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喝酒么?”上車后,袁煥山從車載冰箱里面抓出了一瓶紅酒,作勢要給周曉川倒上一杯。
周曉川搖了搖頭:“不用,給我一杯礦泉水就行。”
袁煥山依言倒了杯礦泉水遞給周曉川,隨后迫不及待的問道:“周哥,你的修為真達到了伐脈境中期?”以他現在跟周曉川的交情,倒也不需要再拐彎抹角。
“我騙你能有好處?”周曉川將礦泉水一口飲盡,白了袁煥山一眼后,沒好氣的說:“要不然,你以為我這幾天受苦受罪都是為了什么?”
“你不就是宅在了酒店房間里面幾天么,怎么就成受苦受罪了?”袁煥山嘟囔道,他自然不會明白,在這幾天的‘宅男,生活里,周曉川究竟是經歷了什么。
袁崇云沒有說話,一直等到周曉川跟袁煥山交流完畢后,他才微微顫抖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周曉川面前。
這也是商務車里面的空間夠大,不然他就算想跪,也沒地兒可跪。
袁崇云的這個舉動,實在是出乎周曉川預料,他急忙伸手去攙扶:“袁伯父,你這是做什么?快快起來,可不要折殺了晚輩。”
袁煥山也被嚇了一跳:“大伯,你這是做什么?”
袁崇云沒有理會袁煥山的問話,只是緊盯著周曉川,滿懷期待的說道:“不瞞周老師,我在六年前,便碰到了伐脈境初期的枷鎖。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不管我怎樣努力,不管我用了怎樣的方法,都沒能夠突破這道枷鎖……。”
一聽這話,周曉川有些明白了:“袁伯父,你是想要問我,如何突破這道枷鎖的,對吧?”
袁崇云急忙點頭道:“對,對,希望周老師能跟不吝賜教。當然,我也絕對不會讓周老師你白教的。有什么條件,周老師你盡管提。”
周曉川說道:“條件就沒有必要說了,袁伯父你是煥山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我也很想要幫助你突破這道困擾多年的枷鎖。不過,對于武道上的枷鎖,你應該比我更為了解,那武道枷鎖都是因人而異的,我就算是將方法全盤告訴你,你也不適用。”
聽到這里,袁崇云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不過他也很清楚,周曉川這一番話都是有道理的。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后,他搖頭說道:“沒錯,都是我太激動,倒是讓周老師見笑了。”
“不過…。”周曉川在這個時候微微一笑,說了句讓袁崇云心情重新好起來的話:“我可以將自己突破這道枷鎖的一些經驗,說給袁伯父聽。雖然這些經驗,不一定能夠幫到袁伯父,但或許能夠讓你從中得到一些借鑒。”
袁崇云大喜過望,他很清楚這樣的經驗有多么珍貴。本想說些感激話語的他,在哆嗦了好一會兒后,卻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最后,他干脆啥也不說了,滿懷真誠的沖著周曉川拱了拱手。
此時此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周曉川也不藏私,將自己突破伐脈境初期那道枷鎖時的情況,以及突破前后身體的各種感覺和反應都給講了出來。當然,他并沒有透露神秘能量和丹田中那枚內丹的情況。
在周曉川講解的過程中,不僅袁崇云聽得相當仔細認真,就連同車的袁崇森和袁煥山兩人,也都屏息靜氣專心聽他講解。
袁崇森和袁煥山這對父子很清楚,像這種突破伐脈境初期枷鎖的經驗之談,可不是輕易能夠聽到的。其價值,可是比千金還要貴重。如果能夠從中揣摩出一些東西來,對于自己修為的提升,也是有著很大的幫著。
等到周曉川將自己突破伐脈境初期枷鎖的經驗之談全盤托出后,這輛商務車已經駛入了京城西北方向的一片連綿山麓之中。
車窗外,漫山遍野竟是似火的紅葉。
遠遠望去,仿佛整片山麓都是矗立在艷麗的火海之中,美的讓人沉醉。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在呼出了一口長長地濁氣后,袁崇云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就在這商務車里面,沖著周曉川行了一個弟子禮,發自內心的感激道:“周老師,學生受教,多謝!”
這一次,周曉川沒有再阻止袁崇云,面帶微笑的端坐在座位上,受了這一禮。
周曉川知道,自己剛剛講述的那番經驗之談,已經讓袁崇云有了感悟。在這樣的基礎上,假以時日,袁崇云還真是有希望能夠突破伐脈境初期的那道枷鎖,成功的踏入伐脈境中期。
從這一點來看,同曉川還真是當得起袁崇云這一禮。
在袁崇云施禮完畢后,一直坐在旁邊沒有吭聲的袁崇森,突然是滿懷感慨的嘆了一句:“我們袁家能夠聘請到周老師擔任首席教頭,真是數世積累下來的福分啊。有了周老師這樣的貴人幫襯,我們袁家重振有望啊……”
“袁伯父客氣了。”周曉川小小的謙虛了一下。
“虛偽。”老龜從他褲兜里面探出頭來哼哼道,不過很快就被他用暴力的手段給摁了回去。
商務車在這個時夠緩緩地停了下來。
袁煥山伸手撩起車里面懸掛著的窗簾,看了眼車窗外的情況后,說道:“到地方了。”
話音剛落,商務車的車門就被袁家子弟從外面打開了。
“周老師,您先請。”袁崇云做了個恭請的手勢。自從周曉川將突破伐脈境初期枷鎖的經驗悉數傳授給了他后,他便真正的將周曉川當成了老師,他一舉一動都是以弟子的身份來進行。
看到這一幕,站在商務車外面的幾個袁家長老不禁一愣。以他們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袁崇云的言談舉止都是發自內心。
“我沒有看錯吧,大長老居然心甘情愿的對周曉川持弟子禮?誰能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不知道剛才在這商務車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的袁家長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驚詫莫名。
袁崇云和袁崇森等人也沒有給他們解釋,只是滿懷恭敬地將周曉川從商務車上給請了下來…
下了商務車后,周曉川這才注意到,自己這些人是處在一片似火紅葉的山麓之中。而在他們的面前,則是一片有著明清風格的古建筑群。
看那高聳的城墻和緊閉的鐵門,分明就是一個古代軍事堡壘!
這里的一磚一瓦間,一草一木,竟然隱約都透著有肅殺之氣。
由此可知,這片明清風格的古建筑群,并不是現代人修出來騙錢的,而是真真正正從明清時期流傳下來,有著歷史底蘊和風霜經歷的軍事建筑。否則,它們斷然不可能具備這種氣勢。
不過,讓人感覺有些別扭的,是在許多城墻旁邊都搭著腳手架,看上去好像正在修聳一般。
只是,此刻這些腳手架都空著,并沒有人在上面干活。
袁煥山對這邊的情況倒是比較了解,笑著向他解釋道:“周哥,這地方是一個明清時代流傳下來的演武場,也就是古人練兵的地方。因為保存的比較完善,近幾年被人給開發成為了一個旅游景點。甚至就連一些古裝電影電視劇,也跑到這里來取景拍攝。只不過,因為本屆京城比武大會是在這里舉辦召開,所以提前一個禮拜,就以‘保護修草,的借口,謝絕了游客進入……”
袁煥山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子便從修建在演武場大門旁邊的那棟保安室里走了出來,高聲嚷嚷道:“演武場這段時間在進行保護性的修茸,謝絕游客光臨,你們要參觀游玩的話,還是等到下個月再來吧。”
“我們可不是游客。”袁成文快步走上前,將一塊淡金色的銘牌拿了出來,交到了保安手中。
這個保安雖然只是普通人,但卻接到過上面的相關命令。所以,當他接過了袁成文遞來的淡金色銘牌后,沒有驚訝遲疑,而是在留下了一句‘你們留在這里稍等片刻”便轉身從保安室旁邊不遠處的演武場側門,走進了演武場。
十來分鐘后,一個穿著平凡,看著就像是普通公司職員的男子,大步從演武場的側門走出到了眾人跟前。
這人太陽穴鼓起,雙目炯炯有神,顯然是一個有著易筋境巔峰期修為的武者。
“你們是前來參加本屆京城比武大會的袁家師長和師兄弟們吧?歡迎你們的到來,請隨我進入演武場吧。”這人倒也沒說什么廢話,做了個‘請,的手勢后,便領著周曉川和袁家眾人,進入到了這座對外宣傳正在‘保護修茸,的演武場。
演武場的面積很大,在明清時期,這里可是能夠容納數千馬步弓手,同時進行騎兵、步兵和弓弩手等不同兵科的操練。
除了面積最廣的幾座操場之外,四周還有著許多古香古味的屋宇瓦舍。
此刻,演武場里面積最大的那塊操場四周,已經插滿子旌旗。微風吹過,旌旗飄揚,再加上周圍那些明清時代的建筑物承托,竟是給了人一種仿佛置身于武俠電影中打擂臺賽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