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亮接到錢福來電話的時候很是郁悶,對方在電話里面竟然說出了點事情,需要他親自過來一趟。品書網由此,他在心里在錢福來的名字下劃了一個大大的叉。這點小事都辦不明白,還想其幫著引薦給老板,那不是天方夜譚嘛?
這只是讓方明亮感覺到郁悶的一個方面,更為只要的一方面是對方只是沒頭沒腦地說了這句話以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方明亮在體制內混的日子也不短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他當然是懂的。如果不是曲東在方山派出所里,那倒沒必要理會究竟出了什么妖,但現在顯然是不行的。
和妻子打了一個招呼,方明亮匆匆出門去了,一路上,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快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按說以錢福來一個副區長的身份出面,不可能搞不定方山派出所這點小事。
雖說在這之前,他叮囑錢福來不要親自過去,現在看來,對方并沒有按照他說的去辦。那既然對方過去了,竟然還搞不定這點事情,那就不得不讓人覺得有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由于心中有事情,所以開車的時候,方明亮有點心不在焉的,直到差點和一輛大貨車撞上,他才不得不提醒自己,暫時把這些事情先放一放,等到了方山派出所以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當方明亮趕到方山派出所的時候,已經將近六點半了,推開所長辦公室門,看到朱一銘竟赫然在里面坐著,他也很吃了一驚。
在方明亮一番噓寒問暖以后,朱一銘只留下了一句話,方秘書,這事你看著辦吧,我和吳總就先走了。
說完這話以后,朱一銘根本不等方明亮有任何表示,站起身來,沖著吳天誠說道:“天誠哥,我們先走吧,時間不早了,肚子餓了,韓姐和璐瑤她們還在那等著呢!”
吳天誠雖然不清楚朱一銘這么說的用意,但還是站起身來跟在其身后往外走去,只不過在臨走之前,狠狠剜了方明亮一眼。
方明亮見此情況,心里一震,他隱隱感覺到這位也絕對不好得罪。
朱一銘往前走了兩步,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回頭說道:“倪所長,今天這事就麻煩你了,有什么結果的話,麻煩你及時通知我一聲。”
倪新軍聽到這話以后,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市長,請您放心,沒有您的同意,誰也別想把人從這兒帶走。”
倪新軍這算是赤果果地站隊了,不過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能夠在市長面前站隊,那可不是誰都有這樣的機會的。從倪新軍的臉上就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很爽,有種久違的揚眉吐氣之感。
朱一銘聽到倪新軍的話以后,不置可否,沖著吳天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兩人一前一后往門外走去。
方明亮此刻撞墻的心思都有了,本以為只是小事一件,隨便打個電話就能解決了,誰知道竟然把朱一銘給惹了出來。
現在這種情況,他當然不敢擅自做主了,盡管對方說得很好聽,方秘書,你看著辦吧。你堂堂一個市長都親自出面了,我一個小小的秘書竟然敢看著辦,那不是腦子進水了嘛?
盡管方明亮已經打定主意,向老板匯報了,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先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會把朱一銘給牽扯進來的。
方明亮斜了一眼站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的錢福來,語氣很是不善地說道:“錢區長,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市長怎么會在這兒的?”
錢福來聽到這話以后,苦著臉,心里暗想道,我還想問你呢,市長怎么會在這的,你不是告訴我,市委書記的侄子和人鬧了一點矛盾,被帶到方山派出所來了嘛!我現在連他的人影還沒有看到呢,我一來,那尊大神可就坐在這兒了。
盡管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此刻他哪兒敢說出口,方明亮的怒火顯而易見,他當然不敢再干火上澆油的事情。
“倪新軍,過來,你來向方主任匯報,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錢福來沖著倪新軍怒聲說道。
錢福來此刻的心情很是不爽,言語之間的火藥味十足,這一大攤子事情都是眼前這個小小的派出所長惹出來的,他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了,說話的態度怎么可能好得起來呢?
方明亮從錢福來的表現看出對方對于事情本身也不是很清楚,這進一步讓他低看了對方一眼。我讓你來平事的,結果你連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就在市長這掛上號,真是傻逼一個。
錢福來要是知道此刻方明亮竟然如此評價他,恐怕真要急得跳腳了。他過來的時候,朱一銘就在座了,由于劉海山一腳把門踹開了,他連搞清事情經過的時間都沒有,就把市長給狠狠地得罪了。他還覺得郁悶呢,對方竟然還認為他沒有絲毫的用處,這真是冤到家了。
倪新軍聽到錢福來的話,心里雖然很是不爽,他也不敢駁副區長的面子,于是上前一步,便準備介紹事情的經過了。
誰知還沒等到他開口,方明亮卻搶先一步說道:“倪所長,是吧,來,這邊坐,你詳細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聽到這話以后,不光錢福來,劉海山傻眼了,就連倪新軍也覺得很是意外,他遲疑著是不是要坐在對方身邊的沙發上去。
方明亮見此情況,又沖著倪新軍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他身邊的空著的沙發。
倪新軍不再猶豫了,沖著方明亮點了點頭,面帶微笑地在對方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去。倪新軍盡管坐下去了,但心里還是有點數的,僅僅是屁股尖落在了沙發的邊沿。對方雖然只是一個秘書,但他身后站著的可是泰方市的老大,這可不是他一個派出所長能夠得罪的人物。
倪新軍雖然小心翼翼的,但心情還是挺不錯的,而此刻錢福來和劉海山就額米有這樣的心情了。派出所長坐在那,他們一個是副區長,一個是副局長卻站在一邊,這可等于是打他的臉呀!盡管心里很是不爽,但在沒有方明亮招呼的前提下,他們還真不敢在身邊的椅子上面坐下。
等倪新軍坐定以后,方明亮便問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好像才完全把站在一邊的錢福來和方海山忘記了一般。
倪新軍便把他了解到的情況詳細地向方明亮做了一個匯報。
倪新軍的話說完以后,不光方明亮呆住了,就連錢福來和劉海山也是一般無二的表情。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市委書記的侄子竟然直接和市長起了沖突,甚至還動了手,三人都有一種頭大如斗的感覺。
錢福來緩過神來以后,很是不滿地瞪了方明亮一眼,心里埋怨道,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了解清楚,就讓我去辦了,真是太有點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以后,他也不管對方身后站著的曲向強了,沖著劉海山說道:“海山局長,我們坐,這事方主任一定會處理妥當的。”
劉海山聽到這話以后,也豁出去了,跟在錢福來的后面,在另一張椅子上面坐了下來。他現在算是完全清楚了,這事嚴格說來是他和錢福來上了方明亮的當,是他對不住他們,那既然如此,他們憑什么還要被罰站呢?
方明亮此刻已經沒有心思再計較這些細節了,他相信在這種情況下,倪新軍是不可能信口胡謅的。錢福來和方海山在埋怨他,而方明亮此刻卻恨不得狠踹曲東兩腳。他媽.的,你要惹事也得看看對手呀,竟然直接和市長叫上板了,別說你是市委書記的侄子,就是市委書記的親兒子也沒有這個資格呀!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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