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章可樂等于邪惡
等誾千代煮好了消渴茶,進了帳篷把乖官半扶起來,喂了他喝了整整一碗,這才替他擦拭了嘴角,小心地又放倒下來,再替他蓋上厚厚的毛毯。
“尊敬的公主,需要我們給主人侍寢么!”包伊曼和貝荷瑞操著結結巴巴的扶桑話對走出帳篷的誾千代說,“這個季節的夜太涼了……”誾千代點了點頭,讓兩人進帳篷服侍,看兩個身材高挑的女奴面帶喜色鉆進帳篷,梨奈忍不住就低聲對誾千代說道:“公主,您怎么能隨便就讓這兩個人進帳篷服侍,看她們兩個的身高,簡直跟巨人一般,主公年紀還小,哪里能滿足她們。”
她這話純是出于臣子對乖官這個主公的擔心,原本沒有淫褻味道,只是說到后面,她也覺得這話似乎說出來不太好聽,忍不住臉上就紅了起來。
誾千代倒是不疑有他,這個時代人和人之間區別很大,身份高的人看身份低的人根本不是同類,像是這兩個女奴,誾千代不覺的自己的夫君會降低口味,更何況,她覺得夫君大人還小,這些日子來都是和自己以禮相持,即便是有時候親一下自己,怕還是小孩子玩耍的心性居多,因此,她是根本沒往那個方面去想。
可實際上,乖官不是不想,何況他也有過了第一次夢遺現象,也完全有了那個能力,不過,他如今身高個頭看起來像是孩子,萬一做的太早,身高不長了,要是被人起個綽號叫極樂童子,那可就真是悲劇了,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先克制一下為好。
這種因為類似的擔心而克制的事情并不罕見,尤其是這東西就好像吃肉,天天吃的人無肉不歡一天不吃也不行,長時間不吃的卻也不怎么往那個上頭去想,倒并非如一般人所想的那般,似乎男人看見女人就應該走不動路,如果不搞一搞似乎就成了太監。
英雄豪杰大多好色,這是肯定的,但是不能因此就反過來推斷,好色的一定是英雄豪杰,何況好色也有一個度的問題,一看見女人就想搞那不叫好色叫變態。
這才是乖官明明身邊鶯鶯燕燕卻持之以禮的緣故,何況身邊鶯鶯燕燕也不代表就會化身色狼,后世初高中的男生們身邊都是女同學,也沒見幾個男生化身色狼整天想著和女同學的。
“梨奈,夫君大人過了年不過十四歲,有些事情他不一定懂,你不需要想的太復雜了。”誾千代這是給波多野梨奈留面子的說法,其實意思就是,你多想了,我家夫君不是那種人。梨奈被誾千代如此一說,滿臉頓時漲紅,只好低下頭來,可心里頭卻是有些委屈的,主公明明什么都懂,他每次靠在我懷里頭的時候,都會用最舒服的姿勢把腦袋靠在我胸前……
而兩個女奴進了帳篷以后,就睡在乖官的腳下給他捂腳。這時候的侍寢并沒有后世想象的那般脫得光溜溜的陪主子睡和主子搞,其實侍寢的女奴就相當于后世的電熱毯,大冬天的,被子展開后太涼了,那么侍寢的女奴脫了衣服進去先把被子給暖和了,這才讓主人睡進去。
而歷史上很多類似的典故譬如肉屏風之類,據說是嚴嵩嚴閣老的兒子嚴世蕃搞出來的,大冬天的讓女人脫光了一溜邊站在身后,美其名曰肉屏風,這種女人的身份官方說法叫做侍姬,她們脫光了站在嚴世蕃的身后,可這不代表她們和嚴世蕃生過。
同樣類似的例子還有歷朝歷代的皇帝,后世總認為當皇帝的都是荒淫不堪,后宮龐大的宮女皇帝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其實這種想法很不靠譜兒,好像女人伺候男人除了陪睡覺就沒有別的功能一般。
像是乖官這樣醉酒了,女奴在身邊伺候,主要是防止主人踢被子,還有夜里口渴喝水,還有起夜,講究一個不下床,把這些問題全部解決掉,這里頭的花頭,就不是那種看到女人就以為只有睡覺一種功能的看官所能想象的了。
實際上,在這個早晨雞叫人晚上人叫雞,除此之外沒多少娛樂活動的時代,主仆之間有一套龐大且詳細無比的體系,并不是你是主人的貼身女奴就有資格陪主人睡覺的,這種現象尤其以東方為最,因為此刻的西方還處于愚昧時代,歐洲土鱉們認為女人的用處就是打樁和生孩子,而東方的文人士大夫們卻總結出了一套后世需要無數專家考據的龐大春宮體系。
這時候就不得不說一下那位西班牙級傭兵瑞恩斯坦了,這個說著一口流利的大明南直隸官話的白人是一個東方文化的崇拜者,當然了,他所認知的東方文化還只是扶桑為主流,至于大明官話,那是他以前在東方淘金的時候和大明的商人學的,他在東方財以后,對于此刻歐洲諸國王室國王們坐在馬桶上一邊吃一邊拉的習俗極為鄙夷,就覺得整個歐羅巴真是一個蒙昧的大6,因此,他娶的那位貴族小姐跟人跑掉以后,他幾乎一絲猶豫都沒有,就再次糾集了三艘西班牙大風帆船,帶著數百水手和傭兵往東方而去,船上拉的是上千精挑細選的黑人奴隸,實際上,他販運黑奴走精品路線并沒有錯,錯的只是他的那些同行們,居然把黑人的價錢在扶桑賣得跌了價錢。
就他所知道的東方歷史,據說以前有一個叫做新羅婢的種族,專門出產溫順美麗的女人,她們一出生就學著伺候男人,據說好幾個王朝的加冕皇帝都極為喜愛新羅婢,還有一個種族叫做昆侖奴的,都是一些武力強大且忠心耿耿的戰士,這才是販賣奴隸的精髓所在啊!
總之,瑞恩斯坦有些恨不能生與斯時,總比同時代的歐羅巴大6同行們惡性競爭好,那才是奴隸販賣的黃金時代。
對于東方的了解停留于想象和道聽途說的瑞恩斯坦給黑人女奴挑選的是當時整個歐洲最好的老師,據說是古希臘城邦時期愛與美女神的祭司隱秘流傳下來的一支,講究的就是如何讓男人愉快。
當時的歐洲尤其是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二世專門愛搞宗教大清洗,宗教裁判所這個詞就是在他手上揚光大的,而且他還兼葡萄牙國王,西班牙人認為他們的國王是地球之王,雖然有些夸張,但也有些道理的,這時候葡萄牙和西班牙的確是地球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這兩個國家共同擁有一個國王,可想而知,宗教迫害是多么的嚴重,而菲利普二世的老婆更是大名鼎鼎的英國女王血腥瑪麗,以殘酷的宗教大清洗留名于世的女人。
在這種氛圍下,古希臘城邦愛與美女神的祭司沒被當做女巫活活燒死在火刑柱上,已經是女神格外垂青照顧了,被瑞恩斯坦這位掛著馬耳他騎士團騎士名頭的家伙一邀請,頓時喜出望外,就跟著這個偽騎士跑到東方,因此,這些黑人女奴是按照女神祭司的標準訓練出來的,當然了,瑞恩斯坦提出了很多參考意見。
所以,包伊曼和貝荷瑞絕不是一無是處的女奴,據說希臘城邦時代的神女們在讓男人愉悅的時候都喜歡拿著皮鞭,可是,因為在調教的過程中被瑞恩斯坦這個二桿子東方文化愛好者提過很多意見,導致這兩位擁有希臘神女們對于性的直率和東方女性對于男人的謙卑。
誾千代沒有多想,她到底身份擺在那兒,說起來,她是立花玄賀送給乖官做側室的,可實際上乖官迄今為止別說正室了,側室也唯有她一個罷了,平日里頭乖官對她那也是誾千代姐姐長誾千代姐姐短的,她自然就不愿意多想。
不過,波多野梨奈到底是誓過要做主公甲胄的姬武將,因此,雖然被誾千代不輕不重說了一句,卻依然時不時去看一看帳篷里頭的乖官,還好,那兩個黑人女奴還算守規矩,一個老老實實半臥在主公腳下,似乎在幫主公捂腳,另外一個側臥在主公身邊,她探頭看的時候,正在伸手替主公拽毛毯。
看見這兩人還算規矩,她暗中就舒了一口氣,這時候,眼光忍不住便在那兩個女奴身上巡視了一番,側臥在主公身邊的似乎叫包伊曼,方才在外頭倒酒的就是她,看著她一手支頜側臥著,身姿就宛如孩童剛開始學字抖出來的曲線,當然了,梨奈不知道歐洲的美人魚的傳說,不然她肯定會用上這個比喻的,蓋因為包伊曼側臥著腰肢纖細,然后線條往下,突然就豐隆渾圓起來,叫人看了忍不住就血脈賁張。
她在帳篷口看了許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后,一臉的懊惱。
這時候已經入夜,大多數人包括早合少女隊都已經在篝火旁入睡,有些人在遠處巡夜,而重臣們不知道在談論什么,一個個似乎很是興奮。
男人的事情,總是很讓人搞不懂,梨奈也不想搞懂,以前只需要認真地訓練就行了,有誾千代公主的照顧,她本人的父親也是一個為了立花家戰死的武士,所以一路升到侍大將,可是,自從在琉球誓成為這位明國老爺的甲胄,這個看起來還是一個俊俏童子的主公,真是讓梨奈不知道說什么好,似乎,自己一下子就多愁善感起來了,像是方才對誾千代公主說的那番話,換做以前,她別說是說出來了,恐怕想都不會想到。
伸手試了試臉頰,臉頰上還有些熱,她忍不住就呸了一口,然后悄悄地放下了帳篷的簾子。
而喝醉了酒的乖官,此刻正在做一個絕大多數育期間的孩子們都會做的一個夢,他想,然后,四周找不到廁所,那叫一個焦急啊!跑來跑去,跑了很遠也沒看到一個廁所,最后沒辦法,就在一條小河的河邊解開了褲子,然后很是暢快地就撒了一泡尿,奇怪的是,這小河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變成了一個細頸長吻的瓶子,他那羊脂白玉的小鳳璋就伸在瓶子里頭,由于這一泡尿撒的暢快,他忍不住還打了一個哆嗦,正準備習慣性抖一抖的時候,那細頸長吻的瓶子像是活的一般,生出一股子吸力來,似乎就把殘余的給吸干凈了。
這個美妙的觸感很細膩且清晰,讓他忍不住以為是真的,可是,正是因為這種觸感太細膩婉轉,讓他覺得,這肯定是夢,瓶子怎么可能是活的呢!我以前又不是沒有在大可樂瓶子里頭撒過尿,所以,他心安理得地繼續睡覺,原本因為憋尿而略有些皺起來的眉頭就舒展了開來。
然后,這個怪夢里頭的瓶子就跟他糾纏起來,似乎沒有尿都要吸出尿來了,在夢中,他忍不住又微微皺起了眉頭,剛要醒過來,幸好,怪瓶子消失了,然后他就覺得很舒服,忍不住咂了咂嘴,就好像豬八戒吃完人參果兒吧嗒吧嗒嘴唇回味,哼哼了兩聲,繼續睡去。
而看著主人睡夢中都如此可愛表情的包伊曼,忍不住就在帳篷外頭透進來的微光中輕聲地笑了起來,就這么側著身子,借著那一丁點兒的篝火透進來的光線看著這個年紀還小的主人,心里頭未嘗不為自己有這么一個主人高興,作為一個黑人,她聽過無數次那些姐妹們如何被白人老爺們,如今被賣到遙遠的東方,還碰上一個年輕的、身份尊貴的、漂亮的主人,這應該是女神的恩賜了罷!因此,她又把乖官身上蓋著的厚厚的毛毯往上面拽了拽。
到了半夜的時候,乖官口渴,然后迷迷糊糊中被人扶起來喂了一碗水,接著又睡了下去,在睡夢中,他又找了一次廁所,這一次,他清晰地覺得這是一個夢,然后就在夢中很糾結,似乎心理學說夢中找廁所是腎虧的表現?我年紀輕輕,還是處男呢!怎么會腎虧呢!
當然了,那個長頸細吻的怪瓶子照例又糾纏了他一番,他清晰地感覺到了那種滑膩的熱熱的觸覺,就好像是屁屁用水洗的高科技馬桶一般,就在夢里頭自嘲,果然是吃不得苦啊!連做夢都有自動清洗功能。
就在他糾結與夢境的時候,突然,耳朵里面就傳來了號角聲,接著,有喊敵襲,他一下就從夢中驚醒,一挺身就坐了起來。
“主公。”外頭的簾子被掀起來,接著波多野梨奈彎腰探進來,先看見那個貝荷瑞跪在主公小腿處,似乎在給主公穿衣服。而旁邊的包伊曼很順手就拽過一副南蠻鎧,這還是瑞恩斯坦大人送給主人的。
乖官站起身來,一邊問波多野梨奈怎么回事一邊穿上包伊曼套過來的南蠻鎧,這是瑞恩斯坦在短短兩天內改造出來的,尺寸改小了,而穿戴方式變成了前后甲片在腋下用皮帶扣住,總之,主要是為了防備火槍流彈,這是乖官第二次穿著,瑞恩斯坦送上這件盔甲的時候,他倒很是夸獎了幾句的,畢竟這個時代中流彈可是很危險的,鉛是有毒的,鉛彈入體感染是這時候中槍身亡的最大殺手,而南蠻鎧在防備火槍上還是頗有可觀之處的。
“河對面有大批的軍隊出現,看旗幟應該有三千軍勢。”波多野梨奈就把情況說了一遍,乖官就皺起眉頭,一邊展開雙手讓包伊曼跪在旁邊替他扣腋下的皮帶一邊問道:“是誰家的家紋?”
“是……是高橋家的。”波多野梨奈不敢隱瞞,乖官聞言就冷笑起來,這也應該來了,九州島就這么屁大點兒地方,高橋家的巖屋城就在立花山城南邊不遠,他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來,別人要是沒動靜,反而才是奇怪的事情。
“是熊宗茂的老爹罷!”他漫不經心轉過身來,包伊曼細心地把他后面的鎧甲皮帶給扣好,頓時,乖官就成了穿戴甲胄整齊的小一號的西洋罐頭武士。
“誾千代姐姐呢?”他捧起貝荷瑞遞上來的頭盔,旁邊包伊曼把村正給他系在了腰間。
波多野梨奈低頭道:“公主在外面組織人手擺下鶴翼陣,河對岸的高橋家武士看公主陣型井然,就停在了河那邊,看情形,似乎是準備等待天明后再堂堂正戰。”
聽了這句話,乖官隱約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偷襲哪兒有偷一半然后擺下陣型等待天亮的道理,就低聲吩咐包伊曼貝荷瑞躲在帳篷里面,然后握了握了腰間村正的劍柄,冰冷的鯊魚皮裹著的劍柄握在掌心內,他似乎看到了單叔就站在旁邊給他鼓勵打氣,少爺,你就是我心目中文武雙全的人物,武戚少保,文新建伯。
緊了緊劍柄,他深呼吸了幾下,大踏步往外頭走去,波多野梨奈趕緊把簾子高高掀了起來,帳篷里面的貝荷瑞和包伊曼忍不住操著不順溜的語言讓主人小心。
外面氣溫極低,乖官一走出來,頓時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探目往前面看去,果然,手下的武士和早合少女隊在河邊擺開陣型正和河對岸的軍勢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