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捷耶夫愣住了,隨后他的心滾燙起來,“你確定要和我們和解?我們會提供給你專門的基地供你們生存,保證不會有人去那里打擾你們,并且每個月都會給你們提供充足的食物供你們生存,但是你們必須要保證不再騷擾傷害俄羅斯人,不再破壞俄羅斯的建筑。還有,當俄羅斯有為難得時候……”
“別廢話,那些我都答應,我要知道丁憂的朋友的地址。”
丁憂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看著冬圖的嘴,他雖然不知道冬圖在說什么但是他腦袋里覺得大大的不妙。
冬圖掃了丁憂一眼滿眼都是戲謔的神情。
梅捷耶夫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道:“丁憂的朋友,在俄羅斯他的朋友只在一個地方,那就是丘米坎!”梅捷耶夫根本就不用衡量自己是不是需要出賣丁憂,因為混血兒和丁憂之間根本就不用衡量,混血兒肯定要比丁憂重要得多上太多,毫無疑問丁憂像最不值錢的秋天的廉價大白菜般被出賣了。
“丘米坎?給我發張衛星圖片過來,要明確標示出丘米坎的具*置和他的朋友的具*置。”冬圖呵呵一笑,丁憂覺得后腦勺一緊。
梅捷耶夫爽快的答應:“沒問題,你們什么時候能夠從山林里撤出來到我們安排好的地方去?”
“你著什么急?等我辦完事回來后再說。”說完冬圖就掛斷了電話。
梅捷耶夫使勁搓了搓自己有些干燥的臉,帶著吃了興奮劑一般的激情吼道:“給我把地圖發出去。”這是他從政以來辦的最偉大的一件事,若果真的能夠將破壞者混血兒變成俄羅斯的守衛者,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當然冬圖也有可能出爾反爾但是此時的梅捷耶夫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要去嘗試,從這里也看得出混血兒給俄羅斯造成了多大的威脅,混血兒入侵俄羅斯短短半年時間就將俄羅斯一半的國土面積糜爛德不堪入目,原本就處于衰退期的經濟更是雪上加霜,工業已經開始倒退,農業更是開始出現大面積的缺口,今年的糧食還有儲備但是如果情況不改善的話那么明年將出現饑荒,到時候整個國家就算是徹底完蛋了。他乃至整個俄羅斯都沒有和冬圖講條件的地位,誰讓他們根本無法對混血兒做出任何的威脅,不威脅就只有妥協,只要冬圖要求的不是很出格他都會想辦法滿足。
冬圖掛掉電話露出近乎天真的笑容看著丁憂道:“丘米坎!”
丁憂目光一凝,知道梅捷耶夫將自己給賣了。
“我不會讓你去哪里的,你去了指揮給我的人帶來災難。”丁憂瞇著眼睛看著冬圖。
冬圖哈哈哈大笑三聲道:“你不讓我去?你憑什么不讓我去?你能阻止得了我么?”
丁憂猛的崩開捆著他的樹藤,時間嗡的一下定了下來,丁憂卻病沒有和混血兒拼命,而是倏地一下竄上了樹頂,然后就潛伏在距離地面十多米的一棵不起眼的大樹上面,丁憂有些意外的發現自己依舊保持著那種好似吃了興奮劑般的身體狀態,輕輕一躍就是以往的兩倍的高度,他感到自己的身子比貍貓還輕。丁憂估計是狴犴反吐回他的身體中的鮮血所致。
三秒很快就過去,冬圖再次發現丁憂無聲無息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環視四周后眼中露出思索的神情,“看不到他的動作,這是什么能力?”
丁憂盡量的使自己的呼吸變得緩慢起來,并且將眼睛完全閉上,他怕冬圖能夠通過自己的眼神發現自己,像冬圖這樣的家伙直覺一定相當敏銳,此時的丁憂全憑感知感知著冬圖的一舉一動。
冬圖抽了抽鼻子呵呵一笑抬起頭來道:“小東西你藏子老子頭頂干什么?”說著大嘴張開猛的吼道:“下來!”
聲波如有實質的變成了膠稠的狀態在空中就好像變成了一個球,嗡的一聲挾著炸裂空氣般的震響就像是一發炮彈一般正中十米高的丁憂,丁憂被這股聲波托起來四五米高然后狠狠地摔了下來。啪的一聲狠狠地撞在地上,將腐積的落葉振起老高。
冬圖一把抓起丁憂哈哈笑道:“小子你在我這里根本就是一只螞蟻,不要跟我玩花招了。”
“你為什么非得去找我的朋友?我說了他不是你的對手,你去了也是無趣。”丁憂額頭上身上被摔得到處都是血痕卻渾然不覺,瞪著眼睛看著冬圖道。
冬圖摸了摸下巴道:“你最開始不是信心滿滿么?我就喜歡打擊別人的信心,不過說回來么,大概是因為我太無聊了吧,哈哈,我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對手,唯一一個能夠一起玩一玩的就只有鄭強了,可惜因為我和他有的永遠不回漢唐的協議所以我不能回去找他的麻煩,你知道么?我很無聊啊,每天呆在這做森林里就像是被重新關進了囚牢中,好不容易發現了你帶來的信息我怎么能夠錯過?即便你的朋友打不過我,但是能夠陪我玩上幾招那也算是一個樂趣,更何況……”冬圖看著丁憂一臉壞笑道:“更何況我覺得你這小子很有意思,我很愿意和你一起玩一玩,你和我見過的所有的生物都不一樣,你知道么,我從見到你開始你就一直在變,我不知道你究竟要變成什么樣子,我很期待啊!哈哈哈。”
丁憂眼睛一閃對著冬圖張開的大嘴猛的一拳揮出,拳頭在前進到一半的時候丁憂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把機槍,丁憂對著冬圖的嘴巴里就是一梭子子彈狂掃而出,另一只手中摸出一顆火箭筒的火箭彈狠狠地塞進冬圖的嘴中扔掉手中的機槍丁憂的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棵手雷,一腳將火箭彈狠狠地踹進冬圖的喉嚨里,然后將咬掉保險的手雷丟進冬圖的嘴中,咔嚓一聲,丁憂猛的發力冬圖扯在手中的丁憂的衣領被丁憂狠狠地掙裂,丁憂從而脫出了冬圖的手掌,丁憂一個翻身雙腿猛的搭在冬圖的肩膀上身子猛地一扭,雙腿牢牢地盤在冬圖的脖子上雙手從上而下死死地抱住冬圖的腦袋,將冬圖的嘴巴攏在一起,砰的一聲悶響,丁憂渾身上下劇烈了的一顫,手雷和火箭彈都在冬圖的嘴中引爆,丁憂就等于死死地捂著一顆炸彈一般,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頭節都被震開了,嘴里鼻子里耳朵里都噴出血來。
冬圖卻并沒有趴下,丁憂的骨頭節都被震開了,盤著冬圖的腦袋的雙手雙腳在沒有力氣,身子一滑就從冬圖的身上載了下來。
丁憂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已經被炸彈炸得腦袋黝黑耳朵鼻子嘴巴都在往外冒著濃濃黑煙的冬圖,他期待著自己的攻擊能夠有效果,那怕只是一點點都好,他實在受不了這種任何打擊都不能傷害分毫的對手了。
忽然冬圖噴出一口濃濃的黑煙,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哈哈大笑起來,丁憂的的心騰地一涼。
冬圖拍著腦袋笑道:“不錯,很舒服,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連腸胃里都覺得說不出的舒服。”說著砰的一聲放了一個地動山搖般的響屁,一股濃煙從冬圖屁股里面飆來出來噴了丁憂滿臉,其間夾雜著無數金屬顆粒,赫然是丁憂最開始射向冬圖嘴中的那些已經因為撞擊而變型子彈……
丁憂徹底老實了,因為骨節全被震開丁憂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連動都動不了,冬圖再次將定于倒背在身后,拿著手機看著上面的地圖直奔丘米坎。
這里距離丘米坎其實并不太遠,要不然丁憂他們去丘米坎的時候也不會遇到混血兒,憑著冬圖的速度半天時間就倒了藍家剛剛扎根在俄羅斯的基地外圍,這里外圍的軍隊已經少了許多,不知道是因為丁憂曾經和梅捷耶夫說過要他撤走圍著藍家的軍隊的關系還是因為梅捷耶夫知道冬圖會來這里而提前將大批軍士遷走了。
丁憂看著藍家的新家嘴里面滿是苦意,他身上的傷今天恢復得特別快,不過丁憂卻絲毫高興不起來,背著自己的這個家伙根本就是一個洪荒怪獸,他只要一進藍家就會將藍家踏為平地,丁憂那種找俄羅斯總統去談談的傲然神情此時已經蕩然無存,這一路上丁憂已經試過無數方法想要傷害冬圖,可惜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勞。面對一個你根本無法傷害的了的對手丁憂感覺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冬圖拍了拍丁憂笑道:“是你叫那個家伙出來還是我進去?”
丁憂腦子里已經徹底沒有了主意,不過冬圖沒等丁憂回答就大步走向藍家的基地。
藍家此時正處于敏感期,所以外圍的一些放哨的戰士立馬發現了身高兩米五的冬圖,整個藍家立時戒備起來。
冬圖將丁憂拎起來道:“你最好叫他們不要對我開火,要不然我很難保證會不會將這里弄成平地。”
丁憂知道冬圖是認真的,不過他也從冬圖口中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那就是只要藍家不對冬圖動手,冬圖也不會對藍家的人動手,丁憂想起來冬圖曾經說過他并不喜歡破壞相反的他喜歡收藏破壞只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個念頭使得丁憂精神一震,“放我下來,我和他們說。”
冬圖將丁憂扔在地上,丁憂對著藍家的戰士揮了揮手叫道:“是我,丁憂。”
那群藍家戰士卻更加緊張起來,手中的武器開始一致瞄準丁憂,其中一個叫道:“你是丁憂?你根本不是丁憂,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丁憂樂了樂,這個戰士很風趣么,我不是丁憂我是誰,丁憂叫道:“你不認識我去叫王五來。”
稍待王五果然跑了出來,丁憂眼尖看到王五后大喊:“叫他們千萬不要開槍。”
王五朝著丁憂張望了半天后道:“你是誰?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丁憂有些傻了,自己和王五之間也就是五百米的距離,雖然遠點但是王五的眼力也是不錯的,更何況他還拿證望遠鏡往這邊看了,怎么也不至于認不出自己來,難道一天不見這些家伙都學詼諧了?
丁憂真的有些惱怒了,現在可不是平常的時候,他身后跟著的可是天下第一兇惡的混血兒首領冬圖,一個不好激怒了他整個藍家僅有的基業就會煙消云滅。
“我你都不認識了?別開玩笑了,現在不是時候,我過去和你說。”丁憂說著就往藍家的基地走去。邊走邊對冬圖道:“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說明一下。”
冬圖看著丁憂若有所思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十分鐘你不出來我就進去。
丁憂知道冬圖這話的意思,就是十分鐘他要是不出來的話冬圖就殺進去將這里夷為平地。
丁憂正往藍家的基地走著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丁憂腳前的地面猛的彈起好大一片塵土。
王五吼道:“我不管你是誰,你再往前一步我們就射殺了你。”
丁憂真的感到莫名其妙,滿肚子火的那種莫名其妙,“王五你干什么,我是丁憂,你瞎開什么槍?”丁憂看得清楚開槍的不是別人正是王五。
王五絲毫不理會丁憂手中的槍口晃了晃這次瞄準了丁憂的腦袋道:“我不知道誰派你來的,我也不管你是不是俄羅斯政府的人,這里從今天起就是藍家的地盤了,我們在這里有自治權,你要是強行進入的話我們有權利射殺你而不用負法律責任。”
丁憂有些抓狂了,身子一晃猛地朝著藍家的基地奔去,藍家的基地最開始從設計上就是一個居住區,而且是建設在荒野平地上的,所以沒什么防范措施,四面都是通透的,丁憂身子晃了幾晃在無數槍聲中欺進了藍家基地,然后游魚一般的鉆進了基地中,三晃兩晃就來到了王五所在的位置,雙手一探就要抓王五的肩膀,就在丁憂得手就要抓在王五的肩膀上的一剎那,丁憂眼前一花,王五倏地消失在在原地,丁憂瞳孔皺縮,前胸的皮膚一片冰涼眉頭猛跳,丁憂知道這是有極大的危險才會有的預感,丁憂的腦袋想都不想全憑本能的將時間剎住,時間一靜之后丁憂朝身前看去,就見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前半米處,不是別人正是蕭殺,而蕭殺的手中捏著一張符箓,另一只手上傳來淡淡的磷粉的味道,并且指間有淡淡的火苗正在生成,看樣子蕭殺正要將符箓戳在丁憂身上,看蕭殺一臉認真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憑著丁憂和蕭殺交手的經歷丁憂知道蕭殺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殺招,這張符箓要是真的被戳在自己身上肯定危害不小,丁憂一把抄起被蕭殺甩在空中的王五連忙后退數十米。
時間再次運行,蕭殺的手指猛的冒出一股幽藍火焰戳在那張黃色的符箓紙上然后蕭殺身前的空間明顯凹了下去,丁憂眼睜睜看著那出凹陷瞬間膨脹空氣中發出一聲撕裂空間般的悶響,就像是一條驚雷在耳邊炸響一般,丁憂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被炸出竅了一般。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這么厲害,就連在外圍觀看的冬圖都不由得眼睛一亮。
蕭殺此時才發現丁憂消失在了自己身前,一抬眼看到丁憂已經在數十米外并且一只手牢牢地抓著王五,蕭殺眼睛微微瞇起,眼中原本靦腆憨厚的光芒變得刺眼起來:“放了他。”
丁憂回過神來將王五1扯到身前道:“我是丁憂,你看不出來,蕭殺你剛才那一下要是戳中我我就徹底完蛋了知不知道。”
蕭殺一愣道:“你認識我?”
丁憂真的要抓狂了,外面還有一只混血兒在虎視眈眈的看著這里,“我是丁憂,你不認識我了?”
蕭殺仔細打量了下丁憂后搖頭道:“你怎么可能是丁憂?你,你長得比丁憂還丑。”
“什么叫比丁憂還丑!”丁憂吼道:“老子很丑么?”
王五被丁憂甩來甩去的,一把抓住丁憂的手道:“你抓著我也沒用,你最好趕快離開這里……咦!你真的很像丁憂。”王五這次離丁憂近的就差臉貼臉了,倒是能夠仔細觀看丁憂的摸樣了。
“什么很像,我根本就是。”
“說話聲音也有點像,可是你長得……實在是比丁憂還丑很多。你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人啊!”
丁憂有些發愣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臉上有東西么?我在樹林里撞了一天樹腦袋被撞得有些變形了也是正常。”說著走到一處水洼往里面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丁憂噌得碰蹦了起來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打顫,丁憂穩定了下心神在次將腦袋探到水洼上面然后睜開眼睛朝著水洼里面的自己看去。
就見一個膚色黝黑,臉上還有一圈圈螺旋形狀的不規則藏藍色花紋的面孔出現在水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