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湛聽到這里,心中的震驚已經無可附加,此時的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表面上看,這修真世家之間的結盟,于那些名門大派來講也就是一個笑話,但是基于如今的天地靈氣異變,不消百年的,這些個修真世家一定會走到一個嶄新的高度,只要這個過程中修真世家足夠低調就好。
玉統的心里也是非常的得意,他不僅是預料到了白巖湛的所有反應,而且他也深信白巖湛不會拒絕自己,只要能得到白巖湛的同意,那么剩余的兩家也就不是問題了。不過,這玉統為何又要如此的用心拉攏這三個世家呢。
說到這里,不得不提一下當年玉統被奪舍過后,說出的一個隱秘。當時在“點石成金”的大陣之內,玉統被奪舍之后,會見了許巖云家的云孑翀,而那時的云孑翀對于“點石成金”是無比的狂熱,但是得知伺候上百年都不可能再有這個計劃之時,他也是灰心的。不過玉統卻告知了他另一個更為有效的陣法,名曰:四靈血陣。
說起這“四靈血陣”的功用和情況,這里就不再贅述。單只說這四靈的血脈,玉統除了有自身的銀虎血脈,同時拉攏了炎龍血脈的云孑翀。而剩下的鳳、龜兩個血脈,玉統在這二十年的精心打探之下,總算是有了眉目。先不說清揚蔡家的冰風血脈,光是這玄龜血脈,玉統就是好一番查找。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玉統最終把目標鎖定在了西北三世家的身上。只道是原因為何?原來這三個世家不僅是上古傳承下來的家族,且這三家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先不說他們的血脈各不相似,這白家乃是靈龜血脈;那清風山牛家則是夔牛血脈;還有這冰川谷的梅家,乃是上古白澤的后裔。要說這靈龜血脈似乎也能達到玉統的需求,但是要真正的促成“四靈血陣”,卻還是需要那玄龜血脈的。
所以,玉統在多方的打聽之下,有得知了一個更為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這三家都有一個鎮家之寶,且這鎮家之寶之間還能相連。相傳若是三寶合一,必能激發其中一家的真實血脈,說不好就能把白家的靈龜血脈激發成玄龜。
就在白巖湛左思右想、再三考慮了一番之后,他有些猶豫的開了口:“玉宗主。關于此結盟之事,事關重大。白某需要一段時間好好考慮,這不僅關系到我白家的前途,也關系到我白家傳承。今日,白某就不多留玉宗主了,改日白某想好了,定當遣人前往墮金山,邀請玉宗主前來議事。”
玉統本還是有些得意的品著茶,哪不知這白巖湛居然直接下了逐客令,玉統的心中頓時就是陰沉了下來,自己屈尊來到此處,給足了對方面子,誰知對方居然不領情,那玉統的臉色也是逐漸的陰沉如水,眼見就是要發飆了。
白巖湛看著玉統逐漸難看的臉色,心中頓時打了一個咯噔,不過他好歹也是金丹修士,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再說眼前之人的修為,也就是金丹初期而已,自己一定能應付的。
那玉統在座椅上忍耐了片刻,終于是有些過分的惱怒了。只突然間,玉統本是金丹初期的修為頓時就變成了金丹后期,其中隱隱還有些結嬰的感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就讓白巖湛措手不及,趁著對方沒有放出實質的威壓,白巖湛順手一摸,那鎮家之寶就是拿在了手上。
只聽白巖湛有些懼怕的說到:“玉宗主這是何意?難道還要翻臉不成?”
玉統的眼力何等的好,早就注意到白巖湛手握一個形似圓盤的法寶,而那法寶居然透出一股自己都有些心驚的氣息。于是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緩緩的開口到:“白家主,貧道一片好心,想不到卻落了個不是,既然白家主不愿意結盟,那貧道也就告辭了。”
其實,玉統的修為何等了得,手段也不是白巖湛能夠想到的。只不過此時的玉統還需要白家的血脈,故而也就不能輕易下殺手,只好自己強忍了這口氣,最終來了個欲擒故縱。
白巖湛聽到玉統有些冷漠的話語,也知道事情不宜鬧大,故而放緩了口吻,夾雜著“真情”說到:“玉宗主又何必如此心急,白某只是說需要一些時間,畢竟這等大事并非白某一人說的算的。而且玉宗主能為我等修真世家的前途著想,白某感謝都來不及。”
玉統聽了對方如此客套的話,那鼻子里冒出一聲冷哼,依然有些不快的說到:“哼~既然白家主已經知道貧道的心意,那就早早做了打算,否則過了這一遭,就沒那么好的事了。貧道告辭!”說罷,直接就是轉身極速飛走了。
白巖湛看著玉統飛了出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那額頭上明明是有了一些虛汗的。白巖湛苦笑著搖搖頭,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這墮金山也對自己有興趣,無論對方說的再好,白巖湛心中就是有防備,因為他除了自己,誰都不肯相信。
想著想著,白巖湛突然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鎮家之寶,本來是有些迷茫困惑的眼神,突然散發出一絲光彩,他努力的回想著剛才和玉統討論的那些話,慢慢地,白巖湛的嘴邊泛起了一絲冷笑,似乎他明白了什么似的。不過他的這絲冷笑,又是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且說那玉統飛離了摩天嶺的地界后,心中的憤怒是越發的難以抑制了。只見他飛著飛著就是停了下來,突然的仰天一吼,那聲音直直的貫穿了云霄。再看他用力的一揮手,一道看不見的靈力波動就是從手上發出,過得幾息之后,“嘭!”的一聲巨響,玉統身下的地面居然被轟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頓時間漫天的塵土裹挾著碎木碎石就是四處飛散。再看此時的玉統,那臉上的憤怒之色已經退卻了很多,剛才這一發泄,總算是讓他好受了一些。
玉統的身形定在空中,眼睛死死的盯著摩天嶺的方向,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語到:“白巖湛,莫讓小爺有了機會,否則到時候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哼!”說罷,轉身繼續飛了出去,直接回了浣花派不提。
且不說玉統狠狠的咒了白巖湛一句,讓在家中的白巖湛忽然一陣冷顫。只說那玉統發泄完畢飛走之后,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的,自那地面的一叢樹林之中,忽然冒出了一個矮小的身影,那身影左顧右盼了一番之后,眼中的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當再看他的時候,只見他一頭扎進了腳下的泥土中,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先不說溪國西北剛剛發生的這一切。就在時間過了三日之后,那摩雷山脈的御雷宗萬雷谷內,又是一派的歡天喜地。而這一切,皆是源于崔鶯鶯的筑基成功。
話說自那日向之禮三人出了幻陣,崔鶯鶯由于感受到即將筑基,便是先隨著父母回了萬雷谷。在崔鴻燊的安排之下,崔鶯鶯獨自來到了萬雷谷一個靈氣非常濃郁的所在,安靜的開始筑基。崔鶯鶯剛只坐下沒多久,那體內的真氣就是快速的開始液化,那真元也是迅速的生出,感受到這一切的崔鶯鶯不敢怠慢,早就是掏出一顆筑基丹送入口中。
待得崔鶯鶯催動經脈內的真氣按照修煉的功法開始運轉,那筑基丹的效用也是開始發揮。等崔鶯鶯運功九個大周天之后,那些真氣自然而然的都是化作了真元,再聽“啵”的一聲,本是練氣大圓滿的境界順勢就被突破,崔鶯鶯的頭頂忽然就是形成了一個巨型的靈氣漩渦。只見那天地靈氣仿佛不要命般的沖進了崔鶯鶯的體內。
就在這些靈氣沖進崔鶯鶯體內的同時,經脈也在承受著非常大的壓力,崔鶯鶯的頭上也是冷汗直冒,可想而知那種痛苦也是不輕的。不過就在靈氣肆虐了一刻之后,她下丹田的某處忽然亮起了兩個小點,只見那一紅一綠的兩個小點驀然轉動了起來,本是海量的天地靈氣,頓時就被這兩個小點吸收了進去。
最后,經過了大概三個時辰的筑基過程,崔鶯鶯順利的邁入了筑基修士的行列,她那神念及威壓只是向外很快的一放,便又是收了回去,只不過此時的她還是沒有起身,直直到了第三日,她才睜開了雙眸,緩緩步出了筑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