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僅是二憨,秀才和范虎也加入了砸門的行列,約莫過了有半盞茶的時間,里面好像極其忍耐,在這狂猛砸門的間隙,里面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李玉有點惱火了。
從車駕上出來,只見李玉一手提著一大罐酒,站在門前喊道:“都讓開,讓我來。”隨即在二憨等人讓開的同時,李玉雙臂同擲出,砰地一聲,酒花四濺,一股濃郁的酒香就這樣發散開來。
沒有等其他人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劉已經非常配合的引燃了手中的火石,由于有酒水的潑灑,增加了火焰的可燃度,那火苗在瞬間擴大,整個朱門一下被火光吞噬其中,帶著嘶嘶的灼響,噼里啪啦火光沖天,一下就燒到了那門楣之上,那蒼勁有力的金色大匾特進光祿大夫也淹沒在了火光之中。
這也許是李玉從軍營回轉溧陽城燒的第一把火,他就是這樣,永遠都是風sāo極致,做事情就是要把敵人給弄殘了,讓恨他的人恨之入骨,愛他的人愛到極致。
見到眼前之景,那二憨可不是一般的解氣,口中說道:“娘的,讓你不開,老子燒了你的門,點了你的院府,太解氣了。”說著撿起還留有殘余酒水的瓦罐,盡情的潑灑起來。
不過還是有人恐慌,三皇子見到眼前的情況,沒有想到會突然的轉變成這樣,看來今rì這四弟可是把自己坑苦了,這要是鬧到父皇哪里,還不知道如何責罰自己,關鍵是額娘也要受到牽連。
“四弟啊,怎么能這樣,快滅火,捐銀之事你就別管了,你這般作弄,可是害苦了你三哥啊!”看到三皇子李繼民驚慌失措的樣子,李玉近前說道:“響鼓還要重錘敲,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管那么多干嘛,他這司光達老小子分明就是欺負你,你還這般忍讓,沒事的,放心好了。”
李玉剛說完,可能是火焰的大漲,整個門面都被燒成火紅色,縷縷青煙開始蔓延開來,在這突兀的黑夜里,顯得更加的顯眼,終于那大門內的家院小廝有了反應,有人喊道:“快去稟報老爺,三皇子放火行兇了,大家快去準備水來滅火啊……”
自此,大門被大開而來,本來火勢兇猛,加上大門敞開,頓時增加的空氣的流動,順勢火焰大肆蔓延開來,已經不僅僅是燒灼高大的木門,就連門樓上的木架結構,也是在夜里的風勢渲染之下,整個大門就如一團快速蔓延的火光,燒的已經不可收拾。
隨即,聽到的是鍋碗瓢盆叮叮當當的響聲,中間還夾雜著救火的大聲呼喊,本來還寂靜的夜里,由于這火勢的蔓延,讓以司府為中軸引得附近的人都競相觀看,頓時熱鬧了起來。李玉等人悠閑自得的站在門前,像是看戲一般,一邊指指點點,一邊還談笑有聲。
另一邊卻是慌促急亂,到處都是一片嘈雜的呼喊之聲,整個火光開始有了大范圍的蔓延趨勢,看樣子都有點控制不住的樣子。
就這樣整整折騰了近以個時辰,幾乎是耗盡了司府所有院內的存水,才將火勢漸漸撲滅。可眼前之景,哪有開始那般威武雄壯之色,整個烘漆朱門已經被火苗灼燒的變成了一片漆黑。
左首半邊木門已經被燒掉了半個,右下角雖然火勢撲滅,可依然是冒著黑煙,由于水勢剛滅,那內燃好似還在繼續,冒著一股股的黑煙,弄的司府救火的那些小廝們,個個也都是灰頭灰臉。
有的衣服被燒掉了半截兒,有的頭發燒的片絲不留,有的褲子更是襤褸片片,那副景象可是狼狽不堪。看到他們的窘相,李玉等人可是歡愉嗤笑不已。
終于如此大的動靜還是驚動了那司光達,本來他是早有交代,凡是來說捐銀之事,不用回稟,直接拒之門外,就說老爺不在,打發走了便是。
可沒有想到的是正在家中臥房跟一剛納來的小妾探討風月之事,屁股還光這半個,正在努力的耕耘,就被突然而至的管家司六驚了個直接陽.痿。
“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啊……”剛進門的司六看到眼前自家老爺的性.事,頓時都忘記稟報什么了,眼睛那是直勾勾的看著小妾白花花的奶.子和雙溝。
這司光達花大價錢托人從西域弄來的超強奇.吟之藥金槍不倒丸,再加上小妾的百般挑逗,那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家伙,總算爭氣,有了點反應,還不加緊時間趁勢而入,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進入正題,還沒有開始享受那進出之樂,直接被這一聲大事不好,給弄的心情緊張、全身一陣抽搐,哆哆嗦嗦,直接繳槍完事。
而且還是在一個下人的面前,直接顯露了密事,那火氣可不是一般的大,罵出的聲音簡直就是聲嘶力竭:“你他娘的六狗子,你是吃了chūn藥還是吃了豹子膽了,沒看道老爺正忙著……”
突然還沒有見過老爺如此發怒,頓時嚇的那司府管家小六哪顧得上看那小妾的白花花身子,咕咚跪倒在地哭訴道:“老爺你去看看吧,再若遲些,咱們的整個府邸就被那三皇子給燒沒了!”
見到小六這般,那司光達還蒙在鼓里,合衣起身匆忙問道:“什么給燒沒了,發生了什么事,快快將來。”
此時的司光達,目露兇光,一雙眸子凌厲盡顯,這是多少年了,還沒有如此之色,可見對此事的在意之重。因為捐銀之事,已經和眾多的官員達成了協議,曾經夸下海口,說那李繼民要是從自己開始,保準就此打住,一分錢也不會捐的。
可眼看著明rì期限已到,難道是有什么重大變故,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三皇子,這司光達就害怕是皇帝李贄授意而為,若是這樣的話,那就發出了一個信號,就是皇帝李贄要收拾這幫老硬骨頭了,這可不極為不利的。
可若僅僅是三皇子為了完成捐銀之事,自己肆意而為,那這事可就有文章可做了,若不弄個天翻地覆,他司光達還真是決不罷休。
“老爺,那三皇子李繼民遣人過來說是找老爺相商捐銀之事,老爺不是說了,凡是有人找你說捐銀之事,大可不管,直接拒之門外,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向膽小怯懦的三皇子竟然讓人把我們府邸的大門給燒了。”
隨著那管家司六的講述,那司光達的老臉越來越難看,憤恨的問道:“現在怎么樣了?”
“要不是小的安排得當,府邸全員出動,說不得此時火勢已經波及整個府院,太宗皇帝親自書寫的牌匾特進光祿大夫司府也被燒成了灰燼,老爺你這次可不能輕饒了那三皇子。”
“糾集所有家丁護院,隨我出門看看,到底這李繼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有人惡意鼓動,老爺我就不信這個邪,他三皇子就算是皇家的子嗣也不能肆意妄為吧,頭上可是還有皇帝陛下,問問他心里還有沒有我們這幫老臣,要不是老爺我,他李贄能做上皇帝的寶座?”
說著那司光達,趕緊的開始整裝衣物,沒有經過過多的修飾,胡亂穿上衣服之后,跟著那小六出了臥房,突發的事件,讓那小妾都忘記自己還光著身子,呆滯般的說著:“還有人敢燒了老爺的府邸,老爺不是說就是當今的陛下也要給你幾分薄面嗎?”
司光達,沒有理會那小妾,回頭斥責道:“婦道賤人,你知道什么,該干什么干什么,老爺我去去就回,只要有我在,天塌不了。”
出了臥房,那小六已經召集了所有的護院,不下數百人,黑壓壓的趕往自己府邸的大門之處。
司光達心想:“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到我司府搗亂,看來這不怕事小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啊!”已經活到這個歲數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精明,雖然霸氣猶存,可歷經了不知道多少的事件,到現在依然是屹立不倒,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有特進光祿大夫這個名號就可以撐道如今。
這時,雖然火勢已經撲滅,可木門的內燃,再加上二憨等人的狠踹和破壞,半扇門已經倒塌,還有半扇門也是顫顫巍巍,幾yù崩塌。
李玉完全是有那個武力,直接把門撞開的,但考慮到那樣的影響力不大,也就是讓敵人恨的自己不厲害,他之所以要燒掉司府的大門,就是要讓他們凡事惹道他李玉,或是與之相關的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他不想惹你便罷,一旦選準了目標,當成了敵人,那就要一棒子打殘了他,打得他害怕,打得他恐懼,這就是李玉到這世以來處事原則,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只有這樣才是生存之道,才是能安然立于世間的法則。
“什么人,竟敢到特進光祿大夫的府邸上搗亂,就算是陛下到了此地也要禮讓三分,莫非你們這是瘋了嗎?小六,你快去稟報溧陽府尹,前來緝拿兇犯,就是有人肆意放火,打家劫舍,就算是皇家的子嗣,那又怎么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雖然這司光達如此說了,但那小六沒有動身,他知道這是老爺的威懾之力,也就是嚷嚷而已,若是府尹真來了,那事情可就不是放火燒們這么簡答了,這幫精明過頭的人,當然想到一旦官府摻和進來,事情會發展成什么樣,到時候,主動權可就掌握不在他們手里了。
“吆喝,這不是死老爺嗎?你可是好大的威風,本殿下在你門前等候了一個多時辰了,你在府邸,竟然拒不見我,這是何道理,難道這是對皇家的蔑視還是對父皇的忤逆?”
在司光達帶著護院剛剛步入門外的時候,一張隨和嘿笑的臉,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