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院的小客廳中,孫羽西鄭重其事地設宴招待林沐風兩口子,搞得頗為隆重的,居然還把孫連梁也請了來,弄得兩口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林沐風與孫連梁對酒暢談,柳若梅則與孫羽西把茶言歡。經過了共同抗擊瘟疫一事后,孫連梁對林沐風的評價越加的高了,也越來越信任他。博學有才,沉穩有度,行事果敢,這都是孫連梁心中最合適的女婿人選啊,可惜,他已經有了妻室,否則,與自己女兒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惜啊,可嘆!孫連梁心中一時有些感慨。
兩人正說些風雅韻事,孫羽西卻牽著柳若梅的手一起盈盈走了過來,笑道,“爹爹,女兒決定今天與若梅姐姐結拜為異性金蘭,爹爹意下如何?”
“哦?甚好,甚好。”孫連梁點了點頭,他對柳若梅印象也是頗佳。雖是商人之女,但身上卻沒有半點市儈之氣,溫柔端莊,賢淑不群,這些傳統的女性品質正是女兒所欠缺的。女兒與她交好,結拜了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丫鬟們擺下了香案,孫羽西與柳若梅跪拜在下,弄了一個小小的儀式出來。完了,柳若梅又跪倒在孫連梁跟前,“女兒拜見爹爹!”
“好,好,請起請起!”孫連梁哈哈大笑,轉過頭來對著林沐風道,“從今兒個開始,老夫該改口叫賢婿了,哈哈!”
“沐風拜見岳父大人!”林沐風心里暗暗苦笑,這來孫家探了一場病,居然探出一個老丈人來。他拜了下去,眼角一瞥,卻見孫羽西盈盈站在一旁,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林沐風心中感動。知道她之所以有意要跟柳若梅結成異性姐妹,跟柳若梅情投意合只是一個方面,主要是想讓自己與孫連梁走得近一些,為自己以后的前程鋪路。畢竟,無論是作為一個商人來說,還是作為一個讀書人而言,有一個當官的干爹,都有著大大的好處。
伊人如此良苦用心,林沐風焉能不感動,只是,他……想到這里,他心里發出一聲長嘆。
還是齊王府。
四周靜了下來,夜幕籠罩著整個富麗堂皇的齊王府。夜幕掩藏了一切的行色,只有“壽德”殿里還是影影綽綽,燈火通明。
床上,少女赤身裸體身上覆蓋著一條薄被,昏迷不醒。她在似夢非夢間,覺得仿佛有一條條的毛毛蟲在身上爬動著,肩膀,胳膊,胸上,小腹,那黑色的叢林地帶,那迷人的羞處……漸漸的,她覺得渾身發熱,胸腹間有一股熱流滾動著,兩股緊緊地張開了,她覺得心口發悶,渾身無力,她堅持不住了。
她無力地張開眼睛,發現一個高大健壯的男子壓在了她的身上。她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朱榑剛開始是很認真的。他按照巫師的“教導”,準備通過少女這個媒介達成與天神的溝通……他拿著一束香草,放在少女的頭部,嘴里念念有詞……但良久,天神沒有降臨,女子也沒有動靜。
只有她的臉還是那么的嫣紅和艷麗。他忍不住掀開被子來看——天哪,他敢發誓,他雖然玉女無數,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白皙如玉和完美無瑕的女人肉體,也從來沒有聞過如此勾引人心魄的女子幽香。他的色心跳動起來,摸摸她的肩膀,捏捏她的奶子,接著就重重地壓了上去。
他忘記了這是他與神靈之間的媒介,在昏暗的燭光下,他看著那閉著眼睛但眼皮兒卻在顫抖,毫無動靜但肉體卻在扭轉承歡的蠕動,他的手再也無法保持安分與節奏,頓時瘋狂了起來。他那張狂的動作,使胯下的少女從死到活,又從活到死,一夜之間,在不似春風又酷似春風的摧殘下,少女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遠離自己而去。
她覺得自己像一個被人宰割的蛆蟲,心甘情愿地被一個野蠻的男子折磨著自己的肉體。近乎麻木了,已經沒有什么快感了,但她卻沒有任何的抗爭,因為這是她的使命和責任,她必須要忍受這與此俱來的羞辱、酸楚和陣陣的精神與肉體的雙重痙攣!
夜已經深了,朱榑仍然是那么的狂放和雄風逼人。這是他降臨人世間39年以來感受到的最激烈、最驚心動魄、也是最銷魂蝕骨的一次交歡!
他終于泄了,丟盔卸甲困乏了。當他發出沉悶的鼾聲,少女卻醒了過來。她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朱榑,心里和眼中都充滿了厭惡。但這卻是一張并不丑陋的面孔,隆起的額骨上有兩道英挺的眉毛,下顎微微翹起,頗有幾分男兒本色。
少女惶然地移開目光,去看那透出淡淡白光的窗帷。她將衣服穿好,悄然出了大殿,走出去,不多時便隱入了一座房中。
少女望著眼前頭戴面紗的女子,眼里浸滿著淚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低低呼道,“小姐,奴婢幸不辱命,魚兒上鉤了,只是,這條魚比狼還兇殘。一夜了,他跟野獸一樣,奴婢真是有些承受不起……”
戴著面紗的女子頓了一頓,揮了揮手想要安慰一下她,卻又無力地垂了下來,嘆息著也有些黯然道,“委屈你了,起來說話……你記住,一定要他迷上你不惜一切代價,然后想辦法……還有,有機會的話,相機蠱惑他除掉那個……”
少女抽泣著站起身來,微微垂首,心情似乎慢慢平靜下來,躬身道,“小姐的吩咐奴婢都記住在心頭了。小姐請放心,奴婢就是死了,也不會出賣小姐,出賣……。”
面紗女子激動起來,霍然站起,低低道,“不是我狠心,實在是……你要相信我,你的犧牲會值得的,待他日大事成功之后,我一定親率眾前來迎接于你,你便是我們的第一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