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磯的日子里,張楚凌無疑是極為幸福的,不但有呂娜柔情似水的照顧,還有張思凌的童稚呼喚,這一切都讓張楚凌體驗到了以前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他有點樂不思蜀。
當然,美好的事物總是容易遭到嫉妒的,在張楚凌來到洛杉磯的第三天,夏亞雯也忙完了香港的事情回到了洛杉磯,她似乎很不爽呂娜對張楚凌的無私照顧一般,總會不合時宜地在張楚凌和呂娜卿卿我我時出現,讓張楚凌感覺心中極為不舒服。
經過呂娜的解釋,張楚凌知道了自己當初在香港惹上緋聞完全是夏亞雯搞的鬼,同時也知道了夏亞雯是在為呂娜打抱不平而對自己有著幾分仇視心理。對于夏亞雯的這種態度,張楚凌大度地諒解了,他知道夏亞雯之所以會仇視自己,多半卻是因為夏亞雯緊張呂娜,這說明了夏亞雯和呂娜之間友誼的深厚。何況有呂娜夾在兩人中間,張楚凌就是想對夏亞雯有所不滿都是不可能的。
隨著時間的一天天流逝,張楚凌的身體也迅地康復著,到洛杉磯后的兩個月,張楚凌已然能夠輕松走路,要是沒有什么劇烈運動的話,他已然跟常人沒有兩樣。跟布里特商量了后,張楚凌終于離開了阿斯普登醫院,和呂娜一起回到了呂娜租住的地方。
張楚凌并沒有忘記澳特斯的請求。在阿斯普登醫院地時候,張楚凌表面上在享受天倫之樂,他暗地里卻叮囑趙海明等人盯梢幾個犯罪嫌疑人。在出院后,張楚凌立即按照趙海明等人提供的線索,每天傍晚的時候都會抽點時間去洛杉磯轄區地幾家著名酒吧坐一會。
犯罪嫌疑人很是狡猾,或者說他們辦事情很謹慎,雖然趙海明等人在張楚凌住院期間盯梢了他們一個半月之久,卻沒有現他們一丁點的異常,唯一的收獲就是知道了他們辦公的地方和日常作息規律。
張楚凌并沒有把偵破案件的希望放在趙海明等人身上,他知道洛杉磯警方肯定也沒少派警員跟蹤那幾個犯罪嫌疑人。要是案件真的有這么好破的話,那么澳特斯早就偵破案件了,也不用把案件整整拖延了半年之間,眼睜睜地看在一件又一件的奸殺案件在自己眼皮底下生。
“娜姐,我真地不知道你喜歡張楚凌的哪一點,記得第一次跟他見面時,覺得他還挺老實的一個人,而且對你也是百依百順的。怎么才兩年的時間不變,這個張楚凌就變得這么壞呢,你看他在香港有一個未婚妻。這邊還死皮賴臉地纏著你,而且剛從醫院出來他就跑到酒吧里面去鬼混……”夏亞雯買禮品過來探望張思凌的時候,從呂娜的嘴中得知張楚凌居然去了酒吧,而且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生,她一直抑制在內心深處對張楚凌的不滿立即泄了出來,喋喋不休地對呂娜抱怨道。
聽到夏亞雯的抱怨,呂娜不由苦笑,她自然知道好友替自己打抱不平是為自己好,可是好友卻始終沒辦法理解自己地心情,這讓呂娜有幾分郁悶。聽到愛郎在夏亞雯的嘴中簡直成了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呂娜不忍心繼續聽夏亞雯編排張楚凌的不是,她忍不住打斷夏亞雯的話道:“亞雯,阿凌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差勁吧?他每天出去都是公務需要呢。他還在醫院的時候,洛杉磯警署的澳特斯警司就過去找過他,當時他就被國際刑警組織給借調了過來……”
“公務需要?什么公務需要每天去酒吧流連忘返的,娜姐,你該不是被他給欺騙了吧。也不知道那個張楚凌給你灌了什么藥,他說什么你都相信,澳特斯警司在洛杉磯是出了名的神探,要是連他都偵破不了地案子。張楚凌能夠偵破?”見到呂娜說起張楚凌時滿臉幸福的樣子。夏亞雯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冷哼一聲。譏誚道。
“亞雯,假如你還當我是你朋友的話,或者你還想繼續跟我保持朋友關系的話,請你以后對阿凌保持足夠地尊重。”即使呂娜的脾氣再好,老是聽到別人編排自己愛郎的不是,她的心中也開始冒火,對于張楚凌她始終是極為信任的,夏亞雯不了解張楚凌可以,但是她卻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信口開河侮辱張楚凌。
呂娜知道張楚凌雖然因為自己的關系沒有生夏亞雯的氣,可是她知道張楚凌被夏亞雯一再胡鬧心中肯定也極為不舒服,要是自己坐視好友一直誤解張楚凌的話,那么自己和夏亞雯地關系遲早會有破裂地一天,所以她覺得自己是時候給夏亞雯敲響警鐘了。
“娜姐,你……你居然為了張楚凌跟我翻臉?”見到呂娜臉上嚴肅的樣子,夏亞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實在沒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展,一時間她都不知道如何辦是好了。
“亞雯,無論怎么說阿凌也是小思凌地爸爸。你可以不認同他,但是你絕對不能勉強我和小思凌不認同他。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么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要是阿凌真的讓你無法接受的話,那么我也只能很遺憾地跟你決裂。我今天累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這其中的道理吧。”看到夏亞雯臉上傷心欲絕的樣子,呂娜心中一軟,不由嘆氣道。
在呂娜復雜眼神的瞪視下,夏亞雯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呂娜的住所,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和呂娜十幾年的交情會有破裂的一天,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無處可歸。
呂娜也注意到了夏亞雯的情緒有點失控,但是她知道自己此時必須狠下心來,不然的話以后夏亞雯和張楚凌的關系始終是一個問題。所以她強忍著叫住夏亞雯的沖動,而是迅地撥打了蘇梅的電話,讓蘇梅今天晚上照看一下夏亞雯。
hin吧是洛杉磯最為熱鬧的酒吧之一,它不是洛杉磯最大的酒吧,卻是洛杉磯最有氛圍的酒吧,每天夜幕降臨的時候,那些勞累了一天的辦公室白領打理一番就會跑到這里來放松自己,因此hin吧又有著另外一個稱呼——白領休閑吧。
此時張楚凌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hin吧的一個角落里面,他叫了一瓶紅酒,一個人自得其樂地喝著,不時有一兩個艷麗女郎過來讓張楚凌請客喝酒,都被張楚凌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表面上跟其他來hin吧喝酒的白領沒有任何的不同,只是不經意間張楚凌的眼中卻是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這道光芒的終點卻是一個身體勻稱,長相英俊的美籍華人。
從澳特斯提供給他的資料中張楚凌得知這個美籍華人名叫李德江,他來美國已經有十三年之久,現在經營著一家投資公司,可謂標準的鉆石王老五。
李德江雖然年近四十,可是他卻始未婚,他下班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酒吧里面度過,在見到中意的異性后,他便會請對方喝酒,然后帶到時鐘酒店就去開房。兩個月前,就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性在跟他一起開房后第二天就慘遭殺害。
雖然警方曾經一度懷疑到李德江身上,把他給帶到了警署。可是根據他的口供,他在跟被害人換好后就離開了酒店,而且他說自己離開酒店時還不小心地撞到了一個熟人,根據那個熟人的口供和時鐘酒店的錄像,李德江的確在時鐘酒店開房兩個小時后離開了酒店,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而被害人卻是在他們開房至少四個小時后才被毆打致死的,所以完全排除了李德江作案的可能。
表面上李德江的確被排除了作案的可能,但是張楚凌卻并不愿意這么輕易地放過李德江。他覺得洛杉磯生的六起連環殺人案實在太詭異了,幾乎所有的受害人都是年輕漂亮的白領,而犯罪嫌疑人卻都長相英俊并手中頗有錢財,她們在受害前一個晚上都在酒吧出現過,而且無一例外地都跟人去時鐘酒店開房了。
因為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之間并無仇怨,所以澳特斯一度把六起殺人案竄到一塊,他認為這六個犯罪嫌疑人互相認識,他們彼此交換自己的殺害對象,以避免警方追查到自己身上,可是結果卻是徒勞的,警方經過艱苦的搜尋工作后,現所有的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之間在開房之前都沒有一丁點的關系,所以澳特斯的設想就此宣告破產。
雖然一時間找不到犯罪嫌疑人之間的關系,張楚凌卻始終覺得這些人肯定有問題,他們肯定互相認識,不然的話不可能犯罪嫌疑人不同,而每個受害人的死狀卻完全一致,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現他們存在的問題,僅僅是洛杉磯警方能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