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這一波人事調整終于塵埃落定了,這一波堪稱趙國棟出任寧陵市委書記最大的一輪調整,涉及縣區和市直機關多個重要部門,而且又夾雜了需要交流到滇南紅山叫去的干部和溴南紅山州交流過來鍛煉的干部任職,所以顯得格外震蕩。()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卻是兩個人的任免職務。
西江區區長賈平原被免去西江區委副書記取務,同時辭去西江區區長職務,被市委任命為曹集縣委書記。
加上先前已經被任命為曹集縣委副書記、代縣長的崔秀夫,曹集縣班子算是來了一個全面換血,兩個主要領導在一個月內調整完畢,標志著市委對曹集進一兩年來工作的不滿意,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徹底扭轉這個已經越來越沉淪的昔日經濟強縣的榮光。
霍云達被免去東江區委副書記職務,同時辭去了區長職務,與此同時已經被任命為東江區委副書記的周重被任命為東江區代區長。
對于霍云達的后續任命卻沒有,消息靈通人士都知道霍云達將被交流到漠南紅山州去任職,小道消息稱霍云達可能會掛任漠南紅山州副州長。
一個出任曹集縣委書記,一個卻是被交流到溴南紅山州,其間的微妙之處卻頗是耐人尋味。
誰都知道趙國櫟相當欣賞霍云達,而且也是趙國棟昔日在花林和西江的老部下,而賈平原則是鐘躍軍點將出任西江區長,現在情況迥異,最被看好的霍云達居然被交流到溴南旮旯里去了,甭管是掛什么職位,但畢竟那只是高掛,回來之后就算是提投也就走到書記位置上,而賈平原卻是一步就到了曹集縣委書記上了,這兩相比較,卻總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解。
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主任盧勉陽被任命為蒼化縣委書記,蒼化縣委書記高川則出任空缺了幾個月的市廣播電視局局長。
市團委書記巫丹出任西江區區委副書記、代區長,這同樣讓很多人感到震驚,印象中趙國棟和這位來自省里的下派干部交往很少,幾乎沒有什么往來,趙國棟擔任兩年多市委書記,到市團委調研的次數很少,但是這一次居然會讓她出任西江區伐區長,的確讓很多人無法理解。
巫丹不過三十出頭,年齡和趙國棟相若,更難得是一名女性干部,出任西江區這個寧陵市第一經濟大區的政府首腦,不能不說是一個意外,而且這市團委書記也是趙國棟來寧陵之前一個月才從省團委下來的掛職干部,原本說掛職一年就會回去,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卻一直沒有回去,現在出任西江區代區長,也意味著這位團派干部終于也是上了和昔日趙國棟一樣的路子,從掛搖身一變成為正式任職了。
市委常委會上趙國棟提議由焦鳳鳴提議巫丹出任西江區委副書記和代理區長人選時,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趙國棟,但是趙國棟毫無表情,毫無表情也就是最好的表示,大家心照不宣的通過了對巫丹的信任投票,至于巫丹究竟是什么來頭,連鐘躍軍和藍光都不太清楚,但是想一想巫丹是從省團委下來的,所以一切都可以理解。
趙國棟也不想在這傘問題上做什么解釋,很多問題你也不需要解釋,解釋了就竟成畫蛇添足了,大家都心照不宣。
團委歷來就走出干部的地方,何況還是省里邊下派干部,雖然年輕了一點,又是一個女性,但是并不影響其能力,而且在這種位置上鍛煉也有利于對方更好的成長,當然,為了幫助逕位年輕干部盡快成長,莫榮被任命為常務副區長,以協助這位年輕區長最短時間熟悉手上工作。
市接待辦副主任曲曉燕出任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奎陽縣府辦主任趙家坤出任市旅游局副局長,頂替要交流到溴南的陳錦才,而荊克剛的西江區委常委、組織部長一職則由焦鳳鳴力薦的市委組織部干部二處處長出任,市法院辦公室主任謝崗則出任西江區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此前云碣已經與陳雷一道升任市公安局副局長。
這一輪的處級和副處級f部涉及人數數十人,幾乎就是在全市范圍內進行了一波揍血運動,為了這一輪的人事調整能夠順利平穩,趙國棟和鐘躍軍、藍光等人也走進行了多輪磋商,力求達到意見基本一致。
趙國棟也知道有些時候即便是自己不認同對方的人選,也必稹要做出一些妥協,常安們都有自己的算盤,心中小九九撥打得溜溜轉,都或多或少的會在各種場合下表露出來,當然當面向趙國棟進言推薦的也不在少敏。
在趙國棟看來這都可以理解,如果當一個市委常委在人事上一點發言權都沒有了,那除了說明這個常委值得同情外,也需要反思這個市委書記是不是真的能夠在常委佘中做到游刃有余了,失去了常委基礎的市委書記一樣會很可悲。
像藍光推薦的市政法委辦公室主任,曾令淳推薦的市委辦副主任,魯能推薦的市精神文明建設委員會辦公室副主任,不少人趙國棟既不熟悉,也不了解,但是有焦鳳鳴和肖朝貴替他把關,只要不是太離譜,趙國棟也都點頭認可,一個場面也得有其他人幫你撐著你才能玩得轉,獨角戲既沒有人看,更不會唱得精彩。“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胛//”
郎世群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一波被譽為“洗牌”的大潮過去,自己和張培禮居然還穩穩的坐在云嶺縣委書記和縣長的位置上巍然不動。雖然市委的正式處理意見也已經下來了,自己和張培禮都給了黨內告處分,但是對于早已經做好了在在這一輪調整中黯然離去的兩人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
“培禮,你說咱們倆是不是燒了高香?”怕薩特奔馳在云嶺到寧陵的路上,郎世群目光有些飄忽,同樣,坐在他旁邊的縣長張培禮一樣也有些心神不寧。
“郎書記,這事兒真是有些琢磨不透,大老板怎么想咱們還真料不到。說實話,我是做好了卷鋪蓋走人的思想準備,可是每一波風聲里都傳言都有咱們倆走人的聲音,可是每一波風聲過去,咱們還都在云嶺呆著,我還以為得把我們倆中一人發配到滇南去交流鍛煉呢,可塵埃落定,又沒咱們倆,我真有些看不懂了。”張培禮也是一清瘦的中年人,面色,黑黃,看上去就像一個教書先生,他是本地人,云嶺口音也比較重。
“看樣子去滇南交流還是美差呢,霍云達,荊克剛,陳錦才,另外兩個是誰?”郎世群努力回憶著:“對了,潘巧,向軍,潘巧是西江區宣傳部副部長兼廣電局局長,向軍是花林縣河口鎮黨委書記,嘿嘿,你說說,除了陳錦才外,荊克剛可是焦部長在組織部時候的筆桿子,和劉如懷關系也很好,其他幾位都是大老板昔日故舊,你說去滇南還能是壞事兒?”
張培禮也是笑著道:“郎書記,這是美差還是苦差,恐怕仁看見仁智看見智,咱們去了也許就不是美差,不過他們幾位去了,的確也算是一個鍛煉機會吧。”
郎世群和張培禮關系處得算是市里邊縣市區中比較好的一對搭檔了,當然也是一對倒霉搭檔,出了鑫達電解鋁違規事件這種事情,影響之大之惡劣,難以形容,尤其是在趙國棟晉升省委常委的時候出這樁事兒,二人連死的心都有。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郎世群和張培禮都只有“下課”份兒的時候,這一波大調整之后,潮水過去,郎世群和張培禮都還雙雙坐在位置上。
“大老板的心思真的不好揣摩,你說這個時候把咱們倆召集過去,能說,啥事兒?”郎世群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不好說,近期市里邊一直在碉整各區縣的干部,唯獨咱們云嶺未動,也不知道大老板會不佘也有意要對咱們云嶺班子里進行十六年調整?”張培禮猜測道。“有這種可能,但是錯開了這么久也沒有見市里邊的動作,現在才來調整,好像有些不合情理吧?”郎世群也一直在琢磨。
鑫達電解鋁違規事件處理得這樣輕松,和前期趙國棟的全方位運作有很大關系,鑫達電解鋁幾乎上都談及了利益分配問題,現在中鋁和五礦集團都在摩拳擦掌準備闖進云嶺,而對這一點,郎世群和張培禮現在都還不敢隨便拿主意,都只能保持著克制和推諉。
這個已經半下馬的項目究竟怎么運作,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事情,資金、人才以及經驗等,兩家骨企自然不缺,但是對于云嶺來說,希望的不僅僅是一個擺得整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