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來到了市二院,按著柳無心在電話里說的病房找了過去,當她真正站在柳無心的面前時,仍然很害怕,不自覺地就想起來那次被柳無心掐住脖子的經歷來,當時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根本不敢站的離病床太近,平時一個高貴優雅的夫人在他面前竟然有些畏縮起來了,完全就沒有平時的風采了。
“柳先生,請問你找我來有什么事情?”
還是張美先開口了,再不說話在這種沉默的氣氛中她更加緊張,而她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緊張,她還想要向柳無向提條件呢。
柳無心看張美一眼,覺聲說:“把桌子上面的文件夾打開,看看里面的照片上的人認識嗎?好好看,不許說謊,否則,你知道是什么下場!”
張美被柳無心的話嚇了一跳,她看見桌子上面果然有一個文件夾,連忙拿過來,打開來,從里面抽出來一張照片,她一看就有些發愣,仔細看了看,臉色漸漸地有些變得緊張起來,因為她看出來那上面的人很眼熟,好像當年囚禁那個紫眼睛女子的那個男人!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秦將,柳無心讓人找來的,想要秦將的照片還是很容易的,他是公眾人物,即使不是公眾人物,想要偷拍也是很容易的。
“認識嗎?”
柳無心看見張美的臉色就知道她認識,因為她臉上都隱隱地有了汗光,他的心里漸漸地被憤怒和焦急籠罩,一邊想果然是秦將這個混蛋把采采關起來了,一邊希望張美確定這一點。他就可以以秦將為目標,查出采采的下落來了。
張美想這果然是天意,柳無心居然把人查出來了,這么多年過去,看著照片中的男子,雖然和當年有些不太一樣,而且當年也只是簡單地見了一面,她仍然可以確定這就是那個囚禁采采的男人,因為這個男人的氣質實在太特殊了,對于當年還是青春女子的張美來說。這是一個十分有吸引力的男人,也正是因為這個男人,她才會更加深了私留下那條紫翡翠項鏈的私心,她也想要找到一個這樣有氣勢的男子,而她也確實有那條項鏈成功地讓安豐年以為她身世不錯。近而結緣。
“當年我只見過那個囚禁那個紫眼睛女子的男人一次正面,平時他都戴著帽子,不過即使是一面。我也確定就是這個人。”
張美肯定地說,她想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呢?看他在照片中的穿著也該是一個成功人士,現在那個紫眼睛的女子是不是還和他在一起呢?
柳無心眼睛一亮,問:“你確定?”
柳無心想只要確定了。那么就說明采采曾經在秦象手里,說不定現在也在!想到秦象見到自已時那種不自在的樣子。他心里忽然一陣狂喜,想這么多年了,終于可以知道采采的下落了!
不過緊接著他又是一陣狂怒,想秦象看著自已時那么不自在,就說明他是知道自已和采采的關系的,也就是說他們看著他痛苦卻仍然把采采囚禁起來!
這兩個混蛋,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張美被柳無心喜怒不定的樣子嚇住了,連忙說自已確定,她本來還想問問那個她對不起的女子是不是在這個人手里,是不是還活著。她想說如果有機會她想要見見那個紫眼睛女子,想向她表示歉意,這些年來。她一直覺得內疚,她甚至覺得自已現在這種焦頭爛額的情況就是當年沒有幫助那個紫眼睛女子的苦果。唐嬈就是那個女子派來處置自已的,她一直想向那個女子說對不起。可是現在看柳無心的樣子,她不敢提這件事情,怕柳無心把怒火牽扯到自已身上。
“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柳無心現在不想看到張美,一看到她就想到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也許當年采采已經被救出來了,一想到這個他就想殺了她,可是現在又需要她幫助逼把采采的下落逼出來,所以還是要留著她,只能把她趕到外面去等候傳喚。
張美心里是懼怕柳無心的,她聽到可以離開這里,連忙轉身想走,可是剛走出兩步,她又停了下來,面對著柳無心說:“柳先生,我能不能和你求個情,我幫你指認這個人,幫你證明是他綁架了那個紫眼睛的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再讓你的公司打壓我丈夫的公司了,我們真的承受不起了,可以嗎?”
柳無心這些日子來確實交待了下屬對安家展開了一系列的行動,那是因為他當時見到了唐嬈被扎傷了腳,當時認為是安子茜做的,所以就當場說要對付安家,讓下屬對安家不要客氣,要讓安氏一點一點地被吞并,讓安子茜也體會一下這種痛苦的滋味。后來雖然安子茜洗脫嫌疑,他卻沒有收回命令,對安家的行動也一直進行著,沒想到張美現在居然會求情,看來安家是真的快支撐不下去了。
“雖然我不喜歡有人和我談條件,不過如果你做的好,我得到我想要的,就可以不再找安家的麻煩。”
張美一聽高興地點了點頭,連聲說著謝謝,然后向外走去,這里是貴賓病房,她找了一個休息區,在那里等著柳無心的傳喚,把等在家里的安子茜忘在了腦后,她心里想的是安家可以喘口氣了,也許自已這些年來的尊貴生活也可以保留下來了。
柳無心給秦象打了個電話,他想如果叫秦將來可能秦將并不會那么輕易地就說出采采的下落來,而秦象就好對付的多,從秦象見到他有時眼神中會閃現不正常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秦象比較好攻破心防。
秦象聽到柳無心的邀請同意了,他把電話放下來,皺了下眉頭,對于柳無心,他一直懷著一種不想面對的心理,因為他知道柳無心是喜歡采采的,他曾經調查過采采的家庭,柳無心做為采采曾經的追求者當然也在被調查中,每次看到柳無心那張冰冷的臉,他就覺得是自已讓這個人變成了這樣,心里就有些壓抑,很怕柳無心看出自已的心思來。
上次他去看柳無心時,正巧唐嬈也在那里,他看著柳無心看著唐嬈的眼神,想到柳無心為了救唐嬈連命都不要的行為,他覺得自已真是太對不起采采了,想如果采采是在這個人身邊,也許會過的很幸福,如果有這個人在身邊,也許采采就不會死!
‘采采,對不起。’
秦象的臉閃過痛苦的神色,好這些年來一直因為這件事情感到痛苦,尤其是見過了唐嬈之后,他總是做夢,夢見那一場熊熊大火中,采采就消失在那沖天的熱浪中,他想去救她,卻根本沖不進去,最后還被人敲昏了過去,最終醒來只看到一片燒焦的廢墟和幾具燒焦的身體,而其中一具,就是采采,每次,他都被采采時而美麗時而可怕的臉嚇醒,就再也睡不著了。
秦象開著車去了醫院,他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公司時有一輛車追上了他的車,他現在滿心滿腦都是關于柳無心叫他去有什么事情,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到了醫院,秦象見了柳無心。
柳無心讓他坐,他坐在了沙發上面,看著柳無心,他發現柳無心那張冰冷的臉上竟然有了些神彩飛揚,不過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隱隱的兇惡,他就更加感覺不對勁了,想不會是柳無心發現了什么吧?
“秦象,你們把洛靈采藏在哪里了?!”
柳無心開門見山,他就是要一開始就打亂秦象的心緒,而且他自已也等不及了,他想要盡快地知道采采的下落。
秦象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想果然,柳無心已經知道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唐嬈說的?可是唐嬈已經知道采采死了啊!難道柳無心不相信嗎?不,不可能,他對唐嬈說的時候請求唐嬈不要對別人說了,唐嬈不會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柳總,你在說什么?我有些不明白,誰是洛靈采?”
秦象保持鎮靜板著臉問:“難道你把我叫到這里來就是想問我把一個什么人藏在哪里了嗎?你當我是綁架犯嗎?”
柳無心想果然秦象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剛才那一瞬間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在提到采采時,秦象連眼瞳都縮了一下,說明他對采采認識很深,說明他見到唐嬈時那種不自在的樣子并不僅僅是因為唐嬈,而是因為唐嬈長的像采采,而自已和唐嬈在一起,更加讓他緊張,讓他想到采采!
“把張美帶進來。”
柳無心對助理說,助理走出去,把張美請了進來。
“張美,你對坐著的這個人說照片中的人是什么人!說清楚一點,讓他清楚是怎么回事?”
柳無心把桌子上的放著的文件夾用力向地上一甩,文件夾并沒有封口,里面的照片全都撒了出來,其中幾張沖著上面。
秦象一看照片就覺得有些不妙,他想這個女人可能知道些什么,等他一聽張美說的話,就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