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節回家(第一更!)
想到這兒趙國棟忍不住拿出電話翻開了電話薄,電話薄里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和號碼隨著他的按鍵不斷翻滾著,鐘躍軍,尤蓮香,藍光,焦鳳鳴,魯能,劉如懷,竺文魁,文彥華,魏曉嵐,簡虹,唐耀文,
一個個鮮活的形象在趙國棟腦海中翻騰,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想要讓趙國棟突然想要拋開手中的一切工作,飛回到寧陵,仿佛那里才是自己真正的根,而在這里,自己似乎更像是一個匆匆過客。
他努力壓抑著自己這種突然涌蕩在自己胸中的情感,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昔日的縣委書記,市長,或者市委書記了,更不是那個可以隨意安排自己時間的能源部司長,自己現在是滇南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尤其是在這一段時間更是關鍵時期,幾乎每天自己都要接到無數個電話,同樣幾乎每一天自己都要和很多人見面談話,同樣他幾乎每天都要和蔡正陽和張保國通一通電話溝通溝通,在這個時候自己怎么可能丟下一切說走就走?
但是他覺得自己也許真的該回去一趟,一種說不出的留戀情緒讓他顯得格外的向往回到寧陵,去和昔日的老部下老同事們一道暢所欲言,一道唏噓感嘆。
焦鳳鳴接到電話時也是吃了一驚,原本他正在講話,照理說無論是誰的電話他也要下掛斷,或者說一聲自己正在講話呆會兒打過來,但是這個電話不行。
其他幾位副市長都是面面相覷,性格沉穩的焦市長是很少有這種驚喜的表情出現在眾人面前的,而且是正在布置工作時突然擱下了講話,只說了一聲對不起就拿著電話出了門,這可是相當的罕見。
這個電話一打就是好幾分鐘,焦市長甚至沒有在門口接這個電話,而是走到了走廊另一頭來接電話,顯然這個電話來頭非同一般,已經有人在猜測這個電話究竟是何方神圣,怕是一般的省里邊的領導也難以讓焦鳳鳴如此作態吧。
焦鳳鳴的確是又驚又喜。
趙國棟一去滇南幾個月,基本上沒怎么回安原,電話聯系也不多。
這才去工作還有個適應過程,肯定相當忙碌,自己原本也打算和鐘躍軍他們幾個一道抽個時間去看望一下趙國棟,但是兩次打電話過去,趙國棟不是在滇東南的文城調研,在滇西北的德慶,甚至連信號都是斷斷續續,趙國棟在星期天都沒有休息,自然也沒有可能抽出時間來和大伙兒見見面了,讓焦鳳鳴也很是遺憾。
這一次趙國棟卻是主動打電話回來了,而且還表示想念大伙兒了,想回寧陵來和一班人聚一聚,這如何不讓焦鳳鳴感到高興?
焦鳳鳴在電話里也是一連聲的表示歡迎,也順便問了問趙國棟希望哪些人參加。
趙國棟想回來聚一聚卻沒有說和哪些人聚一聚,規模太大肯定不妥,影響也不好,趙國棟自己肯定也知道,但是規模限制太小,肯定又會傷了一些人的心,焦鳳鳴也是知道趙國棟在寧陵的影響力,他自己的目標也就是向趙國棟的學習,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達到趙國棟在寧陵的這般高度。
實際上趙國棟在打電話時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回去聚一聚當然是好事,但是和哪些人聚一聚卻需要考慮,聚的人多了,人多嘴雜,傳出來,難免會有一些負面影響,只和幾個人在一起坐一坐,又怕傷了其他人的心,這還真不好拿捏,后來還是焦鳳鳴提出來干脆分成兩個層面,一個是讓班子里邊關系比較密切的在一起聚一聚,另外則是市級班子成員以外的諸如簡虹、魏曉嵐、盧勉陽、唐耀文、肖朝貴、周重、彭元厚幾個坐一坐。
趙國棟首肯了這個意見,讓焦鳳鳴安排,他相信焦鳳鳴能夠安排好。
趙國棟向蔡正陽請假時,本以為蔡正陽又會詢問一番,沒想到蔡正陽很爽快的答應了趙國棟的請求,還說利用周末回去一趟也是好事,和老朋友們見見面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必要弄得那樣緊緊張張,故作神秘,心底無私天地寬,縱然有些閑言碎語,那也隨它去,倒是讓趙國棟頗為感動。
趙國棟是星期五下午飛機飛回安都的,他要在安都留宿了一晚。
回安都就要面對一些很現實棘手的問題,但是趙國棟也不得不面對。
豐富的感情生活給趙國棟帶來了無限的快樂和幸福,但是隨著身份的變遷,很多東西卻不得不更為小心隱秘,登臨高位便會喪失隱私,這是不爭的事實,趙國棟也有思想準備,尤其是自己這個有些詭異特殊的家庭和感情生活,矛盾就顯得更為突出。
他來滇南之后,無論是羅冰還是古小鷗抑或是徐氏姐妹,都相當理智的沒有來過昆州,一來也許是考慮到他才來滇南面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如履薄冰,二來初來乍到很多工作還需要從頭開始,三來組織部長這種位置完全不同于原來寧陵市委書記兼任的那種省委常委放在安都市里并沒有多少人關注,滇南省委組織部長放在昆州市里,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會吸引太多人目光,如果有所逾越,稍不留意也許對趙國棟的仕途就是滅頂之災。
突然與女人們徹底隔絕讓趙國棟一度很不適應,好在忙碌的工作沖淡了思念,也只有躺在宿舍里床上才會想起回味起在安都的幸福生活,無論是在徐氏姐妹那里,還是羅冰,抑或是古小鷗,總是讓人迷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上床到睜眼起床,一切都是那樣美好而又值得回味。
只有失去了,才會感到寶貴,現在自己還沒有失去,就已經感覺到珍貴了,對于人生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難得的經歷體驗,也許被情感到的所不容,但是,踏足安都太平國際機場的那一瞬間,趙國棟覺得自己似乎被撲面而來的溫情所籠罩了。
趙國棟并沒有讓人接機,一直到進了市區,他才給徐春雁打了電話。
電話聲音里趙國棟能夠感覺到對方因為激動而發顫的聲音,連連問及自己在哪里過來接人,趙國棟本想拒絕,但是一想到要進小區,坐在車里進入可以避免監控錄像見到,無疑更為隱秘,所以也就同意了。
徐秋雁駕駛著那輛途銳十五分鐘后就在安都市區偏僻的小巷里接到了趙國棟,已經在安都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她對于安都市區都相當熟悉了,按照趙國棟所說找到了地點,更像是解放之前搞地下工作的地下黨。
途銳在小巷中停留了三分鐘。
突然柔情涌動而起的趙國棟沒想到自己怎么會一下子變得這樣缺乏控制力,坐進車里的一瞬間,他就覺得自己仿佛是才從另外一個世界回來見到了自己的親人。
徐秋雁也完全沒有想到,趙國棟的熱情是來得如此熾熱兇猛,途銳寬大的空間為他們倆提供了一個足以宣泄感情的場所,雖然只是相擁熱吻,但是這樣讓徐秋雁猛然見有回到了多年前那一晚一般的感覺。
坐在后座的趙國棟目注著前方,靜靜享受著先前突如其來的情感爆發。
徐春雁依然是那副時尚而又性感的打扮,古奇的黑絲原點襯衣把內里的一對顯得更加具有視覺沖擊,不對稱領裸露出胸前一塊白膩,頸間一條十字架項鏈,簡單而純粹,熱褲及膝,整個身材展現出一種極具動感的曲線玲瓏。
和徐春雁的略顯保守不一樣,徐秋雁在穿著打扮和日常生活中都無一不追求質量,那她自己的話來說,姐姐和她在這些方面的唯有內衣和香水能媲美,因為那是為趙國棟一個人展示和享用的。
但是兩姊妹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絕對的性感,無論是徐春雁怎么低調,都無法掩飾住她發自骨子里的那種妖媚魅惑感,連徐春雁自己都覺得不知道上蒼怎么會賜給她這樣一種舉手投足間都能帶來無限風情的氣質,而且還隨著生活環境改變,又更增味道的趨勢。
徐秋雁告訴趙國棟,她和徐春雁已經另購了一幢獨棟別墅,位于南郊,裝修已經進入尾聲,估計明年就可以入住,到時候就要方便得多,不至于像在這邊還要擔心這樣那樣。
趙國棟胸中涌起一股柔情,他知道徐氏姐妹這樣作的意圖,這其實是一種暗示,一切都在為自己著想,無論是今后自己和她們的關系怎樣發展,她們都已經有思想準備了,一切都要以不影響自己的工作生活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