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劍情錄第十五卷隱湖逍遙第十章
冬雪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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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徐玉拿定了主意,想著自己是為了救人,并無他意,想來厲月兒也應該了解。當即走到床前,在床沿邊坐下,心中雖然是如此的想法,但還是猶豫了好一會兒,眼見著她臉色隱隱泛出的鐵青色,于是一咬牙,伸手解開了她的汗巾子,將褲子褪了下來,露出了雪白渾圓的臀部。她的皮膚細嫩白皙,臀部更是渾圓而富有彈性,當真如同古人所說的堆雪之臀,肥鵝之股。但徐玉此時卻顧不上這些,他的目光落在了她左邊臀部,那有一道小小傷口,一枚三角形的飛鏢,一直沒進了肌膚里,到現在還沒有取出來,傷口的血并不多,但隱隱泛著黑色,而且還帶著一股子的腥臭,看得他眉頭大皺。
當即顧不得那么多,忙找了一塊手帕,包裹著飛鏢,手指微微一用力,將它硬生生的扯了出來,厲月兒痛得又醒了過來,不禁“啊”了一聲,感覺屁股涼颼颼的,陡然驚覺,徐玉竟然脫下了她的褲子,正在給她治療傷口,當即羞得差點要找個地洞鉆進去,忍不住就俯在枕頭上,抽咽著哭了起來。
徐玉根本就沒有時間管她哭是不哭,只想著趕緊給她治傷要緊,隨手用手帕包裹著那枚尺鏢放在一邊,想到秦無炎曾經送給他一些傷藥和解毒藥,當即忙開抽屜取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幸好每只瓶上都貼著標簽,并不難找,找到一只黑色的小藥瓶,見其上面寫著“敗毒散”,他如獲至寶,忙拔開瓶塞,頓時就聞到一股子的惡臭,中人欲嘔。也不知道是有用沒用的,他倒了些出來看時,卻是一些黑色的藥粉,于是小心的將藥粉敷在了厲月兒的傷口上。[]
豈料到藥粉剛剛一接觸到傷口上,厲月兒就痛得叫了出來,忍不住就要掙扎,徐玉一把按住她道:“別動!”眼看著傷口迅速就有黑血流出,心中大喜,知道傷藥有用,于是一邊用力的擠壓著傷口四周的肌膚,一邊用手帕擦著污血,口中還小聲的安慰道,“等毒血都流出來,就不能了......你別老是哭啊......”
說實話,女孩子的眼淚,他看了就害怕,想到早晨綠蘿就依在他懷里痛快的哭過,但她不過是向他撒嬌;而眼前的厲月兒,卻是疼痛得哭——事實上,厲月兒也并不光是因為疼痛,另一個原因則是心中莫名其妙的委屈,以及難言的害羞。想著那個該死的侍衛。暗器就算是射中了她的腦袋,讓她當場斃命,也比如今這種情況要好得多。
徐玉眼看著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漸漸的轉變成了正常的紅色。知道毒素已經全部流出,這敗毒散倒也是真的管用。于是找了上好的金瘡藥,給她敷上,順手又幫她整好了衣褲,然后笑道:“好了,你放心的在這里靜養兩天,就又像只小猴子一樣,活蹦亂跳的了!”
厲月兒也不答話,只是俯在枕頭間,嗚嗚的哭著,徐玉眼見她哭得淚痕滿面,心不由自主的一軟,找了塊干凈的手帕,想著屁股都看過摸過了,臉面倒也不用避嫌了。當即給她拭去臉上的淚痕,柔聲安慰道:“不要緊的,過幾天就沒事了,今天的事,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你放心就是!”[]
厲月兒想著他雖然給自己治傷,但卻一直都規規矩矩,并無任何的越禮之處,如今又這般軟語安慰,自己倒反而不好意思了,紅著臉,低聲哽咽道:“多謝徐公子仗義援手!”
徐玉微笑道:“沒什么啊?舉手之勞而已。”看了看窗外,還是漆黑一片,于是又道,“你睡會兒,養養神吧!”說著打了個哈欠,瞄了瞄那張大床,原本屬于他的地盤,如今卻被厲月兒給占了。
厲月兒眼見房間里沒有多余的床,忍不住低聲問道:“我睡你的床,那你怎么辦?”
徐玉心想這個小妮子心地倒不壞,受了傷、又中了毒,居然還關心別人,于是指了指光滑潔凈的彩釉地板,笑道:“我睡地板,如今天熱,睡地板正好涼快!”
厲月兒想了想,又看了看寬大的床,低聲道:“地上濕氣重,會著涼的!”她口中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挪動著身子,挪到了床的最里面,把外面空了出來,然后才羞澀的道,“你也睡在床上吧,反正這床大得很!”她話一說完,臉上已經紅得如同胭脂一般,感覺更是火燒般熱了起來,忙轉過臉去,看也不敢再看徐玉一眼。
徐玉初時聞言,忍不住一怔,隨即又覺得好笑,暗想著這個小妮子是真的不懂事,引狼入室也不過如此,還是她真的當他是好人了?他可是合歡門主,聲名狼藉的大淫賊一個啊!事實上他哪里知道厲月兒此時的心事,她想著自己一個大姑娘,如今已經讓徐玉給看光了,難道將來還能嫁給別人嗎?此身已經是屬君所有,還避諱個什么?[]
“如果你不在意,我就睡床上了!”徐玉又問道。
“恩!”厲月兒沒有敢回頭看他,只用細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答道。
徐玉眼見她同意,當即又找了個枕頭過來,放在旁邊,就在她身這躺睛,側眼之間,卻見她赤裸的右肩胛上,有一塊蠶豆大小的燙傷痕跡,心中猛然一動,想到賈又興,他曾說過,當初的靜安公主,小時候頑皮,曾被火燙傷,右肩胛上留下了一小塊燙傷的痕跡。如今卻在厲月兒的肩胛上,發現了同樣的傷痕。難道說,當初的小公主真的沒死,成了如今劍谷的弟子?或者,只是巧合?
徐玉心中有事,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只到了天明時分,才合眼睡了一會兒。反而厲月兒早就想通,心境平和——夜闖皇宮,再加上受傷中毒,又受了驚嚇,如今略略心安,片刻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徐玉就起來,想著明天就是科考之日,雖然歐陽云鶴早就布置好了一切,自己卻還是得準備一下,而且,還得給厲月兒弄身衣服,總不能就讓她光著身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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