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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沒鬼怕我老爸干什么?”鄭璐瑤氣勢洶洶地問。
朱一銘搖了搖手,不敢再搭腔,整個一不可理喻的魔女,心里默默地念叨。
“你心里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鄭璐瑤用手指著朱一銘的鼻子問。
“沒有,沒有。”朱一銘滿臉賠笑,心里那個郁悶呀,這丫頭是不是有什么特異功能,還能看穿人的內心。
“嘿嘿,量你也不敢!”鄭璐瑤滿臉壞笑地說。
朱一銘看她的氣基本消了,于是試探著問:“你早晨怎么有功夫過來的?”
“這么不歡迎呀?那我再走好了。”鄭璐瑤小嘴一撅,不高興地說。
朱一銘連忙一把抓住她的玉臂,滿臉賠笑說:“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倆人總不至于干巴巴地坐著吧?”
“呵呵!人家急急忙忙地趕過來還不是想給你個驚喜。”鄭璐瑤恢復了天使般的笑容。
朱一銘頓時傻掉了,發現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可能是自己認識的所有的女人當中最善變的,而且她的這種善變總讓人有心驚膽戰之感。她要能一直如此這般的溫柔可愛該多好!朱一銘心里默默祈禱著。
“那就謝謝了呀,不過你在高速上開車一定要慢一點,這么遠的路呢!”朱一銘關切地說。
“沒事,我這技術……”鄭璐瑤剛準備吹噓一番自己的駕駛技術,抬起頭來,看見朱一銘滿臉的關愛之意,心里開心不已,嘴上隨即說道,“知道了,我開得不快,都沒有超過一百二十碼。”
“還都沒有超過一百二十碼,這么急干什么呀?下次不準超過一百。”朱一銘蠻橫地說。
此時鄭璐瑤卻如一只乖巧的小貓一般,只是一個勁地點頭,什么話都不說,一付小女人的模樣。
兩人又在辦公室聊了一會,到了下班時間了,朱一銘問鄭璐瑤想到哪兒去吃飯?誰知鄭璐瑤竟反問他,平時一般在哪兒吃。
“我平時在食堂吃呀,還能在那兒?”朱一銘說。
鄭璐瑤聽后,一付很感興趣的模樣,看著朱一銘說:“那我們今天就去食堂吃飯。”臉上還露出了幾分向往之意。
“那怎么行呢?你大老遠跑來,我怎么也得請你吃頓好的。”朱一銘巴結道。
“不要,我就想去食堂吃飯,看看你們這和我們電視臺的食堂有什么不同。”鄭璐瑤一付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架勢。她堅持要和朱一銘一起去食堂吃飯,有她自己的用意的,這是電視臺的一位大姐給她出的招。讓他和朱一銘一起在人前露個面,讓大家都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避免其他女孩再打她的主意,鄭璐瑤深以為然。畢竟一個二十多歲的鎮長,放在哪都是挺扎眼的,難免有一些女子會把目標鎖定在他的身上。自己以女朋友的身份公開露一下面的話,就能會讓一些心存幻想的人知難而退。
朱一銘見鄭璐瑤的態度堅決,倒也無所謂,也許大家會議論一陣,但對自己應該不會產生任何的影響。關上門以后,兩人一起下樓準備去食堂。到了底樓以后,朱一銘看見車棚里正有一個黃色身影在取車,定睛一看,終于看清了那人的廬山真滿目,她出現在袁長泰的辦公室一點也不奇怪了。
“那女孩是誰?身材真好!”鄭璐瑤看著騎著車離去的黃色身影,問朱一銘。
“她是我們鎮婦聯的,叫黃梅雨,是去年剛畢業的大學生。”朱一銘回答道。
鄭璐瑤盯著自行車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地說:“你們鎮上的美女還真是不少,看來我要經常過來檢查檢查。”
朱一銘聽了不敢再接她的腔,悶著頭向前走去。
“你慢點,等等我呀!”鄭璐瑤在后面邊追邊叫。朱一銘無奈只好放慢速度,等著她上來。
到食堂以后,遇到的情況和朱一銘意料中的一樣,大家雖然都在低頭吃飯,但眼睛的余光都在往他和鄭璐瑤身上瞄,一個個滿臉的好奇之色。鄭璐瑤倒一點不介意,看見誰都面帶微笑,還和那打掃衛生的大媽還攀談了兩句,聲音特別的大。不到兩分鐘的功夫,食堂里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今天和朱鎮長一起來吃飯的女孩是他的女朋友。搞得朱一銘是哭笑不得,一個勁地埋頭吃飯,以至于他吃完的時候,鄭璐瑤碗里的飯還沒怎么動呢。鄭璐瑤見朱一銘吃完了,倒是善解人意地推開碗,說她也吃飽了。她來這的本意就不是吃飯的,見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朱一銘連忙站起身來就往外走,鄭璐瑤臨走之前,還特意和那大媽打了個招呼。
兩人一起回到朱一銘的宿舍,鄭璐瑤連忙打開空調,嘴里一個勁地叫著,熱死了,熱死了。朱一銘沒好氣地說,誰讓你要去食堂吃飯的,自己找罪受。
“我樂意,怎么著,不可以呀?”鄭璐瑤回了一句。
朱一銘懶得再理會她,準備抽支煙,一摸口袋,才發現上午的時候,那盒煙已經抽完了,于是到走到辦公桌前準備拿一包。打開抽屜以后,剛準備拿煙,突然鄭璐瑤伸手拿走了上次沈衛華送的那個紅包。“這里面是什么呀?”鄭璐瑤好奇地說,邊說邊把它拆開了。
朱一銘隨口回答道:“是錢,上次參加一個企業的開張慶典,老板放在紀念品盒子里送過來的。”
“啊,足足兩千塊呀!”鄭璐瑤點了點手上的錢,驚訝地說。
“是呀,我正不知道怎么辦呢,后來有事就把這茬給忘記了,已經過了好長時間呢。誒,真是個麻煩事。”朱一為難地說。
“要不我給他退回去怎么樣?”朱一銘拆開一盒煙,點上一支,邊抽邊對征求鄭璐瑤的意見。
鄭璐瑤想了一會說:“那樣做不好吧,撇開你已經收了這么長時間不說,你要是送回去人家老板會怎么想呢?”
“就是呀,我也覺得這樣做不妥,所以當時才沒有急著去處理。”朱一銘猛吸了兩口煙說,“當時去的可不止我一個人,除了裴書記以外,還有其他幾個黨委委員。”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不能退了。”鄭璐瑤急忙說道,“你要是退出去,讓其他人怎么辦?跟著你退,人家不見得樂意;不跟著你退,又怕別人戳戳點點,尤其還有你們書記在里面。”
“是呀,這錢的數字雖不大,但你要是讓我就這么收著了,我還真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朱一銘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留著當然也不可以,我們不能為這點錢濕了手。”鄭璐瑤果斷地說。作為在軍人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對這方面的事情極其敏感。
“那你說該怎么辦呢?”朱一銘之前還真沒有正兒巴經地思考過這個問題,現在聽鄭璐瑤說,還真覺得這事有點復雜,如果處理不好的話,說后患無窮一點也不為過。
“有了!”鄭璐瑤想了一會,猛地一拍桌子,興奮地說,“我幫你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既不得罪人,還又能把你從中摘出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一驚一乍的,嚇了我一跳,說說是什么好計劃。”朱一銘話語里面雖有幾分埋怨,但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