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聽到柳無心的問話,臉色平靜,甚至連眼神都十分平靜地看著柳無心,好像他問了一個十分無聊的話題。
“我想這個問題我有權利不回答你,畢竟他們兩個人與你無關,我可是沒有讓人拿了你的血液。”
柳無心想確實沒有找到秦象尋找自已的血液的珠絲馬跡,而這也更加讓他懷疑秦將的注意力都放在唐嬈身上,連俞云川都只是一個配頭,今天一定要逼出他的話來,也許就能從他嘴里知道很重要的消息。
“難道你就不怕我告訴這件事情給俞家?”
俞云川可能不是張慶周的兒子,這一點對于俞家絕對是個丑聞,秦將會因為調查這件事情而被俞家警惕,讓兩家本來不錯的關系冷卻,相信秦將一定會解釋,而如果沒有這個可能,他又能找出什么理由來?
“張慶周也是個男人。”
這句話就是間接地把他懷疑俞云川不是張慶周的兒子的嫌疑甩開了,秦將看著柳無心緩緩地說著。
“我們秦家和俞家也算是世交,而我的女兒秦清蓮對俞云川有一些感情。我知道了唐嬈和俞云川的血型一樣,當然會有一些想法,格外重視唐嬈的血液,當然是因為我和她不太熟,對她的血不那么容易得到,而要證明的我的那一絲懷疑,她的血才是最關鍵的。”
秦將的話里意思是懷疑唐嬈和俞云川之間有某種血緣關系,那么就可以讓他們分開,他的女兒就有機會和俞云川在一起了。
這個理由真的是很充分。
柳無心覺得秦將這個回答也是合情合理,不過他仍然覺得有些懷疑。那是一種直覺,直覺秦將并不是為了這個原因才會重視唐嬈的血,再想想秦象的異常,他的懷疑就更加深了一層。
“結果如何?他們是兄妹嗎?”
秦將搖了搖頭:“他們不是兄妹,也不是姐弟,就是如此。”
柳無心看著秦將,他想問秦將是不是認識一個叫洛靈采的女人,那個女人長的和唐嬈一樣,他想問他是不是把采采囚禁起來了?想問他采采是不是還活著,可是他沒有問。他怕打草驚蛇,怕他一問,如果采采真的還活著,而且在秦將手里,秦將會把采采藏的更加隱密。那樣他找到采采的機會就更加小了,他不敢冒這個險。
秦將見柳無心不說話了,站起來告辭:“柳先生。如果沒有什么事情了,我就告辭了,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俞家。而我也不問你為什么要他們的血樣,相信你現在也不想被人知道你在調查他們。就當我們為對方保密好了。”
柳無心說:“我沒有需要保密的。記住,是你欠我一個人情。”
秦將看柳無心。覺得這個人真是一個商人,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和柳無心對峙,他現在心情有些復雜。
秦將走后,柳無心想了一下,然后打電話給張美,在那次之后他留下了張美的電話,就是因為她見過采采,也見過囚禁采采的人,他需要她幫助自已來認那些人里有沒有秦將,如果有的話。他就可以確定了,就可以逼問秦將采采的下落,無論是生是死。當然,如果他就是囚禁采采的人。他完全可以認為采采還活著,因為他那么注意唐嬈的血,難道不是為了做親子鑒定嗎?
張美居然就在北京,這一點讓柳無心有些驚奇,想她來北京干什么?
張美聽到柳無心讓她去見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不過想到柳無心十份厲害,也許可以幫助自已,她立刻就答應了。
“媽媽,你在接誰的電話?”
安子茜躺在床上問張美,她的臉頰蒼白,雖然仍然嬌美動人,但是卻好像完全失去了往日那種盛氣凌人,這些天她一直窩在在京城的住所里,哪里也沒有去,自從被唐嬈發現她的陰謀,她為了不讓自已更加悲慘而接受了唐嬈的處罰,自動退出了娛樂圈,她就開始自暴自棄,連林海都不愿意回,一天一天地在這個她用自已賺的錢在京城買的房子里醉生夢死,不停地給藍黎打電話,藍黎卻從來沒有接過她的電話,讓她更加的失落,身體一天一天地虛弱下來。
張美這次就是來照顧她,并且要把她帶回林海的。
“子茜,明天之后,你和我回林海吧,你父親現在正是需要我們在他身邊支持的時候,你不能再讓他擔心了。”
這些日子來安家的生意更加的一落千丈,安豐年忙的焦頭爛額,根本沒有時間來愛護女兒,只有張美來了。
張美沒有說的是安豐年現在是生安子茜的氣的,尤其是在他因為生意碰壁的時候,那些正在侵吞他公司的人個個都與唐嬈有絲絲縷縷的關系,而安家唯一得罪唐嬈的就是安子茜,再加上藍家這些日子來的不理不睬,想到如果安子茜可以把藍黎拴住,自已現在也可以多一個盟友,就不會這么孤立無緩,即使以前再疼愛安子茜這個女兒,他現在也有些埋怨這個女兒沒有用,連一個男人都看不住!
“把她叫回來!讓她去找藍黎,也許藍黎看在她的面子上還會讓他爸爸幫一把我們安家,她總是闖禍,現在也該她為家里分憂了!”
這是張美來之前安豐年的交待,張美想如果不把女兒拉回去,安豐年一定會十分生氣,說不定安子茜和自已都會被他埋怨,安豐年現在就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困獸,她一點也不敢違抗他。
安子茜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就喝了起來,這些日子來她常常喝酒,經常喝的不醒人世,也只有醉了才能讓她忘了現在的不如意,讓她想到曾經的風光日子。
張美一把奪下安子茜手里的酒,焦急地勸道:“子茜,你聽到我的話沒有?和我回林海,那里才是我們的家。不就是不能演戲唱歌了嗎?你還是安家的小姐,只要安家沒倒,你就還可以風風光光地生活,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整理好自已和我回林海,幫著你爸爸去和藍家說一下,讓他們幫忙!”
“藍家?幫忙?”
安子茜因為喝了酒,蒼白的臉上浮現了片片紅霞,兩顆大大的眼睛卻沒有什么焦點,在聽到藍家的時候,她微微笑了,笑的十分自嘲。
“媽,你認為藍家會幫忙嗎?那個藍洋雖然這些年來一直和我們安家合作,可是那是他想要取得更大的成功,而現在他再和我們在一起就不會有那樣的結果了,不但不會成功,還會像我們安家一樣衰敗下去。相反地,不在一起藍家也許會成功地取代我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安家垮了,他們藍家也會得到巨大的好處!”
張美聽著女兒的話,眼睛睜大了,其實她也知道安子茜說的有道理,可是現在是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棄啊。
“可是你和藍黎多年的感情,藍黎不是一個心狠的孩子,說不定他會因為你的關系勸他父親一下,他父親就他一個兒子,說不定就會同意。子茜,難道你不想和藍黎和好嗎?現在唐嬈和俞云川是公認的一對,藍黎沒有希望了,也許你努力一下他就回到你身邊了。”
安子茜的眼睛開始放光,她也希望能和藍黎和好,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藍黎了,可是一直在想他,想他們從小到大的一切,想從前的歡樂與痛苦,她想也許自已好好地去請求藍黎,藍黎也許不會對自已太絕情吧?
張美見女兒精神好像振作了一些,連忙說:“只要你幫著你爸爸把公司保住,你就還是千金小姐,那么你就和藍黎還是天生的一對。你現在可不能放棄啊!”
“對,我不能放棄!”
安子茜說,她努力地站了起來,卻因為昨晚的宿酸頭暈眼花,又摔在了沙發上,不過她的精神卻完全恢復了。
“媽媽,我們回林海,我雖然被唐嬈擠兌的不能當明星了,可是我還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就算不能在舞臺上面贏過她,可是我還是可以用錢砸死她!爸爸不能破產,爸爸要更加的有錢,一定要比唐嬈有錢!”
張美見女兒醒悟了,高興地笑了,不過見她急著要回林海,想到還要去見柳無心,她連忙按住她的身子。
“寶貝女兒,你好好地休息一下,媽媽出去給你買一些吃的,你這些天都沒好好吃飯嗎?這樣怎么受的了?媽媽現在就去,你先睡一覺吧,好不好?”
安子茜想自已是有些頭暈,她聽話地被張美扶回了床上,乖乖地閉上了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睡之前她還在想一定要好好休息,一定要讓藍黎看到一個神采奕奕的自已,不能在他面前丟面子。
張美見安子茜閉上了眼睛,就走了出去,想到要見柳無心,她的心情有些緊張,因為柳無心和她唯一的聯系就是和那個紫眼睛的女子有關系,她一想到那個紫眼睛的女子,她就一陣一陣地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