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趙國棟比較安慰的是組織部里的關系相對較為單純,「嵋乙省委常委班子里的風起云涌,部里的關系顯得波瀾不驚,但是波潿不驚并不代表沒有一點風浪,畢竟組織部的分量不一樣,即便是一個處長副處長,那都是含金量極高的位置。()
四位副部長在組織部年成都不算短了,最短的是紀紫蘭,四十出頭,三年前從團省委副書記過來,履歷也相對單純,曾在共青團昆州市委任職,在昆州九華區掛職副書記。紀紫蘭性格爽朗明快,沒有太復雜的心思,有啥事兒也能很融洽的和趙國棟交流,算得上是趙國棟比較默契的助手。
田永泰是從文城地區上來的,經歷豐富,縣長、縣委書記、地委組織部長、地委副書記都干過,可以說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基層下邊那些個門道他都了如指掌,和他下去調研趙國棟是最輕松不過,各地市州的組織部長也好,副書記們也好,都不敢在田永泰面前打馬虎眼糊弄人。
給趙國棟的感覺是田永泰也是個實誠人,雖然不像紀紫蘭那樣單純,但是每個人的履歷經歷都不一樣,每個人性格脾氣也有差異,田永泰能在縣長、縣委書記和地委領導任上干得風生水起,自然也有他的一套,別看平素和藹寬厚,但是在部里的威信卻相當高,一般的處長副處長們都相當尊重田永泰,威信也并不比常務副部長秦力差多少。
副部長廖剛兼著人事廳廳長,主要精力都放在人事廳那邊,即便是自己到部里之后,對方也并不常過來,也就是像部務會議這樣的重要會議對方才會過來,這個人給趙國棟的印象就是不茍言笑循規蹈矩,倒是很符合人事工作這一行,但是在趙國棟看來這并不是最合格的組工干部,雖然在組織人事工作上更多的是要講原則,但是隨著時代變化,組織工作一樣需要與時俱進開拓創新,在這方面廖剛并不合格。
只不過對趙國棟來說,現在來談這些還稍嫌早了一些,他不想把自己當作救世主,啥都能一手包攬,如果沒有一個穩定的后方,自己這個組織部長那就會成為孤家寡人,奢談其他都是枉然。
干工作先就要抓住主要矛盾,在這一點上部里邊這些事情還不是主要矛盾,近期各地市州班子的調整才是關鍵。
廖剛至少做到了支持自己的工作,就日前來說,趙國棟需要對方做到的也就是這一點就足夠了,應該說常務副部長秦力是部里邊最重要的一個角色,在高永坤時代,這位常務副部長在部里邊就很有影響力,即便是像高永坤這樣歷的部長,對于奮力都相當尊重,當然秦力能夠贏得部里邊這些人的尊重自然有其道理。
秦力是昆州市務副書記過來的,也是再與現任昆州市長王烈競爭市長失敗之后,上屆省委書記考慮到秦力繼續在昆州市委副書記位置上呆下去恐怕不利于王烈開展工作,所以才將其調任省委組織部擔任常務副部長,但是秦力到省委組織部工作之后并沒有鬧什么情緒,可以說相當盡職的履行了自己作為一個常務副部長的職責。
趙國棟也對秦力的經歷做過一次認真的了解,秦力在擔任昆州市委副書記之前也曾經擔任過昆州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也擔任過昆州下邊一個區的區長、區委書記,也是一個從基層起來的干部,經驗之豐富葬不、亞于田永泰,只不過兩人在性格上略有些不同。
秦力在工作J更為嚴肅認真一些,性格上也更堅執和強勢,對下邊要求也很嚴格,部里邊的卡部都有些怕秦力,有時候寧肯面對高永坤也不愿意面對秦力那張嚴肅的面孔,連紀紫蘭都對秦力有些憷。
趙國棟一直有一個想法,但是還沒有考慮成熟,一方面需要看看張保國的想法,另一方面也要看蔡正陽是否認可秦力這個人的工作,畢竟奮力沒有擔任過地市州的主要領導,如果一步把他推到一把手位置上,他能不能像在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位置上表現得那樣游刃有余還需要認真觀察。
另外他也還需要征求秦力的意見,看看秦力本人有無這個意愿。他覺得以奮力的性格和平時表現出來的工作能力,這樣一直擔任常務副部長也有些可惜,憑他本人的能力,趙國棟覺得他完全可以勝任更重要的位置。
當然這個更重要的位置僅僅是從某個角起來看,也許在有的人心目中那就是一個爛攤子,組織部常務副昝長「冪脞僦比那個位置差多少。也許自己真該和奮力好好談一談,聽一聽他自己的想法,算一算秦力年齡正處于一個坎兒上,如果現在這個時候不愿意下去“受罪”,那日后也就沒有多少機會下去了。
“德洪存在的問題實際上遠比看上去問題更嚴重的永昌更糟糍,這是我的看法。”奮力語氣嚴肅,態度堅決,“前些日子保國書記問及我的看法,我就很明確的表達了我的態度。永昌的問題在于主要領導太過于放縱下邊,加上一個分管黨群工作的副書記出了問題,所以一下子就捅出這樣大一個窟窿來,看上去問題很嚴重,但實際上不然。”
趙國棟很有興趣的聽著這位常務副部長的介紹,滇西兩個地區都是秦力親自帶隊下去征求意見,工作做得很細很扎實,加上秦力又是多年的常務副部長了,在這兩個地市走下去,也著實聽到了許多真東西。
“茍良驥這個膿包一擠掉,龍嶺縣的縣委書記、紀委書記和政法委書記這些涉案人員拿下,可以說也就是還了一個朗朗乾坤,實際上茍良驥也就是從龍嶺爬起來的,當時茍良驥升任市委副書記時就有一些反應,我雖然提出了一些異議,也保留了意見,但是沒有態度堅決的堅持,當時永坤部長認為茍良驥工作經驗豐富也比較有威信,加上保國書記也贊同,所以在部里就通過了,現在看來這是我們一個重大失誤,當時部里邊沒有認真調查反映出來的問題,而是偏聽了永昌市委的意見,在這一點上我也有責任。”
“好了,老秦,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也不必太過自責。
茍良驥他是自作孽不可活,甚至他連我都瞞過了,連我當時都還覺得這個市委副書記很有魄力和威信,沒想到他是依靠一些旁門左道和黑勢力來維系他的威信,想到這里我都覺得心底寒,一個從縣長、縣委書記成長起來的干部,怎么就會走到這一步,委實值得我們深思。”趙國棟點點頭,“龍嶺這一下子幾乎就是一個塌陷現象,連正陽書記都很震動,還專門在省委常委會上做了自我批評,又責成紀委和司法部門要認真調查,嚴肅查處,要求紀委和我們組織部門也要從中總結經驗,汲取教訓,我覺得這一點上我們組織部也要認真思考前因后果和今后的對策。”
“是啊,永昌的問題的確很嚴重,但是我專門到永昌幾個縣市區都進行了摸底,我自信對永昌的情況也比較了解,除了龍嶺之外,其他縣區的情況要好得多,也沒有像龍嶺那樣的黑惡勢力盤根錯節的情形,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有底氣的。”奮力顯得很自信:“即便是在龍嶺,要說茍良驥和巫剛兩人就是一手遮天也不盡然,縣長錢永桂就能堅持原則,這也是龍嶺事件之所以能夠暴露出來的重要因素,否則我們也不能夠真正查清楚這些情況。”
“嗯,對華與才和張松的處理意見估計紀委也很快要出來了,褚書記也在征求我們組織部這邊的意見,你有什么看法?”趙國棟抬起日光問道。
秦力猶豫了一下,“趙部長,在龍嶺事件上華子才和張松都有責任,尤其是作為市委書記的華子才,但是我感覺華子才并沒有袒護或者遮掩什么,而是能夠主動承擔責任,在這一點上我覺得華子才還是很有擔待,而且永昌工作的成績也不能因為龍嶺出現的問題而一棒子打死,溴緬高公路和滇緬鐵路在永昌的順利推進,并不僅僅只是在龍嶺,其他幾個縣區工休開展得也很扎實,所以我覺得在看待華子才書記的問題上要一分為二,功是功,過是過。”
“你的意思是永昌市委市府的工作還是要看主流,要區別對待?”
趙國棟饒有興致的問道。
“嗯,這是我的意見,前些天保國書記這樣問我,我也是這樣回答的。”秦力很干脆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