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棟,你不知道我們是榮院人,我們可知道你在榮陵懈頗媽赫赫啊。”莊權朗聲笑道:“前些日子我回了老家一趟,曉嵐縣長提起你可是贊不絕口啊,我知道她是你在西江栽培出來的干部,但是當地干部群眾對她在蒼化這兩年工作評價相當高。”
“我不瞞你,我老家還有一些親戚,這些話都是我從親戚那里聽來的,曉嵐縣長一個女人為了發展蒼化經濟,跑省跑部,硬生生為蒼化弄來兩個像樣的項目,而且引導縣里農民發展山地畜牧業,現在光…
明集團已經正式選點蒼化作為鮮奶加工基地,和花林的伊利集團基地相抗衡,我看寧陵都快要成為全國奶業巨頭們的近距離搏殺場了。”
莊權的由衷感慨勾起了趙國棟對寧陵的懷念。
他還沒想到魏曉嵐在蒼化如此得民心,這既讓他感到有些意外,又讓他說不出的開心,魏曉嵐終究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在蒼化站穩了腳跟,而且能得莊權看重,那也是一種機緣,這為她日后走上更高的位置也算是預埋了一個伏筆。
“莊部說笑了,曉嵐縣長能走出西江那也是她自身能力,肥年抗洪救災中她一介女流可比我們很多男子漢表現出色得多,連當時文副總理和燕書記來視察時都對她的表現贊不絕口啊,她當蒼化縣縣長也是對她工作能力的最大肯定。”趙國棟含笑道。
“唔,抗洪救災盡職盡責這是從政治素質和品德修養層面上體現出了她的德,和,勤”但是她在蒼化縣兩年時間的確讓蒼化縣局面有了長足改善,這就是用,能,作出了,績”我老家的親戚都是些老實巴交的農民,不會在這些問題工為什么人唱贊歌,那得真正做出點實實在在的事兒才能讓他們感受到變化才行,魏曉嵐在這一點上做到了,而據我所知,前幾任縣長都沒有能做到。”
趙國棟心中暗嘆,這刻是機緣,只怕連魏曉嵐自己都不知道她就憑她在莊權中留下的這個深倒印象日后都會受益匪淺。莊權不僅僅是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這么簡單,他還和燕然天保持著較好的關系,準確的說他更像是燕然天和戈靜之間的一個緩沖氣囊。
燕然天和戈靜的個性都比較強,兩個人在施政理念和用人觀點工都有些不一致。
燕然天強調用人首重德,要求政治素質必須過硬,組織協調能力要強,掌握大局的魄力要夠,尤其喜歡用從組干這條線上起來的干部。
戈靜則不然,她的用人風格秉承了寧法的觀點,德固然重要,才也絕不可偏廢。
她認為在目前發展改革的大環境下,作為一級領導光有德遠遠不足以駕駐和引領一地局勢,必須要有才,而且更需具備在搞經濟工作工的能力,縱然是做不到精通專長,那也必須要熟知了解,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在面對千變萬化的社會經濟發展局面時不至于懵懵懂懂束手無策。
正是這樣的原國使得相當善于靈活協調的莊權成為了燕然天和戈靜之間一座隱形的橋粱,以至于在許多時候莊權的這個常務副部長提出的觀點和意見往往能同時被雙方所接受。
“呵呵,能聽到莊部這番評語,連我都替曉嵐縣長高興,改天我一定要把莊部這番話轉達給曉嵐縣長,讓她隨時銘記莊部的期望,把工作做得更好。”趙國棟樂呵呵的道。
“喲,國棟,你這話倒是有些像寧陵市長的味道,現在你可是準備接懷慶市市長位置呢。”莊權打起道。
“嗨,老莊,老何到黨校學習三個月,難道趙市長就得等三個月?
好像不太符合規矩吧?”貝鐵林是當兵出身,性格相當直爽,說話也不怎么顧忌。
“從一般情況下來說,到黨校短期學習是不免現職的,雖然老何不會在回任,省里也基本上確定老何要留省里,但是究竟到那個位置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所以這還得看省里邊怎么來安排。”莊權緩緩道:
“我估計應該就在這一兩周內就有個比較明確的意見出來。”
“趙市長,我看,貝鐵林話尚未說完,就被趙國棟打斷,,貝廳,你比我年齡長,今晚你我和莊部也是一見如故,如果不見外,你刻,直接叫我國棟好了,我叫您貝哥或者貝廳怎么樣?”
趙國棟一臉誠摯,讓貝鐵林相當高興。
“行,老弟,我就喜歡爽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小程,倒酒!”
他也就這個性格,喜歡結交朋友,但是并不代表他沒有腦子。趙國棟不簡單,莊權也給他提及過,趙國棟這個人恩怨分明,值得一交,莊權眼睛刁毒,看人很準,貝鐵林素來信服。
調動一個人算個屁,能幫趙國棟一把結識這樣一個朋友,這才是最重要的。趙國棟三十歲就要上正廳,光憑這一點在座他和莊權拍馬都趕不上,別看現在三人都差不多,再過十年,三人造化就要大不一樣。
程若琳皺了皺眉,卻又不敢拂逆貝鐵林的興頭。
不說幫不幫羅冰,貝鐵林也算是安原廣電系統的頭號大佬,安原衛視也就是安原電視臺下邊的一個頻道,而安原電視臺臺長也還只是安原廣播電視廳黨組成員之一,說難聽一點的話,那就是程若琳領導的領導的領導。
雖說程若琳身份不一樣,也算是~個頻道欄目中頗有名氣的主持人,但那是在老百姓心目中,對于貝鐵林這種大佬來說,要捏死你這種小主持人那也是易如反掌,隨便撇~下嘴巴,那你就得在一邊涼快去。
趙國棟被貝鐵林的熱情所感召,又不得不喝下三杯,他這才感覺到貝鐵林酒量果然稱得上海量,難怪說莊權吆喝著要聯手對付貝鐵林,真還是這么多年自己見到的第一海量。
這一番酒喝下來趙國棟也是覺得有些剎不住車的感覺,莊權和貝鐵林兩人都是有些醺醺醉意,程若琳和羅冰見這副情形趕緊讓服務生安排榨好的鮮甘庶汁和綠豆紅糖醒酒湯來讓三人服用解酒,又坐了一陣一邊聊天一邊休息,才算是滿滿穩住。
貝鐵林也是個急性子人,一邊閑聊也就一邊打電話給廣電廳人事處處長吩咐星期一便去和寧陵廣電局聯系辦理羅冰調動手續,話語間根本不說什么原因,簡單幾句話便掛了電話,估計這人事處長要么就是他的心腹,要么就是早就適應了老板的工作風格,可謂雷厲風行。
言語間談及廣電系統現在的管理體制,貝鐵林也是感觸甚多,由于這廣電系統涉及諸多敏感部門,下轄事業編制單位不少,牽扯多方利蓋,要說日常業務管理屬于省政府這邊的分管副省長管理,但是在組織人事和宣傳方面卻更多的受省委宣傳部指導,這種雙重管理體制對廣電廳的約束甚多,饒是貝鐵林性格火爆直爽,也是受夾磨不少。
趁著三人談得正歡,程若研和羅冰也就一到出門結賬。
程若哦知道這文華酒店也是趙國棟常來之處,她也曾經和趙國棟單獨來過兩次吃西餐,趙國棟從來都是刷卡付賬,趙國棟那張卡的密碼程若琳也知道,所以趙國棟也就把卡交給程若琳來處理。
沒想到程若琳把卡交給收銀員之后,兩次輸入密碼都是錯誤,這讓程若琳也有些不解,而服務小姐也把懷疑的目光投了過來“…小姐,請問這是您的卡么?”
程若琳猶豫了一下才搖搖頭,不是,不過我用過這張卡,密碼一直是這個啊,怎么會不對?”
“那能否請您在回憶一下,如果還是無法回憶起,那就只能請您讓卡主來或者改用現金付賬。”服務員雖然態度似乎很周到,但是程若琳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眼中的懷疑。
“若哦,我來吧。”羅冰見程若琳沒有帶包,趕緊道“多少錢?”
“一共是三千六百六十元。”
服務小姐的回答讓羅冰一下子動作遲疑起來,她也不知道這種場合消費竟然如此高昂,包里只帶了三千來塊錢,沒想到卻一下子消費掉這么多,包里這點錢恐怕不夠。
程若琳立即覺察到了這一點,不用,冰姐,還是我來,我們先回去那我的包。”
收銀員飛快的向旁邊一個收銀員使了一個眼色,另外那人立即查看了一下清單,不為人覺察的點點頭。
“…小姐,我陪你們一塊兒過去吧。”一名收銀小姐面帶警懾的緊隨而來。
“什么意思三難道說你們還怕我們跑了不成?”程若琳立時反應過來,勃然大怒,來了安都兩年多,她可從來沒有受過如此侮辱。
“對不起,兩位小姐,你誤會了。”收銀小姐雖然口工道歉,但是卻不肯離開,緊跟著程若琳兩人。
程若哦站住不走,美眸圓睜:“我今天就還不回去了,還真沒有遇到向你們這樣的服務態度,如此懷疑客人,簡直是聞所未聞。”
那名收銀小姐大概也是被程若捧凌厲的氣勢所震懾,有些吃不準,不敢再多言,但早就有人將此事報告給了前廳主管,很快前廳主管便帶著幾名保安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