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肇事者抓住了。”
第三天,陳康杰剛剛放學,正打算前往冠軍田徑學校,瞿韓斌的電話打了過來,向他通報那起事故的進展。
這種事,說起來瞿韓斌是沒有必要給陳康杰通報的,可是那天偏偏給瞿韓斌打了電話著重強調這事,在抓住犯罪嫌疑人之后,瞿韓斌才想到給陳康杰說一聲。
“抓住了?呵呵,那我們警察同志的辦案效率還是很高的嘛,抓住了就好,抓住了,就可以給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了。”聽說兇手落網,陳康杰感到很高興。
瞿韓斌道:“是啊,在機場附近的一個修理廠找到肇事車輛,順藤摸瓜,成功的在一個酒吧將駕駛員聶某抓獲。”
“瞿書記,你們一定要給予嚴懲,這種人,必須要為自己的惡劣行徑承擔相應的代價。只有殺一儆百,才能起到遏制這種犯罪行為的目的。在我們這個城市,要是這種犯罪行為可以堂而皇之存在的話,那對城市形象以及社會的和諧都是具有極大負面影響的。”陳康杰欣慰之余,凌然叮囑道。
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的訓練時間很是緊迫,陳康杰都想到警局去瞧一瞧,到底是哪個小子那么膽大包天,鬧出人命了居然還敢逃逸。
隨著奧運會的臨近,陳康杰的訓練強度越來越大,尤其是周末,那簡直就是魔鬼式的。陳康杰的身體,幾乎無時無刻不處在滿負荷的運動當中,他每天灑在訓練場上的汗水,最少也會有兩三碗。
劉飛自從能夠和陳康杰一起訓練之后,進步很大。他看明白了,陳康杰的神話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用無數的汗水和辛勞換來的,他的訓練強度,超過其他任何一個人。只是有一點,劉飛不太明白,就是為什么陳康杰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了那么高強度的訓練,要是換成其他人,估計就一半的量,就已經累得趴下起不來了。
受到陳康杰的激勵和刺激,劉飛每天都向較量要求加大自己的運動量和訓練難度。
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雖說運動訓練要講究科學的方式方法。然而,不可否認,刻苦的訓練和磨練,是提高成績的不二法門。缺乏了這個基礎,那再好的方法都是不頂用的。
這天周末,牛啟華他們看到陳康杰今天時間都被他們整得像頭牛一樣,就給他放半天假,陳康杰也恰好利用這半天的時間,到高新科技城的辦公室去處理堆積起來的一些公務。
從醫學院那邊反饋回來的信息是,他們已經對附屬醫院進行了整頓,那天那個趾高氣昂的醫生受到了寫檢查和扣除年終獎的處理。
為了杜絕類似的現象再次發生,醫學院附屬醫院創造出了一個惠民模式。那就是成立一個內部壹仟萬元的救助基金,對于前來就診的患者,他們都會盡最大可能提供救治服務,即便當時患者拿不出高昂的救治費用。
當然,就像樸書記和陳院長所說的那樣,醫院不是免費的慈善機構,他們還是會盡最大可能要求病人交齊醫療費用的。只是對于那些情況緊急,需要馬上救治,而事后家屬又實在拿不出那么多費用的老百姓,醫院會從一千萬的救助基金里面拿錢來填補虧損漏洞。
有一點得說明白,不管是醫學院還是他們的附屬醫院,都是不可能拿出這一千萬資金的。他們打的算盤是從向日葵基金對他們的捐助金額中單獨預算處這么一筆錢來,言外之意,就相當于是向日葵基金在醫學院附屬醫院成立那么一個子基金。
向日葵基金方面打了報告交上來,詢問是不是接受這種方式。樸書記和陳院長多次找到顧春燕,懇求她繼續保持與醫學院的合作,繼續對醫學院的學科建設和科研項目提供支持和幫助。
看到這個報告,陳康杰多少有些無奈和無語。逼了半天,醫學院就前進了那么一小步。
可話又說回來,他們能前進這一小步已經算不錯了,總歸他們不可能優待所有的患者,否則他們醫院的大門得被擠爆。說來說去,要解決老百姓的看病難,還得靠國家對醫療保險的推行和完善。只有相關保險覆蓋城鄉十幾億人了,醫患矛盾才有可能得到一定程度的解決。
陳康杰猶豫和權衡了再三,還是批準了這份報告。不過陳康杰要求向日葵基金用同樣的手法來對付中醫學院。
實際上,中醫學院是被拿來說事的,他們只是被當成了一個督促醫學院完善服務的工具。
中醫學院的附屬醫院有沒有將交不起錢的病人趕出來過,陳康杰不知道,只是他覺得想必是有過的。
現在輪到醫學院被拿來說事,被用作督促中醫學院也進行相關整改的工具。
要是省內的這兩所大型醫院能夠提高服務,能夠盡可能的將患者的利益放在重要位置,那么這對于省內的老百姓來說,是一大好事。盡管真正出錢的人是陳康杰,他也覺得無所謂了。畢竟他就算出了錢,也得靠人家去完成不是。
在批復報告中,陳康杰要求向日葵基金會利用資金的杠桿優勢,敦促兩所醫學院校加強學生的醫德培養。醫生的就只水平很重要,可是醫生的醫德水平更加重要。如果一個醫生鉆進了錢眼子里,那么他無論技術多么高超,都算不得一個好醫生。
顧春燕并不知道陳康杰是基金會的實際出資人,陳康杰對這份報告的批復是以歐陽震華的名義進行的。而顧春燕只知道基金會的資金是由歐陽震華籌措來,至于是哪些人捐贈,她并不清楚。
這一次,在堆積起來的文件中,陳康杰終于看到了此前被人提及的邀請書。
在兩會期間,陳康杰參加易敏主持的兩會特別節目時,曾經有一位首都音樂學院大二女生提到,首都音樂學院和電影學院都對陳康杰發出了邀請,請求他擔任客座教授。當時陳康杰是婉拒了的,一方面他覺得自己還有些不能勝任,另一方面是他卻是沒有看到相關的邀請函。
而現在,首都音樂學院和首都電影學院的兩封邀請函從香港轉過來,就放在他的案頭。讓陳康杰意外的是,他們不僅僅發來了邀請函,還將由兩所國內最高藝術學府校長親自簽署的聘書也寄了過來。
有意思的是,在標注的日期上,的確是陳康杰在參加兩會前就寄出來的了。只是沒想到會那么久了才到陳康杰的手上。
陳康杰拿起電話撥打飛揚娛樂那邊范文萱的電話詢問。范文萱的解釋是,之前類似的邀請函還收到不少,只不過考慮到陳康杰的低調和不屑一顧,他們根本沒有在意,這些資金差點就被扔了。
還是看到了他的采訪,提到這兩所學校,他們才又在紛繁的資料中將其翻出來。
“LONG,我覺得你應該接受,這對你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我知道你對這樣的虛名一向不感冒,可是偶爾增加一兩個,也是很好的。”范文萱在電話中對陳康杰勸道。
陳康杰疑惑的問道:“哦?這話怎么說?”
“由于你各種作品的緣故,你在國內的受歡迎程度其實還比不上你在西方的地位。你想啊,到目前你沒有創作中文音樂和中文電影,因此在國內,或者說在大中華區,是有些人對你有不同程度詬病的。要是你能夠接受這兩個客座教授的職位,那你就能將不少人的微詞給消除掉。”范文萱解釋道。
“可是我根本沒有資格啊。”
范文萱笑道:“此言差矣,或許在理論方面,你比起那些學究稍顯不如,可是你勝在實踐經驗豐富啊。你想啊,在實踐方面,國內有誰是你的對手?誰能創造出那么好的成績。就憑你拿下奧斯卡獎和格萊美獎,擔任一個客座教授,完全綽綽有余。你不知道,今年的香港電影金像獎還請你擔任評委會主席呢。如果你都沒有資格去擔任客座教授,那我實在想不出來,誰還有資格?”
陳康杰想說,那些所謂的實踐,其實是抄襲的結果。可是這樣的話他萬萬不能說出口。
想了想,陳康杰還是拒絕的態度:“我還是覺得我不行,就算我接受了,我也根本沒有時間去講課啊。”
范文萱道:“我已經和他們兩所學校的領到溝通過了,他們的意見是,你要有時間,每年就去搞一兩次講座。如果實在沒時間,也可以不去的。這事說起來也就是掛個名,互相之間的一種需要罷了。”
“范總,你這可是先斬后奏啊,我都還沒答應,你就已經去和他們溝通了。”
“呵呵,我這不是做一個鋪墊嘛。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接受,那也沒什么啊。我只是溝通,又沒有答應他們什么。”可能是聽到陳康杰的語氣有點點不爽,范文萱放松態度笑著化解道。
陳康杰也知道范文萱是為自己好,大學還沒有畢業,就能成為別的大學的客座教授,這個榮譽,那可是不低的。對于自己的名望是十分具有正面意義的,何況還不用怎么去真的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