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瞪著柳云幾乎要把她吞下去,但同時她也極為擔心的看了看紫姍,就算是紫姍握住了她的手,也沒有讓她松口氣下來;她沒有想到該來的會來得這么快,讓她根本沒有一點的準備,原來她以為可以拖過春節去的。
“你閉上嘴巴,得意猖狂個什么勁兒?你就有錢過年了?我就不相信你能賺!”楚香氣得眼珠子都要紅了,盯著柳云的目光是從來沒有過的惡與狠――這不像是楚香。就算楚香現在不再是那個受了氣不太敢說話的人,可也不是這樣恨不得咬人一塊肉下來的人啊;如果是乜靜的話,這個樣子還不會讓紫姍吃驚。
當然,不論是楚香還是乜靜都對柳云沒有好感,看到她都不會給她好臉色的,卻也沒有到了不共戴天的程度;可是現在,楚香的樣子何止是和柳云不共戴天,幾乎恨不得馬上就把柳云掐死。
紫姍想到自己前幾天的擔心,看看前面的江濤猜測可能是店里的生意出了什么問題:但這和柳云應該沒有關系才對啊?
江濤看著又要開口的柳云:“你倒真得很閑。不要以為你現在很得意、很了不起,她們拿你沒有法子,不表示我也沒有辦法;你如果不想官司纏身的話,就不要再攔路了。你應該知道吧,我現在很閑得,如果有個案子讓我來做的話,我真得不介意和人糾纏上幾年。”
柳云看一眼江濤:“哼,不要以為我會怕,我現在也是有律師的人;還有,我也不是無知的家庭婦婦,我現在可是職業女性。嗯,商界的新星呢――你沒有看我們藍水周刊上關于我的訪問嗎?”她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來,在包里掏出了一張名片來:“紫姍姐,以后還要你多多的指教。”
名片是極為流行且用料考究的燙金,樣式雖然花俏了些,但看得出來也是請人專門設計的。紫姍接過了名片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柳云,輕輕的咳了兩下:“職業女性?”她如果不是看到那名片還真得不敢相信柳云會自稱是職業女性,因為那身裝扮怎么也不像是什么職場中人。
白色的洋裙緊緊的綁在柳云的身上。勾勒出她胸前十分驚人的雄偉;一件毛茸茸的披肩披在她的身上,顯得她下身也就瘦了不少,那雙腿在短裙之下也就顯得長了一些:只不過,她下身穿得實在太少了些,那條褲襪真得能擋樁風?
這樣的打扮妃如果說不貴氣的話,嘿,那條披肩真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但就是給人一種不是良家婦女的感覺;純粹就是一種感覺,你就是看一眼或看上幾百眼,那種直覺都不會有所改變的。
紫姍真得很難把柳云的裝扮和職業女性聯系到一起。不過她并不在意柳云如何穿:那是鳳大勇應該關心的事情,她可沒有心情替鳳大勇教妻。把目光落在柳云遞過來的小小名片上,那淺粉的顏色再次讓紫姍惡寒了一下:說實話,柳云這個年紀怎么會選這么夢幻的顏色?她真得不能理解柳云腦子的構造。
名片上寫著:勝百味營養快餐公司總經理柳云;背面印得是詞:我們有的不只是愛心。還有真正的美味與營養。
紫姍終于明白了,回頭看一眼楚香緊了緊自己的手后,她把名片丟給了柳云:“柳總經理是吧?我知道了。”她并不認為柳云能威脅自己的店,因為鳳大勇手中的資金很有限,且她也不相信鳳大勇會全力柳云做這個快餐。
柳云盯著紫姍低聲笑了起來:“你好像瞧不起我?”她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拉了拉肩膀上的披肩:“你最好是問問你的同伴。我們勝百味可不是你們那種小作坊。我一投資就過了百萬哦。”
紫姍抬頭看她:“你有那么多錢?”
紫姍看著她沒有言語,而江濤和楚香都沒有說話就表示他們也不知道誰在柳云;這天下間還有傻子肯把錢給柳云去做生意?那可真是有錢的主兒,不介意把錢扔水里啊:連個響聲都聽不到的。
柳云也不用紫姍問,把玩著披肩的一角上前兩步低聲說:“是,沈依依。”她說完退后兩步大笑起來:“而且沒有人知道,除了她和我之外沒有人知道;而現在。你們把她弄進去了,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沈家也不管她了。嘿嘿,紫姍姐你送這么大的禮給我。真得讓我不知道怎么回報你呢。”
“看你又是病又是災的,日子過得這么辛苦不如就讓我接收了愛的滋味,讓你能過輕閑的日子,好好的養養你的病怎么樣?”她甩了甩披肩的一角換上了一副震驚的樣子:“啊,如果這樣的話,你要拿什么來還銀行的貸款呢?嘖,嘖,真是讓人傷腦筋啊。”
她說完轉身踩著輕盈的腳步,扭啊扭啊的走了;一路上看著她的屁股扭到左又扭到右,一直扭到電梯前還不忘回頭向紫姍她們擺手,可見她有多么的開心了。
紫姍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里都沒有說話,臉上平平靜靜的也看不出她倒底有沒有生氣來;楚香很擔心想說點什么,可真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才好。
江濤開口:“我剛剛真得很擔心,她會扭到腰或者是把屁股甩出去;就憑這個本事,世界上真得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她有可以驕傲的本錢。”他說得一本正經,就仿佛在說一件很正經、很正經的事情。
聽得紫姍笑了起來,想到剛剛柳云把屁股甩的那個樣子笑著拉了一把楚香:“我就是好奇,她能不能把屁股扭到自己的前面去。”
楚香苦笑了兩聲:“紫姍,我們……”
“回去再說。世上就沒有不能解決的問題,不過就是生意嘛,怎么可能只賺不賠呢?有競爭對手是很正常的,如果沒有那才不正常呢。”紫姍打斷了楚香的話,安慰她不要想得太多;怎么看也不是楚香和乜靜的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柳云在針對她們而已。
說起來,是她連累了楚香和乜靜;如果這個店沒有她的份子,那柳云不可能閑得吃飽沒有事兒去找楚香和乜靜的麻煩。但是,現在不是應該埋怨誰的時候,柳云既然擺明了車馬殺過來,那她們應該想個對策解決。
江濤看一眼胖子:“你是知道的?”他一直不清楚,問過幾次楚香和乜靜也沒有對他說過實話。
胖子苦笑了幾次:“我是知道,也幫著想辦法,一直努力的應對;可是……”他看一眼紫姍:“柳云太過份了,根本就不是競爭的問題。”他長長的一嘆:“回去再說吧,再說現在紫姍也不應該為這些操心的,出了院也應該好好的靜養一段時間才好。”
紫姍看胖子一眼:“柳云做了什么?按說她沒有什么本事的,怎么可能逼得你們沒有還手之力呢?”不是她瞧不起柳云,實在是柳云不是那個創業吃苦的人;就算柳云的腦子好用,就憑她好吃懶做也不會經營好什么生意的。
胖子有些猶豫,江濤嘆氣:“你們不說柳云也來了,再說紫姍回去也不可能不知道的,讓她牽腸掛肚的瞎猜,不如給她說了吧。不然,她今天晚上更加睡不著了,有事我們這么多人呢,還會讓個柳云一直得意不成?”
楚香長長一嘆:“好吧,反正紙里也包不尊了。柳云卑鄙的很,她不是要和我競爭――如果真是競爭的話,我們還真得沒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她的鋪天蓋地,可是我們愛的滋味已經深得人心,只要在重要的媒體上做個就可以抵消掉她不少的攻勢。再說市場份額也不可能會全被我們占領,但我們第一的位子是不會動搖的。”
“可是她根本是惡意,上來不只是的投入,她用得是價格戰;永遠比我們低一些,而且菜樣差不多――完全的相同是不可能,但是內容差不多;我們有肉她也有肉、我們有雞她也有雞、我們有魚她也有魚,但就是比我們的價格少了好些――多的相差有十元,少得也相差有五元呢。”
楚香皺起眉頭來:“我們的利潤空間還是有的,她這么做的開始,真得讓我們流失了一些客戶;嗯,不得不說,她的飯菜雖然和我們的口味不太一樣,可是味道還真得不錯,顯然也是下了本錢的――所以,我們被逼不得不搞活動降件來應對。”
“可是我們降她們跟著降,還打出語來,說什么‘同樣的內容上她們肯定會是最低的’,再加上她真得保證了味道,所以我們現在的價格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楚香低下了頭:“再低就低過學生的營養餐和大單位的集體餐,那我們就真得要賠很多很多錢。”
紫姍一愣:“這么狠?不只是百萬元這么簡單的投資吧,這個沈依依還真是有錢啊,看來也是出了血本――只是這兩個女人都不是有腦子的,而且都很看重錢,怎么會使出這樣的陰招來?損人不利己啊,她們真有背水一戰的魄力和手腕嗎?”
怎么看,沈依依和柳云都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可她們偏偏就做了。
粉紅票雙倍就要結束了,有的就砸給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