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狗咬狗
謝文峰團伙被抓獲后,重案組立即對謝文峰團伙的十幾個人進行了隔離審問,這十幾個人可沒有阿甘的嘴硬,所以重案組只是稍微動了點手腳,一個叫“燕子”的女人就從他們的嘴中蹦了出來。
當重案組的人立即奔赴勁歌城去抓燕子時,卻發現燕子早就攜款潛逃了,燕子的潛逃讓重案組的人有點泄氣。他們原以為謝文峰一案可以完美結案了,沒想到一番審訊后居然發現還有一個人逃亡在外,而且這個人還是謝文峰的心腹,專門負責對外聯系的。
燕子的存在讓重案組疑惑起來,根據匪徒的口供,燕子已經頂替楊艷玲差不多一個月了,那么真正的楊艷玲又到哪里去了呢,抱著這個疑問,重案組對綠云康居和勁歌城夜總會附近進行了大范圍的搜索和詢問,兩天后終于被他們找出兩具尸體。
兩具尸體的身份很快就得到了確認,其中一具尸體正是楊艷玲的,另外一具尸體卻是楊艷玲情人的,兩起人命案的出現讓重案組的人心生沮喪,雖然可以輕易地推斷出殺人兇手就是那個燕子,可是燕子卻不知道已經藏匿到什么地方去了。
“香港國際珠寶首飾展覽會五天后在尖沙咀國際博覽中心開幕,所以我們警方接下來的最主要任務就是加強尖沙咀轄區的管制和巡邏,就是蒼蠅都不能讓他們飛進去一只……”簡報會上。王樹江講話充滿了激情。
謝文峰一案地了結,王樹江是最大的受益者,不但幾大金鋪聯手給他打造了一副巨匾送給他,同時還送給了他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警務處處長更是對他贊不絕口,而且對他許諾只要這一次的國際珠寶展覽會能夠順利召開的話,他就可以升職總警司了。
對于燕子的逃匿,警務處長故意選擇了無視,而王樹江自然不會笨得再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他只是暗地里催促重案組要隨時注意燕子這個女人的有關線索。
“雖然國際珠寶展覽會還沒有正式開幕。但是很多名貴的珠寶首飾正陸續往香港運來,這些珠寶有來自大陸的,也有來自國外的。在這個關鍵時刻,有很多人都蠢蠢欲動。不過讓我們可以松一口氣地是,謝文峰已經被擊斃了,以他為首的團伙也被捕了……”
最近幾天的簡報會上,王樹江每次都會忍不住提兩句謝文峰的案子,而且好像養成了習慣一般。也難怪他一直把這個案子掛在嘴上,畢竟這個案子給他帶來了太多地利益,不但讓他坐穩了西九龍總區高級警司的位置,而且還可能直接問鼎總警司。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就可以放松警惕,為了保證這一次的珠寶展覽會的順利召開,保險公司跟尖沙咀分區申請了安保,而尖沙咀分區因為警力有限。向西九龍總區申請了警力支援,所以我想接下來的半個月內,我們地PTU成員就要全力配合尖沙咀分區維持展覽現場的秩序……”
當提到機動部隊時,王樹江的眼睛看到了張楚凌。對這個給他帶來了好運的年輕人,他顯然非常地喜歡,王樹江一點都不吝嗇對機動部隊的贊美之詞,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他知道張楚凌并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所以他并沒有點張楚凌的名字。不過王樹江地贊美之詞聽在郭軍偉和其它機動部隊成員的耳中。他們心里自然十分舒坦,同時他們也知道機動部隊之所以獲得高級警司的稱贊完全是因為張楚凌。所以這些人對張楚凌是發自內心地感激。
要知道以前的機動部隊成員一直都沒什么地位地,無論是重案組還是飛虎隊或者其它警種,每次見到機動部隊成員時,都會稱呼他們為軍裝警,而且眼神也多是不屑,可是這一年來隨著張楚凌在西九龍總區的出色表現,那些其它警種突然變得黯然失色,他們不得不換一種目光來看待機動部隊成員,同時給予機動部隊成員必要的尊重。
簡報會開完后,張楚凌就領著劉興余等人跟其他的機動部隊成員一起到達了尖沙咀國際博覽中心。
現在展覽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對張楚凌他們來說,只是做到熟悉環境而已,這次參加了任務的機動部隊成員有五十幾個人,其中三十人負責外圍秩序地維持,一樓也有十人負責安保,剩下地十個人則分別負責二樓至五樓的安保工作。
這一次地珠寶展覽,越是往樓上走,珠寶的價值就越珍貴,因為對張楚凌的信任,所以他被安排在了頂樓五樓,跟劉興余為同一組。
張楚凌打量了一下展覽室,大概四十平方米的樣子,張楚凌隨意地四下看了看,不由得暗自搖頭。在他看來,整間展廳幾乎沒有任何防盜措施,僅有的幾項也都是糊弄小孩子的玩具,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防盜的作用。
現在的展覽室里面還是空的,據保險公司說,在展覽會正式開幕前的晚上,那些珍貴的珠寶和首飾才會被運進展覽室,而張楚凌他們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僅僅是熟悉環境,同時對展覽室的防盜措施提出改造的意見。
本來尖沙咀分區一開始沒有向西九龍總區申請警力支援的,可是從謝文峰的臨時租賃小屋中發現了諸多監控錄像后,他們才驚恐地發現,博覽中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很多針孔攝像器,而且這些攝像數據居然還是被謝文峰這個偷盜頭頭給掌握著,雖然謝文峰已然被擊斃,尖沙咀分區的頭頭卻是被嚇出一身冷汗。為了以防萬一,他們不得不向西九龍總區申請支援。
張楚凌雖然一眼就發現了展覽室里面防盜措施地簡陋,可是讓他提出改進的意見卻千難萬難,畢竟珠寶展覽會馬上就要召開了,時間上根本就不允許博覽中心在大規模地對防盜措施進行改正。
既然沒辦法對這些防盜措施進行改正,那么張楚凌他們這些安保人員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瞪大眼睛,把每一個進入展覽室的人都看仔細了,不讓他們渾水摸魚。
“劉叔,這邊反正暫時也沒什么事,你要是家中有事的話就先回去吧。”張楚凌見展覽室反正是空的。他覺得在里面轉悠也沒有多大意思,裝模作樣地看了幾分鐘后,張楚凌百無聊賴地對劉興余說道。
“我家中能有什么事啊,還是我在這里守著吧。張Sir你有事就先走好了。”劉興余也是人老成精的人,他早就看出了張楚凌心不在焉的,此時聽張楚凌這么一說,他哪還不知道張楚凌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啊,連忙出聲道。
“嗯。那就麻煩劉叔幫我頂一下了。”張楚凌實在也沒耐心在這里一直呆下去,有這么點閑工夫,還不如多去醫院陪陪田妮呢。
跟劉興余交代了幾句后,張楚凌就慢慢地下了樓,同時把其它幾層樓的情況也了解了一個大概。
四樓地展覽室跟五樓差不多,也是空無一物,不過據說兩天后就會有東西陸續搬進來,崔勇強和鐘新貴他們就是負責這一層樓的。
三樓的展覽室則已經擺滿了一大半。二樓和一樓的展覽室則已經擺得差不多了。
在一樓展覽地珠寶首飾大多是香港本地的一些有名珠寶商,他們提前把自己的珠寶擺出來,算得上是一種有效的宣傳手段,不過會不會因此而招惹小偷的記掛就不是他們所能考慮到地了。
一樓展覽室的面積顯然是最大的。達到了近200平方,這里面的珠寶雖然五光十色,但是離絕色卻還有點距離,繞是如此,一樓展覽室里面的人還是絡繹不絕。看著這里面一個個衣著光鮮或挽著女人或帶著小孩的成功人士。張楚凌不由訕笑出聲。
假,太假了。有些人一看他們的行為神態就知道是小偷,只差臉上沒寫著小偷兩個字了,不過張楚凌也懶得點破,畢竟一樓不是自己負責的地方,要是自己突然橫插一腳地話,不但可能引起尖沙咀分區那些同事的誤會,還可能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畢竟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在五樓才對。
當張楚凌正準備走出展覽室時,他的對面卻走過來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他幾天前在小巴上遇到地齙牙男跟甄子美。
很顯然,甄子美跟齙牙男兩個人已經重歸于好了,他們兩個人此時有說有笑地朝展覽室走來,而甄子美更是把自己的半邊身子擠進了齙牙男的懷中,好像她自己沒一點力氣一般,齙牙男也樂得笑呵呵地大吃豆腐。
看到這兩個人,張楚凌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兩個人的嘴有點臭,所以他假裝視而不見地想繞過這兩個人,可惜的是,雖然甄子美兩個人正在說話,他們還是很敏銳地發現了張楚凌地存在。
“喲,這不是張楚凌么,難道你也有錢過來買珠寶么?”齙牙男一邊伸手向張楚凌展示了他滿手地戒指,一邊不屑地說道。
“他要是有錢買珠寶,我當年就不會離他而去了,你沒見他身上還穿著制服么,我想八成是來這里負責安保的。”因為無意間被呂娜給擺了一道,讓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證明自己地清白,重新取得了齙牙男的好感,所以甄子美現在見到張楚凌可謂是分外眼紅。
“好狗不擋道,麻煩你們讓一讓。”張楚凌見這對男女又想站在自己面前顯擺,他皺了皺眉頭,沉聲道。
“你……”甄子美顯然沒料到以前那個在自己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張楚凌現在居然敢辱罵自己,她一時有點語塞。
就是齙牙男也沒想到張楚凌還有如此強勢地一面。他當年之所以敢從張楚凌這里挖墻角,就是看中了張楚凌既沒有錢,又沒什么膽量,當他的眼睛落在張楚凌的肩章上面,看到張楚凌居然還是一個沒有花的小巡警而已,他不由冷笑一聲,“不就是一個軍裝警么,吼什么吼,信不信我向警署投訴你?”
對于齙牙男的威脅根本就不屑一顧,張楚凌出聲道。“你愿意投訴是你的事情,隨你的便,現在你們把我的路給擋住了,請你們讓開。要是你耽誤了我辦事情,我會以妨礙公務罪告你們。”
聽到張楚凌居然是趕著去辦公務,齙牙男和甄子美兩個人都面顯難色,他們很想挪開自己的身子讓路,可是上一次被呂娜擺了那么一道。讓他們記恨在心,這幾天他們一直都算計著如何報復張楚凌,現在好不容易碰上張楚凌了,就這樣放棄報復他們實在心有不甘。
“張楚凌,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五樓么,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就在甄子美和齙牙男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們地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他們抬頭一看。那人卻跟張楚凌一樣身著軍裝。
“哼,原來是擅離職守,居然還謊稱是去辦公務,現在露餡了吧?”甄子美冷笑一聲。本來已經移動了小半步的她現在好像吃定了張楚凌一般,“現在當個小巡警一個月還能有點收入,別到時連警察都當不了哦。”
此時那個出聲招呼張楚凌的PTU成員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誤,可是他看到齙牙男一副暴發戶的樣子,再看看甄子美渾身上下也是珠光寶氣地。他知道這種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跟張楚凌輕聲招呼了一句,他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張楚凌很難想象以前的那個張楚凌怎么會喜歡如此勢利的一個女孩。見甄子美看向自己地目光全是不屑,她那碩大的乳房更是差點頂到自己的身體,張楚凌都有種想吐的感覺,他試著想繞過這對男女,可惜的是他往哪邊走,那個甄子美也往哪邊走,似乎跟他耗上了一般,同時鼻子中冷哼連連。
而齙牙男則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看著自己的女人整蠱張楚凌,也不吱聲。
張楚凌本來無意跟這對男女作對,可是他們的一再不識趣卻讓張楚凌心中動了怒火,對于這種人,他至少有上百種方法來對付,可是他并不想在自己升職地關鍵時刻被人投訴,那樣會影響自己的升職。
在腦子中迅速地算計了一下后,他已然有了主意。
“阿美,你比以前變得漂亮了。”張楚凌強忍著內心嘔吐的感覺,柔聲說道。
甄子美沒想到張楚凌會突然變得和顏悅色起來,更沒想到他會突然變得這么大膽,不由疑惑地看向了張楚凌,而站在一邊的齙牙男卻是臉色一變,他不由緊張地朝張楚凌靠近了兩步。
張楚凌見一切都在算計中,他在心中暗暗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且你比以前也變得性感了。”
聽到張楚凌這句話,甄子美心中甜蜜地同時不由變得忸怩起來,說什么她也是一個女人,任何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男人這么說都會害羞的,何況張楚凌還是她以前拋棄的情人,這就更讓她心中百感交集了。
而齙牙男在聽到張楚凌的話后卻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張楚凌居然當著他的面輕薄他地女人,這讓他地面子往何處放,而且更要命的是她地女人此時居然沒有一點抗拒的反應,好像在和老情人敘情一般。
“雖然不能每天跟你見面,但是每周跟你約會完后,我卻會回味很久……”張楚凌一邊說話,一邊偷偷地打量著齙牙男的臉色。
“臭三八!”張楚凌的話還沒落音,齙牙男就神色大變,一個巴掌落到了甄子美的臉上。
“沒有……我沒有……他冤枉我的。”甄子美在聽到張楚凌的最后一句話就知道不妙,她辯駁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感覺到臉上挨了一巴掌,接著便火辣辣地痛了起來。
“賤人,臭三八,現在人證都在這里,當著老子的面都互相調情,要是單獨約會能不上床……”齙牙男一手揪著甄子美的頭發,一手狠狠地閃著甄子美的耳光。
張楚凌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對這兩個人的性格他再了解不過,甄子美愛慕虛榮,同時屬于那種有胸部沒腦子的人,只要說一兩句恭維她的話就能把她給糊弄住,而那個齙牙男卻是一個十足的醋壇子,雖然他當年費盡心機地把甄子美給搶過去了,但是他的獨占欲望卻非常強烈,不能容忍甄子美跟別的男人單獨相處哪怕片刻,自己此時當著他的面調戲甄子美,更是用言語誤導他,齙牙男不暴跳如雷才怪了。
一時間,甄子美的痛苦哀求聲和齙牙男的咆哮辱罵聲不絕于耳,很快就吸引了大量人的注意,就是負責一樓安保工作的巡警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迅速地朝這邊靠近準備維持秩序。
正當張楚凌準備趁亂離去時,他沒想到的是人群中突然鉆出來一個人,這個人居然在給了齙牙男一個耳光后,齙牙男立即就安靜了下來,也停止了對甄子美的打罵。這個人張楚凌也認識,就是跟張楚凌一起爬山過的周艷春此時的周艷春西裝革履,沉著一張臉,整個人看起來有著一種無形的威勢,剛剛還囂張不已的齙牙男在他面前像個犯錯的小孩一般,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你跟我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艷春看著滿臉紅腫的甄子美,沒好氣地問道。
甄子美囁囁嚅嚅地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她猶豫了半天后,被周艷春的眼睛一瞪,才慢慢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周艷春聽完整件事后,低聲罵了一句“丟人現眼”,就朝張楚凌走了過來。
“張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周艷春并沒有質問張楚凌什么,而是微笑著朝張楚凌伸出右手招呼道,“沒想到張先生原來是當差的啊,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周艷春一邊說話一邊禮貌地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張楚凌,他的禮數做得十分周到。
張楚凌接過名片一看,居然是聯華珠寶行的董事長,他不由肅然起敬,要知道聯華珠寶行在香港最大的幾家珠寶首飾行之一,而聯華珠寶行的老板更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很少見到他在公眾場合露面,雖然聯華珠寶行一向低調,卻沒人敢小覷它的實力,張楚凌沒想到這個跟自己爬了半天山的周艷春居然會是聯華珠寶行的老板,心里不由有點驚訝。
“周先生,沒想到你居然是聯華的老板,很榮幸認識你。”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周艷春根本就沒跟自己算賬的意思,張楚凌自然也表現得不卑不亢,跟周艷春招呼起來。
同時張楚凌心中卻是納悶不已,周艷春居然敢在公眾場合打齙牙男耳光,甄子美也是那樣懼怕他,這個周艷春肯定跟齙牙男的關系匪淺,可是他現在明知道自己作弄了齙牙男夫婦,不但不跟自己算賬,卻還跟自己親熱地打招呼,這是演的哪出戲呢?
張楚凌在納悶的時候,周艷春心里也是疑惑不已,在上次冒險任務結束時他就想探知張楚凌的底細,卻被呂娜一再轉移話題給掩飾了,此時突然遇到張楚凌,發現張楚凌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裝警,這讓他根本就不敢相信,以他看來,張楚凌的身份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所以他才強壓內心的怒氣跟張楚凌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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