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返回案所的蘇越,當看到那小六還站在房內,一直沒有離去,上前便對其好言贊揚了一番,之后,便擺擺手,讓他離去。
可那個叫小六的人一臉的苦楚,可憐般的乞求道:“大人,我討來的這張入場卷,可是不簡單,那人生生的訛詐了我二千兩銀票,那可是小的畢生積蓄,為了這事你以后不能讓小的沒有活下去的來源啊。”
“什么?就這張破紙花了兩千兩銀子,你是癡了還是傻了,亦或是不過了,你這事辦的也不怎么樣,你讓老夫去哪給你弄那么多的銀子去?”待蘇越和郎曲林聽到眼前的這張破紅紙,可是花了兩千巨資,兩千兩啊,自己的俸銀一年也不過是六百余兩,這一張入場卷可是頂了自己近兩年的收入,還是不吃不喝不花銷的,這他媽是金子做的也值不了那么多的銀錢啊。
“不給小的銀子也沒有關系的,還請大人把您手中的那張入場卷還了與我,我要是此刻站到國子監的任何一門,大聲叫賣,不知大人你信是不信,但小的我是信了,篤定能賣兩千五百兩銀子,可是輕松出手,就這還說不定要搶破頭呢。”感情這小六不是找蘇越要買那入場卷所花費的銀兩,而是要那張入場卷的。
“一會兒老夫讓人給你兩千兩便是,沒有什么事的話,你自可離去吧。”這蘇老頭開始轟人了。想想也是,那吳守禮不是說了嗎,要自己想辦法去弄張入場卷來,這眼下不正好有一張嗎,蘇越還是不想錯過了此次的機會,雖然很是驚訝這入場卷的昂貴,但也不是沒有辦法不是?況且這人還說了,要是轉手的話,立馬就凈賺五百兩,這機會可不能錯過。
當蘇越說話時,那小六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似有不要回那張入場卷就誓不罷休之勢,臉上還頗為委屈的說道:“大人您就把那入場卷還給小的吧,再說了您也不在乎那點銀子,想要的話,你可自去買去,當然要是您要的話,那是方便的多,找誰,誰還不給你幾分薄面?”
聽到此話,那蘇越勃然大怒,叱喝道:“放肆,你做生意都做到本大人頭上來了,難不成也要高價賣與我?好賺個差價,你倒是真會想啊。”說完之后,還一臉的陰冷之色。
“蘇大人,不必惱怒,要本校尉說,這小六不給你是有原因的,你還是把那個什么賽事入場卷還于他吧。”郎曲林也在一旁搭腔。
見到蘇越大怒,那小六一副惶恐之色,連忙戰戰兢兢的說道:“若是大人所需,小六當義不容辭舍讓,別說給我銀兩,就是不給銀兩我也不會有所怨言的,但明明是你拿這入場卷方便之極,為何還要克扣小六辛苦弄來的入場卷呢?”
“此話何意?為何我弄這入場卷就是方便之極,你有話可要講明,不要跟老夫賣關子,不要說我沒有生殺大權,可你看到了,身邊的郎校尉是武騎常侍,是可以先斬后奏的。”蘇越越聽越不對勁兒,好像這小劉的話意有所指,不禁很是奇怪,于是對他開始威言逼迫。
此話一出口,嚇得那叫小六的男子,一頭便跪倒了在地,大聲喊道:“大人饒命啊,我可是沒有一點忤逆你的意思,小的是想,您那孫女珠兒小姐,可是這入場卷最大的賣家,手里有的是貨源,我們所有的入場卷都是來自于她之手,你要是弄張那入場卷,還不是手到擒來,何苦來相逼與我呢。”
“你說什么?你是說珠瑩?她還是最大的賣家,還手里有的是貨源?”連問三句,這時旁邊的郎曲林竟敢意外的笑了起來。
思慮了片刻,那蘇越立刻便明了事情的原委,我說這小六為何不跟給我那入場卷,原來是因為自己的孫女才是最大的倒賣入場卷之人,這換做誰的話,都覺得不該要人家小六辛苦弄來的這張入場卷。想到的此,那蘇越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小六,并沒有多加責怪,而是把案頭上的那張入場卷還與了他,并好言安撫了一番,那小六這才離去。
時下,還喚來了一家奴,讓他通知直女殿的蘇珠瑩趕快到自己的案所,就說有事相問,臨時還叮囑,一定要趕快過來。說完對那郎曲林就是一陣苦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孫女都成了自己對手的幫兇,而且聽小六之言,好似還扮演了一個頗為重要的角色,一時間也是苦笑不已。
“蘇大人,你說下步我們如何為之?”旁邊的郎曲林問道。
“還能如何啊,如今陛下都下旨,讓我等與之配合,還不能有一絲紕漏,看到此事的詭異,老夫懷疑那虞典樂也許都被蒙在鼓里呢,你去通知虞思思過來,就說老夫有事相商。”
“是,這事我在行,本校尉這就去叫那虞典樂過來。”說了就嘿嘿一笑走出了蘇越的案所之外。
看到走出門外郎曲林的身影,那蘇越暗自揣測,心想:“老夫還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不就惦記你那憐兒那點破事,一個堂堂的武騎常侍,校尉統領,竟然也是為情所困,唉,誰說不是呢,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正當直女殿之外動蕩不安的時刻,而那直女殿也是詭異之事頻頻發生,其中最讓所有學女們弄不明白是,那棋御軒近日來不談棋論道了,而是天天絲竹之聲、琴瑟之樂,不斷響起,好似琴藝之學那是相當的勤勉,二更剛落,五更就起,琴歌不斷,也引得其他各軒學女競相觀望拜訪,并詢問是棋御軒和晴雨軒互換地方了,還是那棋御軒的諸掌教改行不授課棋術,而是教琴瑟之藝了。
“珠兒,你近日的傳單發了有多少了?”這時棋御軒閣樓上的李玉喝著茶,端坐一邊,聽著周旁琴瑟不斷的絲竹之聲,毫不在意,對這那蘇珠瑩緩緩的問道。
“殿下哥哥,我的廣告單今日可是按照你的意思發了近千余張,入場卷連送帶賣也有百十來張,與那晴雨軒的挑戰書也遣棋苑送了過去,現在就要等人家的答復了。殿下哥哥,要是人家晴雨軒不接受我們的挑戰可怎么辦?我們花費了這么多的心思,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李玉睿智的笑笑道:“珠兒你就放心吧,如此揚名之事,那虞思思求之都不得,本殿下給了她一個揚名的機會,還生怕你們的諸掌教臨戰而逃呢,豈有不參賽之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