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的話惹得很多人不滿,可是她的話說得很難聽,有人低聲咒罵著、有人默不作聲,但大部分人開始離開;落在柳云的眼中她自然是更為高興,更加的囂張了。
對,今天她就是來搗亂的,因為沈依依聽說了后自然不能讓紫姍她們這么努力下去,但是沈依依又不方便出面,便讓柳云來教訓教訓紫姍。柳云對教訓紫姍是很有興趣,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更加喜歡為難紫姍。
看到紫姍怒目瞪過來,柳云反而得意洋洋的走到紫姍他們的攤前,隔著攤位盯著紫姍的眼睛:“怎么,想咬人啊?看來你們不止是做得狗食,你們本身也是狗了。對,我就是來搗亂的,那又怎么樣?我告訴你們,勝百味不但進駐了超市,而且又降了一元錢;李紫姍,你死定了。”
紫姍看著她:“你要兩盒飯菜是不是?好,我馬上就給你。”她也不問柳云要什么樣的菜,拿起兩個裝滿菜的飯盒來,一手一個狠狠的摔在了柳云的臉上。她特意拿的是湯水比較多的菜,所以柳云不只是臉上、身上也全是湯湯水水。
柳云尖叫:“你……”
紫姍馬上拿起一個飯盒來:“對不起,忘了給你裝米飯。”她用力按在了柳云的臉上,還轉了轉才松手,任由飯盒掉在地上:“現在,你應該吃飽喝足了吧?鳳大勇,還不帶著你的貴婦犬離開?看它吐得一身,看來人吃的東西狗是吃不慣的。”
柳云就要撲過去拿飯盒,豈能就這樣吃虧?她要狠狠的反擊,可是卻不想自己被人拉住了,而且很用力的拉住她根本掙不脫;回頭一看是鳳大勇,她氣得頭暈眼花:“放開!你知道不知道我才是你的妻子,她早就不是了!”
她這一句叫出來。終于有人確定了她的身份,有人大叫起來:“她就是那個該死的柳小三!”眾人馬上明白過來,紫姍的故事可是過去不久,人們還都記得此事,看著柳云的目光就帶上了鄙夷。
楚香拿起一盒飯擲過去:“打死這些該死的小三。讓她們來破壞我們的家庭。”她并不是因為小三而離婚的。但是她這一句喊得很及時,砸得很及時,帶領了一股菜葉、雞蛋的投擲之風。
小三嘛大家都知道是什么物種,不管是不是受過小三之害的,只要是三觀正的人們都對小三深惡痛絕啊;又加上是買菜的高峰期,所以柳小三就受到了大家很“熱情”的招呼,不多一會兒她就頭頂青菜、碎掉的雞蛋。身掛菜葉和蛋清蛋黃。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柳云把紫姍恨透了,要知道今天她穿得可是剛買的新衣服,那可是兩千多啊;可是李紫姍居然吭也不吭一聲,拿起飯菜就砸到她臉上,還罵她是一只狗;接著李紫姍的朋友還發動這么多人辱侮她,就算是泥人也不可能一聲不吭了。
她大叫:“李紫姍,你個不要臉的,你說倒底誰才是小三?我現在才是鳳大勇的妻子。可是你卻勾著鳳大勇不放,你才是不要臉的小三!”
紫姍看著她:“你也知道小三不要臉?大家聽到了。如果現在有小三、二奶的在場,你們不好好的教訓一下柳小三?她居然忘本啊,居然罵你們不要臉。嘿,柳小三你的三觀很奇怪呢,現在居然也會罵小三不要臉了。”
周圍的人更是一番指責痛罵,對柳云更是瞧不起了;至于紫姍是不是和前夫有什么瓜葛,這些大媽大姐們才不在乎:在她們看來,紫姍還是那個妻,柳云永遠都是個小三,就算你成功上位結了婚也一樣,小三就是她一輩子也擺脫不了的印跡。
柳云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鳳大勇一掌甩在她的臉上:“給我滾回家。”他實在是受不了柳云的胡鬧了,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很多人面前丟人現眼;人家罵小三,難道不是在指責他嗎?再加上紫姍在這里賣盒飯,對比之下會讓人怎么看他和柳云?可是這個柳云卻不用用腦子,還要辱罵紫姍,不是非要找罵嘛。
沒有想到鳳大勇會打自己,柳云愣過之后就想大罵大鬧,可是力氣不敵鳳大勇,被他給拖走了。他走時看了一眼紫姍,盤算著自己能幫紫姍點什么。
紫姍干凈利落的把飯菜扣了柳云一頭,被楚香大大的夸獎一番;然后她們又和超市的保安解釋了幾句,又再三保證一番,才讓擠得滿頭大汗的保安離開:保安們也不容易啊,人多了他們還真得不敢上前動手拖人什么的,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打一頓。
收拾干凈后,紫姍和楚香干脆真的買一送一,不大一會兒就把盒飯賣光就回去了;至于今天柳云來找碴她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倒是柳云那句又降價了讓她們樂得心花怒放。店里的事情也交待的差不多,所余就是楚香把菜式和廚師們好好的交流一下,這個就需要一點時間了。
而且沈依依也被激得差不多,錢也賠得差不多了,給她重重一擊的時候也到了;所以紫姍很干脆的把愛之滋味完全的、真正的交到了沈家手中。
沈楊早就準備好了,和楚香、紫姍還有廚師們研究過不是一遍,在接手后就開始了全面的布置:飯盒的包裝、菜式的改變、還有鋪天蓋地的;他要好好的給紫姍出口氣,也想要好好的經營,認真的學做生意以便能幫他的父母分擔一些。
愛之滋味的忽然改變,給柳云和沈依依的感覺很突兀。在昨天晚上藍水市還是靜悄悄的,只有勝百味一家在努力的折騰著,而愛之滋味的促銷活動也結束了,讓沈依依高興的在睡前還喝了一杯酒。
但是一夜之后,柳云醒過來打扮好去上班,路上就看到了到處都是愛之滋味的宣傳;路燈桿子上有,馬路上方也有,連公園里都換上新的燈籠和彩條,上面全書著“愛之滋味”四個字。
高高樓房上面的掛著一幅又一幅巨大的宣傳畫、而各大路口的電子屏上也一遍又一遍的顯示著愛之滋味的宣傳語;就連出來晨練的老人們,好多都穿著印有“愛之滋味”的晨練服:就像好一夜之間,愛之滋味就以滿血的狀態在原地復活了。
柳云往前看是“愛之滋味”,左看右看還是“愛之滋味”,哪怕是她回頭看一眼,見到還是“愛之滋味”;除了那個商標與“愛之滋味”四個字之外,其它的全和原來的“愛之滋味”不同,一看就是出自大公司的手筆,每一幅宣傳畫都是那么的傳神、每一句宣傳語都是那么的精簡而打動人心——難不成她在做夢?
柳云真得難以接受,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后才知道眼前所見不是假的;而路過一個有聲電子屏時,那上面播放的居然是“愛之滋味”的——是電視臺的。
手機響起來,看到屏幕上提示的姓名,她木然的接聽了電話:“喂?”她的聲音都呆呆的,好像還在做夢沒有醒過來。
“為什么到處都是愛之滋味的宣傳,為什么到處都是?!”沈依依的聲音自手機里咆哮著傳了過來,震得柳云耳朵輕微的疼痛起來;柳云呆呆的答:“是啊,到處都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釋,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愛之滋味所有的宣傳就緊緊的扣在了一個“健康”上,如果是一個兩個的宣傳當然不算什么,可是這樣的宣傳是轟炸式的,等于是把一種觀念強制性的灌輸給人們;雖然人們先開始不會接受,可是時間長了呢?
沈依依幾乎要瘋了,想哭卻不知道眼淚在哪里,想罵人可是找不到聲音在哪里:她的錢,她的錢啊!經過十幾天的降價,她的錢已經所剩不多,著她的就是李紫姍馬上就要不行了的信念,可是現在滿天滿地中“愛之滋味”的宣傳給了她重重的還擊。
她沖進了柳云的辦公室:“你不是對我說李紫姍要不行了嘛,現在這是怎么回事兒,啊,現在是怎么回事兒?!”她大力的拍著桌子,盯著柳云想一口把這個該死的、像豬一樣笨的女人吞下去。
柳云看著她:“我不知道,沈小姐。你也知道李紫姍是不可能有這么多錢的,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錢。”
沈依依瞪了半天柳云,忽然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軟倒在椅子上:“現在怎么辦,現在要怎么辦?”她已經帶上了哭音:“我的錢啊,那可不是幾萬元錢啊!我們怎么辦,啊,你說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愛之滋味如果要垮了,她當然可以恢復原價,就算有客戶不滿又怎么樣,反正他們也沒有其它選擇,只能選她的勝百味;現在呢,她如果恢復原價的話,不用腦子去想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客戶會流向哪里。
柳云呆呆的看著她:“我不知道。”她真得不知道,腦子里已經完全的空白了。
沈依依盯著她:“你馬上給我弄五十萬來,不然我就讓你去坐牢!恢復原價,讓他們再推出新菜來,做宣傳,大力的做宣傳!我現在馬上要用錢,你如果今天不給我五十萬,我就送你去做牢。”
柳云大叫:“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