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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轉了兩圈,心中急速思考了一下,便呵呵笑道:“哦,剛才有一個朋友打電話過來,本來是約我出動玩的。可是聽說我受傷住了院后,就過來看望了我一下。在你來之前,他已經回去了。呵呵!”
鄭可人聽了之后,只是笑了笑。她伸手拿起了她姐姐買的那束鮮花,先使用小鼻子聞了聞,然后輕輕的笑道:“你這朋友多半是人女人吧?男人來看男人,很少會買鮮花的,對不對?”
我汗!這種情況下,我也只有默認了。笑道:“可人妹妹,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天已經不早了,還是早點去休息吧。我其實也有一點困難了,今天就這樣吧。”
鄭可人捧著鮮花,卻是久久沒有什么反應。過了一會兒,她幽幽的道:“雨傘哥,你……不喜歡我在這兒陪你么?”
我一呆,忙道:“怎么人?你為什么這么想?”
“如果……你喜歡我留在這兒的話,那你為什么會趕我走?現在……也不是很晚啊!”
“這個……”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回答。難道我還能告訴她,你的姐姐,其實就在這兒嗎?
鄭可人見我說不出來了,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鮮花,馬上又坐到了我的床上,幽怨的看著我,微翹著嘴,道:“其實我知道,一定是我大姐讓你向她保證了什么對不對?可是……咱們又沒什么的,干嘛要聽我姐的呀?再說了,就算我們……真是那什么,也用不著怕她的吧。我是我,我姐是我姐。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決定。雨傘哥,如果你是因為我姐的原因而這樣的話,真的完全沒必要的。”
我只有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其實……你姐也真的是為了你好。她擔心你。也是應該的嘛。再說了,我這里確實也沒什么事。我讓你早點回去,也是希望你不用那么累嘛。聽話。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你還就在乎現在的一時半刻啊?”
我這句話地配音。其實是指以后我要是成了你姐夫,還怕沒機會見面啊。但……我見鄭可人好像會錯了意,一聽我的話,雪白的小臉上,居然浮起了兩團紅暈。眼神羞羞澀澀的,忙低下了頭去,輕聲道:“說的也是,以后……我們一定都要在一起,我姐的話。不用去理她。”
我汗!看見鄭可人的表情,我還真的是心中一動,想著:“……這洋娃娃,真的對我動心了?那可真是太……嗯嗯,不要胡思亂想,不要鬛亂想。現在我的是她的二姐,我非得把她的二拿下不可!萬一我會錯了意。到時候兩頭落空,就太劃算了。”
想到這里,我急忙咳嗽一聲,道:“可人妹妹。我真的想睡覺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啊?”
鄭可人輕聲嗯了一下。又抬起了頭,有些迷迷離離的看著我,道:“好吧,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可能會遲一點過來,要是你行動不方便,可以讓護士們幫你去買吃的,你自己千萬不可勉強,啊?”
我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再見!”
我說了再見,可是鄭可人卻遲遲沒有站起來。磨磨蹭蹭的,先把我按倒在床上,又給我拉好了被子,然后居然道:“閉上眼睛,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我……我汗!你在這兒,我那兒敢睡著啊?小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
這當口,我也沒什么好辦法了,只好趕緊閉上眼睛,假裝很快地進入了夢鄉。心中盼望著,這小丫頭快點離開這里。
但,過了很久很久,我仍是沒有聽到鄭可人離去的聲音。無奈睛,我只好開始微微打起了鼾,表示我已經睡得很熟了。
這時,我終于聽到了鄭可人站了起來,但卻是走到了桌邊,好像又在擺弄那束鮮花來。我繼續打著鼾,一會兒,卻聽她輕輕的嘆了一聲,幽幽的自言自語道:“你沒有女朋友,誰信你啊?這個世界上,有和表妹去看電影地男人嗎?而且,上次我明明問過你,你自己都承認的,干嘛,現在又要否認啊?難道……嘻嘻!”
又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她又輕輕的坐回到我的身邊。一只手,竟然撫摸到我的頭發上。又聽到她極輕極輕的道:“你這個壞哥哥,到底有幾個好妹妹呀?每個妹妹,你都會用生命去保護她們嗎?這些妹妹……有我漂亮嗎?能成為……”
到這不知是聲音太輕了,還是根本沒說下去。反正我是沒聽到她在說些什么,讓我清楚的意識到了,這洋娃娃地我感情,絕不是朋友或者兄妹這么簡單。
不知為什么,我這心里又是歡喜又是惶恐。如果我沒有先喜歡上她的二姐,有這么一位洋娃娃般可愛的女孩喜歡我,那真是太幸福太ok了!只是……
唉!我都已經答應她大姐不打她妹妹主意的,現在我的心里,只有她二姐鄭可然存在。還是算了吧,只當作沒聽到好了。免得以后我和她在一起時,會和她尷尬。
所以,我也只有繼續熟睡打鼾。大概又過了五、六分鐘后,我終于聽到洋娃娃站了起來,輕輕走到了門口。“啪”一聲,房間的燈關掉了,房門輕聲打開,又輕聲合攏。洋娃娃的腳步聲,漸漸的離去了這里。
鄭可人一走遠,我馬上從床上跳了下來,穿上站鞋子就打開了陽臺的門。冬天的夜晚,外面風很大,天很冷,我怕鄭可然會凍壞了。果然,我一開門,就看見鄭可然蹲在陽臺的墻上,緊緊縮著身體,全身都在微微的發抖。我忙道:“你妹妹早走了,你怎么還不趕快進來啊?”
我知道鄭可然身上的衣服很單簿,因為車上和醫院里,都是有暖氣的,根本用不著穿著厚厚的外套。她剛才進來時,我看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羊毛衫。現在都是十二月份了,氣溫平均都在攝氏三、四度。晚上更冷,風又這么大,她又在陽臺上待了那么長的時間,我的乖乖,不會真凍出什么毛病來吧?
看她凍得站都站不起來了,我不由得心疼萬分。急忙過去伸手扶起了她。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摟著她就把她抱進了房內。這時,我才聽到鄭可然一邊牙齒打顫,一邊委屈之極的哭道:“的的的的,臭雨傘,我恨你!的的的,我恨你!的的的……”
我只好現將她放到了床上,又急忙去打開了電燈,回過來時,看見我心愛的女人小臉蒼白,嘴唇都紫了。我又是心疼,又是焦急,跑到她的身邊,我道:“快別說了,得趕緊讓你的身體暖和起來。快躺下,我用被子捂住你!”
鄭可然實在是凍得不行了,馬上依言就躺下來。我趕緊拉過被子,就蓋在了她的身上。接著,我又費力的為她除去了腳上的靴子,讓她的兩條腿也縮進了被子中。
但,也許是她本身就沒什么熱量了吧,就算蓋著被子,她仍還是在籟籟的發抖。我一看沒辦法了,就一掀被子,也鉆入了被子中,雙手一抱,就緊緊的將擁入了懷里。
鄭可然身體一僵,眼睛已經開始惡狠狠的瞪我了,氣急敗壞的道:“臭……臭雨傘!你……你……你干什么?”
我正色的道:“給人溫暖啊!瞧你都凍成什么樣子了?快!把你的手伸到我的衣服里面來,抱著我,這樣你的身體馬上就會暖起來的,相信我!”
也許是她知道也只有這樣了吧,也許是她真的凍得不行了。鄭可然稍一猶豫,果然依言就將兩只手插入了我的上衣內,當胸抱住了我。我的背后頓時傳來了一陣刺骨的冰冷,她的手,看來都快凍僵了!
我吸著冷氣,笑道:“好了好了,這下好了。你呀,就為了你那個面子,好端端的要去受那種苦,真是何苦來哉呢?我們的關系,你也總不能瞞著你姐妹一輩子吧?難道以后我們見個面,都要這么偷偷摸摸,藏來躲去的嗎?”
我懷里的鄭可然忽然氣道:“這還不都怪你?沒你我至于這樣嗎?從小到大,我哪兒吃過這種苦啊?臭雨傘,我踢你沒完了。”
我一進也只有無語,這這這這,這關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想對你的姐妹們隱瞞,你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怎么能怪我呢?
不過受了委屈的女人,一向是需要人哄的,我只好用手搓著她的后背,又柔聲道:“好好好,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這總行了吧?來,再抱緊一點。把你的腳縮上來,讓我為你搓一搓。”
話音剛落,我懷里的女人本來蒼白的臉忽然飛紅了一片。猛地把她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又狠狠的推了我一把,羞惱之極的叫道:“你!要死了你!趁人之危,想占我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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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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