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張怕空著手仰脖子向上看,好象在等三人決定。中間那名白衣人搶先發動,左右二人跟上,三人行動神速配合巧妙,三柄劍刺出三團光球,全刺到張怕身上。
只聽兩聲驚呼,船艙中沖出宋云翳成喜兒二人,掠到張怕身邊查看他受傷沒有。與二女驚呼聲同時響起的是叮叮叮三團厚密撞擊聲,劍速太快,撞擊聲連在一起只發出一個聲音。
三人全力攻擊被冰晶擋住,張怕毫發無傷,縱身后退攔住二女,帶她們退往船艙附近。這時船艙中又走出張天放三人,邊走邊興奮道:“看,打起來了吧,我猜對了。”方漸沒理他,扯出火蛇鞭刷地抽向空中三人。
三名白衣人一刺無功,心中吃驚不已,這家伙到底什么修為?又見對方有幫手到來,不需通氣,同時返身回飛。
可惜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冰晶,剛轉過身體,面前出現老大一面冰墻。三人多年同門,心有靈犀,不須言語提醒,三劍徑刺向冰墻上同一點,聚三人之力刺穿冰墻。三人是右手拿劍,法劍刺穿冰墻即撤手收劍,而左手齊拍向冰墻刺破那一點,整個動作連貫而成,只聽喀嚓聲響,堅固冰墻被拍出一個大窟窿。三人久歷殺陣,戰斗經驗豐富,左手掌拍碎冰墻,二人稍微后撤半步,一人隨掌勢鉆過窟窿,隨后另兩人緊跟其后穿過窟窿。
整個過程眨眼間完成,從三人轉身開始,冰墻出現,接著劍刺掌拍,陸續穿過冰墻,所有動作完美連接,好象練習無數遍一樣顯得游刃有余。甲板上眾人看的目瞪口呆,太牛了!三人的反應、決斷、及最重要的配合均完美無比,簡直比一個人做的還利索。
張怕原本可以再豎冰墻留下他們,心中稍一猶豫錯過時機,三名白衣人嗖地飛遠,變成黑點跑掉。張天放張著嘴巴看向三人離去方向,發呆好一會兒才說話:“這就是元嬰中階修士的實力?我怎么感覺比傲天還厲害?”傲天是沙漠那邊圣國都城圣都的副都主,修為深不可測,據說是元嬰高階境界,實際修為無人知曉,張天放和他打了兩次,都是乒乓砍兩下就跑,傲天根本沒出全力。
張怕嘆道:“這三個人厲害!修為不凡,遇事果決,心意相同,配合對敵如虎添翼,比清門天地人三才劍陣那三個混蛋強太多太多。”說著話去看蛟精,心道:“能從他們仨手上逃掉,也算有點兒本事。“
方漸說道:“觀三人行動進退有序,沒有一點兒多余動作,應該是久經陣仗,打架經驗豐富,這樣的人才恐怖,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修士。”
三名白衣人來時,張怕走的快,搶先出去對敵,張天放等人落后一步,他大咧咧的根本不拿元嬰中階修士當盤菜,拽著大家躲在艙中看熱鬧,沒想到看出來三個高手,跟張怕說道:“你和他們打架也不問問來歷?”
“問了,他們不是吳國人,別的不知道。”張怕嘿嘿笑道。
張天放沒好氣嘟囔句:“廢話。”跟著說道:“該弄張地圖看看,好好的又跑出個吳國,搞這么多國家干嘛?”
吳國的地形像一把長長的彎刀,刀背是死亡山脈,刀刃是海岸線,呈一個圓弧貼在大陸東南角。除去無邊海洋不說,只有刀尖和刀柄上下兩個路口可以與外界連接,能夠自由出入。
張怕笑道:“不要拿你的無知衡量世界的廣博,你不知道的東西多去了,走,叔叔帶你去吳國轉轉,讓你長長見識,北面三千里處可是有號稱兩大兇地之一的死亡山脈,怎么也得看幾眼。”其實他同樣不了解吳國。
方漸聞言一努嘴,意思是大蛇怎么辦?對啊,這家伙怎么辦?修養一個多月也沒養好內傷,腦中內丹受損,光補靈氣沒用,要完全靠自身修復。雖然不影響行動,但是修為降低,被高手盯上必死無疑。張怕思考下說道:“反正都是沒事做,等他幾天。”
于是海船在此處停下,張怕拿出大堆靈藥給大蛇吃,幫它鞏固內丹,七天后,大蛇內丹修復完整,堅固碩大更勝從前,連帶著實力得到提升。蛟精很感激張怕,這年頭能碰見個傻子一樣的好人,簡直是人間奇聞駭人聽聞,是傳奇是神跡,總之肯定不是正常人該做的事。正常人看見受傷妖獸,即使心善不殺,也不會幫它出頭;退一步講,即使幫妖獸出頭,也不會用昂貴靈藥幫它療傷,可這些事張怕都做了,蛟精便暗存僥幸的感激感激再感激,然后瀟灑作別,一骨碌鉆進大海跑的無影無蹤。
這幾天丫頭們很忙碌,她們在吵架,吵著給大船起名字,張天放很踴躍的參與其中,但是所提名字統統不予采納。大蛇走后,丫頭們來找張怕商議,說是經過三十四名結丹女修士共同商議決定,命名大船為巾幗號。
張怕直接否掉:“怎么不叫丫頭號?船還分公母?”
丫頭們又說出另一個名字,雪山號。張天放大叫道:“一群白癡,雪山航行海上,化的毛干爪凈,不是找倒霉么?”張怕贊同張天放的意見,心道:“幸虧宋云翳成喜兒沒參與進去,否則也變白癡了。”
張天放的叫喊讓丫頭們很氣憤,在胖揍他一頓后不屈不撓繼續提名字,接下來的名字可精彩多了,什么柔月、倚夢應有盡有,極盡夢幻浪漫之意,張怕聽的頭暈,命令她們閉嘴,行使手中大權強行命名大船的名字為五號,因為船是用五仙木建造,應該叫五仙號,簡稱五號。
丫頭們當然不會同意如此粗鄙的稱號,進行強烈斗爭抗議,但是抗議無效,最后只得投降認命,于是張怕駕著嶄新的五號駛向吳國海岸。選個無人處停靠,眾人下船,張怕收起大船,帶大家朝人類氣息濃密處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