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銘華則帶了六個武警戰士直撲六樓而去,有先期潛入進來的眼線報告,今天胖魚頭就在酒店六樓他的辦公室里面,并且還有一個人一直和他在一起,至于說是不是三指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這人深居簡出,暫時無法確認他的身份。()
肖銘華帶著武警通過電梯上了六樓以后,他留下兩人分別守住電梯口和樓梯口,還好兩處靠在一起,如果發生情況的話,互相可以有個照應。武警的身手是絕對值得信賴的,如果說他們兩人還對付不了一個的話,肖銘華還真不怎么相信。
他帶著剩下的四人悄無聲息地往前走去,在一個寫著“總經理室”的門牌前停了下來。武警戰士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肖銘華,他們的意思很明顯,這門可是關得緊緊的,要想進去的話,只有破門而入了。
肖銘華沖著眾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都附耳過來,眾人低下頭,把耳朵湊了過來。肖銘華低聲說道:“我去叫門,只要看到里面有人出來,你們兩人負責把他拿下。”他一指站在左邊的兩人,然后又沖著右邊兩人說道:“你們倆直接沖進去,看到人,就把他控制起來。為了避免出現意外,盡量不要給對方,我們的動作一定要快,不給對方出手的機會。大家有沒有聽明白了?”
四人聽了他的問話以后,迅速地點了點頭。朱一銘沖著四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分別站在門的兩邊,他往前一步,輕輕地在門上敲了兩下。過了一會,見沒有反應,肖銘華又加大了力量,敲了兩三下。
這下里面有了反應,只聽見一個粗獷的男聲喝道:“誰?”肖銘華聽后,沖著門邊的四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不要開口,眾人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肖銘華伸出手在門上又敲了兩下,這時候,里面的人怒了,大聲罵道:“他媽的,誰呀,欠揍了不是?”話音剛落,就聽見了咣的一聲,估計是起身的時候,碰到了什么東西。大家知道一定是有人過來開門了,于是全神貫注地戒備著,只等著門打開后,給對方致命一擊。
門打開了,左眉處有一個刀疤的臉探了出來,嘴里還在罵罵咧咧,沒等他出聲詢問,左邊一個武警拉住他的腦袋,把人往外拽,另一個則制住了他的雙手。右邊的兩位武警猛地推開門,只往里面沖去,肖銘華也跟在他們后面,往房里而去。房間里面果然還有一個人,見勢不對,剛準備起身逃跑,跑在前面的那個武警飛身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另一位隨即撲了上去,三、兩下以后就把他制服了。肖銘華上去以后,別過了他的臉,喝問道:“你是誰,姓名?”
那人聽到問話以后,眼珠一轉,剛準備扯謊,肖銘華迅速地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看見只有三根手指頭,沖著兩位武警興奮地說道:“把他給我帶走!”
三指聽了這話以后,知道人家是沖著什么來的了,收起了扯謊的心思,耷拉著腦袋,被兩位武警戰士拖出了房間。到了門口,看見胖魚頭正蹲在角落里面,三指眼前一黑,知道完了。他沖著胖魚頭大聲嚷道:“大哥,你不是告訴我沒事了嘛,這是怎么回事?”
胖魚頭聽見三指的質問聲以后,把頭低了下來,他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這時候該去問誰呢,他得到的消息是對方查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沒什么事了。
“這叫沒什么事了嗎?他媽的。”胖魚頭在心里恨恨地罵道。
半個小時以后,肖銘華一聲令下,順利收隊。這次可夠胖魚頭好好喝一壺了,光涉嫌性.交易的就達二十多人,在舞廳的一個包房里還查出了那白色的粉末,這當然不會是面粉了。看著被押上車的一長竄的男男女女,肖銘華的臉上涌出了幾分得意之色。他沖著扈彪使了個眼色,然后沖著胖魚頭和三指歪了歪嘴巴,大隊長立即心神神會,讓人把他們倆單獨押上了車。
肖銘華低頭在扈彪的耳邊說道:“這兩人我可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給我弄丟了,他們可是非常關鍵的人物。”
“請肖局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扈彪大聲說道。肖銘華雖然只是局長助理,但大家都已經習慣性地稱他為肖局了。肖銘華聽后很是滿意,用力在扈彪的肩膀上拍了拍,他對這位刑警大隊的當家人還是非常信任的,否則也不會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去辦。
上車以后,肖銘華連忙拿出電話來,向李亮報告行動的結果。電話接通以后,李亮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三指在不在那?”李亮知道胖魚頭肯定是跑不了的,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三指。
“領導放心,人我已經給你帶回來了。”肖銘華開心地說道。
“好,干得不錯!”李亮聽后,也很開心。
肖銘華隨即把其他方面的情況向他作了簡單的匯報,李亮聽后笑著說:“看來人要是沒有了耳朵,還真是不行,我說前幾次行動怎么都毫無結果,原來是這么回事。你快點回來,我還有事和你商量。”說完以后,就直接撂了電話。
肖銘華見狀也收了線,他倒是很習慣李亮的做派,一般公安系統的領導都不會拖泥帶水的。剛才李亮的話里說的是誰,肖銘華心知肚明,看來這次高鋒是在劫難逃了。說實話,肖銘華一直看這貨不爽,屁事不干,還整天指手劃腳的,當然他倒不敢對肖銘華怎么樣,他對其的背景還是很忌憚的。這樣的人,往往都是典型的欺軟怕硬的主。
肖銘華想了一下,撥通了朱一銘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向他作了一個簡單的介紹。朱一銘聽后,同樣很開心,他對著電話說道:“兄弟,辛苦了,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要把這事給搞清楚了。”
肖銘華對著手機嚴肅地說道:“好,一言為定!”
朱一銘掛斷電話以后,關掉了電視,躺在床上認真思考起來。剛才他一直在等肖銘華的消息,電視里面雖然嘰里呱啦說個不停,但是他一句話也沒有聽得進去,現在心里的那根弦,終于可以放松下來了。
隨著三指的落網,前段時間準備襲擊檢查組的事情應該能水落石出了,這事搞清楚了,下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這些人和檢查組的人之間自然沒什么瓜葛,對方之所以要對付他們,自然是受命于人。這些所謂道上的人,對一起混的兄弟是很夠意思的,但是對于其他人則不一定了,況且他們這次被連鍋端了,之前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會不會有些怨氣想要出,也是說不定的事情。總之,這個夜晚對于朱一銘來說,雖然沒有美女相伴、床第之歡,但卻注定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柴慶奎的電話,說是九點半召開臨時常委會。朱一銘裝作好奇的樣子,問了一聲什么內容。柴慶奎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他。按說在開會之前是不能傳遞這些消息,但柴慶奎和朱一銘只見夠得上那份交情。柴慶奎的心里也很清楚,對方心里也許早就知道了,那還有什么保密的必要呢?
朱一銘放下電話以后,心里暗想,看來有的人坐不住了,不過就算召開常委會又能如何呢,難道他還準備為胖魚頭之類的人遮掩一番,這回可是人贓俱獲,以蘇運杰那樣的老狐貍,是絕對不會干出如此弱智的事情的。
朱一銘想了一下,也沒有什么頭緒,只好到時候看情況再定了,再說這事是李亮領頭搞的,他只要跟在后面搖旗吶喊助威就行了。
朱一銘進會議室的時候剛過九點二十,里面已經坐著不少人了,魏煌是和他前后腳進來的。大家熱情地打著招呼,看上去仿佛都是相知多年的老友一般。兩、三分鐘以后,潘亞東進了會議室,大家又是一陣熱情的招呼。朱一銘發現除了常衛國起身迎接以外,市委副書記呂懷誠居然也微微欠身打了個招呼。
這個動作也許別人并沒有注意,但是朱一銘卻有意識地關注兩人的行為,所以才敏銳地發現。聯系之前兩人一起為天成集團說話的事情,朱一銘的心里有了點底,看來在某些問題上,這兩人已經達成了共識。
蘇運杰和以往一樣九點半準時進了會議室,只不過沒有像以往那邊擺幾個造型,而是直接來到位于中間的主位上坐上。秘書剛把筆記本和茶杯放好,他就開口說話了,“同志們,真是讓人震驚呀,在我們恒陽市居然存在著像云海酒店這樣的大毒瘤,昨晚公安局的同志做得好呀,把這顆大毒瘤徹底鏟除了,真是可喜可賀,下面請李亮同志為我們介紹具體的情況。”
朱一銘聽了蘇運杰的話后,向魏煌看去,發現對方也在看他,于是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蘇運杰的話雖然簡單,但是已經為云海酒店的事情定了性,就事論事,和其他的人與事,并無關系。朱一銘倒也不急,眾人都盯著這事呢,也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尤其是李亮,花了這么大的氣力,自然不是只想把幾只小魚、小蝦給弄進去。從他想方設法地拉攏肖云飛、裘兆財等人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不安于現狀的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
李亮聽了蘇運杰的話后,就把昨天晚上公安局的行動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至于說為什么會出動這么多的警力去云海酒店,李亮給出了一個解釋,之前接到群眾的多次舉報,在市委領導的要求下,他們才開展了這個行動。這個說法冠冕堂皇,誰也無法找出破綻,蘇運杰在上次會議的時候,也確實要求過對恒陽的治安環境進行整治,這倒也按得上去。
蘇運杰盡管心里很是不爽,但也不好多說什么。你們公安局搞這么大的行動,作為市委書記,事先一點風聲都沒得到,要說蘇運杰沒有意見,告訴鬼去,恐怕都不會相信。他收起胡思亂想,對眾人說道:“剛才李亮同志已經介紹了具體的情況,大家說說看,有沒有什么意見?”
眾人聽他這樣一問,也不好多說什么,這個事情明擺著的,云海酒店里面能這么搞,要是沒點背景,他絕對是不敢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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