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在香港晃了幾天,實在沒條件更新.各位老大見諒.
暴露在陽光下,孫純才領略到南國烈日的厲害,不大會兒功夫,他就覺得自己像個掛在烤爐上的鴨子。走在他身邊的杜昔,額頭上已浸出密密一層汗珠,可仍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皇后碼頭的設施過于陳舊了,離這里不遠,正在建設一個新的中環九號碼頭,所以現在這里有些冷清。”
聽了杜昔的話,孫純才明白為什么連看了幾日的碼頭,從沒有繁忙的景象。他看了看緊緊跟著他的女孩子,心下有些佩服,這姑娘有顆玲瓏剔透的心,好像總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白色大船漸漸駛近。孫純有些疑惑,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條考古打撈船,而像是一艘超豪華的大型游艇。特別是船頭那兩個身著泳裝的美女,更是給這條船打上了特定的符號。
這次在香港,愷蒂出奇地沒有纏著孫純,反倒成了霍遠閣的小尾巴。姍黛一如既往地不加掩飾對孫純的好感,但作為愷蒂的閨蜜,更多時候是黑白兩個美人環繞在霍家二公子的周圍。愷蒂的目的很明確:入股霍孫兩人的打撈公司。她甚至說動姍黛也拿出積蓄來,加盟到“獵寶者”的行列中來。
孫純這才領教了女人對所謂寶藏的癡迷,以及外國人對擁有中國古瓷器的那種榮耀心態。他推說公司的一切由霍遠閣負責,直接導致了兩個女人對霍二公子的糾纏。二女在每晚與孫純春風一度后,第二天便精神抖擻地出現在霍遠閣面前,不管他答不答應,已經開始行使股東的權力,隨他奔赴船塢,考察起打撈船各種軟硬件的安裝工作。
霍遠閣在大罵交友不慎的同時,更擔心女人影響孫純對資料的研究,只得無奈地成為了護花使者。
近兩年的時間,霍遠閣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打撈公司的組建上,而其中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訂制一艘設備先進、齊全的打撈船,同時,還要準備各式各樣的儀器設備,包括測量儀、攝影儀器、照明裝置、測繪儀器、各種潛水設備、打撈工具,以及潛水員的供氣系統和聯系系統,每一樣都需要他的親力親為。而打撈目標的選擇,以及相應的各種資料,霍遠閣希望孫純能發揮更多的作用。
大海在淹沒沉船的同時,也會迅速毀壞諸如貨物清單、航海日記等紙質證據。打撈公司中的海洋考古學家,無一例外地要查閱上千冊的歷史文獻、港口的船只進出港記錄、一些海事法庭記錄,甚至民間傳說、小道消息和漁民打撈獲取的文物等,來尋找沉船最原始的信息。古代中國曾長時間地實行海禁政策,從事外銷貿易的海船大都是未經官方記載的民間船只,這些船只一旦沉沒,往往蹤跡全無。
2002年在打撈南海沉船時發現的那張海圖,孫純和霍遠閣判斷記載的是南宋前最多百余年的失事船只,起碼已經是八百多年前的事了。波濤翻涌的遼闊海洋,在這漫長歲月中發生了怎樣的變化,誰也提供不了答案,所以霍遠閣的意思,希望孫純能夠大海撈針,尋找出更為準確的信息,力爭打撈公司實現一個“開門紅”。
在愷蒂和姍黛的歡呼雀躍聲中,孫純登上了這造型獨特的打撈船的甲板。左擁右抱著美人,孫純打量著船上的設施,和興致勃勃的霍遠閣開著玩笑:“我怎么看來看去,這都不像一艘考古打撈船,倒像是一條豪華游艇啊。”
“嘿,你這鼠目寸光的家伙,看見過幾條打撈船?見識過幾條豪華游艇?人家‘甲骨文’老板埃里森的游艇升陽號,有452英尺長,比我們這條‘珍寶’號大了一倍有余。價格嘛,人家那條花了將近4億美元,我們也是人家的零頭兒。”
孫純嘖了嘖嘴,不敢再與這世家的少爺討論這關于財富的話題,專心致志地在船上巡視起來。
霍遠閣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便再次按捺不住,從兩個嘰嘰喳喳的女人中拉出孫純,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
“咱們獨家研制的釉老化探測器我就不給你看了,你來看看兩個稀罕家伙。”他引領著孫純走到船一側,指著掛在船舷的一個猶如小型潛艇一般的東西說:“怎么樣,這個沒見過吧?深潛器――我給它命名為‘巨人號’。這家伙有30多噸重,最多可以乘坐四個潛水員,能下潛到四百多米的地方。”
孫純只是從書上看到過深潛器的介紹,這是頭一次見到實物,聽了霍遠閣洋洋得意的吹噓,心下也是贊嘆,湊近身子仔細觀察這不甚起眼的機器。
“嘿,雖然你小子是怪物,但終歸是血肉之軀,有了這家伙,加上我給它配備的最先進的水下探測系統和聲納系統,以后咱們就可以坐在它的里面,在深海進行探測了。”
霍遠閣興奮得有些顛狂,不待孫純看明白深潛器,就又拉著他奔進船艙,指著一個半米來高,方方正正的金屬疙瘩,又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這是個小型機器人,我叫它‘金槍魚’。是國內的科研所新研制出的,可深入到我們無法到達的100米深處作業。這小家伙是電腦控制,安裝了水下攝像機和光譜照明燈,通過光纜能同步地將水下狀況傳送到水面上的監視器。我已經試過了,圖像極為清晰,而且還疊加有文字說明的參數,有時間、深度、方位角,看起來非常直觀。怎么樣,看傻了吧?”
孫純蹲下身子,前前后后地琢磨著這個叫“金槍魚”的機器人,霍遠閣則是興沖沖地在船艙里轉個圈子,目光不經意地轉向窗外,耀眼的陽光中,杜昔已被黑白兩個美人竄掇著,換上了不知哪一位的泳衣,俏臉紅樸樸的竟有股說不出的妖嬈。霍遠閣心里一動,轉到孫純身子,蹲下勾住了他的肩膀。
“你小子行啊,杜昔這丫頭是那姑奶奶的干將吧?這次也讓你給帶了出來。”
孫純頭也不抬,口氣里有著壓抑不住的得意,“這次你可走了眼了。這丫頭可是我撿出來的,要不還在畫廊里端茶送水呢。”
“真的?!”霍遠閣情不自禁地手下發力,險些將孫純扒拉個跟頭,“那你和姑奶奶說說,把這丫頭讓給我們吧。今后公司里的對外公關,可是太需要這樣的女人了。”
霍遠閣忘形的激動倒讓孫純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