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鶯鶯出關的那一刻,門外早就是站好了崔鴻燊等人。崔鴻燊展眼一看自己的女兒此時已經筑基成功,那心中的歡喜都是無法形容的。就連那兌綺夢都是有些熱淚盈眶的了。不過,本是豐姿綽約的崔鶯鶯舉目一看時,并沒有發現自己想看到的人,那心中的失落也是略微的升起。
崔鴻燊當是沒有注意到這些的,他大笑著飛到了崔鶯鶯的身邊,無比的開懷的說到:“好女兒,好孩子。如今你才二八之齡,便已筑基成功,且爹爹看你這法力也是渾厚的緊,這真真是要比你二師叔當年還有些厲害的呀。”
一起飛過來的兌綺夢聽到此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輕說到:“夫君你莫不是忘了,當年二師兄可是兩次筑基,若不是后來你我得知了一些二師兄的情況,又怎會知道那是二師兄故意為之的。你也不要太讓我們家鶯鶯得意的,她跟二師兄比起來還是不夠的。”
“哈哈哈哈,娘子所說,為夫又怎會不知。只不過此時為夫過于的高興了,表揚一下我家鶯鶯又有何妨。就算是二師兄此時在場,想必也是會非常高興的。”崔鴻燊已經被喜悅充斥了心間,已經不計較自己對女兒的贊賞了。不過他心中對蕭華的敬意,始終沒有減弱分毫。
崔鶯鶯這剛一出來,就聽到父母對自己的各種褒獎,心里也是很高興的,那濃濃的親情讓這個本來很是害羞的女孩,一下子就忘了先前的不快,只見她向前盈盈一福,納頭拜到:“孩兒叩謝父親母親培育之恩。”
崔鴻燊被崔鶯鶯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老懷安慰的他還是靜靜的接受了女兒的叩拜。他回首看了一眼兌綺夢,二人眼中分明是充滿了欣慰和滿意。兩人相對一笑,一起上前扶起了崔鶯鶯,那崔鴻燊說到:“好孩子,只要你平安,別的一切都有我和你母親呢。你感覺怎么樣,筑基時有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崔鴻燊的一句話,把崔鶯鶯感動的有些淚眼婆娑,她心里知道,這個世間對自己最好的,也只有自己的父母了。雖然還有其他的一些人也在關心自己,但那種關心總是有些飄忽,她始終找不到安定的感覺。崔鶯鶯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后,輕聲說到:“回爹爹,孩兒在筑基之時,那天地靈氣的灌體本是異常疼痛的,只是不知為何,下一刻便感覺無比的輕松,雖不知那些天地靈氣去了哪兒,卻又實實在在能感受到體內法力的充裕。”
聽完崔鶯鶯的描述,崔鴻燊心里頓時是泛起了波瀾,本是高興非常的他,忽然有了一些肅穆。他突然就是仰起了頭,轉身看著穹雷峰以外的東方,似乎有些哽咽的說到:“這就對了啊,想必這就是二師兄臨走時給你留下的好處啊。可惜、、二師兄、、、”不等自己說完,崔鴻燊似乎就是要哭起來的。
兌綺夢看見自己的夫君突然感懷,本是有些莫名,但聽到二師兄三個字后,也是立馬醒悟,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崔鴻燊的手臂,緊緊抓住了崔鴻燊的手,并輕輕依偎在了崔鴻燊的身邊,緩緩說到:“夫君,妾身此時知道說這些不太實際,但是妾身心中與夫君都是同樣的期盼著,期盼著二師兄能夠早日的歸來。”說罷,抬起頭望向了崔鴻燊。
崔鴻燊感受到身邊的溫暖,回過頭剛好看見兌綺夢一雙美麗的大眼,正是無比堅定的看著自己,崔鴻燊心中的那一絲惆悵頓時化作了春水,流逝不見了。崔鴻燊轉過身緊緊抓著兌綺夢的手,本是想就此吻下去的。
誰料那害羞的崔鶯鶯剛看到此幕,馬上就是捂著臉轉了過去,隨然整個動作都很輕巧,但又如何能不引起近在咫尺的二人的注意,那兌綺夢被這突然的醒神弄的滿臉緋紅,頗有些嗔怪的等了崔鴻燊一眼,而崔鴻燊也是有些老臉發紅的扶著后腦傻笑了兩聲。
也許是崔鴻燊的傻笑確實很傻,那本是有些尬尷的場面頓時又輕松起來。本也是很難為情的兌綺夢聽到那笑聲,也跟著輕笑了一下,再次幽怨的瞪了崔鴻燊一眼之后,趕緊上前摟住了崔鶯鶯,悄悄的說了幾句話,就是帶走了崔鶯鶯。
崔鴻燊傻傻的被晾在了當場,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看著婀娜多姿的兌綺夢,亭亭玉立的崔鶯鶯的背影,那幸福感卻又是油然而生。似乎這世間最美好的場景,莫過如此了。
就在崔鶯鶯離去不久,崔鴻燊正要抬步離開的同時,一個身影忽然就是沖了進來,只看那身影停下的同時,居然用手在額頭上搭了個涼棚,腳下也是一墊一墊的,似乎正在張望著什么一樣。再看此人,一身青色道袍,面部棱角分明,不是那向之禮又是何人。
一旁的崔鴻燊看到向之禮的動作,腦后似乎是留下了一滴冷汗,只聽他用力的咳了一聲,有些“嚴肅”的說到:“這是哪家的弟子,怎么如此無禮的探看我萬雷谷筑基室。”
本是像個猴子打望的向之禮一聽見這個聲音,忽然抖了一抖,回過頭剛好看見崔鴻燊面帶“怒氣”的看著自己,他急忙的就是表情一變,嬉皮笑臉的就是跳了過來,趕緊拱手拜道:“原來是三師叔,禮兒見過三師叔,還請三師叔莫要生氣才是。”
崔鴻燊聽著向之禮頗有些認真的道歉,說了聲“起來吧”,但真是看到起身的向之禮,崔鴻燊又是恨不得敲他的腦袋一下。只見那向之禮的臉上除了嬉笑還有何物?那眼神中居然都是透著調皮。崔鴻燊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問到:“禮兒,你不在府中好好修煉,跑這來作甚?”
向之禮似乎跟萬雷谷的所有長輩都有些不正經的,只聽他嘿嘿一笑,說到:“嘿嘿,禮兒當然是來恭賀小師妹筑基的呀。三師叔,鶯鶯還沒出關嗎?”
崔鴻燊有些好笑的看著向之禮,那眼神就好像是第一次看見極品靈石一般的,直到是把向之禮看的心里都發了毛,崔鴻燊才有些挪揄的說到:“禮兒,我家鶯鶯呢,早就是出關回去了,你來晚了一步。不過,你小子怎么突然對別人筑基感興趣了?似乎無情筑基的時候,你都沒有出現過吧。”
向之禮聽到崔鴻燊的調侃,頓時就是臉紅了大半,趕緊拱手說到:“三師叔誤會了,誤會了。上次小師叔筑基,禮兒剛好也在閉關,故而沒去看望。這次禮兒不是有空嘛,這才前來恭賀的。要是小師妹已經出關,那禮兒也就告辭啦。”說完,也不等崔鴻燊說話,趕緊的拜了一下,“嗖~”的一聲就是飛了出去。
看著向之禮如此好笑的表現,崔鴻燊心里也是禁不住的樂了起來。現如今再加上自己的女兒,萬雷谷的形式已經是越發的好了。這一切,崔鴻燊都希望能被蕭華看到,畢竟這都是蕭華帶給大家的。
且說向之禮一路飛回了自己的洞府,坐在蒲團之上用手撐著下巴想了一陣,始終覺得有些蹊蹺的。本來他這次跑去看望崔鶯鶯筑基,并非是像自己說的那樣,只單純的為了恭賀。其實向之禮此去,主要是想看看某人在不在。如果一切如自己所想,那么他就有必要做些什么了。
沒等向之禮好好的坐一會兒,自己洞府門外的禁制便是晃動了一下,向之禮的神念趕緊掃了出去,待看清來人,他的眉頭自然的一挑,嘴角邊忽然的泛起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向之禮看清來人后,急忙走到洞府前打開禁制,把來訪之人請了進來,然后拱手說到:“小師叔光臨寒舍,真令禮兒蓬蓽生輝啊。”
原來,這來訪之人便是無情了。他聽得向之禮這不正經的問好,也不在意,只淡淡的回了一句:“禮兒,鶯鶯出關否?”
向之禮似乎就是在等這句話的,只見他臉上早就是掛上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咧著嘴挑著眉的說到:“小師叔啊,小師妹早就出關了,莫非你還不曾去得三師叔的府上啊?”
無情簡單的說到:“那是自然,貧道也是剛出關。”
“嘿嘿,既然小師叔出關了,那你我何不一起去三師叔那里,給小師妹道道喜啊?”向之禮說到。
“好。”無情的簡潔明了更讓向之禮心中的猜測有了定計。只見他又是帶著猥瑣的笑容,上前摟住無情的肩膀,說了一句:“我說小師叔,咱們去給鶯鶯道喜,這禮物準備好了么?”
無情微微把肩一抖,向前走了一步,弄掉了向之禮搭在肩上的手臂,淡淡的說:“這不用禮兒當心,貧道自有主張。”
向之禮問題“哈哈”大笑一聲,便和無情一同出了洞府,徑直來到了崔鶯鶯的府中。待二人見過了崔鴻燊和兌綺夢之后,直接就來到后院,立在了崔鶯鶯的門前。
那向之禮一看無情沒有任何動作,知道還是只有靠自己叫門,故而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時,卻聽見屋內傳來一個很是嬌柔靦腆的聲音:“向師兄,小妹今日身體不適,還請你們二位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