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珂成劈頭劈腦地斥罵了一頓,趙瑞東并沒有生氣,他只是嘿嘿地干笑著,直到李珂成沒有吱聲了,他才低聲道:“院長,反正我們事情已經做了,又何必畏畏尾的呢,何不直接讓這個朱紅林消失算了。”
“你……”李珂成聞言一驚,正準備出聲斥責趙瑞東時,卻現趙瑞東正滿臉不善地看著自己,那樣子很明顯要是自己不答應他的話,有可能自己都要遭殃,一時間他的聲音嘎然而止,臉上表情豐富之極。
“院長,我想你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既然我們把朱紅林給得罪了,以他的臭脾氣一旦他被放出去,肯定會把當年的事情給抖出來,那樣我們兩個都得玩完,與其我們兩個遭罪,還不如讓朱紅林一個人遭罪,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呢?”趙瑞東看到院長驚疑不定地瞪著自己看,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聽到趙瑞東的話,李珂成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波瀾起伏,他這個人雖然急功近利,可是卻沒有太大的膽量,他沒想到平時一向對自己畢恭畢敬的趙瑞東居然膽大得要殺人,而且兇狠起來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一時間他有種與狼為伍的感覺。
到李珂成不說話,趙瑞東知道想讓李珂成動手是不可能的,他也不再跟李珂成嗦,而是緩緩地走到朱紅林的身邊,用腳把朱紅林踢了踢,臉上露出了猙獰的微笑。
“等一等!”眼看趙瑞東就要把朱紅林的頭摁進水中,李珂成臉色一變,大聲喊道。
趙瑞東聞言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眼睛疑惑地瞪著李珂成。
“你不能殺他,一旦你殺了他,我們兩個都得坐牢。”李珂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喘氣道:“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你也聽到了,極有可能是朱紅林的妻子報警了。不然對方不可能那樣威脅我。既然警方都知道朱紅林是我們叫出去的,一旦朱紅林被現死亡,警方肯定會找到我們頭上的。”
“李院長,我怎么現你的膽子就那么小呢,只要警方沒有掌握我們殺人的證據,即使他們懷疑到我們頭上又能如何。懷疑又不能讓警方抓我們。”趙瑞東聞言不屑地反駁了一句,繼續了自己先前地動作。
李珂成聞言伸了伸手,卻是沒有繼續說話,只是尋思著如何為自己開脫。
“趙瑞東是吧,你剛才所說所做的一切都被我看在眼中并錄音,不知道你有何解釋呢?”就在朱紅林的頭剛被摁進水中的那一刻,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在房中響起,緊接著高高瘦瘦的張楚凌便出現在了房屋中。
突然看到第四個人在房屋中出現。趙瑞東和朱紅林都嚇了一大跳。尤其是趙瑞東。他右手本來是提著張楚凌地脖子地。聽到張楚凌地聲音后。驚慌之下朱紅林就從他地手中滑落。兒朱紅林地頭則浸入了水盆之中。
張楚凌見狀一個箭步沖到朱紅林面前把朱紅林給扶起。被冷水一刺激。朱紅林也清醒了過來。看了看眼前地趙瑞東和李珂成。聯想起今天生地一切。他眼中冒出一股憤怒地火焰。
“阿凌小心。”朱紅林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看到趙瑞東操起一把匕就朝張楚凌地背心刺了過去。而此時張楚凌卻是背對著趙瑞東地。這讓朱紅林驚恐萬分。
趙瑞東看到自己密謀殺人地事情被撞破后。他也是惡從膽邊生。想把張楚凌給殺了滅口。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出其不意地搞定了張楚凌。那么剛剛清醒過來地朱紅林自然不是對手。
趙瑞東眼看自己地匕就要刺入張楚凌地背心時。他地臉上露出了一絲奸計得逞地微笑。甚至連朱紅林地提醒都沒有放在眼中。可是在匕靠近張楚凌背心地那一刻。趙瑞東卻驚恐地現自己地匕卻是再也沒法遞進一分了。
“趙瑞東。你不但意圖殺人。還蓄意襲警。光是這兩項罪就足以讓你在監獄中呆一輩子了。你還有什么話說?”張楚凌單腿抵著趙瑞東地胸膛。臉上是滿是嘲諷地問道。
趙瑞東看了看自己胸膛前的腳,又看了看張楚凌嘲諷地面孔,他心中羞怒交加,揮起匕就準備再度刺向張楚凌的大腿,可惜的是他的手剛舉到半空。就感覺到手腕處一陣劇痛。緊接著匕就易主到了張楚凌的手中。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見到趙瑞東居然在被自己阻擋了一次后繼續意圖傷害自己,張楚凌的眼中散出憤怒的光芒。他直接把趙瑞東雙手反鎖在后面,卻是一下子讓趙瑞東失去了行動能力。
到張楚凌輕而易舉地把趙瑞東給制住,李珂成眼中神色閃爍,卻是想逃離房間,只是被張楚凌給瞪了一眼后,他卻是站在那里不敢異動。雖然聽到張楚凌說自己是警察,可是李珂成并不相信張楚凌是真正的警察,因為他剛跟張楚凌通過電話,認出了張楚凌的聲音,潛意識中他覺得張楚凌地作風跟警察有點不一樣,正是因為心中抱有這個懷疑,讓李珂成不敢吱聲。
趙瑞東被張楚凌給制服后,他也是臉色蒼白不敢吱聲,心中卻是驚恐萬分,他沒想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居然會被人現,而且還失敗了。
“朱大哥,你沒事吧?”張楚凌看了一眼身體還有點虛弱的朱紅林,關心地問道。朱紅林搖了搖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趙瑞東:“沒事,只是腦袋有點昏,估計是這小子在車上給我下藥了。”
在張楚凌制服趙瑞東兩分鐘后,林婧也匆匆趕到了現場,她可比張楚凌專業多了,直接從腰間拿出一副手銬拷到了趙瑞東的手腕上,同時嚴厲地讓李珂成跟她回警署接受審訊。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張楚凌自然也跟著林婧他們回到了警署。
趙瑞東因為證據確鑿,自然被警方給正式拘捕了,而朱紅林因為不滿趙瑞東和李珂成當年的做法,所以把五年前的醫療事故也給抖了出來,這自然又引起了另外一起糾紛。
趙瑞東在知道自己罪名不可開脫的情況下,他對當年的醫療事故供認不諱,朱紅林面對這么多人證物證,他自然無可狡辯,不得不承擔當年地醫療事故引起地責任,同時賠償朱紅林妻子巨額賠償費。
級機構這段時間難得地清凈下來,因為接二連三地順利破案,已經讓級機構在深水警署樹立了足夠的威望,這使得級機構地人不用再拼命去破案以堵眾人之嘴,深知勞逸結合道理的張楚凌自然不會一直閉著自己的屬下去偵破那些歷史遺留下來的積案,破案固然重要,可是警員也是人,有時生活比破案更加重要。
一周時間過去,張楚凌順利地拿到了全家人去日本的旅游簽證,可惜的是張父卻是沒能夠跟日本那邊的親戚聯系上,想想也是,都快三十年沒有跟日本聯系了,當初張母又是以難民的身份逃到香港的,當年她的那些親戚還是否記得有這么一個人存在還是個問題。
“爸,你也不用太計較這件事情,只要你去了日本,盡了自己的心意就行了,至于能否找到媽那邊的親戚,根本就不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啊。”聽到父親在自己耳邊長嘆短吁的,張楚凌不由在一邊開解道。
“是啊,尚光,我想惠子她也僅僅是希望你去她的故鄉看一眼而已。”吳嬸也在一邊出聲道。
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吳嬸和張父的關系已經得到了全家人的默認,只是差結婚這一道手續而已,奈何在張楚凌兄妹的極力張羅下,張父和吳嬸兩個人就是放不下面子結婚,所以這件事情兩老也就是這樣拖著,還好張楚凌兄妹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他們極力支持張父和吳嬸在一塊,所以兩個人在經過最初的尷尬后,有什么親昵的動作也不再刻意躲避張楚凌兄妹了。
“我也知道惠子的主要愿望是讓我去看看她的家鄉而已,呵呵,那就這樣吧,其他的事情順其自然,你們不用太為我擔心的,碰到了就幫一下,實在碰不到也只能作罷,我并不是那種頑固迂腐的人。”張父看到全家人都圍著自己轉,他也覺得自己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不由尷尬地看了眾人一眼,輕聲解釋道。
見張父終于想通,全家人松了一口氣。這一次去日本全家人幾乎是傾巢而出,一共包括田妮、張楚凌、張若男、張若嫻、吳嬸、張父、向菲在內七個人,為了家人的安全著想,張楚凌大方地給趙海明等十二個人也買了日本的飛機票,卻是讓他們自由行動,必要的時候能夠出現在自己家人身邊,至于旅游簽證的事情,張楚凌自然一早就辦好了。
香港跟日本并不遠,四個多小時后,張楚凌一行人已然在東京機場成功著6,剛剛走出機場,活潑的張若男和向菲就開始東張西望地,對這充滿了異樣情調的日本顯得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