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終究是女人,即使再強,仍舊需要依,需要男人支持,星語尷尬的放走師傅,男怕入錯行,女怕跟錯人,幸運的星語兩條都選對了。
對胖子,星語是絕對的信任,比如說這次母親遇難,找陳玄和卓月都可以,兩人的實力都遠勝胖子,但是她第一時間就找到胖子。
此外還有依賴,如果她需要肩膀依,她一定選擇王浩的肩膀。除了以上兩條,星語對師傅還有感激,這份感激正在逐漸被愛情取代,越來越少,相愛的人不需要感激那種東西。讓人郁悶的是,如今王浩無論再為他做什么,也別指望她能感恩戴德了。
等到王浩捧著尺長的象拔歸來,那份原本就為數不多的感激,徹底隨著西雙版納微暖的晚風飄逝,頃刻間蕩然無存。
嘴饞就說嘴饞,還要拉上可憐的父親做擋箭牌,實在令人發指。
王浩先是大肆鼓吹象拔的滋補作用,反復強調是為了給李蘆補補身子,然后不顧父女兩人鄙夷的神情,著手烹制象拔。饒是他說的口燦蓮花,也別想再次欺騙星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還說為別人補身,有人肯相信才怪?
“你母親現在是個陰靈,有沒有試過用召喚術,說不定能把她拉過來。”每次聞到美食的香味,王浩的大腦就會出奇的靈光。
“早試過啦,沒有用的,他們可能把母親的魂魄禁錮起來了,或者”或者母親被人用魂煉之法徹底毀滅了。星語說不下去,也不敢去想。召喚術也并非無所不能的,假如有人用玄門手段禁制了魂魄,再強地召喚師也無能為力。不是無法召喚。而是感應不到,鎖定不了目標,自然就不能召喚。
“不可能,他們不是還等著李蘆的煉丹術嗎?就算要殺人滅口,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們多半把你母親禁錮在幽閉的空間,放心,我們有的是時間把他們揪出來。目前千萬不可打草驚蛇。你和李蘆地關系極少有人知道,假如對方察覺真相,知道那是你的母親。說不定立即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煉丹術固然重要,但是假如有可能對上陳玄。我相信他們寧可放棄。”王浩像是在思索,但是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象拔。
“那我們該怎么辦?”星語的眼圈又紅可,楚楚可憐的樣子若是讓仰慕者看見,不用仙子出聲,他們就能自告奮勇的跳出來。掘地三尺也要把肇事者挖出來。
“嗯,大家都知道拓拔世家在煉丹,但是很少人知道是李蘆在煉丹。對方一上來就把目標放在李蘆身上,很顯然是知道這個秘密了。你想想,有什么人知道這么秘密呢?”王浩一邊添加佐料,一邊分析著。
“拓拔世家!無恥的三流家族,父親幫他們煉丹,他們居然恩將仇報。”星語脫口而出。原本她就對拓拔世家懷有成見,此刻連說話都是咬牙切齒。
“瀾姐不是那種人。”李蘆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目光無比堅定。
“你還為那個女人說話!就是她害死了母親,你就是他們的幫兇。”星語咄咄逼人的向父親吼叫。都是那句瀾姐惹的禍。
眼瞅著父女兩人就要吵起來,王浩趕緊規勸道:“不要太武斷,我認為不可能是拓跋家族干地,他們知道你父親的斤兩,而且早就學會了。再說,他們知道你是李蘆的女兒,還知道你和陳玄地關系,就算真有煉丹術可以圖謀,也不會鋌而走險的。”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呢?”星語也認為師傅分析的有道理,無奈她的雙眼被仇恨蒙蔽了,什么也看不見。半晌,她才驚聲叫道:“對了,還有西門藏,他前段時間對付拓拔世家,拓拔世家為了保全自己出賣朋友。”
盡管有些偏激了,也并非沒有可能,瀾姐的為人倒是信得過,可是,如今拓拔家做主地不是她。
王浩沒有提出異議,吩咐道:“我們趕去云南,先查清楚他們說出了李蘆沒有?”
“要是證實是他們出賣了朋友,我非叫他們灰飛煙滅不可。”星語狠聲說道,受她情緒影響,篝火不可思議的暴懲,瞬間將象拔燒成焦炭。
太霸道了吧?王浩差一點哭出來,眼看就大功告成了
骨子里胖子不信是拓跋家泄底,而且,即便是他們出賣了李蘆,以西門藏的謹慎也不大可能冒險,多半是用溫和地方式解決。
拓拔世家由碌碌無名到名聲鵲起,到再次消沉,經過一番風風雨雨,仿似又回到了原點,最顯著的標志就是門口少了兩個守門的,讓人舒服了不少。
權利易主了,瀾姐對家族長者的決定格外配合,將王浩三人領進家門后,立即派人通知了家主。
這種做法讓王浩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爽,畢竟他是以朋友身份來拜訪的,關家主什么事?不過細想想也能理解瀾姐的苦衷,既然權利已經交出去了,為何不學會避嫌呢?倘若她繞過家主接待王浩,難免招來家族子弟的非議。殊不知,鑒于王浩的能力,和陳玄的關系,也被拓跋家列為重要地資源了。
陳家的家主是個青年人,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英俊不凡,和拓跋野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在裝束上趨于沉”,畢竟是一家之主,要出來撐門面的。
拓跋家不會讓毛頭小子出任家主,王浩發現他的真元精純無比,而且幾乎沒有波動,那是跨入元嬰期的典型表現。
擁有元嬰期的修真者,拓跋家即使不借助外力,也能躋身于二流家族了,無怪他們甘心放棄得來不易的成果,決定腳踏實地的發展。不過重塑身體也不至于這么夸張,居然回復到二十幾歲時的容貌,這家伙最年輕也該七老八十了,王浩仿佛能聞到他身上的餿味。
“王賢侄,久仰,久仰。”對方神采飛揚。
王浩不禁郁悶,小爺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侄子?剛想提醒他不要亂認親戚,星語卻早已按耐不住,語氣不善的質問道:“你就是拓跋家的家主?”
好歹也是修真世家的家主,對方有些不悅,但是礙于星語的身份還是忍了,笑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星語仙子吧?前次公孫家前來挑釁,那個時候我還在閉關,多虧仙子施以援手,這回仙子造訪一定要逗留幾日讓我略盡地主之誼。”言下之意就是他如果沒閉關,也就不需要外人幫忙了,大凡家主,做事都要為家族的利益和面子考慮,總不能說如果沒有仙子幫助,拓跋家早就被人踩平了。
這種做法原本無可厚非,放在青時星語也就認了,此刻卻不行,星語認定他出賣朋友,還敢跑出來裝腔作勢?當場挖苦道:“那時候家主還不到元嬰期,即使沒有閉關,難道就有能力獨抗公孫蕩嗎?”
饒是家主臉皮再厚,也不由紅了一紅,心道:“臭丫頭未免太不知道分寸,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中有數,就算你對人家有恩,也不能要求人家掛在嘴邊,每天都為你歌功頌德呀!”干咳了兩聲說道:“我們在實力上確實有所不足,但是絕不缺少勇氣,倘若有強敵來犯,拓跋世家即使戰至最后一兵一弈,也決計不會叫外人恥笑。”
這話可就帶刺了,星語哪容他找回面子,冷笑道:“面子是人家給的,臉可是自己丟的,若非你們自不量力,非要強出頭,至于引來滅頂之災嗎?你說拓跋家有戰至一兵一弈的勇氣,那么我來問你,前不久四大家族之一的西門世家要對付你們,你們又是如何應付的,為什么沒見你們剩下一兵一弈?”
“哼,不知道仙子從何處聽說西門家族要對付我們,純屬子虛烏有。就算仙子對拓跋世家有恩在先,也不能信口雌黃?”拓跋家主滿臉怒容,可是他偽裝的越像,在星語看來就越可笑。
“別虛張聲勢,我早就知道你們是不肯承認的,沒關系,我只要師傅看清你的嘴臉就夠了。師傅,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了,他們若不是做賊心虛,為什么不敢承認西門藏來過?”說話時美目中隱現殺機,星語要在拓跋家大開殺戒,唯一忌諱的人就是師傅。
王浩什么話也沒說,神情卻是越發陰冷,原本他不準備放任星語胡來,可是新上來的倒霉家主不爭氣。實力差點還沒什么?愛慕虛榮就不對了,連起碼的誠實都不顧,現在他就是說沒有出賣過李蘆,還能夠采信嗎?
到底是不是他出賣的李蘆姑且不提,被星語給玩了是不爭的事實,首先,他失去了解釋的機會,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星語先入為主,急于找人泄憤,只要認定他們出賣了李蘆,即使下黑手的不是西門世家,也必定要讓拓跋家嘗盡苦頭。
第二點,家主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王浩。
這一切都是星語有意為之,而且她的計策不止于此,這種時候要是自己動手,那才是最大的敗筆。
“師傅,你說說該怎么做?”星語奸計得逞,淚眼婆娑的望著胖子,好像再說,一切全憑師傅做主。
這哪是要對付拓跋世家,分明是在煎熬胖子啊,換成別人都不用說了,胖子都能出手滅掉他們,可是這里是拓跋世家呀,小舞,瀾姐都在家中,難道真要來個斬盡殺絕?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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