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出差在外,上網的地兒不好找,本章發晚了.還要在外呆幾日,不知能否保證下周一的更新,望諒.
畫廊的會議室里,不停地有人進進出出,陳田榕也被她媽媽抓了差,專心致志地看著一摞文件。孫純把雙腿翹到辦公桌上,閉著眼睛把去香港“媒體公關”的事細想了一遍。有霍三公子出面,再有愷蒂、姍黛這樣的美女助陣,沒有他太多操心的,只是一些具體事宜他沒時間親力親為,這助手他是一定需要一個的。
他扭轉身子,透過會議室的透明玻璃,從一個個忙碌的工作人員身上掃過。他算不上稱職的老板,但幾次大活動下來,孫純對畫廊里的人多多少少有個了解。這次的“公關”活動,有了愷蒂和姍黛,自然不方便帶上陳田榕和樸秀姬,何況秀姬還有空姐的工作,就是想讓她去恐怕時間安排也有問題。
“還應該是個長袖善舞的人物。”孫純心里琢磨著,看遍了畫廊里的漂亮女孩兒,還沒找出一個入他法眼的。賊眉鼠眼地挑選評判之際,孫純那敏銳的靈識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目光不停在注視著他,很快,他就發現了這目光的源頭—剛才給他送咖啡的那個叫杜昔的姑娘。
孫純的眼睛停在外面窺探他的女孩兒身上。和他熟識的以白為美的女孩子不同,杜昔的皮膚是小麥色的,不過并不難看,反而透出一種健康的美,一頭短發,也染成棕色,倒和那膚色相映成趣。女孩子長得算不上沉魚落雁,面容上帶點兒異族風情,眉目疏朗,眼睛大大的,鼻子也算精致尖挺,厚厚的嘴唇,顯得有些性感。
“杜昔那女孩兒怎么樣?”孫純起身踱到陳田星子身邊。
女人楞了一下,下意識地向室外看去,“一個朋友的孩子,來了半年了,在英國讀過書,怎么了?”
孫純又看了看外間工作室的女孩兒,沒說話。
“是不是想帶她去香港?”陳田星子看著若有所思的男人,心里覺得有點兒好笑。在女人看來,孫純并不是個作公關的好料,他倔強,骨子里不知是自卑還是傲氣,反正有不少不讓別人觸及的逆鱗。可這一次男人毛遂自薦要去香港公關,她自是不會打擊他的積極性。可讓什么人陪他去,陳田星子確實費了不少腦筋。
看剛才孫純出去打電話的舉動,陳田星子料到男人約了一些不想讓她們知道的人,比如愷蒂。所以陳田星子并不想讓女兒陪著去,省得分散了孫純的精力。
“杜昔看上去冷冰冰的,可偶爾一笑起來,真有點春意盎然的意思。你這一點撥,我倒真覺得這孩子是個作公關的料。”
女人的恭維令孫純有些得意,“嘿,我可不懂這些,只是有種直覺罷了。去香港的人,明白賣弄風情就行,尤其是這丫頭那種外表冷漠,內心火熱的類型,才更吸引人。你不反對,就安排一下,讓她陪我去香港。”
“你招這風流女人去香港干嗎?我可以陪你呀?”一旁的陳田榕始終在豎著耳朵,此時當仁不讓地跳過來,雙手摟住孫純的脖子,旁若無人地撒著嬌。
“榕榕!”陳田星子的口氣有些嚴厲,“孫純是去工作。何況北京還有一大攤的事,只靠我和你秀姬姐哪行?你也大了,要知道幫媽媽做些事了。”
小女孩兒嘟著臉沒敢說話,樸秀姬把她拉過來勸解:“等忙完拍賣會,我們一塊去趟香港。這次你哥哥除了去聯絡香港媒體,還要和霍大哥商量他們打撈公司的事,你去了他也陪不了你。”
陳田榕的臉色這才好轉過來,“哼!這次就先放過他。我說哥啊,那你可要給人家和秀姬姐多買些衣服,我都大半年沒買新衣服了。”
孫純暗暗朝樸秀姬豎了豎拇指,沒口子地答應了陳田榕的要求。
,距皇后碼頭幾百米的地方,一幢三層樓高的西式建筑。這里幾年前是英國人辦的一個馬球俱樂部,后來被霍家買下,現在成了霍遠閣正在籌備中的打撈公司的辦公地點。
孫純到香港已經三天了,這次既沒有住酒店,也沒有住到霍家大宅里,而就住進了這幢洋樓。特別定制的打撈船這幾天就要交付使用,霍遠閣忙得和孫純一共也沒見幾面。不過他也沒有讓孫純閑著,而是把準備好的一大摞資料交給了他。
孫純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把桌上散亂擺放的書本資料收拾好,緩步走到窗前。正是午后太陽最毒的時候,空曠的海灣里只靜靜停靠了幾艘大船,碼頭上也是空寂無人,只有海岸邊的樹蔭下,幾個老人自在地下著棋。
一連幾天,孫純偷閑時看到的都是這樣一副場景,心里很是有些不解。第一天剛到時曾聽霍遠閣說,雖因填海計劃而遷移多次,但皇后碼頭在它五十年的歷史中,一直是中環海邊的標志。過去英國皇室人員訪港,以及歷任港督抵港履新,都是坐船經由皇后碼頭上岸,踏出管治這片殖民地的第一步。可回歸僅僅幾年,這顯赫一時的地方怎么如此蕭條?
樓道里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幾天來孫純已經能夠分辨出來,來的是同他一道從北京過來的杜昔。孫純選擇住在這里,是為了方便和霍遠閣商量打撈公司的事,他已經讓人給杜昔安排了酒店。可這姑娘聽說后,卻執意要住在這里,還說什么是陳董要她照顧好孫董的。孫純本就不在意這些,看她堅持,又見到這洋樓里空閑的房間太多,也就讓她住在這兒了。
雖然沒怎么得到這姑娘的照顧,但孫純對杜昔的工作還是極為滿意的,有時甚至心底暗自得意,覺得自己確實長了一雙識人的“慧眼”。從在首都機場會合起,孫純就沒見到陳田星子形容杜昔的“冷冰冰”的樣子,倒始終是一臉的笑意。在霍遠樓擺的酒席上,她穿梭于香港的媒體大亨之間,時而巧笑焉然,時而打情罵俏,喝起酒來更是潑辣,一點也不輸于愷蒂和姍黛的風姿。
酒席后,孫純除上門拜訪了霍遠樓交待的幾位大亨外,索性把其他的拜訪都直接交給了杜昔,自己則關起門來,一心鉆研霍遠閣留給他的資料。
“事情辦完了?”孫純沒有回頭,手卻伸到身體的側后方,準確無誤地接過杜昔手中一個碩大的咖啡杯。
“是,您交待的幾家媒體都拜訪過了。他們還算客氣,只要我們的拍品確定后,他們都會派出記者。”杜昔并不覺得驚訝,老板的這一手幾天來她已經非常熟悉了。
孫純點了點頭,喝了一大口咖啡,“正事這就辦完了,這兩天你抓緊逛逛吧,我處理完手頭的這點兒事,咱們就回北京。”
孫純的話音剛落,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杜昔接起后聽了兩句就沖孫純說:“霍先生請您現在就去碼頭。”
孫純抬眼望去,一艘通體白色的大游輪正緩緩駛進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