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你去偷去搶,不管怎么樣今天中午我看不到錢你就完蛋了。”沈依依盯著柳云的眼睛:“不要以為賠掉的都是我的錢,現在你給我五十萬來入股,賺了我們一起賺,賠的話當然要一起賠。”她說完轉身就走,看也不看柳云一眼。
柳云呆坐了有半個小時,激靈靈的打個寒顫站起來,打開門飛快的跑走了;她真得不能去坐牢,如果去坐牢的話,那鳳大勇豈會等她出獄?到時候她的兒子也不是她的了,丈夫也沒有了、家也沒有了。
她是沒有錢,可是鳳大勇有錢。
沈依依軟軟的癱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真得想不到做個生意十幾天就可以賠進去這么多的錢啊;要知道她弄到這些錢并不容易的,可是眨個眼的功夫那些錢就消失了,連個響聲都沒有讓她聽到。
她想到李紫姍現在的樣子就一股怒氣沖上來,怎么能輸給李紫姍呢?她跳起來打開了一個保險箱,里面全是首飾,咬咬牙她帶上所有的首飾去了典當行:只要有錢,眼前的一關就能過去。她不相信李紫姍會有很多錢,就是李紫姍再找到什么人幫忙,也不可能有她的錢多,所以她只要有錢就肯定能讓李紫姍輸得一塌糊涂。
現在她可不只是希望紫姍自殺了,不過現在她還沒有去想讓紫姍怎么死才能出口氣,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籌錢上;沒有指望著柳云會弄錢來,所以她已經準備把柳云弄去坐牢:在柳云敢算計她錢的時候,她已經有了這個打算,只是眼下還要用人才讓柳云逍遙幾天而已。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不起她的人。
沈依依自典當行出來,雖然說是春天了,但是倒春寒之下風依然讓人冷的自心底打哆嗦;可是這樣的冷風也無法讓沈依依冷靜下來。她上車后所想的依然是如何能讓李紫姍一敗涂地。錢,她現在又有了。但卻是她最后的一筆錢了。想也知道沈家是不會再給她一分錢的,而她也不會回去求那么狠心的父母。
停好車回到房里,她看了看手機終于還是撥了過去;現在的事情不是她能應付的,所以還是找個真正有主意的給她當主心骨吧。不然再走錯一步她就真得會一無所有。
“喂,怎么了?”對方的聲音給了沈依依極大的安全感。忽然間她的心就不再那么忐忑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我再過兩天就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也不要急啊。”
沈依依沒有開口就先哭上了:“那個李紫姍壞透了。她一定不得好死!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今天全是愛之滋味的宣傳,從大街上到報紙、到電視上,到處全是愛之滋味的宣傳;她們還該死的換了包裝,所有的飯盒菜式都做了改變……”
“你說什么?!”對方很吃驚:“她不可能會有這么多的錢啊。不要緊,你不要著急,我回去后再說;反正我們可以和她們慢慢的耗——她的資金來源不管是什么。那都是借來的;不是借的銀行的、就是借得私人的,總是要還的;所以。你不要那么著急,還是堅持下去,宣傳可以多做一些。”
沈依依抽著鼻子:“我前些日子又降了價……”
“你說什么?!”這次聲音里有著驚怒交加,不過下刻他的聲音就緩和了下來:“你降了多少,現在你手里還有多少流動資金?”
沈依依的哭聲低了下去:“原來那些錢已經不多了,根本挺不過幾天去;我、我把珠寶典當了,又籌了一百六十多萬。我知道我做錯了,你沒有生氣吧?可是看著李紫姍要不行了,我以為只要壓一壓就可以讓她破產的;現在我知道錯了,又把價格恢復到了成本價,接下來要怎么做我真得不知道,你回來吧。”
那人長長的吸了口氣:“看來李紫姍是故意在引你上鉤,我現在就準備回去,明天就到藍水市了;價格你不應該……,價格你憂復到原價吧,就說是活動結束了;相信我們請的那些大廚能//無彈窗無廣告//吸引住不少的客戶,只要菜色不出問題,我們還有機會的。”
沈依依輕松一些:“你回來就好了。”收了電話她坐了好一會兒,聽到手機響起來一看是柳云的電話,她接聽就惡狠狠的罵:“你找我做什么,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能讓我放過你?”
“我弄到錢了,可是只有三十幾萬,行不行?”柳云也哭了起來:“我真得找不到五十萬那么多,真得只有三十六萬。”這還是她偷出來的錢,鳳大勇根本不知道。
沈依依一愣:“你弄到了三十六萬?行,我馬上過去,你等我。”她沒有想到柳云還能弄到錢,眼珠一轉感覺這總是好事兒。
柳云把錢交給沈依依后,看她神色緩和下來終于松口氣:“我們,還能贏嗎?”這些錢可是偷出來的,賺了鳳大勇也就不會追究她,可是賠了的話她會被鳳大勇打死。
沈依依眼皮也不抬:“李紫姍是什么東西,我們當然會贏。”她很意外柳云會有錢,當聽說是柳云在家里偷出來的,不當回事兒的點點頭:“我們賺了以后,你能拿到手的絕不止是三十幾萬,會有幾個三十幾萬的。”
太過意外,而且又有三十幾萬入帳讓沈依依心情更為輕松,居然就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當然,當時打電話的時候她的心情激動,也根本沒有分辯出來哪些是最為重要的——她認為只要那人回來一切問題都不會是問題,這才是她最為關心的;所以柳云并不知道應該把價格恢復到原價,繼續以成本價向外賣。
勝百味做出的反擊也很快,各大報紙、電視上的廣告投入加大了;但是他們卻做錯了一件事,讓沈志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才對沈楊說:“這次,由我們來做價格戰。”勝百味的老總是什么腦子,恢復價位不是原價而是成本價?沈志在商場多年真得沒有想到會有出這樣昏招。
這個機會還能不好好的利用嗎?就要趁這個機會奪回市場的份額,要把愛之滋味做成第一強;他的目標不只是藍水市的第一強,還是全國的第一強。
他要逼著勝百味不得不繼續壓低價格,而他卻有著更為有利的一面:他的成本比原來紫姍他們所做的時候要低的多,因為現在的愛之滋味是沈氏集團名下的企業,能拿到很多東西的優惠價——比如速凍的魚蝦等等。
還有,紫姍把菜農們集中起來后,吸取老菜農們的經驗卻同樣注重科學的應用,所以蔬菜的成本也降低了很多,無形之中讓愛之滋味的成本又降低了一些。因此,勝百味的價格是成本價的時候,愛之滋味同樣的價格還有不少的利潤空間。
如果等到愛之滋味降到成本價的時候,勝百味跟著的話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沈志不會做出沈依依那樣的昏招來,他甚至并不打算降到成本價,只要把勝百味的價格壓到其成本價之下,讓其賣一盒就賠一盒就達到了目的。
愛之滋味的宣傳還是真得有用,定位很好;現加上勝百味的提價,使得一些客戶回流,愛之滋味的客戶再增加,而且名聲很好。勝百味在這個時候還有一個昏招,就是它又推出了新的菜式,不斷新菜的推出讓客戶們有些應接不暇,再加上勝百味的準備不足,新菜式沒有得到市場的好評。
紫姍和楚香她們已經不再管愛之滋味的運營,頂多也就是向大廚房提點建議什么的,也不用每天都過去了;但是勝百味的情形她們當然很清楚,所以每天的心情和沈依依正好相反。
“紫姍,聽說愛之滋味出了事兒?”李榮鵬滿頭大汗的出現:“現在可是解決了?我來的時候還很擔心,天天窩在家里伺候這個伺候那個,現在才知道你這里出了事情。能不能應付的過來——我這里有存的二十多萬,你先拿去頂著,如果不夠告訴我,我再去想辦法。”
紫姍很意外李榮鵬的出現:“本來也沒有什么動靜,不要說你窩在家里伺候病人,就是出來也不會知道的;還不是這兩天滿大街的宣傳,才讓人知道了嗎?我不用錢的,你還是把錢放好,快點給我娶個嫂嫂來吧。”
李榮鵬憂心腫腫:“你有多少家底我不知道但是也能猜得出來,不可能會做出那么大的響動來;你是不是借了什么不應該借的錢?有什么困難對我說,千萬不能胡來啊,你要想一想寶寶,做事要力求平和穩才行。”
紫姍把錢再次推回:“我沒有借錢,你放心吧,我做事心里有數。”她倒不是防著李榮鵬,但是她不相信李家的人,尤其是郝淑芬,所以才沒有對李榮鵬說她把店賣掉了:“反正那些錢是不用我來還得。”
不想再多談,便把話題帶開,她淡淡的問起李耀旭的身體,聽到他沒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因為這兩天李榮軒的案子要開庭了,他的心情一直不好便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也就在這一天,離開去過年的沈博終于回到藍水市,一離開飛機場就急匆匆的上車,一副焦急的樣子,連說好接他機的沈楊都沒有見。