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節,祝女同胞們永葆青春,天天開心!
“向強呀,要我說,你有這個想法真是糊涂呀!”馬啟山在電話那頭說道,話語之間隱隱有幾分失望之意。
曲向強聽到馬啟山的話以后,吃了一驚。到淮江省這么長時間以來,馬啟山對他的評價一直挺高的,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對方的話語之中,聽出如此失望之意。盡管心里一緊,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那樣的話,結果可能會更加不如人意。
馬啟山見曲向強沒有開口,略作停頓以后,接著說道:“向強呀,按你的意思,把薛必溱從泰方市踢走,你就能掌控全局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因為這件事情使得市里的其他人抱成一團,那你該怎么辦,總不至于把他們全都換了吧?”
曲向強聽到馬啟山的話以后,心中一震,看來在這之前,他確實把事情想簡單了。曲向強原來的想法是今天下午薛必溱的做法有挑戰他底線的嫌疑,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不做出激烈的反應的話,其他人極有可能依葫蘆畫瓢。在這種想法的支撐下,他這才想著通過馬啟山把對方調走,就算不行的話,把他搞到人大或者政協去,總之要讓他把縣委副書記的位置讓出來。
現在聽馬啟山這樣一說,他才意識到,在這之前,他確實有點把問題簡單化了。市委書記到任以后,就直接把副書記給支走了,在這種情況下,容易出現兩種結果,一個就是他之前想到的,大家都迫于他的強硬做法而紛紛投靠過來;另一個就是馬啟山說到的,其他人牢牢抱成團,把他這個市委書記孤立出來,在這種情況下,他在泰方市無疑將會成為孤家寡人。
在這種可能里,出現第一種情況的概率并不高,因為這里面牽扯到一個人,那就是市委副書記、市長朱一銘。首先,他絕對沒有能量把對方怎么樣,這樣一來的話,其他人還不紛紛往他那兒跑?
想到這的時候,曲向強才意識到,他之前的那個做法,等于把所有人把朱一銘那邊趕,恐怕沒有比這個更二的事情了。馬啟山剛才之所以沒有把話說透,顯然是為了照顧他的面子,這真讓他汗顏不已。
“哥,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謝謝您的提醒!”曲向強誠懇地說道。
“向強呀,你能想通了最好了,你剛剛下去,有這種急著把工作干好的念頭當然是好的,別忘了一句老話,一鍬挖不出一口井,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在這之前,你做的工作不好,鍛煉的崗位也挺多,但唯獨沒有獨擋一方的經歷,這也是我這次一定要把你放下去原因,所以你不要急,慢慢來!如果有什么琢磨不清楚的地方,我們多溝通。”曲向強語重心長地說道。
曲向強聽到這話以后,汗顏不已,連忙對著電話說道:“哥,感謝您的關心,我給您添麻煩了,但是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好,向強,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馬啟山在電話那頭開心地說道,“我們兄弟齊心,其力一定能斷金。”
結束了和馬啟山的通話以后,曲向強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這不是省長的權威所致,而是想到他之前的那個想法有可能帶來的嚴重后果而嚇出來的。看來之前在省直部門里雖也經歷了一些爭斗,但和地方上相比,那些東西簡直是弱爆了。這些在地方上混的家伙,一個個幾乎都是成了精的角色,昨天薛必溱搞了那一出以后,不光朱一銘,可能其他所有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想到這的時候,曲向強的后脊梁直冒冷汗,他差點走出了一招致命的臭棋,真要到那個時候,不說滿盤輸,估計也差不離了。這個事情出了以后,他一定要有所表示,否則的話,以后誰還會把他這個市委書記放在眼里呢,同時,反應也不能太過強烈了,以為物極必反。
這個夜晚,泰方市的黨政.一把手都在殫精竭慮,所以有時候我們不要只看到官員們在人前風光的一面,其實他們也有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心酸之處,總之,各行都有各行的難處,你之所以感受不到,是因為你沒有身在其中罷了。
第二天,一直到晚上下班的時候,朱一銘都沒有聽說市委那邊有什么消息出來。昨天下午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目睹了曲向強在和薛必溱對壘的時候,差點把鼻子氣歪了。在他站起身離開的時候,對方的呼吸明顯地變得急促起來,這是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怎么過了一晚,對方反而一點憤怒之感也沒有了,這有點不合常理。
薛必溱倒是說到做到,昨天下午從曲向強那出來以后,到辦公室收拾了一下東西,便讓司機和秘書直接把他送到市人醫去了。據說到那以后,就辦了住院手續,看來老薛同志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回到工作崗位上來的。
這件事情出了以后,朱一銘也深深地意識到以后不管到什么位置上,像薛必溱這種狀態的人千萬不能惹。一個體制內的人如果在仕途上沒有什么追求的話,那你還真沒有辦法對付他,如果硬要和其較量的話,最終的結果只能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還容易遭人詬病,就和曲向強現在一樣。
昨天晚上的事情,下午一上班肖銘華就過來向他匯報情況了,那兩個家伙確實是日本人沒錯,但他們卻提供不了合法的入境手續,看來十有是在島國也犯了事,不知通過什么手段混到華夏來了。他們本以為有了外籍游客的身份在這就可以胡作非為了,誰知昨晚這一腳算是扎扎實實地踢到了鋼板上,不光沒有踢到對方,反而把自己給陷進來了。
既然是這樣的渣滓,朱一銘自然沒有必要在他們花費時間,讓肖銘華看著辦,總之不能便宜了這兩個鬼子。肖銘華聽后,點了點頭,表示心里有數。朱一銘見狀,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前段時間和我提到的,關于局里面認識調整的工作準備得怎么樣了?”
“哦,我正在準備了,已經和政委,以及幾個副局長溝通過了,問題應該不大,只是我現在還沒有……,這樣搞的話,是不是動靜有點太大了?”肖銘華開口問道。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當然知道肖銘華說的是什么事情,他想了一下說道:“這事你不要擔心,既然讓你擔任這個代局長,只要不出意外的話,誰也別想在里面搞什么花樣,這樣吧,看什么時候有空,我找慶余部長溝通一下。”
“一銘,你也知道,我這樣說,不是為了升……”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沖著肖銘華搖了搖手,說道:“銘華,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東西嗎?我這段時間的情況你也清楚,就是你今天不說,我也一定會先幫你把這事搞定的,否則的話,心老懸在這兒,任誰也不可能有心思干好工作的。”
肖銘華聽到這話以后,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朱一銘之所以讓肖銘華盡快地對公安系統內部進行調整,主要還是和曲向強有關。市里面兩個最重要的部門,一個是財.政.局,另一個則是公安局,一個管權,一個管人。雖說這兩個部門都是政府下轄的,但沒有哪個市委書記不想往其中伸手的。
現在朱一銘首先要做好的就是兩個部門的工作,尤其是公安系統,有肖銘華在這撐著,他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情況。他剛才和肖銘華說的也是真心話,在這之前,他早就想好了,上任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對方的事情擺平。這樣做,一方面是當下形勢的需要,另一方面,不管怎么說,他都得對自己的兄弟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