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群和省能源廳副廳長吳子林直在電梯口等候著
“吳廳長,看來這些部里的領導們架子都夠大啊。
”郎世群有些感慨。
“呵呵,郎縣長,這不奇怪,你想想,部里管多少事兒?斟部級單位都是多少個,?哪個省沒幾個像樣的項目?在咱們心目中也許走了不的的項目,在他們心中也許就是司空見慣了。”吳子林搖搖頭,“不錯了,趙司長能賞臉來已經夠給你們面子了,大概也是因為他是從你們寧陵走出去的干部這個原因吧。”
“嗯,趙司長原來是我們寧陵市委常委兼西江區委書記,后來才調到懷慶去了。”郎世群和趙國棟關系一般,只能是泛泛之交。
“可是這事兒恐怕也不是趙司長能搞定的,關鍵還是在國電集團。”吳子林嘆了一口氣,“上邊打個噴嚏,咱們下邊就要感冒啊。”
兩人正閑聊間,尤蓮香電話已經過來,說客人已經到了。
電梯門打開,趙國棟相當客氣的請董明堂和邪原先行,董明堂和邪原哪里敢走前面,紛紛推讓,非要讓趙國棟走前邊,看得在門口迎接的吳子林和郎世群都是驚喜交加。
看樣子趙國棟在部里的份量不輕啊。董明堂和邪原這兩人吳子林和郎世群都認識,一個國電集團副總。一個是中水電投的老總,尤其是邪原是很少出面的,在寧陵這個項目上,他總共也就來過兩次,主要是另外一位分管副總出面。
“趙司長,董總,那總,這邊請!”吳子林和趙國棟也算打過幾次交道,雖然不太熟,但是也知道只怕今天趙國棟才是主賓,連董明堂和邪原都主動謙讓,足見趙國棟在部里的地位非比尋常。
“呵呵,吳廳長,太客氣了,怎么敢勞您大駕在這里等候我們?老郎也在啊,走,走!”趙國棟既不倨傲托大,也不過分謙恭,含笑拉著吳子林的手,一邊和郎世群打招呼,一行人一邊寒暄著,一邊就往小廳內走。
尤蓮香見到董明堂和邪原兩人一左一右陪同下,略略后半步從大門上走進來,心中頓時一震。
董明堂何許人?國電副總,到市里來,連黃凌都要親自作陪。
至于邪原,那更是這一次需要攻關的主賓,也就是說這個項目什么時候能夠啟動,主要在于邪原所執掌的中水電投的資金什么時候到位,邪原那是個眼高于頂的角色,尤蓮香打過再次交道,極難說話,一般人他根本就不和你多說。
但是這兩人看樣子都把趙國棟讓在了正中間,趙國棟也大大方方的就占了主賓位,趙國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這就不能不讓尤蓮香對趙國棟刮目相看了。
能把董明堂和邪原請到,那已經是大大出乎尤蓮香的預想了,先前也和董明堂和邪原聯系過,兩人都表示沒有空,邪原更是直接說在外地,兩句話就把電話掛了,沒想到竟然會聯袂出現在這里,這不由得讓尤蓮香喜出望外。
能源廳廳長和江耀陽和市長鐘躍軍都在覺察到這事兒怕是沒啥指望。都尋個借口溜回安原了,把尤蓮香和吳子林丟在這兒,吳子林都還好。畢竟只是負責協調,可尤蓮香就苦了,沒有一個準信兒她就不敢回去,這是黃凌故意將她的死命令。
賓主就座,尤蓮香打起精神介紹了自己一方的主人,然后就是一番客套話之后便打算要拉開陣勢。
趙國棟似乎也覺察到了尤蓮香心中想法,揮手制止了尤蓮香的行動。“尤市長,吳廳長,在座都是我的熟人,廢話我不多說,國電集團這段時間有些事情,大伙兒可能都知曉,老董本來是不合適出面的,但是被我給強拉來了,至于老邪。那也是今天剛從南寧飛回來,不易,我們今天就隨意一些,在酒上就不要刻意追求了,大家說好不好?”
尤蓮香被趙國棟這一攔,有些猶豫,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妥。目光望向董明堂和邪原,兩人都是連連點頭稱是。
“那好,既然趙司長提議了。我們今天就隨意,但是也請大家不要替我們省錢,寧陵雖窮,但是幾瓶酒錢還是不在話下的。”尤蓮香笑吟吟的站起身來,“趙司長,要不我先敬你一杯?”
“呵呵,尤市長,我就免了吧,老董和老邪才是正主兒。”趙國棟顯得很隨意,樂呵呵的道:“老董,尤市長是我老上級,我在寧陵打秋風的時候,尤幣長對我很關照。你們國電集團要對寧陵傾斜啊,尤市長,老董已經點頭了,就看你了。”
趙國棟一方面轉移重心,一方面也很快就把氣氛調動了起來。
尤蓮香經過這兩年的操練,酒量更見漲,頻頻對董明堂和邪原發沁兒知,莫子林也是個配合得相當好的角煮。不斷插科打瞬,心能恰到好處的讓你把酒喝下去。
“國棟,士別;日。已非吳下阿蒙啊。”尤蓮香作為主人和趙匡棟比鄰而坐,趁著吳子林和郎世群頻頻發動攻勢,她也想探探趙國棟的底。
“嘿嘿,尤姐,說實話,先前到京里還有些不太愿意,沒想到還真是別有一番天地。”趙國棟笑著道:“和基層工作完全是兩個概念,不能說孰優孰劣,但是的確對我很有意義。”
“那我可真的祝賀你了。”尤蓮香導上幽香馥郁,沁人心脾,豐腴圓潤的身材被一件緊身羊絨衫裹得格外惑人,尤其是胸前那對鼓鼓囊囊的胸房隨著她的笑聲而顫顫巍巍,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有得有失,不過對于我來說,可能更好一些罷了。”趙國棟也不掩飾什么,“很多人都覺得我離開懷慶有些可惜了,大好局面被人摘了桃子,最初我也有點這種感覺,但是現在看來領導的決定無疑是英明的。”
“國棟,這一次你得幫尤姐一把,鐘躍軍這個窩囊廢覺得事情燙手,尋個理由跑路了,黃凌更是把責任壓在了我身上,這個項目若走動不了,尤姐就不敢回寧陵了。
”尤蓮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順手替趙國棟夾了一筷子菜。
“我說呢,江耀陽和鐘躍軍怎么都不在了,原來是覺得這事兒棘手就怕上身啊,黃凌怎么會容忍鐘躍軍半路溜號?”趙國棟笑了起來。
“哼,鐘躍軍也有些門道,加上畢竟才匕來,黃凌也不好太過,就只有把你尤姐給陷在這兒了。”尤蓮香見趙國棟不搭言,有些發急,“國棟,這事兒究竟有沒有戲?”
“尤姐,我也不瞞你,這事兒來的時候也問過老董,關鍵還是在中紀委和部紀委那邊,負責你們這個項目的人已經進去了,短時間內肯定出不來,現在國電這邊也沒有多少心思來過問這些事情,你想要馬上重新啟動,我覺得不太現實。”
趙國棟的話讓尤蓮香心中一涼。“真的是半點希望都沒有?”
“尤姐,我覺得黃凌應該清楚這其中底細,他不會要求你就在這年前就得把這事兒給辦妥吧?我覺得能有一個準信兒就相當不錯了。”趙國棟沉吟了一下才道。
“對,對,我就是想要一個準信兒。黃凌電話里也是這個意思。”尤蓮香趕緊接上話。
“唔,呆會兒我再問一問吧。”趙國棟見郎世群走了過來,也就端起酒杯。
晚宴的氣氛還是不錯,尤蓮香的忙趙國棟肯定要幫,但是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尤其是中紀委插手的事情,誰也不敢輕易去多問,但是對于寧陵來說這個項目卻又不能這樣無聲無息的再拖下去。
“這么說,關鍵還是在紀委那邊。必須要有紀委那邊確切消息才能啟動?”殘席已經被拆了下去,幾個人換了一個環境坐下。
“趙司長,您知道我們這邊受影響也很大,雖然據我所知寧陵這個項目應該沒有啥牽連,但是沒有紀委的首肯,誰敢隨意去碰啊,還請您理解。”邪原一臉苦笑。
董明堂也是點頭,“老邪說得沒錯。這事兒結還在紀委那邊解鈴還須系鈴人。”
尤蓮香和郎世群的目光都落在了趙國棟臉上。
熊正林電話這一段時間都打不通。估計不會在京里,趙國棟想了想。才撥出一個電話。
“海書記,您好,我趙國棟啊。我有個事兒想向您匯報一下,我知道您在外地,耽擱您幾分鐘,嗯,好,就是安原寧陵咕嚕溝電站項目現在被櫚置下來了,但是當地黨委政府已經為了這個項目做了許多前期工作。您知道我曾經在寧陵工作過很長時間,對,有感情了,這事兒我想如果這個項目本身沒有問題,能不能,對,就請海書記幫忙甄別一下。區別對待嘛,好,謝謝海書記。那我等你電話。”
趙國棟放下電話,董明堂和邪原都把震驚的目光投射過來:“青天老爺?”
如果說能源部系統里能讓這些個手握重權的要員們有所忌憚的人。除了蔡正陽之外,也就只有海青山了,海青山從不過問具體業務,但是他一旦出手肯定就是某個單位出了問題,而且查處起來絕不留情,即便是蔡正陽親自出面說情,他也是經常不買賬。
見趙國棟能這樣平和隨意的和海青山對話,董明堂和邢原兩人都下意識的又把對趙國棟的分量提升了幾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