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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第二卷第一百八十七章在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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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一百八十七章在威海
天下首富第二卷第一百八十七章在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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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中日之間的第一場大規模海戰就發生在這一年的這一天呢?
胡楚元發誓自己是完金沒有想到,慶幸之余,他也感到一種持別的寒意,沒有多個情報機構在日本的滲透,沒有龐大的自己持有的電報網,他真是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黃海海戰結束后,日本損失戰艦10艘,海軍總噸位損失了473萬噸,東海水師損失了一艘超武級巡洋艦,一艘新揚武號,折損085萬噸。
世界上的所有媒體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報道了這一事件,次日,日本宣稱常備艦隊只是例行檢驗北部海域,反而遭到清朝海軍的伏擊,正式的被迫向清朝宣戰。
清政府則宣稱東海水師福州艦隊前往朝鮮進駐,遭遇日本海軍阻擾,雙方在黃海海域發生激戰,正式對日宣戰。
清朝廷宣戰,這也意味藩國朝鮮也將對日宣戰,幾乎是在同一天,袁世凱在朝鮮驅逐所有日本人,日本陸軍以此為借口,由大山巖陸軍大將率領第六師團和第九旅團入侵朝鮮,開始進行陸地決戰。
日本很清楚在海軍方面已經很難有所作為,只能鎖住港口,不讓清朝海軍登陸本土,隨后利用先行完成西式改革的精銳陸軍占領朝鮮,對清軍實施大規模的殺傷,對清王朝產生恐怖性的打擊,迫使清朝廷和誤,快速結束戰爭。
此時的胡楚元正在威海港修整,多艘戰艦都必須先在威海進行搶修,隨后返回羅源灣大修才能重新參戰。
平靜的海岸線上,浮動著北海的微風,咸咸的,冷冷的,湛藍色的海面上翻滾著白色的浪花。
今天已經是3月24日。
胡楚元在威海港度過了異常平靜的六天,大多數的時間里,他都喜歡在劉公島北側的泥沙灘上散謾,預感自己終究會被這股浪潮卷進去,他將主要的幕僚都召集到了劉公島,就先在這里常駐一段時間。[]
他的幕僚大體都是政治和文化事業的,多是官員出身,搞一搞鉤心斗角的政壇紛爭還是很拿手的,搞軍事就不行了,所以,他將藍建樞、孫道仁、黃建勛也抽調過來,擔任自己身邊的參謀軍官,一起分析軍事上的情報。
閑暇無事的時候,他就在這片泥沙灘上走著。
山東沿海灣到處部是這種泥沙灘,也就是天然的好鹽場,所以山東的產鹽量持別大,只要有鹽,山東商行就有了基本的利潤基礎,后續只是如何將這些錢投資到實處。
走在泥灘上,胡楚元想到的東西也特別多。
不經意間,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和一名身穿四品官服的清朝官員匆匆走了過來,即便是自己人,李存義等人也要將他們攔住,等胡楚元微微一點頭,才將兩人放行。
知道原委的丁汝昌并未介意,匆匆領著另一人走上前,畢恭舁敬的和胡楚元拱手道:
“資政大人!”
另一人也道:“資政大人,在下裕德,現在軍機處任童京,此番前來是受醇親王所托,特將王爺的一封親筆信函送來,若是大人有什么要回話的,告訴下官即可!”
“哦?”
胡楚元悄然看了這個人一眼,感覺也在四十歲左右。
他聽說過這人,據說是醇親王的心腹,這兩年才開始浮出水面,自從醇親王掌握了大權,他也風起云涌的登上軍機章京的差事,還在戶部領著侍郎的官,負責查管大清銀局。
最近這一段時間,在軍機處、戶部、吏部……胡楚元和醇親王的傾軋是越來越明顯,經常是事情已經歸胡黨的人辦理了,醇親王還特別另派一套人,單獨和他匯報,恭親王奕反倒是不顯山不露水。
胡楚元是那種很沉得住氣的人,并不急著和醇親王翻臉,他將奕最的親筆書信拿過來,抽出一看,微微就皺了眉頭。{}
醇親王的意思很簡單,既然海軍都已經勝了,能否先不打了,與日本人和誤,以國事為重,先整頓內治。
他又說,如果戰事真打的久了,讓俄國人也殺進來,清軍大敗,實在是有辱皇上威名,恐怕是連宗室內部也有異議,到時候……萬一有人提起慈禧太后的事情,那可就麻煩了。
胡楚元看完信,讓李存義過來,取了一個火折子將信燒毀。
隨后,他就站在海灘上,望著遠處的海岸線,過了良久才感嘆道:“王爺想多了。”
裕德匆忙道:“資政大人,不管如何,既然王爺說了話,咱們還是得按他說的辦,您說不是這么個理嗎?”
胡楚元冷然一抬眼簾,哼道:“本官和王爺要怎么商量,難道也得歸你管?”
“這”!”
裕德嚇了一跳,匆忙道:“下官多嘴了。”
胡楚元冷哼了一聲,很不給臉色的和裕德吩咐道:“你先回去吧,本官過些天會回京師回稟行程和中日戰事,也會親自拜見王爺,不用你在中間傳話。”
“是,是!”
裕德連聲稱是,匆忙就退了下去,神色極其狼狽。
只這么簡單的一試探,胡楚元就默默的感嘆,滿人之中沒有什么能臣啊,這種貨色也能被奕豢挑出來做心腹,真是可悲,亦或者是可喜。
丁汝昌這才和胡楚元勸說道:“大人,不管怎么說,他也是王爺的人昵。
胡楚元隨口道:“我只是試探一下這個人的水平和為人,有沒有資格和膽量替我傳這番話……事實證明,不過是個窩囊廢啊,不值得重用。”
丁汝昌輕笑,他知道,胡楚元不過是很不滿意醇親王在信里說的那些話,把氣發在一個奴才的身上。
丁汝昌也是五電腦訪問十四歲的半老之人,身形消瘦,眼眶塌陷的有點深,皺紋疊疊,頭發胡須早已花白。他是個敢于報國的人,可惜不是真正的豪杰,在這樣的亂世里,他沒有足夠強大的氣魄和見識,這是他永遠無法改變的缺陷,也是李鴻章相中他的原因……容易控制。
丁汝昌和胡楚元續問道:“資政大人,王爺是不是希望將戰事速速了結?”
胡楚元也不隱瞞的點著頭,卻道:“日本人恰恰是看中了這一點,想要利用陸軍挽回局面,盡力爭取一個平局,甚至是利用咱們中間一些軟弱之人,爭取到一個有利于他們的和談結果。這種事情,咱們辦的太多了,難怪人家會有這么無恥的念頭。”
聽到這話,丁汝昌一陣無語的感嘆著。
過了會兒,丁汝昌才道:“前天,中堂大人也給下官發了電報,大意是差不多,都是想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借著眼下占了便宜,見好就收,窮寇莫追。”
胡楚元哼了一聲。
他環顧著整個海港,忽然默默感嘆道:
“我原本是料到日本人會對我們開戰,想將這里整頓一番,重建一個更好十倍的威海港,可惜,時間上有點來不及了。”
丁汝昌隨即道:“大人的心意,我等北洋水師將士都心領了,感激不盡。只可惜時不待我啊,若是大人籌劃的新威海港能夠建成,我北洋自此就有世界一等軍港,再也無所可畏呢!””或許吧!”
胡楚元若有所思,隨即又道:“沒有關系,這個事情我辦定了,今年辦不了,咱們就明年辦,明年辦不了,咱們后年辦。這筆錢,我已經給了山東衙門,必定要落到實處的,如果有不夠開銷的地方,你就一律單獨來找我,通過中堂大人也可以。”
丁汝昌大喜過望,當即答謝。
他知道,胡楚元這是要把手伸進北洋水師的先兆,李鴻章之所以容忍了,不外乎一個原因一一李鴻章刀歲了,再也活不了多少年,更不可能一直掌控著北洋水師,胡楚元這才為歲。
但有一件事,李鴻章沒有同意,那就是將威海船塢轉給福州船政,由福州船政投資興辦新的威海造船廠,同時用于檢修北洋水師和其他途徑戰艦。
現在來看,李鴆章怕是要后悔到死。
中日海戰一開,艦隊平時都在威海駐扎,出了問題卻得去旅順栓修。
唉…!
別的不說,東海水師此次的主力艦隊就無法在威海港內檢修,只能大略的補一補甲扳和鍋爐,再回到羅源灣基地進行大修。
一來一去就得一個多月,貽誤戰機啊。
這半道上還得提防日本人派艦襲擊。
丁汝昌埋怨著李鴻章不懂海軍,一味的想當然,可他又何嘗想過,自己也從未努力的爭取過,爭執過。
天色漸漸的晚了,霞光照著海面,鮮紅如火。
胡楚元這才返回丁汝昌在劉公島上的北洋水師提督衙門,這些天,他就暫時居住在這里,哪里也不去,靜靜等待福州艦隊的整修結果。
拿不到這一手的資料,他心里總是不安心的。
另外,他也想近距離的看看北洋水師的操練情況。
怎么說咖…他這些天也確實發現了很多問題,訓練的水準談不上差,可整個軍紀是有點散漫,不像是水師,更像是綠營、淮軍;其次是海軍將官幾乎都是閡人,只有丁汝昌是淮軍,頂層和中層將領之間缺乏聯系,幾乎都靠劉步贍在中間竄連;其三是北洋水師上下對待那些外聘洋人都顯得很傲慢,彌謾著強烈的民猝主義。
通過這些,胡楚元可以確認北洋水師真正的靈魂人物是劉步蟾,而劉步蟾也將自己身上的惡習擴散到了整個軍營。
劉步蟾是個人才,也是一個敢于報國犧牲的將才。
這一點毋庸置疑。
胡楚元卻打算將他拿掉,他打算賭一睹運氣,對劉步蟾給予一次重大的打擊,運氣好,或許對劉步蟾有所改變,運氣不好,那就繼續讓兩個人的矛盾無限制的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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