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預謀
就在那一刻劉達凱也停住了走上來問情況的腳步，他看到了劉衛青的表情，看到了劉衛青身子開始變得蒼老，也許對自己的走的路的悔恨，也許是對劉達凱的悔恨，也許……總之現在上去是問不出什么來的，而且當著孫德興的面，看來只能是交給以后了。
孫德興在劉衛青鉆入車子之后，也抬頭看著劉衛青剛剛看著的市委大樓，要不是剛才看劉衛青看，自己還真的是沒有仔細看過這個大樓一眼呢，這里面有多少貪官，有多少好官，有多少政府官員想到這里面來，不管是拿錢買還是拿權換，也不管在里面要當好官，還是一個貪官，自己怎么就沒有進這里面來做個官的呢。孫德興也納悶了，別人看著這里的時候老是會說，“什么時候咱也能到這里面坐個辦公室啊”
每當孫德興聽到這樣的感慨的時候就沒什么感覺，好像就壓根兒沒想著要在什么地方做什么職位一樣，他認為能讓自己一展所長就好了，權利的大小沒關系，夠用就好了，權利越大，就預示著責任越大，這個要稱身份坐板凳，要先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才行的。就像姚凱姚書記，每天連人影都見不著幾次的，而且在市委大樓里也不一定能夠找得到，一個市委書記，一個好的市委書記就是這么的忙，事情也就是這么的多，想要真正的做好一個官是真的很不容易的。孫德興自己自己的底子薄，所以每次一升級就已經很滿足了，沒有想著要繼續往上爬，所以每次升職之后都會很認真地工作，去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其實好官與壞官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好官是將壞官想著擴大自己權利的時間，得到利益的時間，還有就是謀劃一些事情的時間，將這些時間都用在了認真工作，認真為社會早福利，為人民造福里，為政府造福利上面去了。
孫德興搖搖頭，也鉆進了警車，揚長而去。
看到警車揚長而去之后，劉達凱轉身進了市委大樓，看到了在一個窗口探出的頭，然后走了上去。
“劉副市長剛才又差點沖動了哦。”卓振輝笑著將茶放到了劉達凱的面前。可以說是當劉衛青一叢保安室里出來卓振輝就一直看著了，看著劉衛青一步步離開市委大樓，卓振輝差點就將下面的劉衛青想成了自己，后來強行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他還不想著這樣，也絕對不能這樣，現在劉衛青已經沒辦法挽回局面了，他卓振輝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所以他打算要把自己的路子走好，走到姚凱抓不住任何把柄，也不會任何人留下可趁之機，但是天下沒有可以保得住火的紙。
“呵呵，是啊，本來還想上去問去好的，后來感覺還是算了。”劉達凱結果茶杯抿了一口。
“其實在一開始張明海也在身邊的時候你上去問是最好時機了我認為，當時你上去的話，一方面可以避嫌，另一方面你也可以聽聽他們在聊什么，即使聽不到他們聊什么，也可以阻止張明海給劉衛青洗腦啊，張明海是姚凱的死黨，那么他和劉衛青說的肯定是對我們沒有任何利益的，即使聽不到他們在聊什么，就是阻止他們說下去也是好的嘛，但是張明海離開，劉副市長要是再上去和劉衛青打招呼的話，就肯定會被孫德興緊緊地盯著了，那多難受啊，還不如不上去呢，改天吧，改天肯定有機會的，到時候我們可以堂而皇之的去看劉衛青。”卓振輝一邊說著一邊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上。
“嗯，看今天的清醒劉衛青也沒說什么，估計短期內也不會說什么的。”劉達凱自己動手將卓振輝桌上的煙點上了一支抽了起來，“不過，還真的是沒有發現，保安室那里居然還有能藏人的地方，沒看出來呀。”
“是啊，不只你沒看出來，就是我當時看到劉衛青被從保安室那里帶出來的時候都疑惑了很久呢，那里我是進去過的，可是沒有看到什么地方有隔間或者是什么密室啊，而且看著劉衛青出來的樣子也很陽光啊，不像是被關黑屋子的人啊，還針想不出保安室的哪里能夠有這樣的好地方，看來是早有準備啊，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準備的這種地方，我都幾年了都沒有聽說有這個地方存在，大概也是剛建不久吧，不然也不會沒有任何傳言的。”卓振輝看著窗外說道。
“就是啊，看著在眼皮子底下藏著人，我們卻找不到，真的很不舒服呀，就好像是在給我們演戲看，故意耍給我們看的一樣。”劉達凱狠狠地抽了幾口煙，幾聲‘咳咳’傳了出來，也再次說明他劉達凱確實不是抽煙的料。
“你慢著點，今天這是怎么了，突然想起抽煙來了，不會抽就不要抽嘛，這個東西不是什么好東西，不抽不吃虧的，我都想戒呢。”卓振輝將茶杯往過推了推。
“這不是聽說抽煙能消減煩惱嘛，我也試試唄，哈哈。”劉達凱笑著喝了口水說道。
“煩惱，你有什么煩惱啊，還為這件事情？值不值得呀？”卓振輝理都沒理劉達凱，他覺得這件事情就這樣就挺好了，姚凱想要劉達凱沖動一下，劉達凱冷靜了下來，也就沒有抓住什么把柄，頂多也就是給自己清除了一個絆腳石或者說是對立者而已，再大不了就是給劉達凱清除了一個幫手罷了，又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還不至于為這個煩惱什么的，棋子嘛，本來就是拿來用的，一個不夠用了多找幾個，哪個不好用了，就換唄，實在沒有了，就繼續找找唄，有將軍在就不怕沒有棋子用。不過現在好像卓振輝自己也是劉達凱眼中的棋子，不過卓振輝也想要劉達凱作為棋子。
“呵呵，說不煩惱是假的，劉衛青畢竟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合作者，他的出事怕被下面剛剛招攬回來的人起到反作用，怕那些人又開始動搖啊，要是這次動搖了，再找下次機會再拉回來就難了，下次請客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呢。這個是影響問題啊，走每一步都有可能回影響到以后的各個步子的擴展啊。而且現在的這件事明顯就是告訴下面的人姚書記已經盯上了，那么有很多人都會望而生畏的呀，可能就次罷手退出了呢。”劉達凱將自己心中所想的都說了出來，這些東西讓他挺煩的，要是真的都這樣了，那就說明自己的努力也就白白浪費了，又要重新來過了。
“你說的倒也是，不過呢，既然這些人被你和劉衛青那么容易就拉過來了，就說明很不堅定，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而退出的話，也是正常的，不過你想想，既然他們現在的立場很不堅定，那么受這個事情的影響也就不會很大，而且這次的事情完全可以推倒劉衛青自己身上，少女未遂，這不就夠了嘛，而且要言明這個少女是小警花，這樣不就結了嘛，到時候要是劉衛青的罪名與政府官員有關的話，我們就可以給這些人解釋，說是小警花本身就是政府官員的女兒不就完了嘛，既然是他劉衛青咎由自取，那么下面的人也就不會怪到我們頭上來了，然后我們再加以一些小小的誘惑不就完了嘛，他們還不是乖乖的跟著我們走。”卓振輝又回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
“而且啊，我在想，既然我們將這些人拉過來了，就應該在一方面給他們甜頭的時候，另一方面再利用一下。”卓振輝坐正身子和劉達凱說到。
這個顯然勾起了劉達凱的興趣，也坐直了身子等這卓振輝說出下文來。“說來聽聽，這個我們本來就應該的嘛，只是一直還沒有想到用什么方法，或者是什么事情。”
“你想啊，現在渝州市最大的事情是什么？”卓振輝故意引導著。
“現在渝州市最大的事情就是現在各個大集團以及財團對渝州市的渝鋼新技術研發和則天新化工技術革新兩大項目的投資，還有就是就讀時合并過來成為酒都區之后對投資商的吸引啊，這些應該就是渝州市現在最大的事情了，至于地鐵系統，這個東西比較長遠。”劉達凱一本正經地說了出來，他認為現在外面人們都在關注的也就是這些了。
“對啊，既然我們知道這些是渝州市現在最熱火的事情，我們要做點什么的話，不抓住這個機會做的話，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啊，那些人剛剛拉入伙，當然要趁熱打鐵了，等過段時間他們的漏點都沒有了，說不定就是我們要做什么，人家都會不聽話，或者是消極怠工了呢。一定要趁著現在他們的腦袋里還回味著你和劉衛青和他們說的話的時候讓他們做點什么，嘗到一點點甜頭，也知道我們確實是在干事情呢，不是說說而已，這樣才能保證他們高漲的情緒啊。這樣也才有利于我們以后的事情的順利開展和進行嘛。”卓振輝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一邊說著一邊吐這煙圈兒。
“嗯，你說的沒錯，這些確實是我們現在該去考慮的，也應該抓住這個機會，我想知道你想讓他們做什么，我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說來聽聽吧。”劉達凱被卓振輝吊的都會站起來了，就好像是有山珍海味等著吃，就是沒有筷子一樣，知道有事情可做，而且是對自己有利的，就是聽不到卓振輝說出來，還針的是急死個人了呢。
“哈哈，既然現在商人呢們都想著投資，那么他們會不會想要政府給個好的位置呢，不管是哪個集團，不管花多少錢，他們都想得到一個好地方，當然能省點錢就更好了，要是能夠在稅務方面再讓出點利益的話，他們的利益就更加的有保障了，而且現在渝州市合并了酒都市之后就變大了，也就是說有更多的地皮供選擇了，就會有更多的商人對這個熱衷，那么他們就會想方設法找到適合自己投資的地方和環境。”卓振輝看著劉達凱的表情就知道這個老狐貍早就等不及了。
“可是這個也是交給了專項組的呀，而且一切都是公開的，還是很公平的競爭。”劉達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但是既然讓卓振輝說，就想要把卓振輝的全部打算都聽完。
“呵呵，公平，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可能有什么絕對的公平存在，所以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公平。每一件事都有他的內幕，只要去挖掘就絕對有。專項組怎么樣，還不是人組成了，人呢，沒有人是沒有的，在利益面前能夠有幾個人能夠忍得住，而且你想啊，渝州市現在有多少個區，光是酒都區就相當于原來的兩個區大小，既然來了這么多是投資商，那么各個區都可以吸引一些過去啊，而且各個區的地皮和環境都不一定會得到市委的準確管轄，很多都是個大概的數字罷了，只要有地方適合某些商人，我們在給出一些無足輕重的承諾的話不就會吸引過來嘛，而且那些地皮我們也可以通過內幕消息去獲取利益嘛，到時候讓這些商人知道其實所謂的公平都是假的，還是一樣的不公平，這樣就可以從另一方面消減商人們和市民們對這個市委書記姚凱的信任度，本來想要在渝州市看到一片藍天的，但是好像還是一樣的有貪污的現象存在，而且專項組的設立形同虛設。”卓振輝說完又站起來倒了杯茶，好像在等著劉達凱評價似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重新坐回到了辦公桌上，一腳蹬在了椅子腳上，另一條腿棱空晃悠著，好像樣子也很悠閑，煙圈兒也一個接一個的吐出。
“好啊，你說的還真的是這樣，這樣一來我們確實可以將姚凱的信用度打壓下去。是啊，沒有絕對的公平，我們也應該見縫插針到搗亂才是啊，其實這些商人們根本心里就不想得到什么公平，如果滿世界都是公平了，商人從哪里得到利益呢，商人逐利，商人逐利，要是無利可圖的話他們也就沒必要糟踐自己的錢了，所以他們寧愿花錢買點內幕消息做出點實際的選擇，也不愿意和別的商人一起去公平競爭什么，商人的錢是靠搶的，搶到了時間，搶到了機會才能夠強盜更多的錢，我們也正好利用商人們的這個心里去給姚凱做成輿論的壓力，讓他在輿論上站不住先。卓書記真的是高招啊，具體怎么做呢，還請卓書記明示吧。”劉達凱對于卓振輝的話也做了一番思考了剖析，現在確實有必要這么做，商人們要是不好好利用的話，以后就針的是沒有機會了，而且在商人逐利的同時也可以給自己的一伙人創造點福利，這個又何樂而不為呢，不過還是想要知道卓振輝的具體打算是什么。
“嗯，這個我們需要先和下面的可以聽話的各區的區委書記等人說說，然后我們要找機會從專項組的手里弄點資料出來，最好是專項組里有我們的人，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知道政府的重點在哪里，而這些絕對是商人們最想得到的信息，雖然說都公布了出去，但是你自己應該知道，有些信息公布的遲早有別，就這一點點的時間，就會給有些集團可乘之機，就會讓有些集團撒羽而歸離去的，所以我們不要相信什么多有信息都會公布，必須在信息大成的第一時間就拿到，這樣的消息才值錢呢，商人們會花錢要這些信息的，這樣的話我們既從中得到了利益，也可以順便結交一些商業上的朋友，有時候商人朋友要比官場的朋友好呢，雖然都是由利益栓在一起的朋友，但是朋友就是朋友，哪里會去管什么來源呀。我們就將這些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只要他們稍微的放出一點點風，商人們還不是趨之若鶩嘛，到時候他們得到了利益還會不把大頭孝敬上來嘛，哈哈。”卓振輝都贊賞自己的腦袋瓜子了，簡直就是想的太完美了，于是就笑著和劉達凱干茶水了。
“哈哈，這樣一來，一方面讓下面這些人得到了利益，看到了跟著我們的好處，就會死心塌地地繼續跟著我們走下去，另一方面也可以削弱渝州市現在聚集的商人們以及市民們對這個市委書記姚凱的信任度，會感覺他所謂的公平只不過是表明上一套，私底下又是一套罷了，我們也可以讓他們在放風出去的時候將這個渲染一下。”劉達凱對于卓振輝的計謀贊不絕口，這點似乎也很適合陰險這個詞了，現在自己和濁者會聯合其他人不就是要搞破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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