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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不過本省高速公路建設咱們天孚還從沒估計困難不小。”楊天培沉吟了一下之后才又道:“我們天建筑和市里邊打交道時間多一些,和省里邊卻沒有什么往來。”
“培哥,現在寧省長在擔任市委書記的時候不是曾經視察過你們天建筑公司么?而且你們接管了市九建司和五建司,替安都市接下這么大兩個包袱,寧省長不會不清楚吧?寧省長從沿海那邊過來,對于私營企業不像有些領導有歧視心理,我覺得你可以以天孚集團的老總身份光明正大的拜訪寧省長,以他安原省轄下的私營企業主名義請求省里在進行高速公路建設招標時,給予私營企業一個相對公正的環境。”趙國棟一邊思索一邊緩緩的道。
“你覺得這有用?”楊天培有些疑惑的道,如果不是知道趙國棟不會在這些問題上開玩笑,他真要懷對方是要拿自己開涮。
“培哥,去一趟又不會少一根毫毛,給領導加深印象也好啊。何況像天孚集團這樣已經具有一定規模的私營企業在全省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每年向國家繳納的稅收是多少,替政府解決的下崗職工是多少,這些問題是省領導最關注的熱點,五建司和九建司這兩個瀕臨破產的市屬企業都是寧省長在擔任市委書記時候接下的,我想他應該有些印象,你只要光明正大的去見他,提出的要求既合理又合法,他憑什么不?就算是沒有實質性的,在口頭上呼吁一下予形勢上的,總可以吧?這種事情往往是你不去爭取那就沒戲,你爭取了,總算是聊勝于無!”
趙國棟不贊同楊天培的觀點民營企業家們總是愛走兩個極端么就是根本不和政府打交道,全憑自己的能力本事去打天下,覺得政府官員都是一幫只會收刮民脂民膏的官僚,而且天下烏鴉一般黑,層層機關各個部門都一樣政府部門敬而遠之;要么就是視政府干部為可以拖下水的蛀蟲,千方百計腐蝕干部與政府打交道視為權錢交易的唯一出路,但實際上往往是前者喪失了很多本可以利用的機會,而后者則是事發之前盛極一時,一旦東窗事發就是拖累一大幫領導干部鋃鐺入獄,而企業因此一蹶不振。
楊天培的觀點有些傾向于前者,但是搞建筑這一行你不可避免要和政府部門打交道所以楊天培也是盡量采取不給政府打麻煩的策略,而政府方面安排的事情也是盡可能的接下。在趙國棟看來固然能夠贏得政府的好感,但是如果說你在合情合理合法的情況下都不能為自己企業爭取應得的和政策就只能說是太迂了,甚至可能會被被人視為冤大頭。
“唔國棟,你的觀點有些道理,看來我原來的想法有些太方正了,這年頭在法律法規范圍之內,還是應當把政策用足,咱們天集團每年也算是替社會做了不少貢獻,就算是修建這些高速公路也是替省里邊做貢獻,沒理由連同等待遇都獲得不了吧?我準備和市里分管領導接觸一下,請市里邊也幫著吆喝吆喝。”楊天培點點頭。
“對,姚市長和寧省長關系不錯,雖然寧省長到省里去了,我看他們之間的香火情還是保留著的,你可以重點找一找姚市長,請他幫忙轉達一下希望,另外再直接找一找寧省長。”趙國棟贊同,“我估計隨著經濟形勢滑坡,國家會出臺一系列刺激經濟拉動內需的政策,基礎設施建設將是重中之重,以寧省長的風格,這三條公路的規劃只怕都會走到前頭,屆時安原這三條公路估計都會獲得國家財政方面的,我估摸這三條路投資下來就是兩三百個億吧?天孚建筑公司在其中拿下幾個標段,完成一二十個億產值也在情理之中吧?”
“三條高速公路里程在安原境內的里程都要超過七百公里,靜態投資都要在一百八十個億以上,動態投資估計要到二百五十個億以上,這樣大一筆投資當然不可能是省里邊一家來承擔吧?”楊天培也在琢磨,“如果按你所說中央要出臺拉動內需的政策,那么在資金上估計也會要給予,到時候安原可能也會沾光吧?”
“嗯,這是必然的,現在雖然情勢還不明朗,但是我估計寧省長是等不到中央政策出臺之后才會行動起來,我估摸著他可能會先期啟動一些對于安原省內至關重要的路段建設,如果中央政策和資金下來,他再借勢擴大投入規模,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推進交通建設,拉動
展。”趙國棟咂咂嘴。細細品味道:“培哥。工作公司在外省已經有豐富地高速公路建設經驗。回本省報效本省人民也是情理之中。搶先做好前期準備工作很有必要。”
“放心。國棟。現在我擔心地是沒活兒干。不是擔心沒有人手!這兩年兼并了九建司和五建司。這兩家都是一級工民建地資質。技術人員和管理人員都相對充足。經驗也有。就是體制僵化。加上經營不善。獎懲機制流于形式。我這邊一上手。那就是打亂重來。我不看你以前如何如何。只看你現在能干什么。愿不愿意干。能干又愿意干。那就沒說地。有你地位置。不愿意干。干不了。對不起。那你就只能當咱們天集團地一個小股東。拿好你地股份。等著年底分紅。不能因為你個人而損害所有股東利益不是?”
楊天培對于這方面確實相當自信。“我這邊都是和效益掛鉤。外出干活兒。出門在外。肯定辛苦。但是工資獎金津貼就不會少你地。去上海建設滄浪大廈。都知道辛苦。但誰都愿意去干。為啥?能掙錢啊。就拿他們地話來說。上班就是干啥?就是來掙錢地。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早上一杯茶。下午一張報紙。輕松是輕松了。一個月給你拿一兩百塊錢你干么?”
趙國棟也是很久沒有和楊天培這樣痛痛快快地聊聊了。這一段時間都泡在縣里工作上。腦袋都有些固定模式化了。現在回到安都之后。思路也要開闊得多了。
喬輝也終于從人堆中掙脫出來。走了過來。
雖然沒有在天中掛名。但是無論是天孚建筑和天孚地產。喬輝都是鼓足了一股子勁兒幫忙拾掇。天筑地項目談判和收款聯系。天產地拿地和拆遷。這些活計都毫無例外地落在了喬輝身上。拿喬輝自己地話來說。自己這后半輩子怕是都要被這天孚集團給折騰了。反倒是自己獨家經營地加油站和加氣站倒全數扔給了大豐接手。這樣也好。也算是把大豐給拴著。讓他沒時間去和他那群狐朋狗友鬼混。
三人的話題很快就回到年經濟走勢問題和天孚集團的方略上,趙國棟相當肯定的告訴二人,出口下滑,經濟緊縮,國家必定會出臺政策來應對,擴大內需,拉動經濟,這兩條是必然選擇。
在基礎設施:上加大投入對于天孚建筑相當有利,而房地產行業政策也會很快明朗化,但是這一兩年這怕房地產行業將會進入一個寒冬期,也是一個洗牌期,而能夠在這一輪洗牌期中活下來的,都將是日后的得利者,而能借這個機會大魚吃小魚趁機壯大者,日后必定就是這個行業的大鱷巨頭。
趙國棟給天集團確的策略就是,建筑方面大規模出擊,盡可能擴大業務量,壯大企業規模,尤其是在高速公路這樣的政府項目上更是要加大力度進入,房地產這邊則在業務上收縮,不宜上大項目,主要把精力放在拿地囤地上,積蓄實力等待時機,等待房地產井噴時期的到來。
其免不了談及滄浪集團的軌跡,喬輝也已經知曉了滄浪集團和趙國棟之間的關系,事實上這種事情趙國棟也沒有打算瞞喬輝,趙望作為天集團最大股東和喬輝這個第四大股東不可能不認識,而這個幾乎從沒有露過面的第一大股東是何許人要想瞞過喬輝也說不過去,那么趙國棟這個隱身背后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喬輝對于趙國棟的感覺只用一個詞語來形容了,高山仰止。
他他時還是在鄉下派出所混的小民警,幾年下來,滄浪集團已經是國內礦泉水行業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連娃哈哈、樂百氏這沿海的兩大水業巨頭都被踩在了腳下,而滄浪集團居然是趙國棟指點他兩個兄弟白手起家打造,而自己入股的天孚集團已經是安原省內私營企業中赫赫有名的建筑巨頭,并且大力進軍房地產市場,整個集團職工數千人,資產更是數以億計,而第一大股東赫然是趙國棟那從未露過面的父親。
所以這一切都是一個年僅二十七歲的年輕人一手締造,而這還不算他本人已經是一縣縣委書記!他締造這一切也同樣與他擔任的職務毫無瓜葛,拿楊天培的話來說,如果說趙國棟肯放棄公職的話,只怕滄浪集團和天集團的還要更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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