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當國  第六百三十三章 打不是目的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錦衣當國 | 特別白   作者:特別白  書名:錦衣當國  更新時間:2011-04-10
 
炮聲轟鳴之后,硝煙迅速的被海風吹散,王通等人也都穩住了身體,七艘廣船,有四艘被打斷了桅桿,船身上幾乎都開了大大小小的窟窿,有一艘船已經開始進水,船上的人驚慌失措的向海中跳。

蓋倫船的船舷高,火炮都是在船身兩側伸出,廣船的船舷也很高,這邊開炮,卻都是打在了廣船的船身上。

天津衛的水師艦船排成了一字陣型,沖出來這幾艘船卻不是一字陣型,有三艘船因為同伴的遮擋還能航行。

方才那種景象給每個人的震撼都是極大,平日里大家撞船跳幫,誰見識過這般的火炮轟打,那真是天崩地裂一般的駭人,殘存的那幾艘船拼命的揚起風帆,操控船舵,能離多遠是多遠。

飛鹿號等四艘炮艦,炮擊之后艦船都被火炮后坐力推離原來的位置,倉促間想要調整卻有些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三艘船逃離,不過王通一干人并沒有什么焦急神態,只是在那里目送。

殘存的三艘船離開炮艦的范圍,斜刺里卻突然間有幾艘廣船撞來,這幾艘廣船和他們的船只差不多大小,船頭都有粗大木樁用作撞角。

雖說橫著撞來不是順風,但勝在突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方才的炮擊吸引,又是張滿了帆,調整航向已經不能。

“咣”的一聲大響,第一艘船上也有僥霎的水手,沒來得及躲避,被那撞角直接撞中”骨頭都是粉碎,直接從這頭撞到了那頭”掉進海中。

兩數船一下子連在一起,好不容易穩下來,突然沖出的船上許多兵丁拿著武器冒出,將那撞角當做橋梁,吶喊著殺了過去。

又是炮擊”又是沖撞,那邊正是頭異腦脹的時候,根本組織不起什么抵抗,看著官兵打扮的人沖來”心下已經慌了。

幾個來得及拿出兵器的迎上去,兩三下就被人多勢眾的對方砍翻,其他的更沒什么戰意,只顧著跪在那里投降求饒。

倒是第三條船上有一名精壯漢子頗為能戰,拿著一桿樸刀在船上連砍了三個官兵,也有七八名海盜聚在他身旁,可這個抵抗剛剛形成”對面的船上推出一門鷹炮來,這鷹炮是番人叫法,炮彈一斤上下。

彈藥已經裝填好,兩船距離幾十步,直接瞄準了1點火發炮,海上有浪,船只顛簸,火炮的準頭實在難以保證,但距離這么近想要打歪卻也很難。

聽到轟然一聲響,那精壯漢子前面的海盜胸口被直接打了個窟窿出來,鐵球陷入精壯漢子身體,人自然活不成,直接栽倒在甲板上,這人應該是頭領,他一倒地,這艘船上僅有的抵抗頓時是土崩瓦解。

“陳磷果然調教的好水師”這麥游擊打的精彩。”

譚將在王通身邊稱贊道,王通正在看著那邊打掃戰場”聽到諄將這話卻沉聲說道:

“將士用命,勇猛死戰,可若是無法靠近敵船,只能被火炮轟打,那又有什么用……”

譚將想要爭辯”可張口卻發現找不出什么理由,飛鹿號的船長胡安這時走來說道:

“大人,岸邊的船只有不少在靠岸,船上的人在上岸,要不要追擊9”

王通從水戰的戰場上收回視線,回頭看了看海岸,開口問道

“我們的船隊在這個位置,確定是封住了這個港口嗎?”

“請大人放心,這里確實是封堵住了,這幾天的風向,船只想要出海,必然要經過這個位置,都在炮擊的范圍之內。”

聽了胡安的稟報,王通點點頭,開口說道:

“旗語通知那邊打撈俘虜,一切還按照封鎖之前的陣型列隊。”

胡安行了個軍禮答應,連忙去安排,王通看著海岸線,開口說道:

“湯山,你去岸上,可能會被沙大成砍了腦袋,本官能承諾你的就是厚待你家人,還有給你報仇,你去不去?”

站在王通身邊的湯山躬身施禮,笑著說道:

“小的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家里人都跟著享福,外面還被人老爺夫人的叫著,還不都是大人給的,小人死也甘心。”

王通點點頭,又是開口說道:

“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你不回來,我這邊就開始進攻了”

湯山跪下磕了兩個頭,起身去了船舷邊,早就有水手把船上的小艇放下,湯山沿著圣體上了船。

鐵門關此處說不上太好的港口,適合停泊的地方并不是一馬平川,反倒有幾個高低不平的丘陵山包,這地形對停泊沒什么好處,不過眺望海上,倒是個好地方。

黑鯊沙大成和手下的幾個頭目正站在那邊觀戰,幾艘大船的火炮打響,悶雷一樣的聲音傳到這邊,沙大成和手下的頭目都不自覺的顫了下,后退一步,彼此看了眼,都是亢言。堞

等天津衛的廣船斜刺里沖過來,雙方在海上纏斗之后,沙大成在那里嘆了口氣,悶聲說道:

“飛魚完了……”

眾人靜默了會,沙大成粗聲說道:

“你們見到天津水師的能耐了吧,那幾艘炮艦不說,后面撞船跳幫的,恐怕就是廣東那兩千水師,百度破曉頹廢更新飛魚還老說去搶天津衛,他就不想想顧老虎幾千號人怎么交待在那邊的。”

“大哥,咱們把人都弄到岸上來,不和他們在海上打,看看他們能在海上支撐幾日,到時候他們走,咱們也走,大不了不要著鐵門關做港口了。”

有人急忙說道,現在眾人絲毫沒有了去海上一戰的念頭,都琢磨著怎么避過海上這隊伍,沙大成跺了跺腳,嘆氣埋怨道:

“你們糊涂啊,咱們是什么人,在岸上萬一惹來了官兵怎么辦,利津縣沒多少兵丁,可要是惹動了濟南和青州登州的大兵,咱們這些人莫非還能在岸上打……”

眾人又是啞口無言,這時在另一邊的丘陵上,有人扯著嗓子喊道:

“大當家舟,那邊有艘小船過來了!!”

聽到這聲喊,眾人連忙看過去,站高望遠,看到一個抖槳的小艇朝著岸邊靠過來,眾人急忙向下走去。

“大人的水師真是神威,小人真是大開眼界!”

湯山那邊下船,沈枉才從桅桿那邊走來,他雖然抱拳奉承說話,可神情卻不太自在,他剛才就已經從艙室出來,可以說目睹了戰斗的全部過程,天津水師越強,就代表著他說話的分量越輕,沈枉的確自在不起來。

走到舵樓邊上,沈枉看了弄海岸的方向,開口說道:

“小人看海岸那邊正是驚慌失措的時候,大人此時兵威正盛,何不乘勝追擊?”

王通看了沈枉一眼,微笑著說道:

“本官是個心軟的人,能不多造殺孽,就不多造,萬事以和為貴,沈老板你說是不是?”

沈枉干笑幾聲卻沒有接話。

“湯大人對海上的規矩居然這么熟,不知道從前是在那條船上打演啊!?”

沙大成頗為客氣的問道,來的這位湯巡檢言談舉止,如果不是身上這官服,恐怕就是地道的海上人,這“那條船上打渣”無非是問從前在海上是什么名號。

看到沙大成這樣的態度,湯山心中已經安定了不少,同時心中也有些感慨,從前自己在海上討生活的時候,黑鯊沙大成這等人物是如雷貫耳,可望不可即的英雄豪杰,誰能想到今日卻和自己平禮客氣相見。

“當日只是無名小卒而已,不值得一提,今日來岸上見沙老大,是代我家大人舟問,沙老大怎么突然要打天津衛的主意?”

聽湯山這么說,沙大成一愣,隨即苦笑著說道:

“湯大人這不是說笑嗎?沙某對天津衛有什么打算,也不敢把船停在這鐵門關啊,具不說水師不用幾天工夫,就算是從陸上過來,還不是眨眼的事情,沙某在這里,是想在這里做做生意罷了。”

“若無天津衛的巡檢收稅,開港貿易也是不許的。”

湯山語氣嚴厲了少許,沙大成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隨即看了看海上天津衛的船隊,又是嘆了口氣說道:

“既然不許,能否讓沙某領著兒郎們回去,定當重金賠罪。”

聽沙大成說的這樣低聲下氣,湯山心中更加安定,開口說道:

“想來就走,想走就走,這世上那有這樣容易的事情”

“湯大人到底要如何!!!?”

“沙老大,你也是海上一方豪杰,總是被沈枉壓著,只能分那份水錢,難道你就甘心嗎?”

張泉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普通的青袍,看起來就和尋常旅人沒什么區別,他心中明白,現在自己在開封府那邊的家人肯定被人盯上了,再過一段時間不回去,恐怕就會全被滅口了。

可張四維卻不知道,開封府那個婆娘和兩個孩子,不過是張泉一個死去遠房兄弟的家人,張泉真正的老婆和孩子,卻是在通州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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