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塔瑪德微微笑了笑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后道:“請相信上帝的指導,十誡是這個十誡最后的救世主,在千年之前他們曾經和比漢唐強大一百倍的魔鬼進行戰爭最后成功的將魔鬼封印,漢唐政府中的那個魔鬼當然也不會例外,當然,我們要做的并不是和一億人口進行戰爭,我們需要的只是對鄭強一個人下手,但是現在的情況來看鄭強那只魔鬼深深地隱藏在漢唐的國家機器里,即便是十誡也無法在這種情況下接近魔鬼,所以我需要各位國家中的勇士們給我們制造一個契機,讓十誡能夠潛入漢唐的國家機器之中從而阻殺那個魔鬼!我們將展開新的一場圣戰,一次新的十字軍東征!”
其他各國首領眼睛都瞇了瞇顯然這樣的說法還無法打動這些國家最高權力者,們,因為在他們眼中宗教只不過是一種組織罷了,坐在他們的那個位子上很難再相信宗教中的那些虛無愚民的東西。他們更相信利益或者說他們信奉的就是利益之神。
美國總統適時接過奧塔瑪德教皇的話語接著說道:“教皇的意思是要我們再進行一次針對東方的聯合作戰。”看著各國總統明顯變得謹慎的眼神,畢竟上一次的世界聯合軍隊在征服漢唐的戰役中強殖生化戰士給這些總統們造成了極大地心里陰影,美國總統連忙道:“當然這次并不用真的和漢唐的強殖生化戰士硬碰硬的對抗,我們只需要一種姿態,一種將漢唐包圍起來的姿態,這樣就足夠了。”
教皇奧塔瑪德說道:“我們需要的就是將強殖生化戰士盡量的都調集到沿海地區和邊防線上去,最起碼要使得漢唐目前的首都申陽的強殖生化戰士減少到目前的十分之一,只有這樣十誡才能夠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力量。”
法國總統抓起電話問了幾句后道:“漢唐現在在申陽的強殖生化戰士保守的估計在三萬多,要將這八萬人調離十分之九倒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教皇閣下,要知道現在申陽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強制生化液的普及注射,這就代表著每一個申陽人都是強制生化人,我們就算是將軍隊調離出去申陽依舊是鐵桶一塊。”
教皇從禱告椅上站起來道:“總統先生們,我一直認為平民就算是擁有了了不起的力量也依舊是平民,他們不可能能夠和軍隊去比較,一萬個平民在我看來也比不上訓練有素的一只百人軍隊。現在并不是我們來選擇是不是進攻漢唐的時候,因為我們早在強殖生化戰士誕生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我們能夠做的就只有進攻,那些強殖生化戰士并不是人類,他們是墜落于地獄之中的魔鬼,我們不去進攻他們消滅他們他們就會朝我們走來,進攻我們消滅我們,我們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上的極端兩族,有他無我有我無他,這就是我們和他們的關系,殺死他們的肉體,焚化他們的尸體才會使得他們早已死去的靈魂得到進化,只有這樣才是拯救他們拯救我們的最佳手段,現在猶豫彷徨不休的話也許明年在座的各位還有全部人類都會吃上今天的苦果。連你們的孩子都會怨恨你們的……”
其實不用教皇說出來這些總統也知道自己和強殖生化戰士和漢唐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這種矛盾并不是恩仇也不是利益糾葛,而是人類與非人類之間的敵視,這是種只要對上一眼就要分出你死我活的情感,沒什么調和的余地,人類非人類或者說是改變自身基因的新人類之間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關系。
美國總統掃視了眾人一眼后用不高的聲調道:“人類的命運到了一個轉折點,在這個轉折點出現的兩只分支必須有一只分支被消滅,不是我們就是他們,你們怎么選擇?難道就靜靜的瞪著那些非人類們殺上門來?”
各國總統的眼神逐漸凝重起來……
……
……
丁憂深深地吸了口氣,那個司機將他們送到位置后就躺在了后座上迫不及待開始睡覺,據他說他一會還得趕回家去接孩子放學,這使得丁憂替他的孩子捏了把冷汗,不過雖然司機酒喝得不少話也多了點但是開車的速度確實很快,丁憂相信自己的人生中恐怕不會再有做這樣的快車在城市中奔跑的經歷了,他一點都不留戀,真的!
米沙下了車后反倒有些不習慣了,叫一踩著實地就惡心起來,趴在一棵樹下嗷嗷的干嘔起來,丁憂倒是奇怪,這個俄羅斯女人竟然坐車的時候不暈下車的時候暈車,實在是很搞笑。當然現在可不是搞笑的時候,因為藍心兒的生命還在受到威脅,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和藍心兒會和,所以他看著干嘔個不停地的米沙有些惱火。
其實丁憂不知道米沙并不是暈車了,實在是在車上酒喝得有些多,司機的酒都是高度酒她自己喝了一整瓶在密封的車廂中還好些,一出來被風一吹立時酒氣上涌,沒直接躺地上已經算是她酒量可以了。
丁憂瞇了瞇眼最終豎起手掌一下敲擊在米沙的后脖頸上,這一下當然要不了米沙的性命只是將她給敲暈了而已,丁憂寧可背著她也不愿意她在這里耽誤自己的寶貴時間。
丁憂一下將米沙扛在肩膀上,身子一晃就消失在樹林里。
丁憂一邊在樹林中狂奔一邊注意著手機上的gps上顯示的坐標,時不時還要停下來對照周邊的環境確認方向。
丁憂從沒想到過山東竟然還有這么大的山林,她在里面狂奔了整整三個小時竟然依舊沒有離開這片樹林,在這些樹林里衛星信號明顯出現偏差,有的時候甚至接收不到信號無法確定自己的位置。按照gps的偏差情況如果繼續以gps為向導的話很容易越走越遠,丁憂只好將手機丟在背包中。重新拿出地圖仔細觀看起來。
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下來了丁憂心中越發的有些焦急起來,天亮的時候都找不到的話等到天色一黑下來就更不可能找到了,丁憂知道藍心兒所在的林家為自己預備的秘密據點十分的隱蔽但卻沒想到找起來會這樣艱難。
就在丁憂開始向沒頭的蒼蠅到處亂竄的時候,幾十顆心臟跳躍進丁憂的意識中,從心臟的紅點來看不是動物的是人的。
丁憂眉頭一挑,在這里遇到幾十個活人,他可不認為現在還會有人跑到這里來探險,所謂的探險郊游都是在和平時期的活動,現在的漢唐剛剛經歷戰爭的洗禮四處都很亂,荒山野嶺的一群人肯定不是好來路。
丁憂悄悄潛到那群人的前面一閃身就背著米沙竄上了樹頂,借著樹葉掩映和已經黑下來的天空將自己完全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不一會一支六十多人的全副武裝的小隊出現在丁憂的視野里,軍隊?丁憂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但是隨后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對方雖然比軍隊還要默契但是絕對不是軍隊,至少不是漢唐聯合政府的軍隊,因為丁憂殺的軍人實在是太多了半年的時間都在和軍隊打招呼,他對聯合政府的軍隊熟悉的已經不能夠再熟悉了,有時候甚至不用看一聞就知道是那個部隊的。
丁憂瞇著眼睛仔細觀察這些人,這些人一個個穿著迷彩服,帶著頭盔手里拿著ak47,后背上還背著一些武器,不過都在背包中只能看出個大致形態,丁憂并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這些人裝備一樣服裝一樣,甚至連走路的姿勢都一樣,明顯是被一個教官訓練出來的。
這些人走路的時候一絲動靜都沒有,更沒有人說話,快步急飛的從丁憂樹下穿過,就像是一條沉默的長蛇一般。
丁憂心中感覺這些人肯定是去找心兒的,所以他一刻不停背著米沙悄悄地輟在那群人身后的三百米之外,反正他能夠感知到這些人的心臟跳動,也不怕他們跑丟了。
丁憂跟在他們身后一直跟了大概半個小時,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因為已經深秋了所以樹林中蟲子都死得差不多了,所以密集的樹林中除了樹葉飄落的聲音以外安靜的使人窒息,這些人突然停了下來,丁憂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前進直到接近到這些人只有十幾米的地方才停下來。因為丁憂的感知告訴他對方有人接應。
丁憂透過枯黃的草叢朝著那些人看去,就見除了那六十多人外又來了十幾個人,這些人身上的裝備和這六十人完全一樣,看來隸屬于同一個組織。
丁憂見他們正在指著地圖比劃著,閉上眼睛立起耳朵仔細傾聽他們的談話,雖然這里是深山密林之中但是這些人依舊壓低了聲音只用彼此能夠聽輕的聲音交談,由此可見這些人的警惕性非常之高,沒有經過長時間的專門訓練和無數次在死亡面前打滾是不會做到這種程度的。
丁憂雖然距離他們只有幾十米但是依舊只能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詞匯,其中一個藍心兒的名字使得丁憂心頭猛跳,他此時確定自己沒有跟錯目標。
這些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其他的戰士補充了下食物和水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就開始繼續在樹林中悄無聲息的狂奔。
一直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前面的隊伍終于停了下來,丁憂心中隱隱感到對方到達目的地了。
丁憂三兩下攀上一棵大樹在樹冠上朝著前面望去漆黑中一盞溫黃的燈光映入他的眼簾,丁憂的目光和這黃光一觸丁憂不由得渾身一暖,藍心兒就在那里,錯不了!
丁憂不理這些戰士幾個起落從樹冠上直接蹦到了那所房子面前。
這是一所木制的房屋,雖然簡陋但是那一根根足有腰圍粗細的桃木做成的墻板一看就知道十分結實,丁憂有些癡迷的看著從窗戶透出來的溫黃的光芒,心中說不出的溫暖安詳,即便是身后不遠處就有幾十名身手了得全副武裝的戰士。
那溫黃的光就像是心兒的小手一般輕輕的撫觸著丁憂的臉頰,燈光照到那里那里就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熨帖。
就在丁憂有些發顫的手接觸到門把手的時候,屋內傳出一聲嘹亮的哭聲,是嬰兒的哭聲,這哭聲嚇得丁憂險些跳起來,哪里來的嬰兒的哭聲?
丁憂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屋中傳來藍心兒的聲音,這個聲音以往是那樣的囂張霸道,但是現在卻透著說不出的溫柔,丁憂要不是親耳聽見絕不會相信這聲音發自藍心兒之口。聽到聲音的內容后丁憂更加不相信這是藍心兒口中說出來的話語。
“寶寶不哭,寶寶不哭,咱們收拾了東西馬上就離開這里了,寶寶乖乖的睡覺媽媽一會給你唱好聽的搖籃曲。嗷嗷嗷……”
丁憂眼睛有些發直,“這是怎么回事?”大腦空白了足足有幾十秒鐘分鐘后丁憂才問自己。
這時屋中的另一個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像是要解釋丁憂的疑問般響起:“小姐,咱們的快走了,不要等丁憂了,咱們現在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藍心兒微微嘆了口氣然后道:“你說丁憂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怪我?”
男子道:“不會的,當時藍家驟然遭遇不幸,丁憂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你根本無法告訴他這個事情,咱們快走吧,林萍芝還在等著我們。”
丁憂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怔怔的站在門口手指離門把手只有一厘米的距離,但是就是這短短的一厘米使得丁憂覺得自己跟藍心兒之間好似有了一道萬丈鴻溝一般,那男的的聲音丁憂很熟悉,是灰子的聲音,他們怎么會住在這樣的一間屋子里?還有那個孩子是誰的?丁憂走的時候可不知道藍心兒懷孕了,就是藍心兒也是在丁憂走的同時在知道自己懷孕了的。丁憂和藍心兒在一起很長時間都無法懷上孩子,丁憂根本無法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巧合,就在自己離開的當天藍心兒知道自己懷了孩子,而且丁憂隱隱聽過一些藍家下面的人的傳言,以往那些傳言在丁憂耳中都是些笑話但是此刻卻像是一把把剜心的錐子一般,那些急切的盼望藍家有后的下人們曾經議論過,說是藍緒因為丁憂無法使藍心兒懷上孩子曾經計劃藍心兒離婚,或者找人私下做試管嬰兒,當時雖然丁憂也覺得有些愧疚但是畢竟自己和藍心兒還年輕,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揮霍,所以也就沒怎么往心里去,此時那聲嬰兒的啼哭卻似乎印證了這些不靠譜的話語,在丁憂看來藍心兒也有理由這樣做,第一自己當時生死不知,丁憂偷襲軍隊的事情在漢唐知道的人并不多,畢竟一個人屢屢挑戰軍隊還能夠全身而退對于軍方來說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另外為了保住藍家最后的一絲香火這樣的念頭也會驅使藍心兒去想辦法為藍家生一個孩子……丁憂不想再想下去了……
丁憂的腦子有點亂,他的手緩緩地離開那個被抓的烏光锃亮的木質門把手,一點點的離開,丁憂覺得自己的心也隨著這一點點的離開北慢慢撕裂,一點點的撕裂,丁憂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臟被撕開時那血肉迸裂的聲音和鮮血噴涌的聲音。
世界崩塌了,四周一片蒼白。
屋里又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這聲音使得丁憂的心臟再次劇痛,就像是被撕裂后有撒上了一把鹽一般,丁憂整個人都哆嗦起來,此時木門吱嘎一聲從里面打開了,暖黃色的光芒瞬間照射出來,丁憂身子一晃就融入了身后的黑暗中。
灰子背著一個大包,一只手扶著抱著孩子的藍心兒,兩人就這樣互相攙扶著繞過屋子朝著屋后的黑暗走去。
于此同時丁憂身后傳來那些悄無聲息的腳步聲,雖然很小很細微但是丁憂聽得到。
丁憂瞳子里紅芒一閃,要不是這些人自己現在應該和心兒在一起才對,此時應該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一切都完了,一切的美好都化為破碎的泡泡,丁憂懷著滿腔的怒火憤恨緩緩轉身,迎著那些戰士走了上去。
那群人正小心翼翼的靠近木屋為首的赫然發現竟然有人徑直朝他們走來,并且已經在十步開外了,他竟然沒有看到這個人是怎么走過來的,不光是他沒看到,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那個黑影就像是突然出現在那里的一般。
“什么人?”為首的男子臉上的肌肉微微一跳道。手中的槍第一時間指向丁憂。
丁憂沒有回他他的問題,他現在懶得說一句話就是一個單詞他也懶得說。
那名男子見丁憂毫無反應把手微微一抬,虛按著扳機的手指猛的一扣,一股火舌伴著咔咔咔咔的聲音狠狠地朝著丁憂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