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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也看到了王恒瀟,這小家伙,給他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
林隊說了,不出十年,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六子不信,自己也是師傅手下的天才,過十年就算不入化勁境界,也能達到暗勁巔峰,等閑的練武之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當然,六子對林隊的話還是非常的記得的。
“劉叔,我兄弟的傷勢有些嚴重了,快點找幫手吧。”
六子不急不行,現在他是小隊長了,說地下有五六個人跟著呢。這次,是去南方執行任務的一個兄弟出了事,和幾個阿三交手了,對方有槍械高手,不免受了傷。同行的李子急忙帶到了川蜀之地來。
因為,六子在這里。
上次,林隊也說了,如果有重要的麻煩需要解決,可以來這里找他的李師叔。
京城倒是有不少的名醫,西醫什么的。可是武術世家出身的六子和李子對這些人都不怎么信,還是相信民間的那些有傳承的中醫。
其實,還是李子有些不愿意回去。
劉老牛站起身,對唐德介紹道:“這是我兄弟,京城來的,叫六子。六子,這是這個道觀的道長,道號唐德,是個醫術高手,我就是來請他的。”
六子急忙抱拳,道:“唐道長,還請出手救我兄弟,來日必報厚恩。”
唐德也是個熱心人,當下也顧不得吃飯喝酒了,直接站起身道:“好,人命關天,我這就去拿我的行頭,老牛這小子不厚道,來了也不先說急事,倒是先要喝酒。”
說著,對王恒瀟父子道:“這位兄弟,抱歉了,我這有事先出去了,你們可以在這里用吃完飯到處耍耍,飛娃子給你們帶路。”
唐飛急忙點頭,他最喜歡到處玩兒,平時師傅在的時候,對他管的很嚴,別說玩兒了,就是能按時吃飯就不錯了。
這次奉命去玩兒,可是好事。
王恒瀟父親急忙擺手笑道:“沒事,你們去忙,治病救人才是大事。我和我屋里娃兒就是轉哈子。”
王恒瀟對唐德點點頭,對六子點點頭。
六子似乎也不想和王恒瀟認識,所以也只是禮貌性的點頭,不過想到林隊,還是抱了一拳,表示行禮了。
然后,唐德去拿了一個木箱子,如古代出診的郎中,跟著劉老牛和六子出去了。
王恒瀟父子兩就和唐飛吃剩下的飯菜,五菜一湯,還有鹵豬頭肉,絕對的豐盛,王恒瀟父親低聲道:“這回是撿到了。”
王恒瀟微笑不語。
唐飛興奮地道:“等哈兒我帶你們出去耍,那邊山上有好多好耍的。”
王恒瀟對唐飛的那一首飛鏢很感興趣,問道:“唐飛,你練飛鏢多少年了?”
唐飛似乎想到了什么,答道:“四年了。”
王恒瀟點頭,好奇地道:“是你家人專門送來學習的嗎?我看你好像沒有上學?”
的確,看唐飛的樣子,就不是學生。
唐飛神色黯然,低聲道:“我是孤兒,四年前師傅收留了我,我就跟著師傅。師傅說,明年送我去上學。”
今年,唐飛已經十歲了。
明年,也就是十一歲,十一歲去上學,很晚了。
王恒瀟無語,也有些同情,還是一個孤兒。
…………
這邊,六子帶著劉老牛和唐德出了道觀,直接朝著市區走去。
剛才六子正在一個茶館里坐著,看著不遠處的俄羅斯的三個人,可是李子突然來了成都,打亂了六子的計劃。
任務的確重要,可是自己的隊員的生命更加重要。
所以就找了在成都認識的劉老牛。
六子練的是手上功夫,出身河南一帶,姓李,相傳,祖上是清末時期的神拳李老能的后人之一。
家里就是在當地開武館的,六子是家里排行老六,所以就叫李小六,小名六子,也是外號。而這劉老牛,算起來是六子的師叔,曾經在他爺爺的手下練過拳,出師之后來到了成都。度過那一個混亂的年代,如今在做些小生意。
河南,山西,安徽,山東一帶,是古代武風最是濃烈的地方。
許多的拳法宗師,留下傳說的神話人物都是出身在這一片地方,或者是學藝在這一帶。
神拳李老能自然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唐德聽說六子是劉老牛師門的人,表示了尊敬,可是奇怪地道:“六子,我看你,好像和剛才那個小家伙認識?”
六子詫異了一下,他剛才已經刻意地克制了自己,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出來了。
“嗯,見過!”
六子敷衍了一下。
唐德隨即不再發問,看出來六子不想說這個小家伙。他對那個小家伙是非常的好奇,身上的氣血凝重,絲毫不像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如果加以雕琢,以后在武學上的成就,絕對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這,就是王恒瀟最近幾個月的辛苦所得。
活血,凝氣。
練的都是養生聚齊的法門。沒有練習真正的武學,所以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塊沒有雕琢的極品美玉。
三人都是練武之人,步行速度非常的快,路人看起來好像三人都是在普通的走路,可是卻是似緩實快,每一步都清晰可見,可就是速度極快,幾個眨眼間,就走出十幾二十米的距離,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一條街道的盡頭。
很快,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旅店內。
在一個套間里,見到了傷者。
唐德皺起眉頭。
李子和六子站在一邊,很是焦急地看著。
劉老牛純粹的幫忙,把醫生叫來了,就完成了這個師侄的交代。
床上躺著一個臉色發白的女子,嘴唇緊閉,有些泛青。
唐德翻看眼皮看了看,隨即把了把脈,臉色沉重。
“唐道長,怎么樣?”
六子是隊長,很焦急,他剛剛當上隊長不久,如果手下隊員就出事了,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李子也急切地道:“唐道長,她還有救嗎?”
唐德將木箱子打開,里面有諸多的用具,拿出一包銀針,抽出幾根,迅速在傷者的胸腹一片扎下了六針。
“好霸道的拳法!”
唐德贊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