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子得到的命令就是殺死一切和目標有關的人員,所以他根本沒有任何猶豫,丁憂朝他走來的一瞬間便扣動了扳機,一排火舌將他的ak47燒的通紅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密密麻麻子彈帶著一往無前殺死一切的決心朝著丁憂飆去,丁憂被心頭的怒火燒的全身發白,就像是被燒成灰的白粉一般,看著朝自己飆來的狂風暴雨般的一排排子彈丁憂的怒火被燃燒到了盡頭。
丁憂動了,此時的他腦子里空空如也,憤怒的烈火將他大腦里的一切思想感情全部化為烏有,甚至連怒火本身也被自己焚化一般,只剩下空寂,完全沒有思想下意識的丁憂祭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一個叫丁憂自己都感到驚訝無比的奇跡就這樣誕生在丁憂眼前。
就見那些噴射出來的子彈突然靜止在空中然后竟然猛的退了回去,槍口火舌一噴一顆子彈就被從新回收到了槍口里。這絕對是一種叫人頭皮發麻的瞬間。
那名男子和他的手下們都被眼前這無法解釋的一幕驚呆了,呆呆的看著為首的男子的槍口。
時間并沒有倒退!倒退的只是子彈而已,槍管因為子彈的一進一出由通紅變得艷紅起來。
丁憂眼睛亮了起來,剛才他在無意識的中應用了以前推動時間精靜止的能力,誰知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子彈究竟是因為什么又退回到了槍管中,難道這就是自己的新能力?
可惜現在的丁憂根本沒有思考自己新能力的興趣,他的心現在還在滴血。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都放在心中最高位置的藍心兒竟然會和別人生下來孩子,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不得不說那些戰士們素質非常之高,雖然就在自己的眼前發生了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他們并沒有慌亂,在短暫的驚訝之后,子彈子彈一排排的往丁憂身上傾瀉下來。
丁憂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自己完全交給本能,他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有另一個自己在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他不需要做什么另一個自己就能夠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極致。就像以前他也曾失去過意識但是卻變得非常的強大的例子。只不過他曾經嘗試了很多次都沒能將那中無意識狀態完全發揮出來,這一次他隱隱感覺到自己摸索到了什么,似乎找到了應用自己能力的門徑。
果然凜冽的殺意和無邊的憤怒使得丁憂掌握了自身能力的真正推動方式。
無數的子彈凝固于空中,就像是時間被靜止一樣,但是凝固的只是丁憂身前的子彈,遠處的一切卻并未靜止,也就是說現在的丁憂可以控制時間的靜止范圍,將某個固定范圍的時間靜止,這樣對于能力的消耗就會變得少得多得多,以前的定義只能使時間靜止三秒鐘,但是現在的丁憂有足夠的自信,他相信自己能夠將時間靜止的更久,相對于現在的能力丁憂最開始的時間靜止明顯提升了一個檔次,更加應用自如。更加凝練。
眼前的一幕落在那些戰士眼中就像是自己陷入了果凍之中,似乎連思維都停頓了,一顆顆子彈一各種線條匯聚到丁憂的身上,就像是丁憂的身體是一顆巨大的磁石一般,緊接著子彈動了,這些戰士心頭騰地一跳,眼睛止不住的一眨也就是這一眨之后鮮血飛濺,空氣中立時彌漫了濃重的血腥氣,為首的那名男子不甘的看著自己胸口上的三個血洞,血洞里面鮮血像是小河一般的不停地流逝著,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他很不甘心,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冷,男子十分不甘心的看了眼在暖黃燈下站立的那個男人,此時他才看清楚這是個年輕人歲數并不大,隨后思維邊離他遠去了,他的身體緩緩地呼出了最后的一口氣。
近百人沒有一個活口,全都死在了自己的子彈下。
暖黃色的燈光下映照著一具具尸體,鮮血像是小河一樣在丁憂腳下匯聚著。
丁憂鼻腔里充斥了鮮血的腥膩味道,許久丁憂悶悶地一聲大吼,這樣卻根本無法宣泄自己心中的那團燃燒著的怒火,丁憂一雙眼睛依舊透著濃重的殺氣,腥紅色的紅斑在丁憂的眼中游走,丁憂覺得自己的胸膛就要爆炸了,腦袋疼的就像是被斧頭一下一下劈開一般。
丁憂胸膛里面發出一聲悶吼,這生意就像是被困古井之中數千年的龍吟一般,那已經死透了的為首的男子突然眼睛一亮,鼻子在肺葉的作用下竟然開始了吸氣,胸口上的血洞也并不是那么疼痛了,我這是怎么了?我沒死?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確定了自己想法,難道剛才都是幻覺?這個想法一出現他立刻覺得腦袋里面一亮,不錯!剛才肯定是幻覺。
他感受到身邊的那些自己的手下也開始動了起來,他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原本應該已經射進胸口的子彈像灰塵一樣的一掃而落,自己的胸膛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破,也根本沒有任何血跡。
其他的人陸續的站了起來,一個個有些茫然的看著面前那個渾身散發著凜冽殺氣就像是要化為擇人而食的厲鬼一般的年輕人。
為首的男子吼道:“不要怕,剛才的都是幻覺!”
幻覺這兩個字剛出口,丁憂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隊伍中,丁憂這次沒有引用能力,全憑自己的拳頭狠狠地轟著這群戰士的腦袋,一圈就是一團血霧,整個腦袋就像是被重錘砸到了一般,白的紅的漫天飄飛。
一聲聲的悶響就像是巨錘錘擊一面大鼓一般,一下、兩下、三下……聲聲入耳。
為首的男子就那樣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的腦袋化成稀爛的柿子,聞著腦漿的氣味,他嘴中下意識的喃喃自語著,“都是幻覺,都是幻覺,我不怕你!”
終于所有的手下全被丁憂放到,丁憂緩緩地一步步的朝他走來!
為首的男子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他感到自己的嘴唇有些發干,丁憂的腳步聲就像是敲擊他心臟的聲音一般,咚咚咚咚……
終于為首的男子的那根神經被繃斷了,他悶哼一聲手中的槍對著丁憂就開始掃射起來,丁憂卻突然不見了,緊接著男子的左眼角余光看到一只拳頭正朝著他的腦袋轟過來,時間似乎變慢了,很慢很慢,他甚至能夠看到那個拳頭上面沾滿了白紅相間的腦組織,男子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一層層的絲線捆綁住了一般,連一根小拇指都無法動彈,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眼瞅著尖刀就要戳進自己的心臟卻無能為力。
丁憂的拳頭緩緩地接觸到了男子的臉部,男子覺得并不是那么疼,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臉在一點點的變形,骨骼在緩緩粉碎,隨后蔓延到了自己的眼睛,眼眶粉碎了眼珠不受控制的彈了出去,他的右眼能夠看到自己的左眼球慢慢的飛起來,在空中翻滾著劃著優美的弧線,同時似乎自己的左眼球也能夠看到自己被擊得慢慢粉碎的臉,這一刻說不出的驚恐!緊接著男子的意識就消失了。
在丁憂眼中這只不過是揮拳然后腦袋變成渣的一個簡單過程罷了!
男子的身體緩緩軟倒在丁憂的腳下,丁憂胸口起伏劇烈的喘著粗氣,不過這并不是因為運動造成的而是他心中的悶火還沒有發泄完,七十多個人根本就不足以將他滿腔的怒火平息下去萬一。
大概是因為血腥的味道使得丁憂臉上變得狠厲起來,最開始他的腦袋里面充滿了憤怒但是現在卻充滿了仇恨,他仇恨所有人,仇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丁憂狠狠地一揮手,為首的那個男子嗯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
男子一站起來槍都不要了,連忙去摸自己的腦袋,其他的戰士也都一臉迷茫的站了起來,都和為首的男子一樣下意識的就去摸自己的腦袋!
“誰主使你們來的?”丁憂冷冽的聲音從牙縫中流了出來。
為首的男子發現自己沒死,自己的腦袋也安然無恙,這使得他更加騰信自己先前的推測,也使得其他的戰士相信自己的老大的推測!
“不要亂,他只不過是會用些幻術罷了,三號隊形,梯次進攻!”為首的男子臉上恢復堅毅的表情,根本不理會丁憂的問話。
其他的戰士逐一清醒過來,迅速的整合隊伍尋找自己的隊伍,這個時候他們恢復成了鐵血的戰士,他們將身后背著的武器逐一拿了出來,剛才因為驟遇丁憂所以根本沒有用上自己壓箱底的好東西,十幾個手持加農炮被拽了出來,十幾個火箭筒也從布袋中露出臉來,這些武器的一露面使得這些戰士的心底底氣大漲,但是他們都沒有看到在昏黃的燈光下丁憂的那個滿是紅白粘膩的拳頭。
丁憂沒有廢話,他現在也不喜歡廢話,他有無窮的怒火和仇恨要發泄出來,眼前這些人正好是他的很好的發泄人偶,丁憂再次動了,這次他不打頭直接扭脖子。
沒有鮮血,有的只是一聲聲清脆的頸骨斷裂的聲音,咔吧、咔吧、咔吧,一聲一聲的接連響起,那群戰士們甚至還沒來得及開槍,那些加農炮和火箭筒都沒來得及應用就不甘的墜入泥土之中。
為首的那名男子依舊是最后一個,當所有的手下都死了之后他才聽到自己的脖子上傳來了那聲清脆的斷裂聲,這個時候他感到很疑惑,“我究竟死沒死啊?”
緊接著他再次清醒過來,眼前是那張猙獰的臉孔,這張臉孔問了句什么他沒聽清,緊接著他的手下就一個個的被生生撕裂成兩半,最后當然輪到了他。
然后他又醒過來了……
就這樣生生死死的輪回著,天都亮了!
不知道自己究竟死了多少次,恐怕他和他的手下是世界上有最多死亡體驗的人群了,相信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出書來論述死亡的話都能夠拿諾貝爾文學獎,終于為首的這名男子崩潰了,他再次清醒過來后一把抱住丁憂的大腿哭嚎著道:“大哥,給個痛快的吧!”
他的手下也一個個的邊哭邊爬道:“給個痛快吧!你讓我們死吧!”
是啊沒人受得了這樣不停地死不停地生,死亡的恐怖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沒人忍受得了一次次死亡時的痛苦,最開始丁憂下手夠快夠狠他們還沒什么但是到了后來丁憂越來越陰毒,他們死的越來越慢,感受痛苦的時間越來越長,就算是鐵鑄的神經也受不了這樣的禍害。所有的人一起崩潰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像是個娘們一樣哭個不停!
丁憂的怒火此時也發泄的差不多了,他的拳頭都在微微的顫抖,這是肌肉長時間繃緊造成的痙攣,畢竟他的身體還是血肉之軀。
丁憂低頭拎起為首的男子一雙瞳子直勾勾的望著他道:“誰派你們來的?”
原本堅毅的男子早就已經被折磨瘋了,就算是現在丁憂叫他吃屎他也不會含糊,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快快死去。
“是王家!我們是王家的死士!”他還沒開口他后面的手下已經搶著回答了。
丁憂一抬手哧的一聲那名搶著回答的家伙被丁憂一拳毆死!他死的時候臉上掛著安詳幸福的笑容。
其他的人一看立時瘋了一般的叫道:“問我,問我!”而被定義抓著的首領大感后悔,怎么自己的反映就比手下還慢呢!
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想死。
丁憂瞇了瞇眼道:“王家現在的總部在哪?”丁憂一開口場面立時就靜了下來,那些戰士們一個個側著腦袋豎著耳朵生怕聽不見丁憂的問題。
丁憂的問話一結束聲浪猛的飚了起來,震得丁憂耳朵隱隱發疼比冬圖的聲波攻擊也毫不遜色。
丁憂悶吼一聲道:“都給我閉嘴!我聽不見!”
場中再次靜了下來,丁憂隨手一指道:“你說!”
得到丁憂賞識的小兵立時臉上露出了鮮花般的笑容:“王家現在的總部在申陽!”
隨后丁憂弄死了他,他很開心!
場中的人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兩人的尸體,看著他們臉上滿足的笑容一個個呼吸都開始沉重起來,就像是狼看到了羊一般,滿臉都是羨慕與貪婪。
丁憂接著問道:“王家現在有多少人?然后隨手一指其中的一個小兵。
那小兵一臉惱恨,一只手在臉上四處亂撓,這種問題他們這種小兵又怎么會知道。
丁憂身旁的首領臉上立刻露出得色,這一晚上每次都是他最后一個死,那種看著自己的手下不停地死去的滋味又是那么好受的終于,整個問題只有他知道,他終于能夠提前解脫一次了。因為這個問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王家現在總計有三千多人的內部成員。外圍的有三萬多人,最外圍的有三十萬左右,但是這外圍的三十三萬其實算不上王家的人,因為他們對王家基本上沒有忠誠心。只有那三千多人的內部成員才是王家的核心!”說完首領一臉得意,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當叛徒還會當得這么開心。
丁憂點了點頭卻并沒有對首領下手,首領樂呵呵的等了半天卻發現丁憂開始繼續問下一個問題了,他有點急了道:“為什么不殺我?”
“一會萬一再有他們不知道的問題呢?你還想要再活過來一次?”丁憂冰冷的說道。
首領哭了,人生真是痛苦,就像是強奸,既然不能反抗,那我就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吧!可是,他媽的誰能夠死不死活不活的這樣享受先去啊!
丁憂的問題一直延續到了中午,然后丁憂的身邊只剩下一片片的掛著笑容的尸體,他們是由心底發出的笑容,終于解脫了!尤其是最后才躺下的首領,他的嘴大大的咧著,紅光光滿面的,這樣是被人發現了他的尸體說不定會產生一門專門研究他為什么死還想這么開心的課題!
丁憂此時基本上對王家的情況已經完全了解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王家的那個曾經因為對付藍家結果卻碰了一鼻子灰的那個王子豪回來了,要只是王子豪回來了的話本也不會引起丁憂的注意,但是王家的子孫基本上都讓丁憂殺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個王老爺子苦苦支撐局面,所以現在的王家當家的基本上就是這個王子豪了。
丁憂得知王子豪一回來就一掃王家的頹勢將王家帶上了一個新的頂峰,現在在申陽王家基本上一手遮天,大有除了聯合政府就是他是老大的態勢,勢力發展極快,不經將以前王家的地盤穩固住了還將王家的勢力擴展到了邊境地區,不過這些在丁憂眼中都算不上什么,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將王家徹底鏟除,就是王家害得他和藍心兒分離,害死了藍緒,上次他沒有斬草除根這次他決定完成這件事情,讓王家徹底變成歷史!
丁憂看了看藍心兒和灰子互相攙扶著離開的道路,心中微微一嘆:“祝你們幸福吧!”默默說完,丁憂眼睛一寒轉身朝著來時的路線走了回去。現在的丁憂欣賞就像是蒙了一層灰影!渾身散發著濃重的殺戮之氣,經過半年的殺戮和這次的事情的沖擊丁憂徹底變了,他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如果說米沙的出現使得無敵的冬圖出現了弱點的話,那么認為藍心兒背叛了自己的丁憂就沒有任何弱點了,從今以后他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誰要是攔在他的面前他就殺死誰!因為他的心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就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一樣!
丁憂卻不知道,他因為滿腔的怒火沖擊頭腦而將米沙忘記了,此時的米沙正趴在遠處看著丁憂的背影像小兔子一樣渾身打著哆嗦,是啊,看了一晚上的來回殺人游戲怎么會不叫人感到戰栗?可惜丁憂現在沒有放開意識,要不然他立刻就會發現米沙,也就不會犯這個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