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八?還是一尺九?”孫純嘴里嘟囔著,用一根綠線把十幾塊晶瑩耀眼的墨玉穿戴起來。
這是在他的別墅里,樓下,陳田星子和樸秀姬在商議拍賣專場的事,無所事事的孫純跑到樓上,忙豁自己的事。
“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孫純在放松了自己幾日后,忽然明白了煉符的竅門,實在是和歷代的書法繪畫大家所總結的“意在筆前”、“胸有成竹”有異曲同工之妙。說穿了,就是把真氣透過刻刀,傳遞到玉件的符箓上去,玉器有了靈氣自然就煉成了符。至于陣法,他不懂,只是照貓畫虎而已。
計算著時間,陳田榕也該到了放假的時間,想起小姑娘多次的要求,孫純不敢怠慢,緊趕慢趕在十幾件墨玉上刻上了兩個陣法,完成了這件“束蠻腰”。
正拿在手中欣賞,孫純忽然心有所感,回過頭來,笑魘如花的少女正俏立門口,“哥哥,想我了沒?”正是孫純剛剛還在念叨的陳田榕。
當天下午,別墅里的三女一男坐到了畫廊的會議室里。就幾個月后的拍賣專場分配布置了工作后,陳田星子和樸秀姬仍在商討一些細節。孫純手拿刻刀,在一件白色玉佩上雕琢著看似相當古樸的圖案,無事可做的陳田榕趴在桌上,不知是看她的男人,還是在看男人手中的玉佩。
見男人收刀拿起玉佩端詳,陳田榕立刻蛇一般膩過來,下巴支在男人的胳膊上,“這又是什么符?”
孫純“嘿嘿”一笑,也不言語,自己把玉佩戴到脖子上,屏息運功,片刻間,玉佩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盡管只是一瞬,但近在咫尺的陳田榕卻瞧得清楚,立刻尖叫起來:“亮了哎,讓我試試。”
不明所以的陳田星子和樸秀姬也圍過來,看著雪白肌膚和晶瑩玉佩交相輝映,一時全都羨慕起來,四顆眼珠子閃亮亮地注視著微笑不語的男人。
陳田榕就端坐在桌上,擺出平時練功的姿勢,真氣從丹田處緩緩升起,在身體內運轉起來。女孩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玉佩上,可真氣循環往復,卻并沒有再像剛才般煥發奪目光彩。
看著女孩望向他的疑惑目光,孫純示意讓她繼續調息,“你真氣不足,無法出現剛才的情況,不過我能察覺到玉佩里有一團很祥和的能量,這已經很不錯了。說說有什么感覺?”
陳田榕又閉目仔細感覺了一下,才慢慢地說:“玉佩好像成了身體的一部分,真氣穿過玉符,又流轉回身體,似乎多了點東西。”
孫純高興地點點頭,“我在玉佩上煉了個補元符,把一些真氣靈力儲存進去,對你們的修煉能發揮些作用。榕榕這樣一試,看來還能有些其它作用,這玉佩就像個過濾器,可以使真氣更加精純。嘿嘿,簡直和雙修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樸秀姬瞟了一眼陳田星子,明白孫純這是給康復中的女人準備的,可女人的臉色有些奇怪,似乎陰晴不定,并沒有想像中的激動神情。陳田榕想不到那么多,因為她并不知道她媽媽大病一場,險些送命的事。她跳下桌子,高揚起雙臂,像個肚皮舞娘般扭動腰肢,露出那無比妖嬈的“束蠻腰”。
“那你給人家的束蠻腰煉的什么符?有沒有補元符那么好啊?”
“嘿,小丫頭片子,占了便宜還不知足?煉這補元符你看見了,用了還不到一小時,可你的束蠻腰,整整耗了我一星期的時間。”
“哥……”陳田榕拖著長音,身體蛇一般地纏繞上來,“我知道你對人家好嘛,可我怎么沒什么感覺呢?”
孫純絲毫不顧及身邊另外的兩個女人,“你修煉時間最短,所以在這束蠻腰里,幾塊符玉先是布了一個太衍聚靈陣,可以讓你練功時真氣運行得更快一些,另外還布一個五行陣,是用來調節你身體內的五行氣息,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也能預防氣息紊亂。嘿嘿,這兩個陣組合來用,據說可以保持肌膚白嫩又有光澤。小丫頭,哥哥我好吧?”
陳田星子似是看不下去兩個人的打情罵俏,把話題轉移到剛才她和樸秀姬底議論的問題上:“你定下來沒有,是不是親自去一趟香港?”
他像是想到什么,站起道:“你們聊,我給遠樓打個電話,那家伙交際廣泛,肯定有不少媒體的關系。我第一次去香港,他就找狗仔隊擺了我一道。嘿,這小子吃了我那么多好處,現在也該指使指使他了。”
孫純踱到會議室外,坐到不遠處的吧臺旁,簡單利索地給霍遠樓下達了指令,然后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愷蒂,我的寶貝,現在還在香港嗎?”
“孫純?!”愷蒂高亢尖銳的聲音傳來,孫純不由得讓電話遠離了自己的耳朵。這時身邊傳來“撲哧”的笑聲,一個清秀淡雅的姑娘端著杯咖啡,俏立在他身邊。孫純認識,這姑娘剛到畫廊工作不久,名字好像叫杜昔。
“怎么不說話?難道你現在在香港?”愷蒂的嗓門兒更高了。
孫純接過咖啡,向姑娘作了個感謝的表情,才壓低了聲音說:“嘿,丫頭,你吵死我了。我在北京,計劃過兩天去香港,到時你在不在啊?”
“哈哈,我現在就在香港。孫純,人家想死你了,快點兒來吧。”
愷蒂好像根本不會低聲說話,音量雖不再吵人,可做賊心虛的孫純仍覺得全畫廊里的人都聽得見這黑妞兒的撒嬌。四下望去,回到座位上的杜昔果然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孫純只好抱著電話向外走了幾步,把聲音壓得低低的說了句“這次好好陪我幾天。”然后就掛了電話。
照貓畫虎,孫純又拿腔拿調地給正在泰國曼谷的姍黛發出了邀請,然后心情愉悅地回到會議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