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鋒芒初露第十九卷中流擊水第一百二十五節強硬
凌正躍上車之后就陷入了沉思。
他沒有想到中組部里在這個問題上竟然趨于一致,這讓他頗為意外。
他原來作梗的肯定會是戈靜一人而已,頂多也就還有一兩個幫腔的,但是沒想到連最大的支持者諸賢在這個問題上也持擔心態度,這就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甚至是不可逆轉性。
如果連諸賢都認為在增補常委的問題上應該給予趙國棟一定的尊重,那么也就是說中堊央已徑對自己前期的一些做法頗有微詞了,想到這里他不禁有些懊悔不該在胡萬山入常的問題上花費了太大的力量,有時候你看著自己似乎成功了,但是成功的背后也就意味著你必須要做出讓步,這是平衡之道,只不過這一次的讓步卻是凌正躍絕不愿意見到的。
鐘躍軍不能入常,哪怕讓鐘躍軍擔任副省長,讓焦鳳鳴來擔任寧陵市委書堊記,這種之前從未考慮過的的方案也遠勝于鐘躍軍入常帶來的沖擊力可能導致的危害。
但是諸賢并不看好這個方案,張宏偉擔任副省長勢成定局,另外一個副省長按照規定應當由一個民堊主黨派或者非黨人士來擔任,安原省的副省長缺額就滿了,而其他幾個副省長任期未滿,年齡最大的黃治中也還有兩年,這個時候想要動顯然不合適。
這讓凌正躍大感頭疼,不解決這個問題,也就意味著趙國棟在常委會的影響力會得到極大的提升,而鐘躍軍入常不僅僅是常委會多了一票那么簡單,也就意味著中堊央對于寧陵目前的發展模式的肯定,而之前自己卻在不同場合表明了不贊同寧陵目前發展局面的態度,這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或許諸賢提出的另外一個折中方案更可行,讓鐘躍軍離開安原,但是即便是這個方案,凌正躍也感覺到諸賢似乎有些拿不準,不知道諸賢是覺得讓鐘躍軍離開安原不合適”還是覺得會遭到來自各方面的激烈反對?這一點上凌正躍也有些吃不準。
總之,這事兒算走進退維谷了,凌正躍是個性格堅執的人”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那種人,他了解諸賢的性格,除非是遇上很難以把握的問題,或者是覺得這個事情弊大于利,否則他也不會有這樣的姿態,在這個問題上自己是不是該讓一讓?
但是這一讓,自己先前勾勒規劃的很多工作也許就會面臨巨大挑戰,其不可預見性的變數就會陡然增大許多,這又是自己絕不愿意見到的,在這個問題上自己不能松手。
凌正躍可以肯定趙國棟在京里肯定也是花了不少心思走了不少路子的,甚至驚動了很多大人物,前段時間里他來京里幾次多少也與此事有關,只是凌正躍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樣的高度,否則一個省委常委決不至于牽動如此多人的神經,也絕不可能讓即將步入共和國中樞的諸賢也感到如此棘手為難。
相較于凌正躍的有些輾轉反側,趙國棟這一夜卻睡得很安穩。
上午中堊央主要領導一行來看望與會代表,這是絕對不容缺席的,幾個團的代表都很興堊奮的等待著總書堊記一行的到來。
趙國棟看到了已經正式出任豫省省委書堊記的蔡正陽。
蔡正陽是昨晚比較晚的時候才到的,沒有和豫省團代表一起到,據說是有一個重要的外事接待活動。
總書堊記一行人來到之后”親切的看望了幾個團代表,并且和幾個團的代表作了簡單而熱情的交談,這也是趙國棟首度正式和總書堊記見面交談。
總書堊記在和安原代表團代表們見面時,也與凌正躍和趙國棟兩人閑聊了好一陣,勉勵安原代表團的代表們要認真履職,為安原七千多萬人民起到率先垂范的帶頭作用。
萬眾矚目的十七大終于召開了。
會議議程進行得相當順利,各地代表也對于參予事關黨和國家今后幾年建設發展的政治活動極為重視,紛紛建言獻策,各大媒體對于這一場將決定中堊國未來幾年發展道路的盛會極為關注,紛紛云集京城”采訪與會代表。
趙國棟不出所料的也成為采訪的熱門人物。
作為新當選的本屆中堊央委員,趙國棟以三十八不到之齡打破了改革開放后的歷史,七零后首度進入中堊國的決策階層,這對于全國乃至世界都是一個令人關注的焦點。
而十七大這一舞臺也使得趙國棟之前的一切素材都被重新挖掘出來。
無論是新加坡的《聯合早報》,還是香港的《大公報》”抑或是朝鮮的《勞動報》都用了不少的篇幅來報道這位冉冉升起的政壇新星,當然這中間也同樣少不了諸如美國的CNN、《紐丵約時報》和時代周刊,英國的天空電視臺,法國的《費加羅報》的點綴。
趙國棟在花林縣任職時的勵精圖治銳意進取,在西江區擔任區委書記時的抗洪救災事跡,在懷慶時的高瞻遠矚,在能源部時的深謀遠慮,一直到他在擔任寧陵市委書堊記時讓寧陵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都一點一滴的被翻騰了出來,展現在人們面前,這個時候人們似乎才恍然大悟為什么這今年輕人會成為中堊國政壇上七零后的第一人,這一切都是有著足夠厚實的政治表現和業績作為后盾的。
對于趙國棟來說,這并不是他所需要的,準確的說,在他出任省長之前,無論是在擔任安原省委常委還是國家發改委副主任的時候,他都不介意和媒體進行更多機會的溝通,甚至還很樂意,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作為一個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的少壯派干部,一舉一動都會吸引太多的人關注,而任何一句話一個詞兒也許都會被人誤讀,這會為他日后的工作帶來很多不必要的羈絆約束。
他現在需要做的是踏踏實實的工作,一步一個腳印的踩穩每一步,只有實實在在的成績才是最具有說服力的東西,而在此之前的大話宏圖都毫無意義。
“國棟,想要采訪你的人很多吧?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兒,你自己得掂量著一點。”戈靜一臉笑意。
“啥好事兒,對于現在的我來說絕對不是好事兒,如果兩三年后也許是好事兒,現在不是。”趙國棟聳聳肩,戈靜在大會剛剛結束就找上了自己,顯然是有一些話想要和自己說,對此他很敏感。
上午的議程中選舉產生了新的一屆中堊央委員會委員,明天還有十七屆一中全會,可以說這幾乎是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和自己談這一次話。
“唔,你知道就好,我時間不多,就長話短說,部里邊對于你們省里增補常委的問題很重視,最初是希望在十七大之前確定下來,但是因為一些客觀原因,未能如愿,改為推到十七大之后再來定,可能你也知道十七大之后部里邊主要領導可能有一些變化,諸賢部長可能不會再擔任部長,所以在增補常委人選問題上還會有一些波折,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假如部里邊有意讓鐘躍軍離開安原,我是說假設的話,你對此有何想法?”
戈靜的話讓趙國棟一下子警覺起來,他稍稍穩了一穩自己的心緒,沉聲道:“我對此表示反對,因為這很不合適。”,
“理由呢?”,戈靜表情沒有變化。
趙國棟估計戈靜也應該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中組部這個位置不好坐,外界看來風光無限,但是也只有內里人知曉這其中平衡難度有多高。
“戈姐,我不想贅言,寧陵的局面來之不易,雖然從現在看來寧陵似乎發展速度降了下來,但是我認為這是一種回歸良性發展的態勢,這也是我們一直在努力想要做到的,而且更重要面是寧陵在體系制度建設上取得了相當大的進展,這很多人看不見,也覺察不到其效果,但是稍稍等一兩年,就可以看到寧陵會迎來一個社會經濟全面、平衡、科學、可持續的發展高潮,我希望寧陵的發展模式能夠為內陸地區很多城市的發展提供一個大致的模板,作為借鑒,而這需要兩到三年的穩定局面,也需要更加強寧陵在安原的影響力和示范效應,這一點至關重要。”
面對趙國棟鏗鏘有力而又富有激情的言語,戈靜垂下眼瞼,點點頭,“嗯,既然這樣,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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