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人,司光達頓時明白了一切,今夜一切的謎團由這張臉的出現,全部得到詮釋,若是時間可以倒退的話,知道太子李玉這個讓他頭疼家伙過來,打死他司光達,也不會拒不見面。
雖然司光達按照現在的說法,那是退居二線,對于政事不聞不問,可畢竟人脈和眼線還在,對于這個癡傻太子近來的一些做法還是知悉不少。
可現在人家把大門都給燒了,看到有太子李玉的參與,司光達第一想法,就是今rì可算是遇到煞星了,因為看到李玉就知道今夜不僅僅是放火燒門這么簡單。李玉的兇名可是當前風頭正盛,一些很有背景人脈的大燊朝勢力團伙,那個不知道現在李玉可非昔rì阿蒙,當初,就連他父皇的圣旨都敢燒的主兒,自己的一個門面那又算的了什么?
“太子殿下,老夫有禮了!”見到了當今的太子,畢竟身份在哪擺著,不見禮怎么說也過不去,不過見到皇帝李贄都不用這么客氣,可見到這個毛頭小子,司光達這已是成精的人物,哪里不知道這太子的隱忍和不簡單,今rì過來,目的很明顯,那是替他三哥李繼民來出氣了,再說明rì就是捐銀限期,看來必定是為了捐銀這事來的。..
李玉也很客氣,一臉的微笑,連忙上前說道:“死大人,回禮,回禮,今rì打擾你老人家清修,可是本殿下有點唐突了,可實在是有重要事情要來討要,不然也不會這會兒來叨擾。”禮節上的,李玉虛以與對,早就熟絡了這官場上的一套。
聽著李玉有點怪異的口音,分明就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旁人都聽出來了,那小六可能平rì里猖狂慣了,上前怒喝道:“你們怎么不聞分說,上來就燒我家老爺的大門,而且還有太宗皇帝御賜的特進光祿大夫牌匾,也被毀之殆盡,即便是當今殿下又能怎樣?也容不得你如此……”
“奶奶的,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少主還沒有說話,你唧唧歪歪個什么勁兒?你不是說你家老爺不在嗎,這不是分明在府邸之上,你這是讓你老爺擔負欺君之罪,蔑視皇家威嚴之罪,冒犯太子殿下之罪嗎?”二憨嘴里說完,手底下也沒有停,直接上前就是左右開弓,兩個耳光,一下把那管家司六給扇到了幾米外的門階之處,如此還伴隨著滿嘴的獠牙和縷縷血跡。
頓時,那司六殺豬般的嚎叫聲傳了出來:“打人了,太子依仗權勢打人了……”司六剛喊罷,身后的護院呼啦一下棍棒刀劍兵器全部拿了出來,圍成了一圈,團團的把二憨給控制住,若是二憨再動的話,估計就要棍棒伺候。
“二憨,你個臭小子,你這是干什么,我們要講理論,要以理服人,不要動粗,你也不看看人家有多少人,我們才有幾個,這不是明白著要找打嗎?”雖然二憨受到李玉的斥責,可二憨依然是莽勁兒十足,站在原地,手握雙拳,一副拼命的樣子。
不過李玉說了對方有幾百人,一些本來蠢蠢yù動的護院,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武器,因為李玉的一聲提醒,讓他們覺得即便是出事了,也是他們要先受到責罰,畢竟太子來的才幾個人,雖然受傷的是自己一方,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幾百家院與太子斗毆,還是自己吃了虧,這到哪說理也說不清啊。
當幾人扶起那司六的時候,司光達的臉色可是沒有先前好看了,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李玉扈從如此一弄,可是惹惱了那司光達。
“究竟有何事,老夫一向不問世事,不知在什么地方有得罪殿下之時,還請奉告。”雖然說話還算客氣,可語氣已經遠不如方才緩和,里面開始夾雜起了濃濃的火藥味。
這時三皇子李繼民已經走了過來,上前見過禮之后,說道:“司老大人,記得當初父皇倡導捐銀之事,已經說過今rì乃是最后期限,所以……”
見到了三皇子李繼民,那司光達可是沒有好臉色,憤恨之道:“那老夫請問三皇子,其他可曾有人捐助?”
“這……”三皇子一時語拙,正是他跟其他人聯合好了,都不交,要是交的話,先從他自己這交起,他還沒有捐出,哪里會有其他人肯捐銀。
看到三皇子的為難之色,李玉說道:“不瞞死大人所說,截至當前,還未曾有人繳納捐助之銀,今rì此來,就是為了讓老大人帶個好頭,先將捐助之銀拿出來,剩下的人見到老大人都交了,那個還敢不從,請老大人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就先繳了吧。”
李玉此言,也是給那司光達下套呢,要是他真的繳納了,這事還真是不好辦,本來捐助之資約需五十萬兩銀,可這司光達頂多也就會捐助個幾萬兩,就已經是了不得了,所以李玉還真擔心這老小子就此順順當當的把幾萬兩銀子交出來,那今rì就算是跑死,估計也弄不全那五十萬兩捐助之銀的任務。
還好,當李玉說完這話之后,那司光達頓時火氣萬丈:“殿下此話可是欺人太甚,為何老夫要先繳,若是從官階之位來說,就算是老夫勛位之極,達到特進光祿大夫,可整個大燊朝又不是我一人擁有此等封號,殿下收錢,老夫理解,可你總得給個理由吧!”
本想那李玉會解釋幾句,至少表面上的話會說說,沒有想到的是,那李玉倒是干脆,直截了當的賴皮道:“這還需要什么理由,只一點,沒有理由,只有拿錢,今rì本殿下來了心情,正好走到你這了,到了你這那就先收你的好了。”
李玉依然是一副笑容,可那司光達的臉色黑漆漆的,比涂了墨汁還要黑,頓時氣的有點發昏,口中呼道:“別說殿下今rì來,燒了我府邸的大門不說,還想隨意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來此強收強要,別說老夫沒錢,就是有錢也不繳,明rì就到朝堂上與陛下當面對質,說說理先!”
“本殿下不管你明rì朝堂如何,現在就要你捐錢,少給我說沒錢,你這么大的府邸,我就不信你沒有那可憐的捐助之銀,是不是跟人串通好了,故意為難與我?”
“殿下怎能如此誣陷老夫,沒有錢就是沒有,若是殿下不信,可到府邸搜查一番,若是看到有什么值錢之物,盡可拿去捐資,老夫絕不阻攔!”
說來半天,李玉就等這司光達說這句話,只要同意進去搜就行,就怕你不上套,見到有機可趁,李玉都還沒有來得及下令,那二憨和秀才等人早就準備好了,撇下眾人就勢一副往里沖的樣子。
可那司光達帶出來的一百多護院可不是吃素的,眾人也是看出了其中的火藥味,雖然知道這是大燊朝的太子與老爺之間的斗爭,可無論如何都要站在老爺這邊,在二憨等人要進入的時候,司府的護院們一下劍拔弩張起來,個個都是神情緊張,手握兵器,橫刀立場,頓時把個燒的破爛不堪的司府堵了個嚴嚴實實。
“怎么?死老爺不是讓本殿下進去搜尋嗎?看來堂堂的特進光祿大夫也是徒有虛名,口是心非,剛剛說過,這就要變卦了?”
雖然李玉在激將挑釁,可那司光達決沒有想到這李玉的臉皮會這么厚,自己隨口就這么一說,他就會順桿往上爬,這一下讓自己陷入了被動局面。
“都讓開,讓太子殿下進去搜,老夫到要看看你們能弄出什么名堂,不過今夜事畢,老夫明rì朝堂定要向陛下討個公道。”隨著司光達的下令,眾護院雖然極不愿讓開,但有老爺的命令,再加上對方還是當今的太子殿下,無奈之下,還是讓出了一條通路。
三皇子在李玉的撦拽之下,有點踉蹌的跟著二憨等人進入了司光達的府邸。
在李玉等人進入司府的那一剎那間,管家司六不顧滿臉的血跡,蹣跚過來,眸子里的精光分外的凌厲,顯露出了對李玉的恨意,對著司光達擺出了一個“殺”的手勢。
“你不要命了,這里可是溧陽城,現在還沒有變天呢,況且你以為這狂妄的家伙沒有后手,雖然府邸里明面上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可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這種不對勁兒,總是讓老爺我感到不安,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老爺我zìyóu主見。”
司光達也是小聲的斥責小六。
“老爺,今夜之事用不用通稟大少爺和二少爺他們?”
“不用,通知他們有什么用,明rì我就上朝堂告御狀,這事不是他們所能管得了的,你趕緊去讓藥堂的王醫師給看看,老夫這就進去看看,看今夜這狂妄的太子能弄出什么幺蛾子來!”
“謝老爺關心,小六明白!”說完,那司光達跟著一幫護院也就隨著前腳進去的李玉等人而去。
在進入府邸的時候,李玉悄聲問道:“事先都安排好了嗎?”
“放心好了少主,這是小旦的那鬼小子弄的,保準萬無一失,藏匿的地點就在偏方的一處佛堂之內,被小旦藏在了一處佛像的空肚之內,那小子黑人可不是一般的在行。”
李玉聽完二憨的回稟,隨即心里稍稍安定,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大肆找尋之色,胡亂的進入司府的各個房間,開始搜尋值錢的東西來。
秀才、范虎等人進入司府之后,開始逐屋翻動,并作出搜尋之勢,看樣子是不找到值錢的東西,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