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新亮兄弟和暢爽一讀的奢求兩位的打賞,明天就入V了,所以后這樣的感謝就不會寫在正文這邊了。現在一共是32萬字出頭,扣掉作品相關的九千多,小魚切實的完成了諾言,因為強推比較意外,俺一個新人也不好意思字數太少就上架收錢,所以拼命的趕工,終于還是達成目標了。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上架前拼命爆發的笨蛋魚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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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確實不凡,力氣似乎還要大過二牛一點呢,不過沒關系,只要差的不是太多,哥也有辦法。望著江彬一行人離開,謝宏用右手摸著下巴,笑容很狡黠。
“謝公子,你……松開我好嗎?”
呃?哥的左手好像確實握著什么東西,滑滑的,軟軟的,還有些涼涼的……糟糕,謝宏捏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一直沒放開靈兒的手呢。
“這個……剛剛太緊張了,就忘記了,真是對不住啊,靈兒……不,馬小姐,你別往心里去啊。”謝宏語無倫次的解釋,平日只知道靈兒的性子清冷,今天一看,這女孩果決得很,不知道會不會誤會自己故意輕薄,要是又干什么傻事可就麻煩了。
“嗯……”靈兒俏臉微紅,轉身上樓去了,轉身前似乎應了一聲,又似乎沒有,反正謝宏沒聽清楚。不會真的被氣到了吧,謝宏有些擔心,好在看見晴兒和月兒也跟了過去,他這才放心。
“謝兄弟,之前我對你隱瞞這事……”聽了謝宏跟江彬打的賭,馬昂心里很不安,鋼琴可是獨一無二的樂器啊,就算謝兄弟再做一個出來,恐怕也沒有原來的效果了,這些事卻都是因為自己,他感覺很慚愧。
“沒關系的,馬兄,不說輸贏的事,這些日子,候德坊也是靠了你和靈兒才能順利開起來啊。要知道,咱們可是自己人。”謝宏安慰道,對敵人要狠,自己人更不能吃虧,這就是他的處事原則。
“是啊,馬二哥,還有俺呢,俺一定能打贏那個粗坯的。”二牛拍著胸膛說道。
“二牛,你覺得你跟江彬的力氣誰大?”謝宏問道。
“俺剛剛沒用全力,不過那粗坯也沒出全力,嗯,他的力氣可能要大我一點,不過氣力未必比俺長,俺應該能贏。”二牛不會說謊,后面的話說的有點底氣不足。
“我也覺得他力氣大一點,不過,差的應該不多吧?”謝宏又追問道。
“嗯,不多。”二牛很肯定。
“那就好。”謝宏有些心不在焉點點頭,琢磨著自己的電子是不是能夠彌補這點差距。
看在馬昂眼里,他似乎是有些認命了的感覺,可不是,那江彬橫行宣府都這么多年了,二牛過了年也才十五,再怎么厲害也打不贏啊。
“謝兄弟……”馬昂生平第一次有開不了口的感覺。
“謝兄弟,李千戶不肯來,說那人是什么餓虎……”馬文濤從外面跑了進來,看見廳堂內的景象,不由一愣,說的話也卡在嘴里。
“不要緊,事情已經解決了,嗯,今天鬧成這個樣子,干脆關門回家吧。”謝宏展顏一笑,好像事情真已經解決了一樣。看他這樣子,馬昂更是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而樓下的幾個人都沒有留意,琴房的門只是虛掩,透過門縫,一雙明亮的眸子幽幽注視著行若無事的謝宏。
……
“謝大哥,靈兒聽說……你要去董家莊?”
“是馬小姐啊,不錯,是要去一趟,不過沒關系,你不用擔心,那江彬應該不會再來鬧了。”以為她是擔心江彬,謝宏笑著寬慰道。
“你是要去制作新鋼琴……”靈兒語氣幽然,有些遲疑。
“是啊,呵呵,還有些別的東西,想趕著一起做好帶回來。”謝宏一邊答話,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工具。
“都是靈兒不好……”他越是顯得不在意,靈兒就越是過意不去,她對鋼琴的了解越深,越感受到這樂器的不同尋常。明明雙方才認識一個多月,可偏偏為了自己兄妹,謝大哥就輕易的把它許了人,這……無法抑制的,靈兒眼角一熱,一串珍珠般的淚珠悄然滑下。
初見時,靈兒還以為謝宏是貪圖自己的美色,這才對自己兄妹另眼相看,還花高價買下了店鋪,若非當日見他說的鄭重,靈兒是不想答應的。
可這兩個月來,靈兒對謝宏的觀感也在逐漸改變,從鋼琴到琴曲唱詞,從候德坊的匠心獨運到別出心裁的運營方式,由好奇到欽佩,靈兒覺得這位謝公子還真是生平僅見的人杰。
若不是這位謝公子經常哼唱一些荒誕的小調,就算以靈兒清冷的性子,平時的態度也會更好一些。畢竟就算再有才華,可是用這樣的方式褻瀆音律,靈兒認為,謝公子的為人還是有些輕佻的。
只不過謝公子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斗樂那天,若不是被他鎮定自若所感染,也許自己也沒法演奏出能跟叛兒姐姐相媲美的樂曲吧。
靈兒幽幽的想著,可偏偏,費了那么大力氣才得到的焦尾琴,他卻毫不吝惜的送給了自己,而且事后完全沒有提過,就像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而今天,依舊是為了自己,他卻要把鋼琴拱手送人,他,一直是這樣默默的用心待自己么?
靈兒跟馬昂的想法差不多,都認為謝宏的半月之期是為了拖延時間,然后做新的鋼琴罷了。想到這里,靈兒又是委屈,又是愧疚,更加感激,還有一點心動,所以再也無法維持一向的清冷自若,淚水潸然而下,讓謝宏大吃一驚。
他前世就是個半宅男,算上兩次暗戀,也只談過三次戀愛,哪里懂得女孩子的心思。穿越后,倒是跟晴兒很親密,可是小姑娘的心思如水晶般透明,根本就不用猜,謝宏這方面還是沒有得到任何鍛煉。
靈兒平時就象個冰山似的,除了對著晴兒,后來又多了個月兒,連表情都很少變化,更別說掉眼淚了,現在這是什么情況?謝宏很迷茫,哥今天好像沒唱后世流行歌啊,怎么就把人給氣哭了呢?
“馬小姐,你這是怎么了?”不管是怎么弄的,既然人是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哭的,那就得哄,謝宏心里哀嘆,這事兒哥真的不擅長哇。“難道是舍不得鋼琴?不要緊的,我會做一架更好的給你。”
“江彬肯定不是自己要鋼琴。”說起鋼琴,靈兒擦拭了臉上的淚痕,收拾心情,道:“從前他也為了……來鬧過,不過都是一個人來,而且每次都是向爹和大哥騙些酒喝,這次他突然帶了這么多人,態度也大不相同,靈兒以為……所以才會……”
靈兒臉上一紅,又道:“可是他突然說要鋼琴,肯定是有人指使他的。目的就是鋼琴,就算謝大哥你做了新的,可是他們得了舊的這架去,肯定會找高手匠人來仿制的,那時豈不是……”
謝宏懂得靈兒沒說盡的意思,候德坊唯一讓人沒法超越的就是鋼琴,如果也被其他人模仿了,那候德坊也就淪為普通的一間茶館了,畢竟唱詞曲子還有評書,都是可以短時間內就盜版的。
只不過呢,謝宏不是笨蛋,更不會隨便讓人占了便宜去,想算計自己,嘿嘿,那就要有被反擊的覺悟啊。他微微一笑,解釋道:“其實呢,鋼琴可不是那么容易仿制的,因為……,而且,我要去做的新鋼琴跟原來的是不一樣的。”
他說的技術方面的原因,靈兒不大明白,可后面那句話,靈兒卻聽懂了:“莫非是……”
“正是如此。”謝宏點頭。
“謝大哥,你做這些是為了叛兒姐姐嗎?”靈兒明亮的眸子,深深地看在謝宏眼里,似乎有期待之色。
“怎么可能,斗樂那天我可是第一次見到她,而且還隔著面紗,雖然不知道她干嗎指點我,不過我猜可能她只是因為喜歡音樂吧。”謝宏連忙搖頭否認。
“那……是為了靈兒么?”兩人離的本來不遠,靈兒又向前邁了一小步。
靈兒的舉動大出謝宏的意料,他只覺一陣幽香襲來,然后便聽到了這句低語。“不會是哥幻聽了吧?”謝宏有點懵,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
“那時……你說……靈兒……是你的人,可是認真的嗎?”聲音更低,幾欲微不可聞。
靈兒誤會了吧?謝宏想起自己說的這句話了,不過他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看著眼前的這張俏臉,氣息如蘭,輕輕的拂在自己的頭頸上,謝宏也不由憐惜。
靈兒這樣的女孩,要說謝宏不喜歡,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靈兒平日神情就冷,再加上謝宏自己心事更多,一時也沒動這心思罷了。可今天看這少女深情款款的模樣,他也很是心動,不由輕輕“嗯”了一聲。
“謝大哥,以后就叫我靈兒吧……”靈兒的臉上掠過一抹羞紅,在那如雪般的肌膚上顯得頗為驚心動魄。
“靈兒……”謝宏有些遲疑,下面應該怎么做?象后世的肥皂劇那樣?
“謝大哥,鋼琴的事……你真的很壞。”沒等謝宏伸手呢,靈兒卻突然巧笑一聲,然后紅著臉飄然而去了。
哥很壞?搞了這么半天,又哭又笑的,難道就是跟哥說這個。謝宏哭笑不得,好吧,哥是壞人,壞人要趕路去了。他轉過身,正待提起行李,卻看見馬文濤和馬昂兩個人正張大了嘴看著自己。
糟了,不是被他倆看見了吧?難怪靈兒突然跑掉了,剛才自己跟她站得確實有點近啊。怎么這個時代的女孩子說話都喜歡靠這么近呢,這下又出誤會了,馬大哥倒是沒啥,頂多散步點八卦,可是馬兄可是靈兒哥哥,不會生氣吧。謝宏很不安。
“那個,謝兄弟,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幾天就按你的吩咐先關門了,呵呵,那行,我什么都沒看見,先走了。”不等謝宏解釋,馬文濤一溜煙的跑了。
“馬兄,事情是……”走了也好,單獨談話也比較容易解釋清楚。
“我明白的,不要緊,我明白的……”馬昂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轉身離開前又補充道:“謝兄弟,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要好好對小妹啊。”
你們都明白,咋就我糊涂呢,謝宏欲哭無淚,長嘆一聲,穿越明朝,大不容易啊。
……
巡按府。
“事情辦成了?”
“回稟劉公公,候德坊暫時停業,那個謝宏好像也離開宣府了。”張大名遲疑一下,又道:“不過江彬跟他定了個半月的期限,小人恐怕他是要重新做一個新的,而且,他要是在原來的那架鋼琴上面動手腳……”
“不必擔心,過幾天,咱家從京城請來的幾位名匠就到了,只要看到鋼琴,就知道他動沒動手腳了。那種花樣可以騙無知老頭,想騙咱家,哼哼,那是想也不要想的。”小劉太監陰測測的一笑,咱可不笨,用過一次的招數別想讓咱家中計。
“那仿制的事……”
“放心吧,只要看到樣品,一定不會有問題的,那幾位都是名匠。那個八音盒,若不是永福公主殿下不讓拆,恐怕他們早就解決了,區區鋼琴,還不手到擒來?”
“公公英明。”
……
“送別?果然是他。”正德重重拍了一下桌案。
“陛下,您說的是誰?”錢寧不明所以。
“難怪呢,又是鋼琴,又是八音盒,那座寶塔恐怕也是他做的……呵呵,有趣,太有趣了。”正德全不理會錢寧,只是自顧自的念叨著。
“陛下,您說的是謝宏?”錢寧有點明白了。
“對,就是謝宏,這人瞞得朕好苦啊。”正德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區區一個千戶,居然敢欺君,陛下,微臣這就傳令錦衣衛將他拿下。”錢寧大驚,急忙撇清跟謝宏的關系。
“拿什么拿,你讓錦衣衛好好盯著,別讓他跑了。”正德搖頭。
“微臣遵旨。”
“對了,錢寧,正月時到南郊祭天,可要好好準備,把朕的儀仗都帶全了,記住哦。”
“微臣……遵旨。”錢寧一臉茫然,萬歲爺不是一向最討厭儀仗的嗎?今天這是怎么了,被那個謝宏氣糊涂了?
“好玩,好玩,錢寧,宣府那邊的事兒,你都要及時報給朕,千萬不要漏了……”正德笑呵呵的回寢宮了,只留下一個傻乎乎的錢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