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棟臉色變得有些怪異起來,眼睛也微微瞇縫起,若有所思道:“四姐,你是從哪兒聽來這番評價的?急先鋒,沖鋒陷陣,怕是說漠南干部調整的事情吧?嘿嘿,可真是新鮮了,我這當組織部長不干調整干部的工作,那豈不是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至于說聽蔡正陽的,這好像也有些偏差吧?干部調整都是要上常委會的,常委會上蔡正陽他就是省委書記也一樣只有一票,當然,蔡正陽他有那本事把其他常委意見統一到他的麾下,這就是符合了組織程序,誰又能說啥?咱們的民主集中制原則就是通過這種程序來體現的不是?”
劉若彤聽得趙國棟話語里有些不太客氣,心里也有些發急。
趙國棟的性格她知曉,你可以指責他,但是最好不要牽扯到其他人,尤其是蔡正陽,趙國棟尤其反感把他的事情扣在別人頭上。
但劉喬也是為趙國棟好,她在外邊人脈寬泛,消息靈通,肯定是聽到一些不利于趙國棟的言f6所以才會耒提醒趙國棟,可趙國棟這家伙也是牛脾氣,絲毫不理會劉喬的好心。
劉喬倒是不以為忤,趙國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他在這個問題上態度如此強硬,顯然是覺得自己的話語觸及到了他的底線,所以劉喬倒是覺得很正常。
“國棟,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沒頭腦的人,你的工作作風和方法我當然無權置評,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當到某個層次的領導干部他們自然也有其過人之處,同樣,他們也有一幫能幫他們搖旗吶喊和支招說話的人,你年輕,既是優點,同樣在一些人眼里就會覺得你鋒芒太露,做事缺乏周全考慮,甚至會有點有悖無恐的感覺,我說的意思你明白么?”劉喬淡淡的道。
趙國棟也覺得自己語氣有些過于剛硬了,劉喬自然不是針對自己,她是在提醒自己,現在肯定有一些風聲出來了,看來滇南人事調整的余波到這個時候才真正開始發酵,他也知道陶和謙和張保國乃至宋國渠肯定不會這樣輕易偃旗息鼓,但是他也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是針對自己發起攻擊,在他看來,對方似乎應該把蔡正陽當作主要目標才對。
“謝謝四姐的關心了,看來我這是觸動了一些人的逆縞了,嘿嘿,可我這人就喜歡揭逆縹,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就偏要摸一摸,弄不好我還得揪揪尾巴,現在摸也摸了,揪也揪了,我倒是很想看看我的結局會怎么樣。”趙國棟攤剁《手,“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組織也一樣看得到。
“國櫟,u要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劉喬也知道趙國棟有他自己的門路和打算,她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鄉說什么,趙國棟能三十五歲走到副省級干部位置上,豈是隨便什么人就能把他給絆倒的?
“你今天說話怎么這么沖?四姐一片好心為你,你怎么不領情不說,還用那樣的語氣說話?”躺進被窩的劉若彤也注意到趙國棟好像情緒有些受影響,輕聲道:“不過四姐是的時候也說了,也許你自己也有感覺,不要太在意這些。”
“唔,改天我請四姐吃頓飯陪個罪吧。”趙國棟吁了一口氣,
“這越是往上,就越是波譎云詭啊,有時候我都覺得我究竟有多少精力
在真正考慮工作,如果沒有這一切,我是不是會感覺輕松許多。”
“四姐那邊倒是沒啥,我只是擔心你這邊,是不是有人覺得你太過
火了?
“什么過火省委常委會通過的方案,談不上什么過火不過火,只不過有人把我視為了出頭椽子吧,覺得我成了蔡哥的黑打手吧?”趙國棟自我解嘲般的笑笑,“沒啥大不了,秉著一顆公心干事兒,姓趙的自認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挨黑槍。”
“真的么?”劉若彤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這一句話似乎寓意深刻,讓趙國棟心中也是咯噔一聲響。趙國棟'
她自己最喜歡的工作,在上合組織秘書處的工作雖然也很重要,但是她內心深處還是有些遺憾,這一點趙國棟也感覺得到,算不上是為了自己犧牲,也應該是考慮到了自己前途,而自己呢?
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為她考慮過,更多的時候依然是在用一種幾年前的慣性思維來考慮問題,總是把自己和她下意識的分割成兩個保持著相敬如賓但是卻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獨立對等的客體,下意識的想要去回避甚至躲避這期間曾經一度發芽的情茴。
是什么原因是覺得自己有負于她,還是覺得自己已經不再適合正常家庭生活?抑或是覺得就這樣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關系最佳?趙國棟不知道自己今后硌生活持會變成什么樣,一時間趙國他心亂如麻。
劉若彤一動不動,但是趙國棟知道對方沒有睡著,也許她在等待著什么,也許她也在默默的思索。
趙國棟翻轉身體,這樣的夜晚總是那樣難熬,兩人總會是在這種近乎于煎熬般的疲倦中沉沉睡去,今晚也會是這樣么?
劉若彤的呼吸勻凈,她盡量想讓自己拋開紛亂的思緒,自己和趙國棟的關系總是在冷熱不均中起起落落,感情這個詞語對于兩人來說很難描述,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對方之間這樣的冰火交融的關系會維持多久,也許某一天就會解體,也許某一天就會逾界,會發生什么,她不知道。
床頭燈很微弱,一般都是在睡之前才會關閉,趙國棟想了一想,撐起身體,關掉燈。
在關燈的一瞬間,他注意到劉若彤略有些瘦削的香扇微微一動,他似乎還聽到了對方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突如其來的情潮像洪水漫過堤壩一般席卷而過,一段莫名的溫情激蕩在趙國棟心間,讓他有些無法自抑。
關燈的手滑落下來,按到在了劉若彤的香肩上,劉鑒彤的身體如顫栗了一,變得有些僵硬。
趙國棟就這樣輕輕的摩挲著對方的肩頭,沿著光潔的頸項上行,趙國棟的手撫弄著劉若彤細滑的臉頰,就像是盲人想要通過自己的觸覺來感受自己親人的面貌。
劉若彤呼吸急促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但是他感覺得到,這一次可能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趙國棟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貼著,像是在感受著什么,但是很快就轉變了目標,重新滑落在了她的肩頭。
雙手有力的扳過她的身體,讓她正面仰視,劉若彤目若朗星,就這樣在黑暗中注視著趙國棟。
趙國棟同樣這樣俯視著對方,黑暗中兩雙眼睛就這樣無聲的對視,不知今夕何夕。
濫潤濕滑的櫻唇被撬開的那一瞬間,劉若彤就完全迷失了自我,她知道自己今天就要淪陷了,而這一次淪陷就意味著徹底的沉淪。
睡衣紐扣一顆一顆的被解開,劉若彤喘息著迎合著趙國棟翻弄自己身體的動作,對方的大手就像是充滿了無盡的魔力,從胸前兩點凸起到柔軟平坦的小腹,再到自己從未向人開放過的茵茵禁地,一點一點把自己隱蕺了三十多年的情火欲焰點燃。
連劉若彤都如此驚訝于自己內心深處怎么會如此的渴望這一刻的到來,怎么會如此期待這個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原本僵硬的身體就像是被體內涌動的熔巖融化了,變得如此柔綿細軟,粗重的喘息聲就僵是黑夜里的海妖在溫柔的呼喚著情郎的到來。
趙國棟也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無論是和瞿韻白還是古小鷗抑或是羅冰,她們三個在自己之前都未曾有過男人,但是他們未曾和自己擁有過那一紙法律文書,而這一紙法律文書似乎就意味著一種戟然不同的東西。
他(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她(他)0
當趙國棟捧起她圓潤精致的翹臀時,劉若彤再也忍不住了,呢喃聲里o有一句:“請君憐惜。”
就像是一根火柴丟入了油桶,這一句話點燃了整個世界。
如同跳躍的小鹿,劉若彤的身體是那樣輕盈而柔軟,玉瓷一般的肌體擁入懷中第一次給趙國棟有小鳥依人般的憐惜感,讓他竟然有一種不忍釋手的留戀。
火熱的沖撞夾雜著痛并快樂著的婉轉嬌吟,呢喃燕語化作了清越高亢的鳳鳴,兩具胴休在黑暗中緊密的結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