弄潮第七卷海闊魚躍第四十一節左和右(沖刺籌票!)
國棟,聽說你和老嚴關系處得不怎么好?”劉兆國一邊道,外邊天氣不太好,這一次幾家人聚會也就選擇了條件相對好一些的一家四星級酒店,一個外帶棋牌室和卡拉OKK間的一體式的娛樂包房讓一家人都可以其樂融融的在其中自由自在的享受。
柳道源和蔡正陽坐在了一起切磋起棋藝來,拿趙國棟的話來說,兩人都是臭棋簍子,臭到一塊兒去了,相互對掐,就看誰犯錯誤少。
“哦?誰說的?不會是嚴書記吧?”趙國棟心中一梗,自打在縣公安局局長位置上生了一次對抗之后,嚴立民就基本上不來花林了,來的時候也是自己不在的情況下,花林縣公安局業務在市局的排名也始終上不去,拿陳雷的話來說,主要指標花林都沒有問題,問題是領導有了看法,要想挑你碴兒那實在太容易了。
“你小子還在我面前打馬虎眼,嚴立民來我這兒沒提你半個字,我就知道你們之間有問題,國棟,你現在還只是縣長,有求于市里邊各個部門的事情很多,沒有必要和嚴立民較勁兒,能忍則忍,能讓則讓,最好不要和他直接對抗,他畢竟是常委,在常委會上毀你兩句,給主要領導形成一個先入為主的意見,你不少工作就白做了。”劉兆國瞅了趙國棟一眼,“當然我也不是讓你沒有原則的退讓,哪些事情可以退讓,哪些事情必須堅持,這中間分寸你應該拿捏得準才對。”
“劉哥,我也不是不想和他搞好關系,可是他不給我機會啊。”趙國棟笑了一笑,“就為公安局長的事兒弄得有點不愉快,不過現在我也要堅持這一點,如果說在公安局長人選問題上,縣里邊都沒有了言權,那這個縣委縣政府責權利就是不完整的,縣局不是分局,它應該有自己的獨立性。”
“國棟,你小子在我這個安都市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面前說這些話是不是在敲打我地工作方式啊?加強政法工作尤其是公安工作,由市里邊統籌安排,可以避免地方盤根錯節的勢力影響,這對對方社會治安很有幫助,為什么你這么抵制?”劉兆國吃完了放下碗,笑吟吟的道,“你若是在安都地面上這樣做,那我在市委常委會上就會毫不客氣的批評你。”
“嘿嘿,劉哥,公安工作的原則就是‘條塊結合,以塊為主’,縣公安局也是縣人民政府的重要組成機構,縣里失去了對縣公安局長的任免權,那就相當于變成以條為主了。”趙國棟也笑著道:“你就是撤了我,我也得堅持這個原則,更別說批評了。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此所謂大丈夫。
“滾你個蛋!你這和威武不能屈扯上上啥關系了?”劉兆國笑罵道:“你小子甭仗恃著有人替你撐腰你就為所欲為,總得有些事兒落在別人手上,你就得抓瞎。”
“嘿嘿,劉哥,我挺本份地,何況這也不是啥不共戴天的仇怨,工作上的一些看法不一致而已,嚴書記大人大量,他不會和我計較這些地。”趙國棟笑道。
“有些時候不共戴天地私仇往往頂不上這你看似不經意地小嫌隙啊。”劉兆國若有深意地提醒道。
趙國棟一怔之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劉哥。我明白。只是有些時候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官場就是江湖。甚至比江湖更像江湖。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唯求盡量不傷及自己要害罷了。
“十五大之前。上邊人事問題估計不會有太大地變動。倒是下邊輿論上地交鋒頗為激烈。改革方向究竟向何處去。私營經濟究竟是活水還是禍水。現在爭論得相當激烈。雖然在主流方向上仍然堅持以92鄧公南巡講話精神指引。但是不容忽視地是一部分人仍然對于改革會不會動搖我們國家社會主義根本性質持懷態度。”柳道源小口小口地抿著茶。捧著茶杯目光有些飄忽。
“哼。看來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不僅僅是地方上有著這種思潮地泛濫。在京里不也是一樣?私有制經濟將成為新生資產階級政治要求地經濟后盾。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誰將戰勝誰地問題在我國遠未得到解決。用股份制改造社會主義公有制企業達到私有化目地。這一系列地言論到處可聞。這些人自己找不到合適地方法來解決目前國家面臨地問題和困難。卻只會用指責和煽動來對抗改革地探索。僵化地思想在他們腦子里已經根深固。
容否認他們仍然有相當影響力。他們是想借十五大之以便于為他們在十五大召開時贏得一些關注。”蔡正陽也點點頭。在中央機關中這種明槍暗箭地觀點交鋒顯得不顯山露水。但是其熾熱程度一樣令人感覺得到那份激烈。
“主攻目標還是私有經濟。”柳道源頜。
“沒有一個主攻目標,怎么會起到攻其一點的作用?”蔡正陽笑了一笑,“我看要不到十五大召開,中央就要出來表態,否則這些言論遲早會影響到十五大。”
“嗯,我也這么看,現在距離十五大召開還有將近一年時間,國家正處于展地關鍵時期,不可能這么久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在我看來,不但要回擊這些言論,而且要理直氣壯地正面回應!”柳道源重重的點點頭。
趙國棟坐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很顯然在這一點上地兩人所代表的力量完全一致,對于開改革開放的倒車都無法容忍。
“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這好像是老人家說的,我覺得在現在,依然具有相當深刻的現實意義。”趙國棟悠悠的道。
蔡正陽和柳道源交換了一下眼色,同時點頭,柳道源道:“國棟,看來你也聞到了味道?”
“沒有,我只是聽你們談論有感而,改革開放是摸著石頭過河,沒有經驗可循,難免不會有一些觀點上的碰撞,也難免不會走一些彎路,這都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想要借此開歷史的倒車,那就必須要旗幟鮮明的給予回擊,蔡哥,柳哥,我覺得改革開放的大勢不是某一個人或某一撮人可以逆轉的,這是全民的心聲,想要老百姓從新回到以前那種物質極端匱乏精神生活幾度枯燥的時代中去,這就是在逆潮流而行,必將被碾得粉碎。”趙國棟清楚歷史已經證明了這一切,自己的后世記憶也如此證明,“我覺得二位大哥不妨可以在這個問題上旗幟鮮明的表明態度,尤其是在一些黨報黨刊上表明態度,以正視聽。
蔡正陽和柳道源心中都是一動,這小子這一招夠兇猛啊,不錯,若是選擇諸如《求是》、《人民日報》這一類黨報黨刊表文章闡明觀點,那無是豎起一張標靶供那些人開火,陷入這樣的泥潭中有沒有意義?
見兩人都露出深思的表情,趙國棟這個時候才詭異一笑:“方才我那話是開玩笑的,現在是不是合適時機表明態度值得商榷,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確,那就是大勢不可逆!蔡哥和柳哥不妨埋頭按照自己的路子去走,該干啥干啥,在一些場合上也可以公開表明觀點,這樣有助于下邊的思想得到統一,尤其是柳哥你現在是黔陽市委書記就更應該如此。”
趙國棟那一番話讓蔡正陽和柳道源都對爭論具體問題失去了興趣,而對于日后該通過什么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觀點兩人都有些想法,通過黨報黨刊表明態度,無會贏得高層的矚目,對于日后展必將起到一定作用,但是這也不可避免的會受到守舊勢力的攻,利弊分明,會不會影響到自身的工作,一言也難以道清。
趙國棟也知道這兩位現在身份不同,在處理任何事情上都需要三思而后行了,利弊大小,短期效應和長久影響,輿論反應和高層觀感,這些都是需要他們考慮的,不可能遽下決斷。
97年注定要成為一個歷史上閃光的一年,對于這個國家和自己來說都應該如此,趙國棟也是默默的想著。
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走到這一步,自然不能辜負了上蒼對于自己的賜予,看看現在還不能望其項背的幾位兄長,自己雖然年輕,但是時間一晃而過,機會稍縱即逝,只有站得越高,才能將自己后世記憶中能夠回憶起的那些東西作用揮得更大,對于那些無力改變的自然不必去說它了,但是自己有能力去改變的為什么卻不去作呢?
縱然自己做不到,但是自己完全可以通過自己去影響那些能夠做到這些事情的人,比如說影響蔡正陽,影響雷向東,影響柳道源,影響熊正林,讓他們的觀點和想法去影響更高層,同時也可以讓自己獲得更好的展空間,為日后自己能親自去改變那一切作出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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