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達凱看著卓振輝笑了笑,又繼續說道。
“到時候還真的是一舉兩得啊,這些人為了我們能夠給予他們更多的利益和庇護,就肯定會將所得的大部分利益送上來給我們的,這個還真的是一個坐著就收錢的好辦法呢,也不用自己去親力親為與商人們協商,還避免了被人發現看出什么來,更避免了我們對政府禁令的涉足,好啊,卓書記果然非凡。”劉達凱一邊在嘴上贊嘆著卓振輝的計謀好的不得了,一方面在心里想著,卓振輝果然要比劉衛青厲害,不官做什么事情都會把自己撇開,去做一個幕后的策劃人,這個還真的是有點運籌帷幄了,只是不知道這個人到底能走多遠了。
“嘿嘿,非凡談不上,只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和目標,需要的努力還是必須得做的,不過這件事情我覺得我們需要幾個步驟來做。首先,必須和這些人將我們的打算說一下,也把我們講話的一些感覺能夠激發他們動力的話說說,也抵消一下他們心中的不安;接下來,就要看我們兩的了,要想方設法將專項組的東西拿過來,或者說是將專項組的人拉過來,這樣就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信息,商人是敏感的,只要有一點點的信息,就能夠讓他們牽出很多的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來了;最后才是讓這信息到商人們手中的時候,這就需要下面的人去做了,能收到什么利益或者達到什么樣的效果,好處到底有多少,這些都是下面的人的能耐了,我們就只需要等著接收利益看結果就好了。”卓振輝一邊看著劉達凱一邊將自己做好的步驟說了出來,顯然也是想要劉達凱做些完善出來。
“嗯,暫時就按這樣的步子來走,具體每一步我們再仔細協商好了。現在專項組到底是有些什么人我還沒有去好好查查,不過我們倆在常委會上的消極表現,和之后的不主動,顯然早已經被排除在外了,如果實在找不到可以拉入伙的人的話,我就去找尹行想辦法吧,我們分頭行動就好了,應該用不了多久的。”劉達凱也贊同了卓振輝的規劃。
“嗯,好,那我們就找機會分頭行動吧,只是要注意,一切都要小心,我們的機會多的是,但是不能失足,一失足成不千古恨,起碼剩余的半生恨是免不了的。”卓振輝半開玩笑地說道,其實也是在提醒劉達凱不要再走劉衛青的路,這種錯誤一次就好,多了就再也不可能彌補得回來了,機會有很多,但是一離開了這個市委大樓,離開了政府,離開了官場,那么一切機會也只能成為你的觀望者了,一切也就與你無關了。
“好,這點我也會小心點,劉衛青只有一個,不會出現第二個。”劉達凱當然也明白卓振輝的話里的意思。
“對于劉衛青,我們現在都冷處理吧,先不要去管了,你的上面讓怎么做,你照做就好了,只是現在還不是去看他的時候,姚凱不會笨到隨便放我們進去的,就讓他們先關著吧,劉衛青也是聰明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人一旦到了這種地步的時候就肯定會想到自己的親人的,這也是人們說的不見棺材不掉眼淚吧,只要見到了棺材才會想到將要離開現在擁有的,那么就會想到那些溫暖的東西,而人世間最溫暖的莫過于親人的關懷,所以他現在腦海里想的最多的應該就是對他老婆和孩子們的歉意吧,光是為了他們,他劉衛青也不會亂說什么的,所以放心吧。”
卓振輝還是怕劉達凱去看劉衛青,畢竟老了,有時候很多事情有點放不下吧,還又加了一句,“即使退一萬步講,劉衛青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姚凱,姚凱也不會把那些話怎么樣的,因為姚凱是個明白人,光靠劉衛青的幾句話,不能把你怎么樣,不能把我們怎么樣,更不能把你上面的人怎么樣,那就是治標不治本,沒有那個必要,至于說懷疑,姚凱即使不抓住劉衛青一樣懷疑到你頭上的,也許懷疑到我頭上也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所以這個不用掩飾什么的,我們就讓他懷疑好了,懷疑不能當作證據的,何況我們是政府官員,有些方面還是有特權的嘛,還不至于被踢來踢去的,所以就放心吧。”
“嗯,不去理劉衛青了,也許渝州市的公安局是他最好的去處吧,他也該靜靜了,就看看上面怎么處置吧,看會不會去為他做些什么了,我們做好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吧。”劉達凱喝了口茶,站了起來。“你也準備準備吧,既然想好了,就該做了,我回去給上面打個招呼,讓上面也知道一下,有些方面也好給出我們一些便利,早點知道了,萬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個提前的防范,上面的人也就是做這個的,主要還你說的那句話,我們自己的事情要由我們自己來掌握,上面的人利用我們,我們也同樣要利用他們才行。先走了。”劉達凱說完就站了起來轉身朝著門走去,顯然心情比進來的時候好了很多,又好像充滿了斗志一樣。
“好,你說的也對,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個都是一些未雨綢繆的事情,我們應該想好的,一切就按計劃實施吧,隨時協商一下吧。不送了。”卓振輝看著要關門出去的劉達凱說道。看著劉達凱的背影笑了笑,自言自語道:“一個精力旺盛的老頭,就是多愁善感了點,還是不適合做一個領導者啊,太優柔寡斷了點。”
李石世和老婆正在聊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兩個人聊的比做的時候還漏點澎湃呢,要不是老婆疼的厲害,李石世絕對會再度撲上的。也正是知道自己有可能接下來就會面臨牢獄之災,所以和老婆的話好像變得越來越多了,有說不完的話,好像這些天來多少天加起來的話都沒有這一個多小時說的多,聊天聊的正起勁兒的兩口子聽到了敲門聲。
李石世站起來看了看老婆,拿起手給老婆整理了一下前面的劉海,又將長發順順地捋了捋,然后接下來將衣領整理了一下,從兩邊的肩膀一直順溜溜地順到雙手,然后把老婆的雙手抓在手中。又改為了擁抱,緊緊的擁抱,李石世老婆的眼中再次不滿的淚水,開始成弧留下,也哭出來了聲音,李石世松開擁抱老婆的手,摸向了老婆的臉,將淚水擦掉,笑著說道:“老婆,別哭了,這些都是我應得的,以后我不會再辜負你了,我會聽你的,做個好人的,可以的話,我會做個好官的,其實,我現在才發現,老婆你真的很漂亮,很美。”
說完之后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就說嘛,這點小事還不至于尋死覓活,你看這不是出來了嘛,剛才這小子還說你會來了畏罪自殺呢,進去了也就幾年的事情,還有幾十年的大好時光要享受呢,自殺個鳥蛋啊,大丈夫理應如此,自殺是婦人之仁。”孫德興看李石世開門了說道,“怎么樣?和嫂子纏綿完了吧,要是不夠的話就繼續一會兒,我現在挺有時間的還可以等等。”
“兄弟啊,我對不住你啊,知道是你要來接我,你現在就給我幾個嘴巴子吧,這樣也許我會好受些。”李石世知道孫德興很恨自己,自己差點兒就將孫德興的一輩子給毀了。
孫德興故意裝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其實現在確實很想抽他,但是到了嘴上還是變了味兒,孫德興笑著說道:“唉,你說你現在都這樣了,我還抽你干嘛呢,不是也沒有做成嘛,既然沒成也就算了,不過你小子昨天晚上的藥可是很帶勁兒啊,昨晚回去和老婆干了好多次呢,都數不清了,結果今天連早餐都沒給我做,搞得我今天上午看到小怡還差點沖動呢。”
其實孫德興也只是想用這樣的話來讓李石世減少點與老婆分別的痛苦罷了,誰讓自己天生老實呢,能做好人的時候就盡量不要讓別人難受了,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也沒什么好去計較的了,這個也算是應有的懲罰吧。
“哈哈,誰說不是呢,我也是啊,今天到快十一點才醒來的,老婆現在還疼呢,只是藥可不是我的,不然還真就都給你了,哈哈。”李石世被孫德興一句話給逗樂了,因為自己也確實是如此,一下子這氣氛搞的就不像是公安局來提人走了,身邊的幾個民警都傻眼了,這個是個什么情況呢,本來不是應該是兇神惡撒的嘛,怎么變得兩個人都笑逐顏開的聊天了呢。
“你看,這事兒與我老婆無關,是不是……”李石世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孫德興身邊的民警都發呆很久了,也該走了,就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額,嫂子與此事無關,本來就不用跟我回去呀,讓嫂子回家去吧,你要是表現好點,應該也不會太久的,最多也就個幾年就好了,大丈夫嘛,能屈能伸,就當是自己隱退了幾年,休息了幾年,或者說是學習了幾年,幾年之后出來繼續謀生就好了。”孫德興說的很在理,也很親切,說白了也就是這樣吧,一切都是這么的簡單明了。
孫德興的話李世石的老婆也聽到了,這一刻就變得更加的對李石世的不舍了,上來就抱住了李石世。
“好吧,在給你們夫妻倆五分鐘時間吧,我們到下面去等,快點下來吧,回去咱還能趕上一起吃個午飯呢。”孫德興是一個懂得疼老婆的人,用他的理解就是,女人這一輩都挺不容易的,從小一般家里都不喜歡要女的,為什么?重男輕女唄,因為女兒終究是要嫁給別人的,養大了也到頭來進了別人的家門,因為你不可能期待著女兒不成家呀,成家了鐵定是人家的人了,所以從小到大即使是被家里寵大的,到了結婚也變得與父母疏遠了,等到了丈夫的家里又要給丈夫生孩子,疼痛之后呢就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么平日里在照顧丈夫的同時又要照顧孩子,還真的是成了上有老的要照顧,下有小的要照顧,而除了這些之外,又有一些公婆的無理取鬧,可是女人是愛家的,未來維持家庭的和睦,只能將這些都忍了,到丈夫回來了,還要笑臉相迎,即使問怎么了,也只會說哦沒事,從來都不會把公婆欺負自己的事情告知丈夫,當然告訴的就不是好妻子了呢,那不是明擺著要丈夫和父母吵架嘛,還不如在丈夫懷里尋求一下溫暖就好了呢。所以孫德興就很疼自己的老婆,現在看著李石世和自己的老婆,自己覺得就沖著女人的不容易就應該多給他們一些時間。
但是畢竟身邊還有和自己一起來的民警呢,不能讓人家也跟著自己錯過吃午飯嘛,也就是只好限制一下時間了,當然,就是李石世和老婆纏綿超出了時間也是無所謂的,留下兩個人在門口自己帶著剩下的人在車上等著了。
姚凱在酒都區和張力為、傅彪,以及新來的寧余生一邊喝酒一邊吃著,張力為的酒也基本見底了,幾個人的臉上也都爬上了紅霞,只有姚凱好像沒有一點變化似的。
“張書記,你也看到了,我可是連點醉意都沒有呢,你剛才說的要我保密的事情我可沒聽到哈,只要見到了你的老丈人,我一定會把你的光輝事跡和你的鐵血言論告訴他老人家的,是什么來著,哦,對了,就是你和他屬于政界與商界不同的領域,你說和他沒有什么共同語言,哈哈,我記住了,所以你才把珍藏的茅臺,不與他分享,與我們分享了。”姚凱故意說著,看著一圈兒的紅臉,嘴里還在清掃著桌上的菜,這么一大桌子菜,這么幾個人吃,還針是有點浪費呢,而且幾個秘書都應該有這個開車的任務,所以都沒怎么去碰酒,菜也吃的不多,就光顧著倒酒嘮嗑了,一個市委書記,兩個區委書記,外加一個公安局局長,三個書記一個局長就這樣在酒桌上笑著打鬧著喝酒聊天,好不熱鬧。
張力為聽了姚凱的話,有點醉意地說著,“你喝多少才能醉,我奉陪,你去告狀我就到你家喝去,喝窮你。小陳再出去拿酒去,今天要把姚書記給灌醉才行,不然這秘密他是忘不了了。以后見了老丈人要挨罵的,老婆那邊也過不了關啊,剛才就不應該說這事兒,小陳啊,都是你的錯,讓你誘導我,要不是你說到那天不給老丈人喝,我也就不會說這話了。”
“別,別,你要是把這三個書記一個局長都給灌醉在這里了,這酒都區現在的事情誰去管啊,不是還要推倒明天,這大中午的,喝個差不多就好了,要是真喝醉了,可是在浪費時光啊,我還想著下午回去辦事兒呢,你要敢把這些人給我灌醉了,就別怪我濫用職權,治你個罪妨礙公務的罪名,哈哈。”姚凱聽著張力為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嚼著吃菜一邊說著,還順帶的跟高壯聊了幾句,問了問孫德興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額,那你就把剛才的事情給忘記了。”張力為耍起來了賴皮。
“額,那可不行,我可以給你留著,在給你一次機會,在你下次和我一起喝酒之前我保密,要是下次還是沒有把我給灌醉的話,那就不怪我了,我就要去說了哦,好吧。”姚凱一臉的奸笑,以前和官員們吃飯,無非是互相的吹捧,互相的攀比,有時候也會聊聊公事,很難遇到像今天這樣的,酒桌上沒有人提到公事,而且幾個人都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一樣,喝酒吃飯就是應該有這樣的氣憤才好,這樣才能心里邊樂呵,吃的也舒服,所以姚凱當然也不會讓氣憤沉悶下去了,一直就這樣和張力為賴皮著,而寧余生和傅彪也大受感染,跟著起混,不會去沒事找冷場抽的。
“好,就這么說定了,你可要記住了,這個可是你姚書記保證的,可不許耍賴,現在有寧書記和傅局長在這里作證呢,你就想逃也逃不掉了。”張力為坐直了,指著寧余生和傅彪說到,“傅局長,寧書記,你們可要給我作證了哈,姚書記剛才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
傅彪和寧余生連連點頭,說著:“知道了,一定作證”
張力為轉頭又和姚凱說道:“姚書記,你看,現在有傅局長和寧書記作證,你剛才說的,在我下次和你喝酒之前你是要保密的是吧。”張力為緊盯著姚凱,生怕姚凱反悔似的。而且還不忘記給自己的嘴里夾點菜,好像是怕自己將自己的想法給露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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