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直接出了醫院,又拐個彎,來到醫院后面一個巷子里面。
巷口已經圍了不少人,都在往里看。
林煙擠進去一瞧,就見葉冬菇和龍若谷在很講規矩的單挑。
雙方拳架子都很周正,顯然皆出自名門正宗,你來我往,打得十分漂亮。
龍錦繡乃武學大師,肯定有自己的一套拳術并傳給了龍若谷,所以龍若谷一招一式都盡然有序,顯得不急不躁,中庸范兒十足。
葉冬菇在周正的基礎上則多了幾分狠辣,且變招很快也很雜,糅合了各種拳法,且將軍體拳練得最為純青。
所以從整體上看,葉冬菇主攻,龍若谷主守。另外何緣君在旁略陣,隨時都會沖進去幫忙。
不會武功的顏麗曉與唐南南,則跟這些不相干的人們一樣,看熱鬧,新奇至于,臉上也顯得有些緊張。
拳腳無眼,看她們打得很拼命的樣子,何必呢,何苦呢!
大家叉著腰吵架當潑婦不更好嘛!
“都給我住手,打架犯法不知道嗎?要我報警叫警察來抓你們才甘心?”林煙拖著一只手,大步走過去,隨便一手,就撥開了葉冬菇的探爪,同時身子插進雙方中間,后背擋住龍若谷,讓她也不能出手。
從視覺上看,卻是有幫龍若谷打葉冬菇的架勢,所以葉冬菇怒火中燒,嗨了一聲,起腳踢向林煙下巴。
林煙不慌不忙,手背往下巴上一托,手掌就這般抵住了葉冬菇的全力一踢。
紋絲不動。
人群中傳來一陣喝彩!
“這哥們兒太牛.逼了!”
“是啊,你看他還纏著繃帶,是個傷號!”
“太帥了!”
葉冬菇一落地,咬咬嘴唇,把臉一橫,又雙手伸出,耍了個二龍戲珠。
林煙側身再次撥開她的手,并使了個陰勁,將她推了出去。
葉冬菇連退幾步,還是不甘心,倔強地沖上去甩手要打。
卻還是被林煙推了回來。
不甘心,再上,再被推回來。
一直這般重復了整整五分鐘,葉冬菇才兩眼淚汪汪的停在原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打夠了沒?沒的話,繼續。”林煙無奈地說道。
“身手好了不起么?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葉冬菇似乎真的覺得委屈了,眼淚就在眶里打轉,卻硬是不掉下來。
“我真沒欺負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善惡不分,多管閑事。前晚上的事情我算對不起你,打了你。你要是覺得不爽,我也沒辦法,只能站這里不動,讓你打回來了。”
“說得好聽,讓我打回來,你為什么還要還手?”
“我沒還手啊!”林煙無辜地說道。
“看拳!”葉冬菇忽然再次出手,拳頭卻被林煙手掌握住,于是說道:“你這不是還手?”
“我只是看你我臉的話,很可能被我顴骨磕痛,為你好,才讓你打我手上的。”林煙認真地說道。
“無恥!”
“真不無恥,你看吧,你打我,無論打哪里都是肉,既然這樣,打我臉和打我手有什么區別呢?”林煙再次搬出這個道理,“打到了,就算嘛!”
“胡說八道,你個混蛋,欺負人,我不會放過你的。”葉冬菇恨恨地說道。
“我警告你,別罵來罵去的,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如果不是聽胡亦龍說你是軍二代,我會怕你?”林煙斜瞅了她一眼,故意大聲道。
“軍二代?原來是軍二代,難怪這么囂張,連別人受過傷也打。”
“是啊,長得這么漂亮,卻這么刁蠻。”
周圍人議論紛紛。
葉冬菇被指指點點,心里頓時有些發慌,同時氣急,怒道:“你個孬種,一聽我爸爸名頭就怕了。你你你,你放心,我要想利用家里來對付你,早用了。我會用自己的本事打敗你的,你等著吧!”說完,轉身就走,圍觀的人們立刻跳開,生怕她一個不順眼給自己一拳,那就真不知往哪兒哭了。
“切,我一個農村戶口,怕一個軍二代,很正常啊。你們說是不是啊!”林煙問那些圍觀者。
圍觀者皆是一笑,紛紛說是。
“你這可真把她得罪慘了。”胡亦龍上前搖頭道。
“沒辦法,我也不想的。”林煙無奈道。
“我還從沒看到過她這么狼狽過,你做好心理準備吧,這丫頭就是個混世魔王,肯定會咽不下這口氣的。”胡亦龍好心提醒。
“能怎地,大不了找人把我綁了,然后脫光扔她床上,想奸就奸,怕個球。”林煙流氓地說道。
一直旁觀不語的鐘晴聞言立刻上前揪住了他的耳朵:“胡說什么!”
“啊,女俠饒命。”林煙搞怪地說道。
龍若谷走過來,訕訕地說道:“謝謝了,對不起啊!”
“謝啥?又干嘛說對不起!”林煙白眼一翻,“都是因為我,你只是被牽扯進來的,說對不起也得我說,牽念了你。”
“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鐘晴問道,“你們前晚上在一起?然后遇到了那個葉冬菇?”
“嗯,我前晚上去查誰放的火,在路上遇到了龍若谷,然后又遇到那個管閑事的葉冬菇。”
“呵呵,你們緣分不淺啊,這地球這么大,也能在路上隨便遇到,而且還是那么個晚上。”鐘晴語氣有點變味了。
“我也奇怪怎么會這么巧呢,哈哈。”林煙摸了摸腦袋。
“林煙這女朋友醋味好大!”唐南南咋舌,悄悄對顏麗曉說道。
顏麗曉莫名其妙地說道:“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隨口發表一下看法,你這么緊張干嘛?”唐南南笑著搖晃了一下腦袋。
“懶得理你!”顏麗曉推了她一把,然后走到龍若谷跟前,又道,“我們走吧,這么多人看著,好不習慣。”
“行。”何緣君立刻拉龍若谷,四個女人一起走了。
“呃,我也有點事,先走一步。”胡亦龍也腳底抹油。
他們一走,圍觀人員也都散了,只剩下林煙一個人面對打翻醋壇子的鐘晴,不知所措。
真可憐……
胡亦龍當然不是真的走掉,而是等林煙將鐘晴哄完并支開后又出現在他所在的病房。
林煙正閉目養神,見狀眼睛瞇開一條縫隙,懶洋洋地說道:“肯定是又跑了吧?”
“咳咳,是的。他們真的很狡猾,而且很善于隱藏。”胡亦龍尷尬的說道。
“出動這么多人,地毯式搜捕,還有現代科技幫忙,居然抓不到這幾個人。這說明什么?說明肯定這地方有十分了不起的人在幫忙打掩護!”林煙推論道,“你說會不會是雷市長啊。”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胡亦龍語氣堅決,“雷市長是兩年前從北都空降過來的,之前在中.央擔任要職那么長時間,上下幾代都是國家棟梁,其忠誠度是毋庸置疑的。”
“這么說,宋秋寺這個副市長是想干掉雷市長,然后上位?”林煙問道。
胡亦龍擺擺手,說道:“這個現在還沒有明確的證據,我們能不能委婉一點討論?”
“行行行,委婉一點。”林煙鄙視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假設,假設宋秋寺跟那伙恐怖分子在合作,他的條件是幫忙干掉雷明德,那那伙恐怖分子是想要他的什么呢?”
“求財應該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就是想要借權了!借助他的某些權力,然后方便自己達到某個目的。這般說來,應該還有合作者才對。”
“這個合作者也多半是掩護他們行蹤的人,我有些懷疑是齊行建。”
“為什么?”
“因為他們別的地方不炸,卻要炸開元大廈,這開元大廈又是齊行建家的。”
“我去。他們是合作者的話,干嘛還炸他的樓?”
“誰知道呢,有可能是之前談崩了,就給齊行建一點教訓唄。”
“不可能的,如果他們需要齊行建掩護他們行蹤,那肯定不敢用這種方式挑起齊行建的憤怒的。”
“總之,這事情肯定跟齊行建有關,他不是宋秋寺這樣的合作者,就是雷明德這樣要被對付的。”林煙一拍大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