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真是太有武俠電影的感覺了!”第一次見到這種古代風格的演武場,西多夫興奮地就跟孩童一樣。...他一邊用半英文半中文的古怪腔調大呼小叫,一邊從褲兜里掏出手機調整到了攝影狀態:“喔,yes,yes,yes,這一切都太美妙了。我要把眼前看到的,全都給拍攝下來,然后上傳到誘tube上面去!”
然而,就在西多夫剛剛將手機舉起來的時候,領路的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皺眉呵斥道:“怎么回事?難道你們不知道,歷屆京城比武大會都是嚴禁拍照攝影的嗎?”
“抱歉抱歉,我們忘記給他交代此事了。”袁崇海一臉的尷尬,在向領路男子道歉后,便勒令西多夫將手機剛剛拍攝下來的照片影像給統統刪除掉。
領路男子倒也沒有為難他們,只是說了句:“以后注意著點,如果多次違規,可是要被逐出演武場,禁止參加連續三屆京城比武大會的。到那個時候,你們就算是后悔也來不及了。”便領著他們繼續往里面走。
不過,對于自己手機中照片影像被刪除一事,西多夫卻是一臉的不爽外加不解,梗著脖子嚷嚷道:“為什么要刪除我的照片和錄像?為什么不允許拍照錄像?難道他們就不明白,只有讓更多的人看到真實的武術,了解到真實的武術,這武術才能夠得到發展壯大嗎?”
還好,因為中文功底不怎么過硬,再加上此刻又是處在憤怒狀態下,所以西多夫這番話都是用帶著他家鄉口音的英語說得,領路男子愣是沒有聽懂他在鬼吼鬼叫些什么,只是沉著臉喝了一句:“不得在這里喧嘩,保持肅靜。”
不過,領路男子聽不懂西多夫在說些什么。擁有著高學歷的袁方卻是聽得懂。見西多夫一臉不甘還要繼續再說下去,他急忙用英語喝止道:“閉嘴,你要是再敢亂嚷嚷的話,我就找個東西把你的嘴巴給塞起來!”
這些日子。西多夫一直是由袁方在教導,他在這個貌若美女的袁方手下,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所以當他看到袁方反怒,頓時就被嚇了一大跳,急忙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回去后再收拾你。./”感覺自己顏面被西多夫給丟盡了的袁方,咬牙切齒的哼哼道。
聽到這話,西多夫臉色越發難看了。不過。身為黑人的他,膚色本來就是黝黑一片的。這會兒就算再怎么難看,倒也顯現不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卻從后方飄了過來:“我說這京城比武大會里面,怎么會有人在用英語嚷嚷,原來還真有一個黑人鬼畜溜進來了啊?咦,這不是袁家的人么?你們什么時候冒出了個黑人弟子來?哎。我說,這到底是你們家族的基因出現了變異呢,還是你們家族里面的女人跟黑人鬼畜搞在了一起?我猜。多半是后者……”
周曉川扭頭一看,身后二十余米處,一隊人正在另外一個比武會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進演武場。剛才那番明顯帶著有挑釁語氣的話,正是出自隊伍最前方那個二十五六歲模樣的年輕人之口。
“是馮家的人!”
在看清楚了后方這隊人的容貌后,袁家眾人的臉上頓時爬滿了怒意。
周曉川則是用胳膊肘捅了捅袁煥山,好奇地問道:“這個馮家,跟你們有仇?”
袁煥山小聲解釋道:“本來我們跟這個馮家,不過只是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雖然相互之間生了些許怨氣,但也算不得什么。但是自從三年前。馮家換上了現在的這個家主后,他們的處事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幾次跟我們在生意場上的競爭,都在明里暗里下了不少絆子,甚至還對我們袁家的族人采取了武力偷襲。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袁家自然也不可能示弱。一來二去的斗了幾場后,我們兩家人的怨氣就越結越深。跟仇家也沒什么區別了……”
與此同時,袁家年輕一輩的弟子,被那個馮家人的譏諷話語給刺的變了臉色。袁成文更是朝著對方踏出了兩步,一邊將拳頭捏的‘啪啪’作響,一邊喝道:“馮天鶴,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并就你剛才的言行向我們賠禮道歉。不然,我不介意用拳頭教會你為人處世的道理!”
面龐尖瘦,有著一張刻薄相的馮天鶴,非但不怕袁成文的威脅,反而還沖他招了招手,挑釁道:“怎么,被我一口道破真相就惱羞成怒了?來啊,你有種就過來啊。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硬!”
勃然大怒的袁成文,邁步就要沖著馮天鶴撲去。不過,他剛走出沒幾步,就被京城比武大會的工作人員給攔了下來。
這個穿著普通但卻擁有著洗髓境初期修為的工作人員,一邊伸手攔下袁成文,一邊喝道:“演武場里禁止私斗,一經發現,立刻剝奪其所屬宗派的參賽資格,悉數逐出演武場!”
聽到這句話,袁成文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停下腳步。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讓袁家錯失了參賽資格。要知道,這次的京城比武大會,可是被袁家高度重視,當成了袁家重振聲威的起點,他可不想成為家族罪人。
見袁成文停下了腳步,那個叫做馮天鶴的家伙卻叫囂的更加厲害了:“袁成文,你剛才不是說要用拳頭教訓我的嗎?來呀,哥哥我在這里等著你教訓!怎么,你不敢過來了?認慫了?看來,你們袁家人根本就只會耍嘴皮子嘛,哈哈哈……”
馮天鶴此刻的嘴臉和行徑,讓人深深認識到了,‘賤’這個字,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甚至就連老龜,也從周曉川的褲兜里面探出了小腦袋,搖頭晃腦的點評道:“沒想到,這個人類居然比我還賤。”
馮家眾人齊齊大笑,而袁家眾人則是被氣得夠嗆。要不是礙于京城比武大會不準在演武場里私斗的規矩,只怕他們早就沖上去教訓這群馮家人了。
看到袁家人吃癟的模樣,馮家人就笑的越發歡暢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周曉川突然開口說道:“煥山,你們跟狗置什么氣?任它們汪汪亂叫得了。咱們是人不是狗,沒必要學它們亂吠。”
這一句話,讓馮家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也讓原本憋悶的袁家人哄笑了起來。
“好小子,你罵誰是狗?”這一次,勃然大怒的人換成了馮天鶴。
“誰搭話我就罵誰唄。”在淡淡回了這樣一句話后,周曉川又做了個抱歉的表情:“喔,對不起,我不應該說你們是狗的。”
見周曉川似乎有服軟的勢頭,馮天鶴的心情稍稍好了些,正打算嘲諷兩句,卻聽周曉川慢慢悠悠的說道:“因為說你們是狗,實在是太對不起狗了。我應該說,你們是禽獸……唔,不行,這樣就拉低了禽獸的檔次……要不,干脆你們就是禽獸不如得了!”
“哈哈哈……”袁家人的哄笑聲頓時高漲了幾分。
“敢戲耍老子,看來你丫是真不想活了!”馮天鶴勃然大怒,就要沖向周曉川,去教訓教訓這個膽敢出言侮辱自己和族人的家伙。
“天鶴,給我回來!”馮家的家主馮康博,一個年齡在五十歲左右,身材健壯魁梧的中年男子,在這一刻沉聲喝道,將暴走狀態的馮天鶴給喚了回來。
在上下打量了周曉川一番后,馮康博將目光挪到了袁崇森的身上,冷笑著說:“崇森兄,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沒想到,你們袁家居然還出了這樣一個伶牙俐齒的人物。只是不知道,到了比武場上后,他的表現是否能夠像他的嘴巴這樣厲害。”
此時此刻,周曉川的精氣神已經全部內斂。別說是馮康博,就算是一個伐脈境后期、巔峰期的高手,也瞧不出周曉川的深淺。
袁崇森微微一笑道:“康博兄,我們袁家的事情,就不勞你多費心了。倒是你們馮家,這次可得多多用心,別在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那我們就看看,誰會被先淘汰吧!”馮康博冷哼一聲,不再搭理袁崇森,揮手示意比武會的工作人員繼續領路朝里面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場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事情卻發生了。
只見烏壓壓一片的鳥雀,突然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越過了高高的城墻,集中盤旋在了馮家人的頭頂上方。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一群鳥雀來?難道這是百鳥來賀的喜兆?預示著我們馮家能在這次的比武大會中榮獲佳績?”
馮家人仰頭望著上方的鳥雀群,臉上充滿了驚訝、茫然、猜疑和驚喜種種不同的表情。
不過,幾秒鐘后,他們就明白了,這件事情并非是他們所想的那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