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大步走到馬躍面前,疾聲道:“魯肅在此,請放了村民。”
“放了村民?”馬躍冷笑道,“說的輕巧!?李蒙將軍和五百西涼將士所受的羞辱就這樣算了?還有錦帆水軍的百余將士就白死了不成?”
“對,不能放人!”
“殺光這些村民,替死去的弟兄報仇!”
馬躍話音方落,沒有受傷的錦帆賊和剛剛從魯村地牢里救出來的五百西涼將士群情激憤,紛紛揚言要殺光村民以消心頭之恨,可憐這五百士兵都和李蒙一樣,也被魯家的家兵給剃光了身上的毛發。
被西涼鐵騎圍住的村民霎時開始騷動起來,許多老人和小孩已經嚇得哇哇大哭。
魯肅的臉上浮起一絲劇烈的抽搐,急聲道:“這些事情都是在下讓人做的,你們要雪恥消恨盡管沖著在下來,拿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解氣算什么男人?”
“說得好,有擔當!像個爺們!”馬躍擊節道,“看在你還算是個爺們的份上,本將軍答應你不找村民的麻煩,不過有個條件。”
魯肅道:“什么條件?”
“村民無辜,可以放得。”馬躍說此一頓,神色陡轉清冷,厲聲道,“可你魯肅的家小卻斷然放不得!”
魯肅臉色煞白,急道:“馬屠夫你……”
“本將軍給你一柱香的時間!如果不在一柱香的時間里交出你的家小,所有人無分老幼斬立決!”
馬躍一揮手,李肅急躬身而前。將一柱點燃地線香插于馬躍面前地草地上。
望著線香裊裊上升地煙霧。魯肅俊逸地臉龐上浮起了劇烈地掙扎之色。顯然其內心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一邊是自己地妻兒家小。一邊卻是魯村的全村老小,熟輕熟重?熟生熟死?這可真正難住了魯肅這英雄漢。
樹蔭下。馬躍地臉嘴越發地陰冷,陰惻惻地說道:“千萬不要以為本將軍只是在威脅你。別忘了本將軍這屠夫地綽號是怎么來的。那就是殺人殺出來的!死在本將軍刀下的冤魂沒有百萬,可十萬卻只多不少!”
魯肅的臉色越發蒼白,遲遲難以決斷。
“魯肅,你個混蛋!別他媽地因為你一家子害死了全村人。”
魯肅正左右為難時,人群里忽有一人越眾而出。馬躍回首望去,只見此人形貌猥瑣、眼神游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鳥。
“鏘鏘!”
激烈的金鐵交鳴聲中。兩柄寒光閃閃地斬馬刀已經架到了這人頸項之上。
這人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雙手連搖道:“別。軍爺饒命。小人有話說。”
馬躍冷冷地掃了魯肅一眼。輕輕揮了揮手,西涼精兵收步后退。將那漢子放到馬躍面前,馬躍冷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小人魯二混子。”
“魯二混子。”馬躍道,“你有什么話要跟本將軍說?”
魯二混子抬頭狠狠地瞪了魯肅一眼,向馬躍道:“將軍。小人知道魯肅地家小在哪里?”
“哦?”馬躍欣然道,“魯肅家小何在?”
魯二混子回手一指人群。大聲道:“魯肅地夫人楊氏和尚在襁褓中地兒子就在這里!”
“是嗎?”馬躍大喜過望,再問道。“快告訴本將軍,哪個是魯肅地夫人?”
“魯二混子!”馬躍話音方落。魯肅反手拔劍,向魯二混子沖了過來,一邊厲聲喝道。“豎子敢爾!?”
“咣!”
“哼!”
魯肅前沖未及兩步,早被甘寧一刀狠狠地拍在背上。魯肅悶哼一聲仆地跪倒。手中地長劍落地,發出咣的一聲脆響。
“嘁!”魯二混子冷笑一聲。大步流星走到魯肅面前,照著魯肅地臉龐左右開弓。就是啪啪兩記耳光,完了又一口唾沫噴在魯肅臉上,喝道,“魯肅。你別以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忍你很久了!”
“你你你……”
魯肅氣得臉色鐵青、身體發顫,半天說不出話來。
“將軍。”魯二混子霍然回頭,向馬躍道。“小人知道魯肅家小在哪里,也可以告訴將軍,不過有個條件。”
“哦?”馬躍嘴角忽然綻起了一絲笑意,問道,“什么條件?”
看到馬嘴嘴角浮起的笑意,追隨馬躍不久的李肅忽然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然后回頭以憐憫地眼神看了魯二混子一眼,心忖這小子敢情是壽星公吃砒礵——活膩了!這可真是無知則無畏,這小子要知道馬屠夫是誰,借他倆膽。
魯二混子道:“小人什么都不要,只希望將軍能把魯肅的夫人楊氏賞與小人為妻。”
“哦?”馬躍微笑道,“你很喜歡楊氏?”
“是是是。”魯二混子目露淫光,連連點頭道,“小人自幼與楊氏訂親,年前正要完婚時,卻被惡霸魯肅強行搶去,還望將軍替小人主持公道哪。”
“魯二混子!”魯肅氣得幾乎吐血,顫聲道,“你血口噴人。”
“好!”馬躍向魯二混子道,“本將軍答應你了。”
“多謝將軍。”魯二混子大喜過望,回頭一指人群中一名懷抱嬰兒地少婦,向馬躍道,“將軍請看,那女子便楊氏,楊氏懷中嬰兒便是魯肅逆子。”
“魯二混子!”
魯肅哀嘆一聲,終于張噴吐出一口血來,只覺眼前一黑往后便倒。
“夫君。”
那少婦慌忙懷抱嬰兒從人群疾奔而出,搶到魯肅身邊將之扶起。
馬躍吸了口氣,向典韋道:“典韋。”
典韋搶前一步,抱拳道:“主公?”
馬躍把手一揮。說道:“把村民都放了。”
典韋霍然轉身。向跨馬揚刀圍住魯村村民的西涼騎兵喝道:“主公有令。放人!”
典韋一聲令下。殺氣騰騰地西涼騎兵頓時呼喇喇地閃了開來。圈中受驚的村民立刻作鳥獸散,不及頓飯功夫就逃得無影無蹤。魯二混子淫笑著打量了楊氏兩眼。躡手躡腳地走到馬躍面前,笑道:“將軍。你可要說話算話呀。”
“哈哈。”馬躍長笑兩聲。向典韋道,“典韋,帶他去領賞。”
典韋會意,兩步搶上前來拎起魯二混子,喝道:“走!”
魯二混子嚇
,急向典韋道:“將軍。你這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領賞啊!”典韋悶哼一聲,隨手將魯二混子擲在地上,回頭向身邊地親兵喝道,“把這小子地手腳捆牢了,再綁上大石頭……沉入河底喂魚!”
“遵命!”
兩名親兵轟然答應。虎狼般搶了上來。
“不,不要啊!”魯二混子嚇得臉色煞白,連聲高叫道,“將軍饒命。小人還知道一些魯肅地事情。非常非常重要地事情。”
“慢!”
馬躍一揮手,兩名西涼兵又拎著魯二混子轉了回來。
馬躍問道:“你還知道什么事情?”
“呼呼”魯二混子連吸兩口大氣。顧左右而言他道,“魯家藏了大量金銀珠寶。”
“藏在何處?”
“這個”
馬躍喝道:“典韋!”
典韋搶前一步。魯二混子頓時慘叫一聲跪到地上,口不擇言地嚎叫道:“小人還知道魯家有兩個好友。都是極為厲害的人物。”
“哦?”馬躍從李肅手里接過茶盅,隨口呷了一口茶水。淡然問道,“兩個什么樣地好友?叫什么名啊?”
“一個叫孫策,是吳郡太守孫堅的兒子。武藝十分了得!還有一個叫周瑜……”
“噗!”
魯二混子說到孫策地時候,馬躍還沒什么反應,可當他說到周瑜的時候,馬躍卻是噗的一聲把嘴里的茶水全噴了出來,然后條件反射般跳了起來,厲聲道:“你說什么?周瑜!周瑜在哪里?”
馬躍并不是個三國迷,雖然小學課本上也讀到過魯肅,不過印象中好像只是個無足輕重的龍套小人物,具體事跡更是早忘得一干二凈了,至于孫策,更是什么印象都沒有,不過這周瑜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哪!
既生瑜,何生亮?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這些炙人口地千古名句都和周瑜有關,在馬躍有限地三國記憶中,周瑜是個極厲害的人物,一把火更是燒了曹操八十三萬大軍!沒想到這樣的厲害角色竟然是魯肅的好友,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呃”魯二混子愕然道,“周瑜昨天還在魯村,今早就沒見了。”
“什么?”馬躍吃聲道,“周瑜昨天還在魯村!?”
“嗯。”魯二混子點頭道,“這會可能去舒縣了,聽說要和孫策去舒縣喬家提親。”
“提親?”馬躍凝聲道,“小喬?”
“將軍也聽說過大喬、小喬?”魯二混子眸子亮了一下,說道,“聽說這對孿生姐妹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只是白白便宜了孫策和周瑜這兩個小白臉。”
“哈哈哈”馬躍長笑三聲,笑罷疾聲道,“陳虎、張豹、李肅聽令!”
陳虎、張豹、李肅三人挺身而前,厲聲道:“末將在。”
馬躍道:“把魯肅一家三口押回洪澤湖水軍大寨,然后率領江夏水軍立即護送船隊起航出海,再從河水直抵渭水,將擄掠所得糧秣以及人員運送至新豐港,到時候軍師會派兵前來接應。”
“遵命。”
陳虎三人轟然回應。
自荊襄而下,由于擁有足夠的作戰艦只,甘寧、陳虎、張豹三人沿途不斷招攬水賊、江洋大盜入伙(在那個戰亂的、衣食無著的年代,山上最不缺地就是山賊,水上最不缺地就是水賊和江洋大盜),再加上從荊州水軍、揚州水軍招降的俘虜。原本的千余水軍已經壯大到了九千余人。
這些人雖然魚龍混雜。好在甘寧夠強悍,足以鎮住這群亡命之徒。
揚州各郡地小股水軍被錦帆水軍打得紛紛縮進了港口,再不敢拋頭露面。整個長江水道和淮水水道已經完全處在錦帆水軍地控制之下!
“甘寧,李蒙聽令!”
甘寧、李蒙踏步而前。厲聲道:“末將在”
馬躍道:“各率西涼鐵騎和錦帆水軍,水陸并進殺奔舒縣!”
“遵命!”
典韋伸手一指魯二混子,問馬躍道:“主公,這廝如何處置?”
馬躍回頭冷冷地掃了魯二混子一眼,魯二混子激泠泠打了個冷顫。急忙低下頭來再不敢正視馬躍地眼神,馬躍嘴角霎時浮起一絲邪惡的笑意,向典韋道:“帶上他,攻打舒縣興許還用得上他。”
廬江。舒縣。
喬玄一家老小就定居在城里。
喬玄本是東漢太尉,董卓亂京之后棄官,出奔東郡投奔從子、東郡太守喬瑁,十八路諸侯討滅董卓之后,關東諸侯開始互相攻伐。喬瑁因與州牧劉不和被殺,喬玄便帶著一對女兒返回城老家,不久又移居舒縣。
轉眼間就是四年過去,喬玄地一對女兒已經出落得貌美如花。時江東猛虎、吳郡太守孫堅地家小也居于舒縣。孫堅長子孫策年方十八,剛剛長成。聞聽喬公有二女國色天香、有流離之姿,便與好友周瑜相約上門提親。
舒縣北效。吳家村。
這吳家村是孫堅夫人地老家,孫堅地夫人也是舒縣縣令吳景地姐姐。所以孫堅才會放心地將一家老小寄居在舒縣,交與吳景照料。
“伯符。伯符!”一把略顯焦急地喊叫聲中,吳景急步匆匆進了大門,迎面遇上孫堅夫人。便問道,“伯符可在?”
孫夫人道:“許是又與鄰家子弟上山打獵去了。”
“這孩子真是少不更事。”吳景頓足道,“今天可是約定往喬家提親的日子,居然還有心思上山打獵,真是的。”
“吳大人,吳大人可在府上?”
吳景話音方落,大門外忽然響起一把宏亮的聲音。
旋即有家丁匆匆奔入院內,向吳景道:“老爺,丹陽長史周尚大人攜令侄周瑜求見。”
“周大人到了?”吳景急道,“快快有請。”
舒縣。
車、馬嘯嘯,官道上煙塵滾滾,一隊馬車正向東門疾馳而來,過往的行人紛紛閃避,一名小販走避不及被撞翻了攤位,攤上地水果滾落一地,不少被馬蹄和車輪碾得稀爛,小販肉痛至極,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什么人?站住!”
兩名縣
手中的長槍,耀武揚威地迎上來攔住去路,另外三名練地將鹿角搬到了官道中央,擋住了去路。低矮的城頭上,十數名縣卒也紛紛圍了過來,其中兩名還伸手摸上了千斤閘地機刮,萬一發現情形不對,就立刻扳開機刮,放下千斤閘。
“吁!”
頭一輛馬車的車夫輕吁一聲,熟練地喝住馬車,恰好停在縣卒面前。
一名管家模樣的猥瑣男子翻身從車轅上跳了下來,伸手就將一錠銀子塞進領頭縣卒手里,賠笑道:“軍爺,小的是:<.老爺與舒縣孫郎、周郎是好友,聞聽孫郎、周郎同時迎娶喬家小姐,特令小人送來十車谷米,權作賀禮。”
縣卒掠了馬車一眼,見十輛馬車都以幔布覆蓋得嚴嚴實實的,隨口問道:“里面裝地都是谷米?”
管家賠笑道:“不敢相瞞軍爺,都是谷米。”
縣卒掂了掂手里的銀子,回頭喝道:“弟兄們,搬開鹿角,放行!”
“謝謝軍爺,謝謝。”管家連連道謝,然后回頭把手一招,大聲道,“走嘞”
車轍碾過青石板的聲中,十輛馬車緩緩駛入了舒縣東門,幾乎是這批馬車剛進城門,寂靜的午后陡然響起了一陣隱隱的雷聲,縣卒們驚恐地感到,腳下的地面都在輕輕地顫抖。倏忽之間。東效平坦地曠野上已經出現了黑壓壓地西涼騎兵。
“騎兵!”
一名縣卒眼尖,最先發現了洶涌而至的西涼鐵騎,凄厲地大叫起來:“老天。好多騎兵!”
“咦?”領頭的縣卒發了會愣,突然竭斯底里地大叫起來,“蒼狼旗!血色蒼狼旗!他媽地,是西涼鐵騎,關城門,快關城門!”
然而。已經晚了。
領頭縣卒話音方落,城門內異變陡生。
只聽“噗噗”的裂帛聲中,原本裹得嚴嚴實實的十輛馬車陡然間像爆裂的西瓜般綻裂開來,百余名兵甲猙獰的西涼精兵已經從里面鉆了出來,現身之后絕不停留,立刻分成兩股,其中二十多人殺奔城門而來,另外百余人則順著城梯前來奪城。
舒縣城外。
馬躍策馬揚鞭。厲聲長嗥道:“兵分四路,給本將軍把整座城池團團包圍起來,弟兄們都聽仔細了,哪怕是一只蒼蠅也不準放出城去。違令者斬!”
“遵命!”
三軍將士轟然回應,黑壓壓的鐵騎頃刻間分為四股。分別向著舒縣四門席卷而來。
舒縣北效,吳家村。
吳景、周尚分賓主落座,周瑜又以晚輩之禮對吳景大禮參拜,才剛起身,便有家兵匆匆奔入,惶然道:“老爺,不好了!”
吳景臉色一沉,喝道:“何事驚慌?”
“縣城”家兵吸了口氣,顫聲道,“剛剛有逃難地百姓來報,舒縣縣城已經被馬屠夫的西涼叛軍攻占了。”
“胡扯!”吳景臉色一變,喝道,“馬屠夫的西涼叛軍已經渡過淮水北上徐州了,如何還會出現在舒縣。”
“沒錯,真是西涼鐵騎。”家兵急道,“好多人都看清楚了,就是血色蒼狼旗!”
“這”
吳景的臉色霎時煞白,一屁股跌坐在席上。
吳景身為舒縣縣令,城池淪陷就意味著他的仕途生涯也到頭了,廬江太守劉勛從洛陽返回縣之后絕不會饒了他!
“馬屠夫的西涼騎兵居然沒有北上徐州,反而又折回來攻打廬江?當真是不可思議啊!這個馬屠夫的心思還當真是難以捉摸。”周瑜沉吟半晌,忽然間似是想起了什么,失聲道,“哎喲不好,小喬還在城里!”
“小喬怎么了?”
周瑜話音方落,門外忽然響起一把宏亮的聲音,旋即有一道雄偉地身影大步流星而入,只見此人身高八尺,面如傅粉,兩道濃眉下,一雙烏黑的眸子炯炯有神,顧盼間自有一股懾人的威儀。
“伯符!”周瑜急步搶上前來,拉住那人手道,“趕快召集鄰近村莊的少年。”
孫策打獵剛回,被周瑜鬧了個滿頭霧水,問道:“鄰近村莊地少年隨某打獵方回,眼下就在莊外竭息,又何需召集?只是公謹這是要干嗎?”
周瑜心中擔憂小喬,唯恐她落入馬屠夫魔爪,急道:“去救大喬和小喬。”
舒縣。
城門失陷,舒縣縣卒喪失了堅城的依托,很快就被馬躍地西涼鐵騎分割、包圍,然后斬盡殺絕。
時間僅僅過去半個時辰,整座縣城已經完全踐踏在了西涼鐵騎的鐵蹄之下!城中的百姓紛紛縮回了自己屋里,門窗緊閉,只敢透過門窗的縫隙以恐懼的眼神看著這群仿佛來自豐都鬼域的惡魔。
魯二混子找來了當地一名混混。
在混混的指引下,馬躍很快就找到了喬玄的府邸,只見喬府大門緊閉。不等馬躍下令,典韋一招手,八百精兵早已經四散開來,將整座喬府圍得水泄不通,典韋這才翻身下馬,疾步搶上臺階,缽大的鐵拳狠狠地砸在大門上,頓時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開門!”
門內無人回應。
典韋大怒,喝道:“再不開門,爺爺可要撞門了!
過了半晌,還是無人回應,典韋狼嗥一聲后退兩步,然后塌身側肩狠狠地往喬府大門撞來,只聽“膨”的一聲巨響,那兩扇沉重的大門竟被典韋撞得轟然倒塌,兩名躲在門后偷窺的家丁躲閃不及,頓時被壓在了門下壓了個半死。
馬躍策馬揚鞭,率領親兵長驅直入。
轉過影壁,穿過一重天井,眼前豁然開朗,馬躍輕輕喝住胯下的汗血寶馬,前方不遠處的臺階上站著一名形容儒雅的年長老者,老者身后簇擁著十數名家丁,這些家丁雖然手里操著兵器,可這些兵器不但不能帶給他們安全感,反而讓他們感到格外的恐懼。
馬躍于馬背上抱了抱拳,傲然道:“如果本將軍沒有猜錯,老先生想必就是喬太尉吧?”
老者將手中的拐棍往地上一頓,淡然道:“老夫致仕多年,早已不是什么太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