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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的攻勢加上足以克制不死之身以及血犬的源血,半分鐘下來,卻僅僅把血犬構成的圈子給壓縮了一半,而且兩人身上還掛了不少彩,耐力、身體的防御力都比不上王宗超的鄭吒狀況更是不妙,除了好幾處傷口深可見骨外,他也快支持不住維持這種攻勢的巨大消耗了。
期間,鄭吒也曾嘗試以爆裂標槍攻擊籠罩在六芒星結界中的米娜,逼德古拉分神救援,可惜那個德古拉尚且需要詠唱大段咒語的結界委實牢固得過分,爆裂標槍的攻擊僅僅能在晶壁之上激蕩出一連串血色波紋,完全無法撼動分毫。
德古拉畢竟也是活了四百多年身經百戰的主,絕對不會讓自己犯下與東方不敗相同的錯誤。
此時靠著血犬抵擋住兩人,德古拉穩穩站在中間念著音調詭異,令聽者心旌晃動的咒語,空氣中若隱若現的血色符咒,以及越來越盛的無形壓迫感告訴他們,一旦德古拉把咒語準備完,可怕的事情將會發生!
快速激戰中的王宗超與鄭吒交換了一下眼神,王宗超突然一個躬身,鄭吒一個跳躍躍上了他的肩膀,再借著王宗超上頂的腰力,整個人如弩箭般向上高高射起六七米高,再朝著站在血之旋風中間的德古拉落下。
任何旋風,弱點都在于它的中心,這點他們兩人當然也知道。
由于剛剛為了復活米娜、完成六芒星結界消耗了大量能量,加上與擊倒范海辛時犧牲了一只巨型血犬。
現在德古拉維持著五只血犬的守勢同時又要分心準備大型血術,已經大感吃力,此時見到鄭吒企圖從沒有防守地空中向下攻擊,他也只能一皺眉頭,操縱著一只血犬朝空中迎了上去。
但一只血犬抽了出來,他原本密不透風的防御就出現了漏洞,王宗超眼中寒光一閃。
左手在腰間一抹,再向外揮出。
一道黑索頓時在撕心裂肺的破空銳響中越過血之旋風朝德古拉激射而去,而且在他手腕一扭一震之間,整條黑索劇烈地震蕩,黑索的尖端也急旋起來,猶如一把極速旋轉的機械鉆頭,以洞金破石、逢堅破堅的威勢直刺而出,索尖所指。
正是德古拉的心臟。
由于黑索地物理攻擊對于擁有不死之身的德古拉來說意義不大,之前王宗超已經把它收回來,而現在,黑索之上已經沾滿了范海辛地血!
于此同時,身在半空中的鄭吒把手一揮,憑空出現了八把標槍,夾在他左右五指之間,如扇張開。
再往身上一撩,一揚,八把已經沾上范海辛之血的標槍已經呼嘯著撕裂空氣在同一時間朝德古拉如雨般激射灑下!那強大的反作用力,居然讓他的凌空的身體又在空中往上飆升出兩米,恰好避過了血犬撲上來的一下撕咬。
這招也正是他在養傷期間練出來地壓箱底招式,在同一瞬間投射出八把標槍。
雖然在準度上還成問題,但至少把德古拉所有閃避的可能方向都籠罩住了。
然而也就在此時,德古拉最后一句咒語已經完成:
“……吾乃赫米斯之鳥,噬己之翼以馭吾心!”
隨著最后一句咒語,德古拉胸前突然透出了紅色的光芒,巨大的六芒星陣在他腳下暴現,一種奇妙的歌聲同時傳入了戰場上每一個人的耳朵中,就像無數人在合唱著送葬曲,一道血紅色的筆直的六棱光柱由六芒星陣中直射向天空,竟然沖破了黑壓壓地云層。
令天空的月亮也露了出來。
在紅光的映襯下。
月亮也染上了一層艷紅的色彩,就像一只緩緩睜開的血眼。
奪人心魂的瞳孔直盯著大地上地每一個生物。
窗玻璃變成了飛濺的碎片,如雨點般潑撒的子彈呼嘯著從耳邊閃過,室內頓時一片碎屑飛舞。
在這片槍林彈雨中,阿卡朵心中的怒火再如何熾烈也只能暫避其風。
那些子彈不但威力驚人,不少還渡了銀,抹了圣水,被打中可不是鬧著玩的,那些按捺不住兇殘嗜血本沖上去的狼人與矮靈族的下場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如此密集的炮火狂攻,除了擁有不死之身的德古拉之外,任何強大的暗黑生物都需先退避三舍。
突然,阿卡朵聽到一聲不同于子彈在空氣中穿行地刺耳音暴聲,立即臉色大變,一展蝠翼拼命飛了出去。
轟然一聲中,她剛剛存身地地方已經被一枚火箭彈的強大地威力一下子轟塌。
“這群家伙到底怎么找到這里來的?”狂怒中帶著這樣的疑惑,阿卡朵很清楚為什么己方會落入這種窘態關鍵不在于入侵者過于強大,而是在于他們被這個獨立于外界的結界庇護了太久了,根本沒有針對外敵的任何應有戒備,眼下這群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了進來,又一下子發動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猛攻,己方再強也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阿卡朵在空中如精靈般輕盈飛舞著,軌跡變幻莫測,突然一個俯沖,在將自己與入侵者的距離拉近的同時,突然發動控血技能,地上被殺死的兩只狼人與矮靈族的尸體突然爆出一大蓬血花,大量鮮血化為匹練,發出轟隆隆如同千尺瀑布飛流直下的沖擊威勢,一下子把兩個包裹在全副盔甲之內,持槍掃射敵人狠狠沖出十多米外!
然而她也付出了一對蝠翼被打出十幾個洞的代價,鍍銀、抹了圣水的子彈帶來的強烈灼痛感令她幾乎一頭載向地面。
所以她勉力調頭閃避,左右飄閃。
在空中隱約可見密密麻麻的灼紅彈痕中穿梭,終于讓她把距離重新拉到一個相對安全地位置,身上的傷口才慢慢地開始愈合。
百忙中她轉首一瞥,卻看到兩個被血瀑遠遠沖飛的兩個人雖然倒地不起,那副古怪盔甲卻仍然完整,而且在地上仍然有動作,看來是傷不至死。
“這到底是什么見鬼的盔甲啊?”阿卡朵發出一聲幾乎呻吟的詛咒。
卻也無可奈何,這種將整個人都密不透風保護起來的盔甲非金非鐵。
質地確實出乎意料的堅固柔韌,等閑地切割、穿刺攻擊都完全可以擋下來,只有沖撞攻擊才能夠奏效。
本來殺這群有著烏龜殼的家伙地最好辦法就是想鷹殺龜一樣,把他們抓上高空后狠狠扔下去,這樣一來殼再硬都沒用了。
但可惜的是這群家伙除了炮火猛烈之外,還有著一個身材高大魁梧得疑為狼人的家伙,肩膀上抗著一把完全可以稱為鐵柱的炮狀武器。
不但火力強猛到令人發指,而且在近身的情況下,把那近三百公斤的炮狀武器一下橫掃過來,連她也要暫避其鋒。
而另外一個僅僅穿了一幅背心盔甲,面貌憨厚的壯漢,雖然空著雙手,但雙手力量驚人,她有幾次已經幾乎抓到他們地人了。
卻被那家伙一下劈掌砍到手臂上,將臂骨一下子砍個粉碎!
而最可恨的是一個也穿著全副盔甲,身材并不起眼的家伙,在腳下相當陰險地藏了兩把鍍銀利刃,隨著踢腿突然彈出,又狠又準。
讓她一不小心之下幾乎被抹了脖子。
這群人無論是單獨哪幾個,都無法對她構成多大的威脅,但在這一群人默契之極的聯手之下,卻令她無從下手,連連吃虧。
雖然之前同樣裝備的人在父親手下全無抗拒余地就被殺個干干凈凈,但那是自己父親實在強得過分的緣故,現在自己對付上了,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對方的棘手。
“要不是父親被復活試驗拖住,你們死定了!”阿卡朵心中惡狠狠想著,突然。
在她地身后一道貫徹天地的血柱升起。
一股令人心寒膽顫的龐大力量以鋪天蓋地的壓迫感籠罩而至!
“是,……那一招。
什么人能把父親逼到這種地步?”阿卡朵駭人欲絕,不顧已經在炮火中搖搖欲墜的城堡,拼命扇動蝠翼朝血柱所在趕去。
“發生了……什么事?”由于被重點照顧了一下狠的,李帥西目前就像被一輛狂奔地大卡車撞了一下,雖然有斗氣護體,但全身的骨骼幾乎都給震散架了,周身上下沒有一處骨頭感覺是完好的,雖然掙扎了幾下,但胸口撕心裂肺的劇痛卻令他渾身脫力,一時間完全站不起了。
而另外一邊也同樣中招的張杰看來就更加不妙了,通訊器中傳來的呼吸聲若有若無,華大夫連忙脫下他的作戰服,看到張杰的胸腹處凹陷下去一大塊,口鼻滲血,頓時眉頭大皺。
張杰原本是不至于傷成這樣的,因為阿卡朵一開始攻擊的目標并不是他而是被她視為眼中釘地、火力最強最猛地霸王,但他卻拼死搶上以自己的身體替霸王扛下那記攻擊。
“他必須馬上動手術,否則絕對活不過十分鐘。
”華大夫以肯定地語氣說道。
“看這架勢,德古拉也開始要拼命了,我們趕去支援王宗超他們,牟剛、媺影你們留下照顧……”霸王看到這副猶如天變般的森然龐大氣勢,也是心急如焚。
由于形勢危急,他甚至來不及對救他一命的張杰說句謝謝。
“用不著,媺影留下就行了,現在德古拉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多半被吸引過去了,我雖然暫時不能動,卻還能開槍,自保不成問題。
”李帥西喘過一口氣說道。
“那……我也留下照顧他們吧……”秦綴玉雖然語調還挺鎮定,卻已經有些許顫抖,這一路上的血雨橫飛可不是任何電影拍攝能夠比擬,也難為她能夠堅持到現在了。
霸王點點頭,他也明白這個女明星雖然非常努力地想在團隊中發揮自己的作用,但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也是一個幾乎沒有受過任何軍事訓練的女子所能做到的極限了,所以也沒再難為她。
眾人一起快手快腳把李帥西與張杰挪到一處廢墟中,稍稍做了掩飾,便與牟鋼、阿諾、詹嵐朝城堡后方的廣場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